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喜卒!!!顏喜卒!!!」
「顏喜卒!!!顏喜卒!!!」
「顏喜卒!!!顏喜卒!!!」
「英才加油,英才必勝!!」
「防守,防守,加油,加油!!」
今天的顏喜卒意氣風發,幾乎憑著一己之力,將對方的內線外線爆的體無完膚。在己方的球隊即將被淘汰的情況下,力挽狂瀾,硬生生將比分扳平並反超了過來。
因著這一場比賽顏喜卒的出眾表現,在場的很多小男生小女生都成了他的粉絲,尖叫著呼喊著他的名字。
顏喜卒本身就是一個『人來瘋』,經不起捧,人越是捧他,他就越找不著北。
在眾多『粉絲』的歡呼聲中,顏喜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昇華掉了,有一種長了翅膀飄飄欲仙的感覺。於是,他腦袋一熱,便決定做一件轟動『世界』的事情。
這件轟動『世界』的事情,就是灌籃。
沒錯的,他要以不到一米七零的身高,12歲初頭的年齡,結結實實的來一個大灌籃。
按照實際情況來說,這種事情顏喜卒是能夠做到的。
他現在身體被異能強化過,現在又是異能開啟的時候,只要把精神力轉化為腿部的爆發力就能夠跳的更高,完全能夠滿足灌籃的要求。
所以,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顏喜卒晃開了對方的防守,霸道絕倫的衝到了對方的內線,然後勢大力沉的彎腰、屈腿,眼神冷冷的注視籃筐。
就在顏喜卒霸氣側漏的跳起來準備灌籃的時候,韓楚手指頭一動,隱晦的對著他發動了精神衝擊,一道強勁的精神力封印直接把顏喜卒蠢蠢欲動的精神力封印成了平面鏡,顏喜卒賴以發飆的異能頓時就絕了能源。立刻就熄火了。
然後,在大家的眼中,就看到顏喜卒自信滿滿的帶球三步跨到籃筐地下,一個勢大力沉的墩地,跳躍,身體因為反作用力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難道他要灌籃?!」
「天哪,他真的要灌籃!!」
「身高不到一米七零的灌籃初中生!!」
「老天啊……」
各種驚呼聲在顏喜卒跳起的一霎那。彷彿爆竹一樣爆炸了開來。
「大風車!!!」
顏喜卒人在空中,神采費陽爾又牛逼哄哄的大聲吼道。
然而。他的身體在優美的弧線下,剛滑到一半,手中的籃球距離籃筐還有20公分的時候,『戴安娜』的精神力封印衝擊波便命中了他。
「no~~」
覺察到精神力變化的顏喜卒立刻絕望的大喊,他太清楚失去了異能支撐之後,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之後在眾人的眼中,就看到了以下的一幕。
顏喜卒自信滿滿的三步帶球扣籃。氣勢十足的口中大喊『大風車』,隨後身體猛然跳起,在空中滑下了一個拋物線形狀的優美軌跡,只是這拋物線還沒有完成,他的身體便在空中莫名其妙的一頓,原本滑翔著的優美的拋物線形弧線立刻就突兀的轉變成了傾斜向下的直線,直勾勾向著地面栽下去。
而這個時候,顏喜卒準備搞『大風車』扣籃的右手距離籃筐還有二十多個厘米,他絕望的看了一眼籃筐,手中的籃球隨著他身體的下落越落越低。直到完全著地。
沉默,在場的眾人都被顏喜卒這個大烏紗搞的集體愣了一下,然後轟然爆發出巨大的議論聲和笑聲。
「大……大風車,笑死我了。」
「什麼嘛,我還以為是灌籃呢。」
「這個菜鳥,跳那麼低,灌個毛線籃啊。」
顏喜卒這個時候,也覺得丟人丟大發了。之前好不容易建立的威風凜凜的形象,一秒鐘之內就被他親手毀滅掉了。
「沒道理啊,我怎麼感覺腦袋裡面的封印突然加強了呢?」
「這種事情以前好像沒有出現過哎。」
……
……
因為異能被韓楚突然封印掉的緣故。顏喜卒的灌籃表演自然是失敗了的,而且。嘴巴裡大喊『大風車』和最後那個滑稽的『灌籃』動作,一定會成為各大高校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顏喜卒是今天球隊的功臣,他以極其出色的個人表演挽救了球隊敗北的命運。
「嘟~~」
「比賽結束。」
「比分41比36,英才中學隊獲勝。」
隨著時間的流逝,比賽終於結束掉了。至終,英才中學校隊在顏喜卒的帶領下,獲得了勝利。
英才中學場內和場外的隊員跑上來,相互擁抱著歡呼,有人為顏喜卒慇勤的遞上毛巾和飲用水。
「表現不錯,小伙子們。」
這個時候的教練顯然心情不錯,畢竟這些棒小伙們剛為他贏過一場比賽。他不厭其煩的用手心撫摸過每個隊員的腦袋,笑瞇瞇的給著眾人鼓勵。
這場比賽身為顏喜卒死黨的香亭和作為他內人的白似玉都來了,他們因為不是球隊隊員的關係,沒有能夠和韓楚坐在一起,反而只能夠坐在觀眾區內看比賽。
之前顏喜捽髮飆的情形自然被兩人的視網膜所捕捉到了,小香亭還好,她見多識廣,比這個厲害很多倍的能力者他都見識過一打兒,所以,反應並不激烈,只是象徵性的叫好了兩聲,為顏喜卒加加油。
然而白似玉這個花癡兼沒有見過世面的農民就被顏喜卒閃瞎了一雙狗眼了,他看到顏喜卒帥到傾城的場上表現,一顆芳心七上八下,從胸口跳到嗓子眼,又墮到肛門,又提到嗓子眼,又墜到肛門,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而且整場比賽,白如玉如同村姑一樣,又是尖叫又是整個場外瘋跑,滿頭大汗,劈頭散發的見人就說『看見沒,那是我男朋友。』
不得不說,顏喜卒和白似玉的品位真是如出一轍,一個喜歡演英雄,一個喜歡看英雄,都幼稚的可以。
當然但凡比賽,總是有勝有負,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育才中學校隊就挺憂愁,這場比賽他們本來十拿九穩,結果被一個顏喜卒橫空出世,把他們的勝利給太監掉了。
另外一方面,李永湯也很憂愁,他平時作為隊長,是球隊的核心,從來都是前呼後擁,巴結他的人有不少。
但是,現在顯然沒有多少人在理會他,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比賽的勝利和顏喜卒的身上,就彷彿球隊的隊長和核心應該是顏喜卒而不是他。
這種事情讓囂張跋扈慣了的李永湯非常不適應,前段時間他還嘲笑顏喜卒和韓楚兩人打籃球是傻瓜菜鳥呢,今天他就成了那個傻瓜菜鳥。
這樣的經歷和感受讓他很不爽,就彷彿被人從主角的光環中,一指頭彈飛掉,掉在了反一號的糞堆裡。
「不行,這口氣我怎麼都忍不下。」
「我一定會證明給你們看,我李永湯才是最棒的。」
……
……
『戴安娜』最近變得行動古古怪怪起來,顏喜卒常常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東西。
有幾次,顏喜卒看見他穿著一身白大褂,帶著深度知性的眼睛在一堆干鍋、酒精燈和燒杯間調配著一種深藍色的液體。
今天,顏喜卒找到她的時候,她正手裡拿著一個盛滿粘稠液體的試管,對著陽光靜靜的觀看著,好像在分析著什麼。
在她的旁邊,有幾頁廢棄的紙張,寫滿了秘密麻麻的公式和微分積分的計算方程式,顏喜卒稍微瞄了一眼,就知道很複雜。
顏喜卒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飛機,也不知道『戴安娜』到底在研究什麼東西,但是從對方表情和動作裡,他能夠感受到這件未知事情的莊重性與嚴肅性。
半個小時候之後,『戴安娜』終於滿意的將一瓶煮沸的深色液體倒入進了一個小巧晶瑩的玻璃瓶之中密封起來。
做完這些之後,她將手上的白色的手套和用過的試管隨手往垃圾筐裡一扔,右手考究的摘下眼鏡,然後轉過身來,用柔軟慵懶的弧背半靠在實驗桌上,歪著腦袋打量著顏喜卒。
「什麼事?」
「安娜呀,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時間?」
「沒有。」
「有啦,有啦,一個小時就夠了。」
「沒有。」
「有啦,有啦,工作太勞累容易衰老的哦。」
「你管的太多了,顏喜卒。」
「作為你的傳承者,我深深地覺得我應該為我最親愛的傳承人的身體健康負責任。」
「嘴巴甜在這裡是沒有用的,顏喜卒。」
「安娜,安娜,拜託你一定要有時間,我最近有重要事情要邀請你哦。」
「抱歉,我最近剛好很忙。」
「戴安娜,你不要太過分哦,想我顏哥……」
「怎樣?」
「額……,沒事。」
「好吧,說說看,你到底有邀請我做什麼事情。」
「我明天有籃球比賽,我是主力哎,你能不能稍微抽出一點時間過去看看,5……5分鐘就好了。」
「好的。」
「哎?!你答應啦?!可是你剛剛還說你很忙哎。」
「我突然又不忙了。」
「……」
顏喜卒被戴安娜的話憋的半響說不出話來,好半天之後,才憋出這樣一句小小聲的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