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明天上架求首定。
韓局長本質上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就是那種稍微發生一點壞事情,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樣大驚小怪的男人。
雖然有時候這廝也偶爾「暴發戶」一把,放放豪言,展望展望未來,但是,本質上,這個男人是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
這些年,韓局長在上京也算的上是順風順水,在位期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多麼傷不起的事情。畢竟,上京只是一個小地方,要出現多麼影響深刻的惡劣事件也是有些不現實的。
即使如此,韓局長很多時候都還是忙得焦頭爛額,呼天搶地,跳著腳大罵手下無能。當然,局子裡面的人也有很多瞧不上韓局長的,原因也是他太膚淺無能。也有一些人,趨炎附勢,排著隊等在韓局長的屁股後面準備溜鬚拍馬。
當然無論如何,日子還是要過,韓局長還是上京市警局官方面的一把手。儘管有人鄙視,有人讚揚,整個上京的夏天和冬天,都在韓局長或是惱怒或是得意的記憶裡,漸漸的遠去了。
時間的轉輪滾動,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有情人在低低的密語,也有山的這邊的人高聲喊著對山的那邊的人說話。
這些事,都在那些從稚嫩長到成熟的年輪裡,被漸漸的淡忘。
天空有時陰霾,有時蔚藍。一年一年,一天一天,朝陽夕陽,男孩和女孩,在夏至和冬至,在黃昏和傍晚。
於是,我又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來,那些年有一些孩子單純又快樂,不知道事實繁華,沒有見識過紙醉金迷。
人生其實挺簡單,空洞無實。
年華流轉,所有的笑所有的哭,所有的快樂與悲傷,都成了流火,轉瞬間,就熄滅了。
或許人生就是一場盛裝的玩笑,開始又謝幕,什麼也沒能留下。若是如此,嬉戲人間或許是一種不錯的態度,奈何這終究也是悲哀。
只是,這個道理,很多人不懂,韓局長也不懂。
而從那陽光明媚的冬天裡,從積雪的枝椏往下看。透過窗子,是韓局長在憤怒的咆哮。
或許韓局長終究是有著憤怒的理由。
李英豪死掉了,兇手沒能找到。
李湘被綁架了,破案的不是他。
手下被打退了,死傷殘廢了好幾個。
上京市有人在械鬥,拿著機槍,拿著手雷。
何雲重傷了,許生死掉了,在自己境內。
上京暴亂了,大規模的,沒有徵兆。
……
韓局長就像是在演一場流年不利的大戲,所有的悲哀和痛苦就像山洪爆發一樣,排山倒海。
對於這種雙手用處都數算不清楚的悲劇,落到韓局長這樣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身上,確實是一件很憂傷的事情。
他的咆哮聲隔著玻璃模糊的傳出來,行人在明媚的陽光下,隔著毛玻璃抬頭仰望上去,然後在同伴的催促聲中漸漸遠行。
在上京市這樣子接連發生的重大事故,每一件都能夠順利讓韓局長下班,每一件都在最細枝末節的撕扯著韓局長脆弱的神經纖維。
有時候他掐著手指頭數算數算這些天是如何走過來的,就情不自禁的辛酸,眼眶發癢。有時候韓局長半夜裡夢見自己這些天的遭遇,第二天醒來就發現腦袋下面枕頭都被哭濕掉了。
這種悲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韓局長仰起頭來,有些不由自主的回憶著。
喔,是從破了李英豪劫持人質的案子,上級要給他陞官的時候。
「陞官啊。」
韓局長不由自主的喃喃的說著話,彷彿在追憶某種美好的往事。
「多麼遙遠的詞彙。」
……
……
上京市各個地下街,主要幹道的路口,也堆滿了形形色色各種樣子的人。
這些人有些是威爾士家族的勢力,有些卻是「怪醫」一行在上京市所收服的**、白道勢力。
現今的上京市就像一個鐵桶,圈住了所有想要離開的人。每一輛車子想要出去,都會有無數雙的眼睛在上面打轉。挖空心思的,要將你查個明白。
「怪醫」開出了價格,誰先找到那個小女孩子,就有20萬的人民幣可以拿。
於是,所有人都鼓足了勁,上下尋找著一個叫做香亭的小女孩。
……
光陰流轉,一瞬間已經到了上京市的正午。
韓楚暫時離別了白墨一行,回了趟顏家,報了平安又趕了回來。就這一點上來說,說謊的孩子通常為了圓謊都是很辛苦的。
在回來的路上,韓楚在北四路上買了一根拌著牛奶的棒棒糖,這東西放在嘴巴裡面通常都有賣萌的效果。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是少女「戴安娜」的形象了,所以,言行舉止間都帶著一種貴族式的,異域風情的別樣色彩。
當她正在用英國式發音和店員交涉付賬的時候,在距離她不遠處的拐角突然間就轉出三個人來。
這三人的組合就像是一個小的家庭,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子。只是那男人女人看起來都太過年輕,即使以農村人找結婚的習慣,也並不像是會有那樣的大孩子的樣子。
這三人自然就是涇川、雯墒和井小笙,從鳳山上下來,順道就進了一家服裝店,換了休閒的衣服。
雯墒對於服飾的裝扮上面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尤其是在做任務的時候,更加是有些「清心寡慾」,大有一種隨隨便便拿一件,能夠遮體就好的趨勢。
對於同伴的這樣子的性情,涇川當然是非常贊同的。於是他熱切的在衣服的店舖逛了兩圈,然後手裡捧著一件明亮的紅色衣服給了雯墒。雯墒看了看,感覺上還不錯,於是就穿上了。
不過,她剛穿上沒多久,就看見涇川穿著跟她同樣款式的一套男士衣服得意洋洋的走了出來。原來,雯墒和涇川兩人的衣服是情侶裝,適合城市人群的秋冬款。
對於這種事情,雯墒雖然恨得牙癢癢,但是依照她的性格,也就是暴扁涇川幾下就算了事了。她也知道,對於這個凡事都沒有點正行的同伴來說,你認真,就輸掉了。
在韓楚的前一世,異能界的超級新人王總共有七位。懶散的王子,小白墨算一個。這位超級沒有個正行的涇川也算一個。
截止到今年,白墨已經是十二歲多一些了,而涇川卻是已經十七歲了。如果單純按年齡來算一定是涇川厲害一點,但是,很多事情的算法卻並非是這樣來的。
白墨是韓楚所見識過的最有天賦的能力者,如果她潛心「修煉」,一定能夠成為「巨闕」那種高度的人物。即使是他回來失去了一條手臂,在所有國家組織對於他的評價中也是當之無愧的s級。
這一點,無論是韓楚,還是涇川都是比不了的。人家那個才是異能界裡正統的貴族,並不是那些靠著亂七八糟能力上位的「暴發戶」所能比的。
這個傢伙童年的時候雖然偷懶了幾年,但是,七歲之後,就一直在接受正統的家族教育,異能上增長的是相當的快的。一直到如今十二歲了,白墨還是在乃父的高壓政策之下,勤學苦練著能力,所以在同齡人,以至於大幾歲的人中也是所向披靡的。
不過這個傢伙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用功」,他也就不是白墨了。再過兩年,等到他十四歲的時候,他又會忍受不了練習能力的辛苦,屁顛顛的離家出走遊山玩水去了。
而涇川呢?
這個傢伙就是一個二百五,做事相當不靠譜,沒有一點正行。有的時候,他情感大爆發了,熱血了,鐵杵都能給你磨成繡花針嘍。有的時候,他消極了,頹廢了,你看見他都會覺得這人不去死都沒天理了。
所以,深知這一點的井笙隊長對於涇川同志的訓練也是很有針對性的。
小的時候,大家都是生活在組織裡,紀律那個是相當嚴明且單調的。這種生活放在超級不靠譜的涇川同志身上,就是逼著這個二百五消極、頹廢,自暴自棄,以及破罐子破摔。
不過,井笙也知道這個傢伙就這個吊樣子。所以,每次訓練的時候,就從屁股後面抽出一個黃碟子,還是封面特別誘惑的那種,賊兮兮的對涇川說。
「川啊,想看不。」
「想。」
「想看就把這群狗日的都給我日翻!!!」
井笙這話指的就是讓涇川把十三個陪練教練全部打倒。不過,當時的涇川貌似還只有五歲,小胳膊細腿,折騰兩下就累的氣喘吁吁,更不要說將十三個身懷絕技的彪形大漢給「日翻」掉了。
不過二百五也有二百五的好處,那個就是,他一旦認定了目標,也不考慮能不能達成,合理不合理,拼了命的上就是了。
所以,在組織裡面,每天都能看到一個小男孩,紅著眼睛像個發情的公牛一樣橫衝直撞,到處找教練單挑。
一切為了黃片,一切為了黃片。
不怕苦,不畏難。
即使犧牲,也要前進。
拼了!!
這個就是少年時代,涇川同志的偉大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