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閃過了迎面而來的兵刃,一巴掌拍在那人臉上,就把對方拍的暈乎乎向後倒去,一時間竟阻礙了身後一些人的道路。
然後,『戴安娜』就三拳兩腳打翻了另外的兩三個人,兩條白嫩細緻的手臂,像是兩扇會開合的大門,對著人的臉猛扇。
因此,輔一接觸,就有兩個傢伙的被揍成了豬頭,捂著臉跑一邊兒哭去了。
還有一人,因著被扇懵了腦袋,手中細長的西瓜刀脫手而出,在空中轉了幾圈後,直接釘在數米之外,仍處在昏迷中的孔璋的大腿上,讓這個本來因為疼痛而昏迷過去的太子黨,又因為疼痛而清醒了過來。
這個傢伙顯然不怎麼走運,耍流氓被人暴打,準備翻盤的時候,被天外飛仙撞折了手,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明晃晃的大刀插在自己的大腿根上,嗚呼哀哉,那血水從刀縫裡跟個小噴泉一樣,卜滋卜滋的往外冒,看的人那個揪心啊。
幸好,那混混被打的懵掉了,刀子脫手的時候,速度並不快,才沒有將孔璋的大腿完全貫穿,只深入了三分之一左右的樣子。
正當他大呼僥倖,忍痛要把刀子拔出來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一個人形黑影又一次從天而降,再一次撞進了孔璋的懷裡。
兩個人摟在一起,慣性讓兩人卜啾卜啾在地上滾了兩圈。
這一次。孔璋倒沒有暈過去,反倒清醒的很。因為,在兩人滾圈的時候,那柄插在他大腿上的刀子,因為擠壓的緣故『撲哧』一聲透腿而過。整跟沒入了進去,直疼的孔璋苛著勁兒的猛抽涼氣。
一個紅髮的小混混揮舞著鐵棍從『戴安娜』側邊抽了過去。『戴安娜』前一秒之前才剛扇了某混混一大耳刮子,這個紅髮的小子就見縫插針的跑不過偷襲。
眼看『戴安娜』已經躲避不及,就要被鐵棍砸中了。卻只見她左腳一挑。那個原本離她不遠躺在地上看熱鬧的孔凡亮就被她挑了起來,被從背後揪住了衣領,擋在了『戴安娜』的身前。
那紅髮的小混混一鐵棍下來,卻正好抽在剛剛被揪起來的孔凡亮的臉上,『pia』的一聲又抽飛了他老大的幾顆大白牙。
而且,孔凡亮之前鼻根被人踩斷,鼻子正酸的厲害,為了保全形象,他廢了好大勁才忍住沒流下眼淚來。但如今被紅髮的小弟一棍子抽在臉上。想忍也忍不了了,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嘩啦啦的就往下淌,跟開了自來水管似的。
他這邊還沒疼完,又一個混混拿著從街邊抄了一個板凳就砸過來。當然,這混混要砸的人,當然不是孔凡亮,而是躲在孔凡亮背後的『戴安娜』。
只是,他人算計的好,砸的也精準,照這個勢頭下去必定能把對方的腦門砸開瓢嘍。不過『戴安娜』就喜歡看見別人充滿希望的眼神漸漸變成錯愕和絕望。在板凳即將臨體的時候,他隨便揮了揮手臂,那被他拎在手裡的孔凡亮就立刻像個『門神』一樣出現在那混混前面。
「咚!」
「啊~~」
一如之前所想,那板凳確實開了瓢,板凳腿上都嘩啦啦的全是血。只是,這被開瓢的對象稍微有點兒偏差,其人並非是『戴安娜』,而是上京地下世界的王者,孔凡亮閣下。
隨後,又有幾人拿東西打過來,都被孔凡亮這個人形盾牌給擋住了。
挨了這幾下的孔凡亮,當真是氣度全無,淒涼蕭瑟的跟被人輪掉的基佬一樣。
他不僅眼淚鼻涕細水橫流,從頭上臉上流下來的紅色的血,也將他的面容渲染成了喜慶的大紅色。
他的頭髮濕噠噠的,亂蓬蓬的趴在頭皮和額頭上,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被血還是鼻涕浸濕的。
最重要的是,他原本發福的臉龐更是被揍的成了名符其實的豬頭,青青紫紫的配合著鮮血的顏色,跟開了個染坊似的。
兩隻原本還算有神的眼睛也被揍的瞇成了兩條縫隙,很努力才能睜開一點兒。
孔凡亮的這種形象跟他起初凹造型,擺譜時候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圍觀的百姓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昂著頭自信的王者孔凡亮就被迅速的揍成了豬頭。
而且,他會有如此徹底的豬頭形象,絕大部分的功勞,還要歸功於他賣力揮拳揮棒的手下,至少從外表上,真正被『戴安娜』弄傷的部位還真是微乎其微。
看到自己的拳腳非但沒有打中『戴安娜』,反而多半落到了自己的老闆身上,圍繞著『戴安娜』小混混下手的時候也就多半有了分寸,沒有了之前不知輕重的勁頭,生怕再次打到了孔凡亮。
但也有個別的愣頭青,很不擅長審時度勢的人,場面上細微的氣場的變化,人家根本感覺不到。老大被人綁架了,心裡焦急啊,啥也別說了,抽刀子砍丫的
於是孔凡亮就看見一個二十啷當歲的青年,揮著一枚開了刃口的刀具,一臉熱血的跑過來要砍了『戴安娜』,救出自己的老大。
孔凡亮看著這個熱血的少年,愣了一下,隨即大怒。
麻痺的,你這是想篡位啊。
之前,大家用拳頭、腳、棍棒打『戴安娜』非但沒打中人家一下,連根吊毛都碰到一根,反而絕大部分的攻擊,都被他這個做老大的給承受掉了。
不過還好,無論是拳頭、腳還是棍啊棒啊之類,歸根結底還是鈍武器,打身上一時半會還要不了命。
但是,這名衝過來的熱血青年倒好,直接拿著刀子就砍。麻痺的,你砍到了還好說,你砍不到那就是落在老子身上了,你覺得老子神功護體,一刀砍不死嗎?!
所以,趁著拿刀的青年剛把刀子揚起來,還沒來的及看下去,孔凡亮趕緊一瞪眼,嘴裡大吼道:「你敢?!!」
被孔凡亮這麼一瞪,又那麼一吼,那熱血青年就悻悻的收回了刀子。他吶吶的饒了饒頭,疑惑的左右望了望,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孔凡亮其實真心希望那青年能夠一刀子劈死『戴安娜』,他真心不想喊話讓他停下來。但是不喊不行啊,孔凡亮怕啊,萬一那刀子跟之前眾多的攻擊一樣,沒碰著『戴安娜』,反而劈著了他就完蛋了。孔凡亮雖然橫,但是血肉拼不過刀子啊,這個理正啊。
「都住手!!」
「快住手!!」
「麻痺的,沒聽見老子說話嗎?」
「讓你們住手。」
那熱血青年剛退下去,孔凡亮卻看到手下中更多的人拿著棍棒一副躍躍欲試的想來一棍子的樣子,這嚇得他趕緊對著他們喊話。
他是真的被抽怕了,麻痺的,這些飯桶抽不中對方也就罷了,偏偏手勁兒都奇大,一個一個拿出吃奶的勁兒照著自己的臉蛋猛抽,再剛強的人也得歇菜啊。
於是混亂的場面一時間又安靜了下來,兩邊打得火熱的人,突然之間同時來了一個急剎車,混混和『戴安娜』一夥人涇渭分明的對立著。
混混一方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砸的路燈和地面鐺鐺直響。有人在那兒喊著『放了我老大』,有人喊著『有種單挑』,場面亂哄哄的,一時間也分不清對方要表達的意思。
實話說,像孔凡亮這樣子的小人物,『戴安娜』當然沒有放在眼裡。今天之所以要當眾拆他的台,主要還是因為他選錯了受欺負的對象——顏素涵。而且,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正義感爆表的顏喜卒在,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也不是很容易。
若是放在平時,就是孔凡亮跪下磕頭抱褲腿滿地打滾求著『戴安娜』收拾他,『戴安娜』也不一定有這份心情。
但是,今天孔凡亮撞了大運,或者說是孔璋撞了大運。調戲誰不好,調戲顏素涵。調戲也就算了,還要『戴安娜』看見了,你這倒霉催的,不知道顏素涵是他未婚妻嗎。
於是孔凡亮和孔璋就順理成章的享受了以上的各種恩惠,兩個前幾分鐘還霸氣干雲的爺倆,幾分鐘之後就只剩下哼哼的氣概了。踹你臉還不把你踹死,踹死多沒技術含量啊,慢慢品嚐痛苦絕望才是正道。
『戴安娜』是多腹黑的一人啊,你越想要啥,就越沒啥,你越怕啥,就越來啥。你孔凡亮想要扮高深,那就偏不讓你高深。把你踹成豬頭,然後讓你的手下打你,抽你臉,把你揍哭。
高深不起來了吧,不裝了吧,這就對了。看著對方的豬頭上瞇縫著的兩條小眼縫,『戴安娜』的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
「喂,那個誰。」
『戴安娜』用手指頭在空中隨便晃了晃,最後落在被稱為『劉大彪子』的『彪哥』身上。她這樣選,也並非純粹隨意為之,只是,在之前的戰鬥中,他隱隱看出,這個被稱為『彪哥』的男人,是在場,除了孔凡亮之外,地位最高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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