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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78、舒馬赫之死 文 / 醬紫的小番茄

    遠方模模糊糊的傳來一絲絲顫抖的聲音,順著地面,震盪著路邊的落葉和小石子。

    戴安娜轉過頭去,望了一下東北的方向,微微呢喃的幾聲,隨即轉過頭來,不再言語。

    她的左手拖著舒馬赫的頭顱,五指深深的陷在他金黃色的頭髮裡面。頭顱的身子部位是弄弄的黑煙,一如江南水鄉濃墨重彩的山水墨色,在貼近地面的狹小範圍裡,匍匐翻滾。

    戴安娜右手掏槍,左手拉著舒馬赫的頭顱頂在槍口上,槍聲響起,舒馬赫的頭顱被打成一抹黑煙,緩緩的在五六米外凝結成舒馬赫的形象。

    「沒用的,你殺不死我,我是不死的!!」

    舒馬赫喘著粗氣,大聲吼著,眉心被手槍擊穿的額頭上,一個黑色的冒著黑煙的漩渦旋轉著最後癒合成光潔的額頭。雖然他現在能量消耗嚴重,自認也打不過眼前這種樣子的變態,但撐到長門過來營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戴安娜默不作聲,手中被她從對方身上揪下來的濃密金髮,正順著她的指縫一點一點潰散成煙霧。

    戴安娜皺了皺眉頭。

    真是麻煩的能力。

    冷夜的風悄無聲息的瀰漫開來,打著旋兒,有些沒有方向的感覺。

    舒馬赫的身體被微風吹的微微搖擺,彷彿沒有重量一般,隨波逐流一樣。他的身體從左邊開始,一點一點消融成黑煙一樣的影子,消散在上京冰冷的夜風中。

    然後,舒馬赫的聲音便隨著黑暗從四面八方傳過來,大抵是一些囂張和陰森的話,香亭不愛聽,便有些懼怕的靠過去,抓住戴安娜的袖口,而戴安娜仍是閉口不言。

    香亭確實是有些怕的,在她原本的世界觀中,確實是有知道能力者的存在。甚至他的哥哥白墨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這並不代表從小嬌生慣養的香亭就會知道能力者這種東西有多麼的詭異和凶殘。

    這個時候,香亭實在是有被舒馬赫和戴安娜的詭異手段弄得頭皮發麻,尤其是舒馬赫,這個傢伙千影鬼蜮發動的時候。無論聲音還是視覺效果。真的好像有一千隻鬼在你耳邊嘶吼一般,讓人頭皮發麻。

    正當香亭走神的時候,戴安娜輕輕拉了她一下,香亭的身體和腦袋被戴安娜拉的向著一邊晃動了一下。然後她眼角的視網膜中,一截尾端冒著黑色煙霧的食指便擦著她的眉心急速的擦過去,隨後在經過戴安娜身旁的時候,被她輕描淡寫的用匕首挑成了煙霧。

    被挑落的手指頭帶著點點殷紅色的血液掉落下去,還未落地。便散漫成漫天的煙霧。

    那挑斷了舒馬赫手指的銀白色匕首在空中劃了個飽滿的半圓,卻並未收回,而是直接伸展,從香亭的白皙若瓷器的臉龐飛掠而上,凌亂了她的留海和滿頭的碎發。

    然後香亭就看到那蒼白的匕首尖上,散發著黑霧的紅色鮮血從刀背滑到刀尖,彷彿割裂了空氣般,帶著淡淡的波紋,從視網膜上一閃而過。鑿出漫天的黑色、紅色和蒼銀色的畫面。

    破空聲響起,匕首刺中物體的聲音,胸腔被劃破的聲音,男人的悶哼聲,在很短的時間內擁擠著傳過來。香亭轉頭看過去。發現舒馬赫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匕首狠狠的釘在了牆面上,他雙腳離地,輕盈的身體正在痛苦的大著擺兒。

    原來那匕首是被戴安娜甩了出去,在舒馬赫企圖偷襲香亭而獻身攻擊的一瞬間。便被戴安娜識破,並用匕首將之釘在了牆上。

    戴安娜這次的匕首釘在舒馬赫的身上。又很有准,直接從右眼灌入,匕首直沒至刀柄,這讓舒馬赫看起來像是一條被掛在牆上等待風乾的肉條。

    換做是普通人,這種傷勢一定會死,若是能力者直接被匕首貫腦的話也只有死之一途,但是,舒馬赫身具影之能力,當刀尖及體的剎那,他已經算出匕首的軌跡,果斷的將大腦和重要的神經影化,所以受到的傷害就縮小到骨頭和表皮上了,這個也是舒馬赫為什麼看起來打不死的原因。

    按照舒馬赫的行事原則,被釘在牆上,限制了行動的舒馬赫立刻就想要影化,以逃避接下來的可能的打擊。

    「沒用的,你殺不死我的,你殺不死我的!」

    即使狼狽痛苦,舒馬赫依舊囂張狂妄,是了,他確實有些自我心理變態的看不起戴安娜,因為他認為對方完全拿他沒有辦法。

    不過這一次,戴安娜顯然並沒有打算那樣輕鬆的放過他。

    正當舒馬赫冒著黑煙的頭顱完全影子化一半的時候,戴安娜見縫插針的精神衝擊再一次撞進了他僅剩的半顆腦殼。

    身為精神力暴發戶的戴安娜的精神衝擊有著怎樣的威力,這個自然不必多少。她的精神力在世界所有人類之中所是能夠名列前三甲都算是謙虛了,若不是他精神異能並未覺醒,身體對精神力的開發度和掌控度不高,他光是放精神衝擊就能夠放死舒馬赫。

    饒是如此,被戴安娜的精神衝擊正面命中的舒馬赫也是難受異常,腦袋彷彿被一輛轟鳴的大卡車撞了一下一樣,空白的厲害。

    他僅剩的那顆未元素化的左眼怒睜著,血絲如同蜘蛛網一般蔓延著,表明著主人糟糕的精神狀態。而在他的周圍,肉眼可見的翻滾在黑色的如同煙霧的影子中此起彼伏,甚至一些已經影化的頭骨再一次從煙霧狀態回歸到了物質狀態了。

    終於等舒馬赫勉強恢復神智的能夠看清楚眼前事物的時候,一隻劃破了空氣的娟秀小腳已經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卡擦。

    那是胸口的骨骼和舒馬赫身後的牆體共同發出的呻吟,下一秒,那混凝土的牆面便片片龜裂,舒馬赫那冒著『黑煙』的身體便破牆而出,直接反重力衝進了旁邊破舊閣樓的二層窗戶,撞碎了玻璃,掉了進去。

    戴安娜踩著那破了半個圓筒形狀的牆面,輕輕一躍,緊接著那破窗的黑影躍進了閣樓的二層。

    這整個過程不過區區3秒,從戴安娜削斷舒馬赫的食指,到她出刀將舒馬赫釘在牆上,再到戴安娜閃光一樣來到舒馬赫面前,一腳將他踹的破牆而出,再到戴安娜飛身躍入閣樓,總共就用了那樣一點兒的時間,就彷彿用快進的方法在看電影一般,以至於香亭看過來的時候,只看到戴安娜飄散著的灑脫衣角。

    眼睛像攝像機一樣,戴安娜小巧精緻的眼睛眨了兩下。

    那快進了的電影還在繼續。

    戴安娜跳進閣樓的二層之後,便反手拉上了窗簾。

    之後不知道是打鬥還是傢俱倒塌的聲音悶悶的傳出來,破敗屋子裡的光線一瞬間明滅,又徒然間熄滅,像要將人拉入最深的沒有光的幽暗。女孩兒還沒來得急用手遮住眼睛,那光線就已經熄滅了下去。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來,短暫急促,讓人無端端想起被扼住了脖頸的正在打鳴公雞。那聲音剛開始傳出來的時候急促有力,但到了聲音的末尾卻無端端讓人咀嚼出一種絕望淒涼餘味。

    高亢的淒涼的聲音過後是短暫的寧靜,那確實是一段寧靜的時間,寧靜到彷彿連風也消失了。

    香亭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顆圓圓的柚子一樣的東西被從閣樓裡面高高的拋起來,磕在被撞碎而鋪滿玻璃的窗沿上,彈了兩下才咕嚕嚕的掉下來,正好掉在閣樓外框的護欄上,被尖銳護欄的頂端插住,頂了起來。

    那是一顆頭顱,卻是頭骨已經碎開如積木一樣堆積成奇怪形狀的頭顱,那頭顱被欄杆的尖銳頂部斜著從太陽穴倒插入喉部,僅剩的一顆眼球,在奇怪猙獰的表情中倒立著安靜的看著眼前的香亭。

    那頭顱正是舒馬赫,他千變萬化無所不能的力量在死亡面前就像一個笑話,他剛剛的不死的叫喧和聲明還在耳邊,這一刻舒馬赫的頭顱卻已經安靜的擺在了小女孩的面前。而那號稱不死者最後的表情終歸定格在那絕望又安寧的瞬間,像是一件藝術品。

    然後,香亭就發現自己莫名的害怕,不是因為對方外觀上的恐怖形象,而是裡面更加深刻層次的東西。

    那個恐怖的永遠不會死去舒馬赫就這樣完蛋啦?!那個身體裡面裝滿了厲鬼的舒馬赫就這樣完蛋啦?!

    女孩咬著嘴唇這樣子問自己。

    是不是太倉促了一點?!

    ……

    ……

    顏喜卒受了不輕的傷,肋骨斷了幾根,小臂也有輕微的骨折。

    他的所受到的傷害大部分是來源於艾文?傑森博爾最後那個變身之後的一頓爆錘,那不是當時情況緊急,小白正虎視眈眈的趕過來讓艾文沒有充足的時間再多給顏喜卒幾下,再加上顏喜卒最後關頭利用異能,將精神力全部變轉換成抗揍的『體質』一項讓他多抗了一會兒,說不得顏喜卒就要英年早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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