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到五分鐘之前,爆炸剛開始的瞬間。
ps:小怪醫戰敗了,大家有沒有什麼要對本帥鍋說的啊,如果想要給我神馬驚喜,就趁現在砸過來吧,砸死我吧,騷年們。
「白墨」在「暴君」的「刀刃旋風」下,一擊而退。人影尚在空中,便已經拔槍速射,一秒多一點的時間,便已經打空了手槍裡的所有子彈。
「暴君」利用攻擊的空當閃掉了幾粒,同時身體扭動,盡量避免著子彈射中眼睛、喉嚨、心臟等要害部位。有一兩發擊向身體無關緊要的部位的子彈,「暴君」也懶得理會,依靠防彈衣和身體的素質硬抗過去。
一粒淡黃色的子彈從「白墨」的槍口噴薄而出,穿透了空氣帶起了陣陣的漣漪。
按照這粒子彈的軌跡來看,很難會擊中擅長躲避的「暴君」,「白墨」打出這樣軌跡彈道的攻擊,也主要是為了限制「暴君」的行動。
但是,就在子彈將要被「暴君」閃開的一瞬間,那顆淡黃色金屬的彈頭卻猛然間轉了一個弧度,一下子鑽進了他最難以防守的腋下。
子彈轉進身體裡,「暴君」悶哼了一聲,視線卻徒然間穿透了空間,直射那個剛從車子裡面出來的男人。
就在他剛轉過頭去的當口,腳下的地面卻突然間地動山搖起來,火焰從地下噴射出來,直衝天際,瞬間淹沒了他的視線,也淹沒了火焰那頭的人影。
「涇川!!」
這是「暴君」今晚有限的幾句話中的一句,從火焰和爆炸的聲色裡面傳出來。同樣用的是平靜的聲調,但給人的感覺和之前的幾句卻有一些細微的差別。
如果他的搭檔「怪醫」在場,一定能夠解讀出他平靜語調下的恍然和憤怒,但是現場並沒有「怪醫」的存在,所以,「暴君」這含義深刻的一句話,落在「白墨」的耳中。就像是平平淡淡的叫了一個人的名字一樣。
涇川站在爆炸的邊緣,看著火光和爆炸的衝擊波迎面而來,雙目平淡的迎接著「暴君」被火焰吞噬前的詫異眼神,嘴角勾起一個不小的弧度來。
他伸了一個懶腰,慵懶的對著被火焰和爆炸吞噬的兩人。遙遙揮手。
「再見了……」
「小可愛們。」
……
同一時刻,何雲和「井小笙」站在兩三百米外的高樓頂部,每人一挺加特林,對著被火焰吞噬的「暴君」和「白墨」之前所在的位置橫掃。
他兩人手中的加特林都是特質的型號,外觀上更加沉重穩健,強度和射速上都有所提升。而且兩人使用的子彈都是經過專人特製的達姆彈,普通的人被這種重機槍外加達姆彈的組合射中,基本上就是碰哪兒斷哪兒,一點兒也不含糊的。
兩人用這種槍械打過去。竟然有一種用金屬子彈下了一場暴雨的感覺。他兩人是擔心爆炸和火焰沒能夠殺死「白墨」和「暴君」,才用槍械瘋狂的掃射的。
在這種大範圍的爆炸、火焰、和槍雷彈雨的三重衝擊之下,「暴君」和「白墨」兩人若還是不死,那麼,何雲和井小笙也無話可說,他們認了。
而說到爆炸和火焰,那個也是事前準備好的。
半個小時之前的時候,何雲、井小笙和雯墒三人在附近的地下室裡面都裝滿了巨大的高強度塑料罐子。這些罐子裡面裝的都是高度壓縮的瓦斯氣體,滿滿噹噹的有一百多個。
剛剛的爆炸和火光正是這東西的傑作,是瓦斯氣體被點燃爆炸所引起的連鎖反應。
由於井小笙和雯墒所埋的瓦斯的範圍極光,而且密度上也不錯,才有了一旦被引爆,整個地下室甚至地面,地面上的物體都被炸飛的壯舉。
而至於說到是誰引爆了瓦斯,這個人當然擅長控制火焰的雯墒了。她遠遠的使用異能「火焰集結令」,只要將一粒火星送到瓦斯塑料罐子裡面就能夠引起連鎖的爆炸。
涇川並沒有直接埋炸彈或者地雷之類的東西。因為,能力達到「白墨」、「暴君」這種級別,依靠科技裝備和直覺,是能夠發現炸彈這種危險又顯眼的東西的。
但是,瓦斯氣體並不同,依靠科技裝備檢測不到(因為不是常規武器),同時又是家家戶戶燒火做飯必備的東西,在能力者的感應裡滿城到處都是,並不容易被分辨。
使用瓦斯氣體的另外一個好處就是能夠被人為的控制,要知道。在涇川這一邊,有一個精通火焰控制的能力者——雯墒,只要她想,在任何時候,都是能夠引爆瓦斯氣的。
當然,這些東西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竟然有人敢在上京算是半個市裡的地方公然搞這樣子大規模的「恐怖行動」?!
事實證明,這種人還真有。
涇川不愧是一個又狠又二的人,他做事情常常都是靈光一閃,行的不行的做過再說,不靠譜的很。
為了能夠順利殺掉「白墨」和「暴君」,他不惜在城市中埋下巨大劑量的易燃易爆品。他做這事情的整個過程風輕雲淡,平靜的好像吃飯、過家家一樣。
而且,最後他竟然真的喪心病狂的引爆了!
……
……
「豹哥」五人,完全嚇壞了,這個時間,他們也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要逞強留下來了。
面前的三人都絕對不是正常的人類,槍械、刀刃、匕首在他們的手中就像是魔術一樣不斷的出現、切換、攻擊。子彈打在巷子裡面,漫天的硝煙味道。
遍佈腳下的子彈殼,土黃色的子彈凹坑和劃痕,傷痕纍纍的殘破肢體。
那個身體細長的男人已經倒下了,他被一個面容白皙嬌弱的女孩子劃穿了胸腹,捂著腸子蹲坐在牆面上。
而那始作俑者的女孩子,此刻卻與另外一個突然殺出的壯漢戰在了一起。兩人跳躍奔襲,轉身滾跑,在「豹哥」等五人上邊穿擦過去,又從他們頭頂上殺將回來。
那少女受傷很重,一隻手臂幾乎被沿著骨頭縫完全劈開,另外一隻手,也剛剛是從被擰成的麻花狀剛剛恢復過來。
她一手低垂,一手持刀,遍佈全身的刀傷、槍傷鮮血淋漓,是因為體力和控制力的下降而無法控制肌肉和血管的收縮而導致的血液外流。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戴安娜」確實是已經到了極限了的。這個時候,她甚至已經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肌肉、器官,而不能夠靠之止血了。
「叮鈴鈴……」
「叮鈴鈴……」
「呼……呼……喂。」
「戴安娜」剛剛接通電話,耳麥裡面就迫不及待的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風聲還有白墨疲憊的聲音。
「安娜,我這邊出了一點兒小狀況,可能需要提前撤退了。」
「真巧,我這邊也是。」
「嗯?你沒有打過怪醫嗎?」
「那倒沒有,我其實是打不過小閃光啊。」
「啊?」
「白墨」在電話的那一邊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顯然是想通了事情的前後始末,便幸災樂禍的放聲大笑了幾聲,然而,那笑聲才剛開始就被他劇烈咳嗽的聲音代替。
「咳咳……」
「咳……,怪醫死掉沒有。」
「還沒,坐牆角看戲呢。」
「呵呵,代我向他問好。」
「嗯,沒有問題,你那邊聽起來好像不是很妙啊。」
「何止是不妙,老子現在周圍都他媽是火焰。狗日的涇川,瘋子,他把整條街都給炸了。要不是我皮糙肉厚,福大命大,外加見機的早,用一款售貨機擋在了身前,現在給你打電話的就是我的英靈了。」
「還真是符合他的風格啊」,「戴安娜」有點兒緬懷的輕笑一聲,然後接著問道。
「暴君怎麼樣了?」
「受傷了,不過沒死,跟我情況差不多吧,我日哦,燙死老子了。」
「白墨」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這個時候他因為已經基本上脫離了戰鬥狀態,正在漸漸的從「流氓提白墨」向「王子?白墨」轉變,所以談吐也有了一些從流氓向貴族的些微轉變了。
他其實是有些想不明白,涇川為什麼敢於不顧市民的利益對於他和「暴君」下這樣重的手,所以,直到他掛電話之前,「戴安娜」還隱隱約約的聽見「白墨」的吐糟聲。
「媽的,都分不清誰是反派了。」
「白墨」和「戴安娜」雖然並未把情況細說,但是,雙方都是七竅玲瓏的人,稍微想一下,就能夠明白雙方的處境。
「戴安娜」這一邊情況棘手,「王子?白墨」那裡也是很難做的。
更加糟糕的是火焰的外圍還有涇川守著,他既然敢這樣明目張膽,不惜背負「反社會」的罪名也要發動攻擊,肯定是有組織有計劃的,不會讓「白墨」和「暴君」輕易活著出去。
「保重了,白墨。」
「不要死哦。」
……
……
涇川站在火焰的邊緣,靜靜矗立著,他倒是真的希望「白墨」和「暴君」會在剛才的爆炸中喪生。剛剛的那種攻擊,若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自認沒有多少把握能夠逃出去。
但是,世事無絕對,尤其是對這暴君和白墨兩個皮糙肉厚的傢伙,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雯墒、井小笙……」
「執行纏繞計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