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怪醫」便是「天塹」殺手組織的成員,而且是象徵著『天塹』最高戰力的花牌的成員。
「暴君」代號黑桃q,在位已經5年了,被挑戰次數,3次,挑戰記錄,完勝。
「怪醫」代號方片q,在位三年半,被挑戰次數1次,挑戰記錄,完勝。
可以說每一個花牌的成員在地下世界裡都是一個傳奇,也有一些人為他們立傳,當然,殺手組織做事一般考究隱秘,傳書中所記載的到底有多少真實成分,也是很難去深究的。那
些傳書裡面的故事,多半是由僱主口頭上的炫耀加上作者的想像的產物。
「暴君」是個中年人,肌肉和皮膚一樣猙獰而富有銅鐵般的力量感。他開始嶄露頭角的時間是在二十八歲,地點是在非洲的納吉村落。
在那之前的「暴君」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只是一個殺手界的新秀而已。
因為這個緣故,組織委託了一項難度適中的保護任務給了他,任務是護送納吉部落的貝塔·多米斯,也就是族長的十九歲女兒,一直到他芬蘭的舅父家裡。
雖然接到任務的一瞬間,「暴君」就知道這貝塔·多米斯多半是個麻煩的傢伙。根據經驗,大部分的護送類型的任務,都是在僱主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發出的(因為護送類型的任務比殺人類型的任務要困難許多,因為有護送目標的拖累,護送者必須一直是在明處被動處理暗處敵人的狙殺。所以,護送類任務一般都是很昂貴的任務類型,一般是用在及其困難的情況下才會發佈)。只是,「暴君」到了那裡才知道,事情遠比組織評估的要複雜和凶險的多。
根據組織裡面的情報和評定,納吉部落並沒有惹到什麼大的家族或是勢力的能量,也沒有值得人祈覷的資源,這個部落在最近的五年半中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和附近「半開化」的土著居民爭奪領地。
而根據納吉部落的族長所提供的情報顯示,這次任務最大的一批阻攔勢力也是納吉部落附近的部落,一批拿著左輪手槍,騎在馬上的「牛仔」部落。
顯然,這樣的部落發佈的任務難度是不會太高的,這任務不涉及國家,沒有能力者,也沒有其他組織的殺手,有的只是窮山惡水的幾隻「刁民」,標準的「三無」好任務,只是確實拿不到高標準的評價的就是了。
任務被標記上e+的等級又被分配給了「暴君」,當時的「暴君」在殺手界裡面是一隻標準的剛出道的「菜鳥」,是還沒有闖出名聲的。像是這種樣子的殺手,大都是從最低級的任務開始做起的。
然而,事實情況卻又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了。
納吉部落顯然是犯了眾怒的,周圍十幾個村落,聯合起來,殺的納吉部族人血流成河,已經完全是屠村的架勢。「暴君」到的時候,就只剩下包括貝塔·多米斯和他的族長父親在內總共不到200的人口。也就是「屠村」行動已經進行了一大半了,馬上就要完成的樣子。
而即使是余剩的人,也幾乎是各個帶傷,是真的到了油盡燈枯、任人宰殺的地步。
從他們的表情看,他們對於能夠生還是不抱有任何希望的。
十三個部落啊,三千多名叢林好手啊,連日來殺的納吉部落人仰馬翻。兒女被殺害,妻子被奴役,村落裡處處都是戰爭和硝煙的痕跡,血和性在這片血紅的大地上濃烈的燃燒。
或許戰爭,就是被發明出來泯滅人性的東西。侵略納吉部落的已經完全被自身的武力激發了獸性,他們什麼事情都辦的出來。強姦、肢解活人、強暴人性,沒有他們不幹的事情(可以想一下南京大屠殺的場面),因為失敗者沒有權利伸冤。
這次委託給「天塹」的任務,也只是貝塔·多米斯的父親,希望對方能夠把自己的女兒送走,在這位年邁的老父親的思想裡,無論如何,也要為部落留下一點血脈。
「完全是等待屠殺的戰鬥啊。」傷員沉默的包紮傷口,臉上帶著絕望之後面無表情的平靜。
或許明天,在這片土地上,就再也沒有納吉部落了。
……
那天正好是一個晴朗的傍晚,有深紅色的晚霞在干暖的微風裡,融化成一抹奇幻的顏色。「暴君」寬闊的身影從地平線上緩緩而來,從模糊逐漸顯出輪廓來。有硝煙和火苗在他腳掌所踏之地上肆虐瀰漫,那是戰爭短暫停歇之後留下的無言喧囂。
「暴君」就這樣子緩慢堅定的從遠處走過來,一直到那個蜷縮在父親懷裡面絕望哭泣的女孩子面前,睥睨一切的雙眼居高臨下的看下去。
「你是貝塔·多米斯?」雖然是個疑問句,但是被「暴君」渾厚又冷定的聲音問出來,竟然有一種肯定的氣質。
「我是。」女孩抬起頭,仰望那人,臉上縱橫交錯著道道淚痕。
「跟我走。」
……
……
少女貝塔·多米斯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眼睜睜的看著昨天還淡然微笑的親人、朋友一個一個倒下去,倒在永遠不會醒來的紅色血泊裡。
迷茫、傷心、害怕、絕望,她只能軟弱的依偎在父親的胸膛裡,細數著所有人余剩的時間。
她曾經以為,自己的一生或許就是在硝煙瀰漫的戰場突然被打死掉,或許是在某個部落男性的胯下屈辱而終。
父親用低沉的聲音對自己說話,那聲音柔和鏗鏘,卻掩飾不了話語中的疲態,貝塔依靠在他的懷裡,終於知道,自己所依靠的這個男人,早已經老去,自己和他終究是要死了。
但這一切都終結在一個火焰一樣鮮紅的傍晚,直到那個男人走到自己面前,用一種冷漠又不容置疑的口氣對自己說話,「跟我走」!!
那是一個無法被形容的男子,少女細心回想,他有一身強悍的肌肉,矍鑠的短髮根根豎立。這些配合著他冷硬的表情,讓人無端端的生出一種畏懼和心安來。
之後,那個男人就一隻手牽著貝塔·多米斯的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在他前面,是那騎著高頭戰馬,手中飲血的三千叢林勇士。殘血的夕陽和硝煙讓他們的身影森然像鬼,血腥又猙獰。
再然後,就是那個男人無情的廝殺。
完全,一面倒的,廝殺。
他一手牽著貝塔·多米斯,另一隻手裡面是一隻銀白色的手槍。那是一隻小巧的手槍,槍托上綴著一根白皙的魚骨頭,就像部落很多青年的槍械一樣。
然而就是這樣一隻手槍,成了敵人永遠的夢魘。
敵人只要稍微一暴露在視野裡,就會被立即清除掉。不論從任何角度衝過來,不論何時打過去,那個男人只是靜靜的走著路,然後開槍,之後就會有人死掉,冷厲的臉龐,從來沒有多餘的表情。
他一手牽著貝塔·多米斯,累了就歇息,渴了就飲水,餓了就生火做飯,全然不在意周圍狼一樣時不時出現的殺人者。
就這樣走了不知道多少天,那人也不知道殺了多少敵人。貝塔·多米斯就靜靜的跟在那人身後,不說話,也不掙扎。她看著這個男人,一路用一把手槍穩如磐石的殺出來,甚至敵人從來沒有進入過他的身邊500米之內。他看著這個男人一路直行的霸氣與森然,凡是擋在他行進路線上的部落都被他連根拔起,是被「屠村」了。
貝塔·多米斯漸漸覺得身邊一切的聲音都在漸漸變小,消失,自己眼中的視界正在漸漸黑暗起來。那黑暗的視野漸漸模糊,最後形成了一個圓,那圈中光輝萬丈卻只有那個男人冷厲著臉龐,變換著不同舉止做著各樣的動作。
終於,一個周之後。
男子踩著村裡人厚厚的血水,部落的人被他打的怕了,嚇的人人都抱著頭窩縮起來。他一腳踢開一個部落裡面還算富足的人家家門,牽著貝塔·多米斯便走了進去。家主拿著槍淒厲又決然的衝出來,被他一槍打中了腦袋。大兒子驚恐著拿出家裡的錢財,顫抖著匍匐在地上,也被他一槍打中了腦袋。剩下的人被嚇的大叫著亂跑起來,他也不理,就自顧自的找尋起東西來。
原來,男人是在找尋汽油,他的車子在過來的路上沒油了被他隨意扔在路上。
……
……
「逃亡」第十五天,男人找到了車子,他把汽油灌進汽車裡,把女人隨手扔進車子的後面。然後「轟」的一聲,離開了這片流滿了鮮血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