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的瞭望塔上面≮兵把情況觀察的清清楚楚的,從數千米外就發現了他們的行蹤,更何況在草原上想要隱藏也是很難的。
趙連義仔細的看了看,把望遠鏡遞給了旁邊的烏海。
「你是草原人,看看他們是誰,是馬賊還是地方武裝。」趙連義說。
烏盒細仔細的打量著這隊人馬,少說有兩千之眾,高挑著大旗,上面寫著蒙文扎布兩個字。
「這是韓扎布老爺的隊伍,說不清楚是兵還是匪,算是又兵又匪吧,韓扎布原本就是個蒙古部落的貴族,前些年投靠被北洋軍閥,當過將軍,如今也是一方豪傑,只是不曾想會在這裡遇到他,難道他們的勢力發展如此之快啊。」烏海說。
趙連義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讀道:「韓扎布,一邊和日本人勾結,一邊又和北極熊有來往,早有反叛之心。」
「這個草原**多都知道,韓扎布和日本人來往密切,師座的意思是?」烏海問。
「不管是蒙古人還是漢人,都是華夏人,都是一家人裡的兄弟。但是不能外國**害咱們的兄弟姐妹。」趙連義說。/
烏海吸了一口早春的冷氣:「師座,你的意思我明白,殺掉這個韓扎布我也沒有什麼意見,這傢伙禍害草原人很久,如果不是打不過他我早就和他翻臉了。只是咱們初到草原人馬不過三千餘人,如何能對付的了根基在草原頗深的韓扎布呢,要知道他們可是上萬人馬。」
「草原雄鷹成吉思汗曾經說過,一個人可以吃掉一頭牛,單不是一天的吃的。咱們初到草原,急需發展勢力,雖然靠著優厚的待遇不愁招不到人馬,但是沒有幾個勝仗如何讓咱們的聲威,這個韓扎布不剛剛好給咱們立威嗎?」趙連義微笑著說。
烏海點點頭,戰鬥,從來都是血腥殘酷的,一將功成萬骨枯,歷來如此。
軍營四周沙袋牆裡伸出了五六挺重機槍的槍筒,瞭望塔上面槍榴彈發射器也已經就位了,軍營中兩千騎兵集結完畢,一個個子彈上膛,馬刀帶好。
「嗷嗷,啊哦哦啊。」韓扎布騎兵們怪叫著,一個個揮舞著馬槍或者彎刀,牛角號木然響起,嗚嗚,嗚嗚,低沉的牛角號是如此的響亮,傳遍了整個草原。
烏海帶了二百多騎兵來的兵營門口等候,幾分鐘後,韓扎布的騎兵隊伍蜂擁而至,停在了烏海的對面七八十米遠的地方,這群傢伙一看就是悍不畏死的角色,因為一旦打起來就是互相面對面的槍斃。
「你們是哪裡來的蠻子,請你們的長官出來說話。」韓扎布軍中出來一名小校趾高氣揚的來到烏海的隊伍前。
「我們不是蠻子,是護**第七師,我們師座是赫赫有名的趙連義師座,你們是哪裡來的,為何敢大軍衝擊我大營。」烏海問。
「我們是韓扎布司令手下的南部一旅,過來是要告訴你們,你們進入我們的防區,請速速立刻,如若不然將受到我們不死不休的攻擊。」這小校說。
烏海把嘴巴一撇,大聲說:「草原是草原人的天下,什麼時候成了韓扎布的地盤了,還不死不休的攻擊呢,吹牛皮也要看看地方,這是護**大營,沒事的趕緊走,不然那就是找死。」
話不投機半句多,雙方立刻劍拔弩張了。瞭望塔上面,趙連義一伸手,拿過了一條狙擊步槍,照著這個隊伍的旅長就是一槍,砰,子彈把這傢伙的帽子打了窟窿,嚇的他一縮頭。
眾**笑:「哈哈,想要玩狠的,你們還差些。不管這裡是不是你們的防區,從現在開始這方圓百里就是我們護**的勢力範圍了。」
韓扎布的軍隊悍不畏死不假,但是不代表腦子有屎缺心眼,眼看著護**防守嚴密,裡面也是騎兵嚴陣以待了,自然不會硬拚。
罵道:「你們有種,等我們報告了韓扎布將軍再來收拾你們。」
這兩千多騎兵來的快回去的也快,調轉馬頭快速的消失在了地平線上,只留下了凌亂的馬蹄痕跡。
趙連義還真沒把這些草原上的土霸王當回事,想前些年,多少蒙古土匪鬧事,還不是被奉軍打的丟盔卸甲四處逃竄。每日裡還是宣傳招兵的待遇,為數日後大招兵做基礎】兵和戰馬都在恢復性的訓練,畢竟從山東過來很多人水土不服,身體不適應,戰鬥力也稍微的打了折扣。
一連幾天過去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韓扎布的軍隊也沒有來報復,軍營的防守也漸漸的放鬆了。
又是夜晚,草原的夜晚注定是不寧靜的,雖然沒有狼群敢在軍營附近嚎叫了,但是遠遠的還是能聽到狼群的嚎叫聲。接連幾天的宣傳和適應訓練,士兵們都疲憊了,就連戰馬也都瘦弱了,要知道這些馬雖然是蒙古馬但是山東呆的時間太長了,吃料吃的多,如今到了草原吃的乾草,晚上飼料補充的少自然身體就瘦弱了下來了№上執勤的士兵三三兩兩的,相互圍著火堆取暖,至於柵欄外面的巡邏的騎兵早就撤進來了,天太冷,而且草原的野獸也多。
這時候北方,東方,兩隊龐大的騎兵正在急速朝這裡靠攏,一個個用獸皮裹頭,只露著兩隻眼睛,手裡拿著馬槍,腰上掛著彎刀馬的蹄子用布包著,行軍的聲音非常的小。
眼看距離答應不過二里地了,已經可以看見護**軍營的篝火了,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問:「烏裡哈,可是這裡。」
「不錯,正是這裡。」答話的正是前幾天來過的那個旅長,烏裡哈正是前幾天帶著兩千多騎兵過來的烏裡哈,本來烏裡哈要求韓扎布立刻來報復的,但是考慮到護**軍營肯定會嚴密防守,因此才等了幾天。
「哈哈,哈哈,這群混蛋們還在睡覺呢,大家殺啊。」絡腮鬍子將軍大喊。
「殺啊。」兩隊騎兵,共計七八千人,潮水般的湧了上去。嚎叫聲,號角聲,嗚嗚的吹響,響徹天地的震撼。
戰馬開始加速,鐵蹄敲打大地,在這個距離上,一千米的距離,戰馬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猛撲過去就能攻擊到護**的軍營了,所以也不怕吵醒他們了。
就在這時候護**大營三聲炮響,三顆小太陽大小的照明彈升上了天空,只見軍營四周密密麻麻的密佈著大大小小的數十個沙袋圍成的堡壘,由於野外寒冷,沙袋上面又澆了水,形成了堅固的堡壘。
趙連義冷笑著:「看吧,這次可不願咱們了吧,上次我一槍打掉他們頭領的帽子,這次我要打爛他的腦袋。」
說罷狙擊步槍當先開火,跑的最快的一名騎兵中彈,砰,掉下馬去,生死未知。
這一槍就是信號,木然之間就見那堡壘裡的槍開火了,最少三十條機槍,除了普通的重機槍外,還有高射機槍,那個口徑大,子彈粗。
突突,突突,突突∮彈雨點一般的掃射向前面衝上來的騎兵,騎兵如潮水一般,機槍堡壘如同河岸一般。
騎兵一層接著一層倒下,後面的騎兵踩著前面戰友的屍體繼續往前衝。
「殺啊,突破他們的防線,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烏裡哈大叫著,木然,一串粗大的機槍子彈襲來,將他連人帶馬打成兩段。
絡腮鬍子男人有些驚呆了他是韓扎布的親侄子,叫做韓哈希,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他可謂是從馬背上張大的,從來沒想到自己的隊伍會衝鋒向幾十條重機槍防守的沙袋牆。如果僅僅是機槍也就罷了,還有上千條步槍,精準的射擊,冷酷的射殺。幾乎所有和普通士兵穿戴不同的軍官都在第一時間被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子彈打死,往往都是一槍擊中腦袋,根本沒有搶救的餘地。
趙連義端著狙擊步槍瞄準了這個大鬍子,用瞄準鏡的十字架套住,砰,子彈以每秒八百米的速度翻滾著射了過去。
韓哈希果然不愧是久經沙場的人,忽然感覺到眉心疼的厲害,猛的向馬鞍子上面一趴,躲過了這顆必殺的子彈。
韓哈希嚇了一頭的冷汗,喊道:「敵人早有防備,火力太強,撤退。」
韓哈希的隊伍訓練有素,一說撤退,號角一吹,後隊變前隊戰馬如飛一般的向後面跑去。可謂是來去如風,幾分鐘後,除了滿地的傷員的嚎叫和受傷戰馬的哀鳴之外再也沒有什麼了。
片刻之後烏海帶領著一千騎兵從外面回來了,問:「師座,剛才為什麼不發信號讓我們進攻啊,白白埋伏了。」
「我也想呢,可是他們這領頭的軍官太聰明了,絲毫不拖泥帶水,一看有埋伏立刻撤退了,總共就損失了千多人,對他們隊伍影響甚小,你那一千多騎兵衝上來和他們廝殺恐怕是不妥吧。」趙連義解釋說。
烏海一聽也釋然了,這個軍隊有意思,有對手的日子才有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