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記錄的是一個名為扭曲屏障的法術。《》可以用任何能量粒子都能釋放,只是效果不同而已。而且需要兩種能量粒子同時使用。以兩種粒子的相互撞擊形成斥力力場,對物理和能量攻擊都有一定的防禦效果,這也是安格列後來再次和迪蘭雅聯絡後,挑選出來的一個法術。
「曾經很多巫師晉級前,都選擇過扭曲屏障這個法術,但是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成了平庸至極的普通巫師。同時要求專精兩種能量粒子,這對於巫師的發展實在太過苛刻。不過這個法術也是你自己的選擇。」迪蘭雅好心的提醒。
「我知道。」安格列點點頭。他當然知道不夠專精的嚴重後果。不過他正好是風火兩系,只是想利用這個法術借鑒一下原理。
而且在看到阿古亞的金屬法術時,他便瞬間有了一個想法。一個完全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的想法。
這也是他最後在關鍵時刻沒有殺掉阿古亞老頭的重要原因。
結合高溫場,以及扭曲屏障這種力場法術的原理,如果能夠將金屬法術形成一個恆定的場設置在身上。隨時隨地都能對自己的武器裝備產生影響,那麼當自己使用十字劍時。一劍刺出去,劍尖瞬間炸出無數金屬尖刺。當自己一劍斬過去被擋住時,十字劍陡然變成彎鉤劍,輕鬆扎進對手的脖子。當一支金屬箭搭上長弓,射出去時卻變成大量金屬尖刺時
這樣的戰鬥方式,詭異強大,沒有人能夠想像得到他的後續變化是什麼。這才是金屬法術的最強戰鬥方式。
不過金屬法術本身需要的消耗很大,模型複雜,所以如果能夠形成天賦力場那樣的法術,對於安格列來說,無論防禦攻擊,就都能兼備了。正好身上有著抗魔性很高的巨鉗金屬液,用來作為金屬法術載體是再合適不過了。
回過神來。安格列歉意的對迪蘭雅笑了笑。
「不好意思,稍微有點走神了。」
「沒什麼,還有最後一樣東西。」迪蘭雅從腰囊中取出幾張小卷軸,棕黃色的皮紙用黑色細線捆成一束。「這是你要的藥方。我只搜集道這三個簡易藥方。」
「沒關係。」安格列接過來,放在書上,解開細繩。
略微看了下上邊的內容。三張藥方都是很普通的低級藥劑方子:催眠粉、傑琳調和劑、幻音劑。
催眠粉迪蘭雅在去月琴花園的默思小鎮用過。傑琳調和劑只是一種中間的合成藥劑,當實驗很可能發生爆炸等劇烈反應時,這種藥劑可以抑制平緩反應的速度。大大降低實驗危險幾率。
而幻音劑。則是使用後可以製造一定留言功能的藥劑。以品質的不同,可以儲存一年到數十年不止的聲音。
安格列扯著幻音劑的方子笑了笑。
「幻音劑,聽說兩百年前。海族海妖的幻音劑可是在巫師界裡非常暢銷啊。」
「海妖塞壬的幻音我倒是沒有,不過人魚的歌聲我倒是挺喜歡。」迪蘭雅難得的微微笑起來。「可惜這兩種生物差不多都絕跡了。如果不是一瓶幻音劑可以使用很久,直到蒸發乾涸為止。恐怕現在我們也聽不到這麼美妙的歌聲。」
「是嗎?」安格列將藥劑方子重新捆好。貼身放在衣服裡袋中。「已經在這裡耽擱很久了。這次麻煩您親自送過來了。」
「沒什麼。當初你可是危急時刻救了我一命。」迪蘭雅一臉平靜,剛才的微笑也收斂起來。「有事可以通過聯絡鏡聯繫,那麼,就此告辭了。」她重新戴上兜帽,低下頭。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您也可以聯繫我。」安格列客套的回答,看著迪蘭雅低頭匆匆走出小巷。
他輕輕摸了摸裝著亞蘇之水的那個腰囊,臉上終於忍不住浮現一絲欣喜。
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安格列才順著巷子。慢慢走出來,回到人群嘈雜的街道中。
街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吟遊詩人。正拿著把黑色小豎琴,輕輕彈著節奏輕快的音樂。
安格列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見吟遊詩人這種職業。以前在港口的時候,也只是聽說過。這種人很難遇到,他們作為到處遊歷的旅行者,身上都有著不俗的戰力,廣博的見聞讓他們備受民眾的歡迎。因為他們能夠帶來很多遠方的,從未聽說過的見聞。
不過這類人也往往會出現花言巧語和吹牛大王。雖然大部分吟遊詩人都是出身小資情調的貴族階層,修養不錯。
安格列走出巷子時,那個白衣服的吟遊詩人就坐在右邊不遠處的一條長椅上,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圍著他。外邊還站著蹲著一些大人。都在聽他邊彈邊唱。
「啊~~~美麗的蘇葉之鶯,號稱王國之花的米亞妮公主。最終還是嫁給了聖地亞哥的魯魯錫蘭公爵。她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動人。不久前,我曾經在王國慶典上遠遠的看到過一眼。那個曾經完美如水晶般的人兒,現在已經徹底變得憔悴不堪起來。或許,這就是她的命運。啊~~~悲慘而孤苦的命運~~您是何其不公啊~~~」吟遊詩人正好唱到結尾。
安格列在一邊聽得直皺眉,就差沒起雞皮疙瘩了。
這傢伙的嗓子像公雞就算了,唱腔居然還一副神情陶醉的樣子。結尾還打著顫音。
「如果這就是所謂的吟遊詩人的話,還真是夠噁心的」安格列心裡做出評價。
「好!!唱得好!!」一群人大聲喝彩。
安格列臉皮抽搐了幾下,看著圍在詩人身邊的那些大人小孩紛紛喝彩,心裡著實是徹底無語了。
離開那個噁心的吟遊詩人,安格列順著街道隨便逛了逛。
兩個當眾跳舞唱歌的年輕戀人被一大群人圍著,大家一起拍著拍子,用一種聽不懂的方言吆喝著。
一群大漢擺了一排桌子,在幾個酒館聯合下,開展著喝麥酒大賽。一個個肥頭大耳的男男女女坐在桌子邊一排,不斷的使勁灌著大杯大杯的淡黃色麥酒。周圍同樣為了一群人大聲加油著。
安格列轉了圈,在一個玩牽線木偶的老頭子身前停了下來。
這個老癟的老頭穿著灰色的麻布衣服,身上有些油膩膩的。還散發著一股子難聞的汗臭。亂糟糟的白頭髮,整張臉都不時衝著路過的行人露出討好的笑容。他的雙手十根手指都捆著一根半透明的細線。牽動著下邊的巴掌大小的兩個小木偶做出對打的姿勢。
兩個木偶一個穿白裙子,一個穿黑衣服,代表一男一女。
安格列走過來時,這個老頭子正憋著聲音給木偶配音。兩個小孩子坐在邊上看得津津有味。
「他根本不知道最初的原因,他只看見是朱莉搶走了他的玩具。不!朱莉!你不能這麼做!」老頭裝著男孩的聲音。
手上動了動,又馬上換成女孩的聲音。
「為什麼?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他本來就是我的,你憑什麼把我的東西拿去送給愛多夫?就算是他想要,你也不能」
安格列無聊的搖搖頭。從老頭身邊走開。
他只是好奇,好奇這個世界的人們的娛樂到底是什麼樣,而現實無疑是殘酷的。
從嘈雜的街道上回到旅館。
安格列收拾了所有東西,向旅館老闆結了帳。直接沿著街道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城門邊,有一個車馬行。
幾個商人正在和車馬行的夥計商量價錢,一個老闆模樣的人正招呼著一些人在給一個貴族打扮的胖子往馬車上上貨。看起來還是一場忙碌。
安格列走進來,馬上就有一個夥計迎了上來。
「您需要什麼,馬車,還是一匹單騎?或者是寄貨還是帶信?」夥計一臉模式化的笑意。
「單騎吧。速度快點。」安格列隨意道。
「那好,我帶您去挑馬。」夥計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單騎就意味著不是租借,而是要買馬。這是最賺錢的。因為馬車是只能租借的,寄貨和帶信都賺不了多少。只有買馬。
一聽說是買馬單騎,其餘兩個閒著的車馬行的人也圍了過來,其中一個還是小管事的樣子。幾人簇擁著安格列走到車馬行的後院。
很快,安格列騎著一匹黑色的肥膘馬慢慢走出來。黑馬在夜晚甚至有些模糊不清,只有一對眼睛很清晰。
「您走好!」管事恭維的笑著,沖馬上的安格列大聲道。
安格列點點頭,雙腿一夾馬腹,拐了個彎,速度不快不慢的朝著城門走去。
一邊站著的那個貴族胖子朝著這邊望了眼。又繼續和車馬行的老闆聊起來。
「這段時間娜娜莉家族和斯蒂芬家族鬥得不可開交啊。城主府反正是下了命令,不去管他們的屁事。城南的區域隨便他們怎麼搞。」胖子歎了口氣,「兩個家族,都不是好惹的,就看這幾天了。」
「是啊,兩邊好像都約定要開始決鬥了。我們這段時間還是老實點,呆在城裡面就好。連城衛軍也都開始減少巡邏了。」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看著夥計們裝貨。
「這趟離開,我還是先等一段時間再來運貨。過了關鍵時期再說。」胖子貴族面帶憂色。「真是多事之秋」
「確實。」車馬行老闆也歎了口氣。請你們記得——,——為您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