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明似乎明白了師傅的顧慮,不過,他清楚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唯一的路就是救活君後。就算自己現在完璧歸趙地把君後玉體送回沉龍閣也該不變了自己的命運,到時候龍影之祖責備自己忽悠了他就一定會對自己下毒手。
「師傅,難道就只能這樣嗎?」武玄明很不甘地追問道。
「嗯,我和你一起送她回去。」諸葛天師覺得到時候就算龍影之祖要怪罪的話自己也能為了武玄明承擔一些責任,也許能保住武玄明的小命。
「我只想知道君後還能不能救活?斷陰還陽的秘法究竟存在不?」武玄明不太認可師傅的想法,他覺得這樣做會讓自己和師傅一起陷入進去,龍影之祖的脾氣是他最清楚不過的,絕對不會因為那麼一點恩情就輕饒自己的褻瀆之罪。
諸葛天師仰天長歎道:「想救活她也是我的夢想,可機率不大,如果你真想因為這個女人而把京都陷入風浪之中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也幫不了你,而且你可能會成為千古罪人。」諸葛天師也是很難拿定注意,他覺得武玄明這次真的把事情給攪合大了,大到了已經是個人不能承受之重。當年的君後就險些把京都陷入了覆滅的境地,如今她要是活了的話就會重新激起當年的恩恩怨怨,一場大的風波是肯定會席捲而來的。
「師傅,我只想求教斷陰還陽的秘法,至於以後會是什麼情況我願意承受,而且我發誓不會再來為難您老人家。」武玄明說著就跪了下來,這是他第二次跪師傅,第一次是行拜師之禮的時候,而這次跪拜似乎是在脫離師徒關係。
「小子,老夫一輩子都沒有怕過任何事情,可你眼下的事情也實在是大得有些可怕,我的生命倒是無所謂,我只是擔憂到時候會有很多人會陷入危難之中,甚至會有很多人無辜丟命。你難道想和師傅一樣一輩子都背負著無數人命嗎?這種滋味是不好受,即使是我現在也會為當年的輕狂犯下的罪孽而夜夜做噩夢。」諸葛天師也有自己不為人知的過去,也有自己深深懺悔的故事,即使他現在如閒雲野鶴一般的逍遙自在,可有誰能體味他內心的痛苦?
武玄明對諸葛天師的過去是一無所知,所以他不能體味諸葛天師的痛苦,在他眼裡諸葛天師永遠是最完美無私的人。
諸葛天師沉思了很久才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武玄明,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如果真做好了承受痛苦的準備,那麼我願意成全你,但是,你要記住你永遠都是我諸葛天師的徒弟,即使你下地獄了也不能忘記。」諸葛天師說這話的意思是打算和武玄明一起承擔接下來的風暴。
「謝謝師傅的厚愛,徒弟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的恩情。」武玄明很久沒有留下淚水,他已經不記得先前流淚是什麼時候,他只知道今天很想哭,很想用淚水發洩心中的情緒,雖然這淚水很複雜,可裡面所包含的感恩之情是難以混淆得了的。
「呵呵,咱們師徒緣分是天定,也是宿命,既然注定糾纏不清就乾脆一起面對好了,一個大男人不要總是以淚洗面,這樣會讓人覺得很沒用。」諸葛天師其實心裡很為武玄明的成就感到欣慰,他覺得如果武玄明的路走好了一定走出另外一番天地,如果走不好就可能會步自己的後塵,到時候連小命都要搭進去。
「那好,這次就讓師傅把你推上歷史的舞台,讓你做一回主角,不過,你一定要記住自己做的事情不能太沒良心,時刻想想後果。你之前在龍影總部外面的表現很不理智,以後千萬不能再犯錯。」沒有什麼事情是能瞞得住諸葛天師的眼睛,即使這段時間他一直行蹤很詭異,但他也時時刻刻都在關注武玄明的一舉一動,就在武玄明和三大元老比狠氣的時候他諸葛天師也在場,而且一直都想著要出面幫忙化解危機,只是武玄明最後很幸運的了結了暫時的風波。
「徒弟一定謹聽師父教誨,盡量不在衝動行事。」武玄明先前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可當時他也是實在無奈才有這樣大逆不道的行為,只是他沒想到諸葛天師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摻和在人群之中。
武玄明深深的清楚了自己眼前的路並沒有那麼容易走,不管君後是不是能被救活都改變不了接下的紛爭局勢,如果這時候他能一咬牙送君後去沉龍閣,然後俯首認罪的話基本能杜絕可能出現的風暴。但是,這樣的話就等於自己的一輩子就真的要終結了,他不甘心,所以不管路多麼難走都必須搏一搏,至少能讓自己的生命變得精彩一些。
「這是斷陰還陽的秘法,我已經領悟透了,順便手寫了一份,你拿去好好研究一下,以你的資歷應該能很快掌握得了。」諸葛天師從懷裡拿出一本筆記本遞給武玄明。
「師傅,難道你不打算出手嗎?」武玄明知道諸葛天師是想要自己親自來治療君後。
「呵呵,你小子先前應該用的是起死回生法,人家一個大美女都被你給看光了,老夫豈能再跟你去爭搶眼福?而且這斷陰還陽之法和起死回生法是一樣的道理,還是你繼續去飽眼福好了,到時候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個女人可不好對付,要是她怪罪你褻瀆了她的話可能你的麻煩會更大。」諸葛天師笑著解釋道。
武玄明聽完師傅這話後臉上變得有些難堪,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徒弟也不想褻瀆一位長輩的玉體。」他是在為自己的罪噁心理而狡辯。
「行了吧,你也是男人,這事情就不多解釋了,要解釋留著以後跟君後解釋。趕緊走人,別耽誤老夫釣魚,剛才就因為你嚇到了魚兒,現在連探鉤的魚兒都沒有了。」諸葛天師說完就安心地繼續釣魚,根本不在理睬一旁的武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