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滾滾。塵土漫天。後勤輜重等等,共計一萬五千餘人,沿著大路朝泰安城疾奔。
劉天凌和諸玉璞坐在指揮車裡,看著地圖,仔細的盤算著。出了兗州一路北上,道路算不上多好,速度還算可以,四十公里的速度還是能保證的。開了一個多小時,忽然隊伍汀了。
這時候通訊器響起:「報告總司令,前方道路橋樑被炸毀,河裡雖然水淺,但是淤泥多。」
「有點意思,想阻止我軍北上∵,過。」劉天凌說著走下了指揮官車。
不用安排,柴飛帶著狙擊手就已經開始佈置了「面是一條山間的橋樑,峽谷能有三十多米寬,深了不過十多米。原本有一架堅固的石頭橋,如今被炸的七零八落的。
開路的鐵漢說:「他們炸斷了橋,還在對面有埋伏,你看看。」
鐵漢把紅外線的夜視儀遞給劉天凌,可不,就見對面山上,道路輛邊四處都是影影綽綽的黃色影子,看樣子最少兩千人。
「調一百門迫擊炮飽和轟炸,轟到炮筒子發燙為止。」劉天凌下達了命令。
「是。」
劉天凌和諸玉璞等人又退回到了後面,前面負責炮擊是鐵漢旅長。
一百門迫擊炮分成了四個陣地,鐵漢大為惱火,罵罵咧咧的說:「給老子狠狠的打,讓這幫敢捋虎鬚的王八蛋知道厲害。」隨著鐵漢的怒吼,開炮了,轟轟,轟轟,炮彈劃出美麗的弧線,砸向對方陣地。
連個試射都沒有,直接開打,一上來就是下冰雹一樣,炮彈嗖嗖的往下掉。
在這裡設埋伏的兵也不是來了一天兩天了,並非奉軍主力,為原來泰安守軍,後來歸順少帥之後經常被命令幹些苦力的活。
這次原本的打算是炸斷橋樑,等護**修橋的時候在狠狠的打擊上一下,因為他們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可是天算不如人算,誰知道護**有夜視儀這種超時代的儀器呢,在黑暗中能看清他們隱藏在草叢裡的影子。
轟,「啊。」一顆炮彈落在埋伏士兵的身邊,氣ang直接把這人掀翻到了空中,生命隨著慘叫聲快速的結束。
接二連三的爆炸,可苦了這些埋伏的士兵了,掩體好的深深的把頭埋在掩體裡,掩體不好的只能祈禱不被炸死。
一下打了大約有一千發子彈,鐵漢命令:「停,立刻後撤。」
眾人炮兵連忙後撤,迫擊炮貴在靈活,撤退前進都方便。就在炮兵剛剛撤回來的一瞬間,對岸的炮火山炮、重機槍朝著剛剛迫擊炮陣地就轟過來了,嘁哩喀喳的聲威不小,顯然對方也不是草包,被打個蒙頭之後還能快速反擊。
「鐵旅長,你這真是神了,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反擊的。」眾士兵對鐵漢說。
鐵漢受到士兵的誇讚非常的高興,得意洋洋的說:「這就是本事,要不總司令為啥讓我當你們頭嗯。」
「那是,接下來該怎麼打。」眾人問。
鐵漢說:「他們開火,火力點都暴露了,你們說該怎麼辦。」
這次開火的不是迫擊炮,迫擊炮的準頭差↓十輛靈狐自行防空炮開火了,同樣的速射,不同的是準頭,完全就是加了瞄準鏡的炮,炮火覆蓋過去,奉軍的山炮、重機槍紛紛啞火了,即便沒有被擊中的也紛紛隱藏,不敢再開火了。
指揮車裡劉天凌笑道:「這種炮戰立刻要僵持住了,對付的工事也不是豆腐渣,看來要派山地旅過去了,一鍋端了他們得了。」
「總司令殺伐果斷,不過我打過去,山地旅也難免有傷亡,更何況對面的士兵大多是咱們山東的父老,我去前面說說,如果能投降最好,不能投降再消滅他們也不遲。」諸玉璞說。
「這個,」劉天凌沉思著,「臨陣勸降也好,但是多少有些危險,我讓鐵漢準備一輛坦克,在坦克車裡喊話。」
諸玉璞笑道:「總司令說笑了,我也是當兵的出身,槍林彈雨的沒少了經歷,現在大腿上還有一顆彈片沒有取出來呢。」
劉天凌還是做了萬全的安排,讓諸玉璞坐進了一輛多功能步兵車,這車就是專門喊話用的,有大功率的擴音器,聲音非常的響亮。
諸玉璞這一喊話果然奏效,原來這埋伏的人和諸玉璞還都認識,原來是諸玉璞手下的小軍官,如今也只是個團長,姓王。
「少帥軟禁了張督軍,謊稱他病退,你們不要給他們賣命了。更何況你們跟本擋不住,這裡數百輛的坦克,數萬的大軍,何不早些過來,有我在總司令面前美言幾句,也好為兄弟們找個好的前途。」
對面一陣沉默,然後說:「剛剛一陣炮擊,我們可是死傷五百多人,山炮和重機槍也大多都被打壞了。」
「王團長這是說的哪裡話來,你帶人來打伏擊,不也是拿槍口往我們這面招呼的嗎,打人沒好手,罵人沒好口。我們這邊也有傷亡,槍炮無眼,再打下去你那點人馬就全沒了。沒有了兵少帥會拿正眼看你嗎?」諸玉璞接著說。
對面,土牆後面,王團長的親信們說:「團長,諸將軍說的在理啊,在咱們山東,除了張宗昌那就是他了,他都投靠了護**,說明護**還是很不錯的,更何況大家都知道,人家頓頓都是白麵饃饃大米飯,還有肉嗯。」
王團長怒道:「驢腦子,就知道吃吃吃,老子不知道護**待遇好啊,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被人家打垮了投降,過去了兄弟們估計也沒啥好待遇。」
「王團長是不是怕過來了待遇保證不了啊,這個你們儘管放心,所有士兵軍官軍餉一律按照護**的標準發放,經過三個月改編訓練之後你們就改頭換面了。再有,我做個主張,凡是剛才受傷的兄弟一律包治療,到康復死的兄弟一律發四十個大洋的安家費。」諸玉璞像是猜透了王團長的心思一般。
王團長心動了,護**雖然人少,但是數次交鋒下來每次都勝利,更加上坦克、戰車、飛機、大炮非常的多,拿下泰安是遲早的事情。
「我說諸參謀,戰死兄弟們的安家費能不能再高點。」王團長再做著最後的努力。
諸玉璞說:「護**的兄弟們戰死是五十個大洋的安家費,四十個大洋已經不少了。再高也說過不去。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們過來之後待遇就一樣了。」
「容我商量商量。」
王團長聚集了軍中的骨幹開始嘀咕。
這邊裝甲車裡,方賢問:「諸參謀,你咋知道他們日子不好過的。」
「不是我知道的,也不是他們的日子不好過,是咱們的日子太好過了。除了咱們的隊伍,華夏大部分的隊伍,每天早上都是高粱湯加上點窩頭鹹菜。能吃上雞蛋豆漿油條的只有有錢的老爺。」諸玉璞感慨的說。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王團長帶人投降了。緊跟著他們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工程兵團上來了,一輛敞篷越野車,高高的桿子伸的老長,上面有個小西瓜大小的電燈,照的整個山谷異常的明亮。緊跟著是卡車,上面裝的全是各種各樣的鐵架子,一群大兵嘁哩喀喳的卸下了開始搗鼓,用了不到一小時就把橋墩整好了,堅固的橋墩完全是用鋼鐵用螺絲擰上的。緊跟著兩個帶著長臂的裝甲車把堅固的鋼板吊了過來,不到兩個小時,一座鋼橋就這麼成了。
隊伍中間,諸玉璞把王團長介紹給了劉天凌。
劉天凌立刻安排救治傷員,並且安排網團長帶兵趕往兗州,賈才會接待他們。
由於耽誤了時間,再次出發的時候空中直接由李銀標派出的數架動力三角翼飛機開著大燈從空中勘探,後面車隊沿著土路,把速度飆到了極點,坦克車裝甲車的越野性能顯現出來了,速度很快。卡車慢下來了□天凌也不等他們,帶著數百輛裝甲車殺奔泰安城。
泰安是山城,當然靠著泰山的一面是沒有怎麼防守的。
此時的泰安城多少有些驚恐,泰安吞併七萬,裝甲車都二百多輛,更有火炮無數,按理說根本沒有必要害怕。問題就出在兵太多上了,各部隊協調不好,有的主張出去迎敵,有的主張依靠城防固守。
大家爭論到了凌晨兩點也沒有結果,這時候哨探的馬隊回來了:「報,護**裝甲兵已經到了城南三十里處,再有半個小時就抵達了。」
「大家別爭論了,立刻給少帥發電,詢問怎麼辦吧。」最後泰安守將說。
少帥在濟南也沒睡好,接到電報立刻就回復了,說護**狡詐,怕晚上出城容易受到埋伏,讓固守城池,等天亮之後再全面反擊。
本來這是很正確的決定,奈何劉天凌根本無意進攻泰安城。此刻劉天凌正在遠處的一個土坡上拿著望遠鏡觀望呢,漆黑的泰安城就像一頭巨獸,雖然不動,但是散發著巨大的力量,顯示他的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