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鮮花,求支持)殘月下,看不清有多少騎兵,一個個騎著戰馬拿著槍背著刀。當先趙連義手持輕機槍,突突,突突,子彈不要命的往前打,而且還異常的准,三個土匪倒地身亡。後面騎兵大部分拿的是馬槍,所謂的馬槍只是比步槍短了一點兒,雖然威力不足了,但是更利於在戰馬上面射擊。
砰,砰,砰。騎兵開火,在不到二百米的距離內這些騎兵居然命中率極高,幾乎是每一槍都打死一個土匪。
「兄弟們,給我頂住,殺一個獎勵五十大洋。」劉黑七高喊著,土匪們轉身準備還擊,但是情況非常的不妙,騎兵加速衝了過來,邊沖邊開槍,精準的槍法,強大的衝鋒讓土匪心膽皆寒。
兩輪射擊,土匪就已經完蛋了,雖然打死了不過百多名土匪,但是這些土匪已經嚇破膽子了,不敢回頭打,只是一個勁的往樹林裡鑽。
「哈哈,」趙連義大笑,「兄弟們,換馬刀,殺啊。」騎兵背上槍,抽出冰冷的馬刀,快馬衝了上去。
一百多土匪直接投降,跪地求饒,但是也有一部分死硬份子異常的頑固,一個個絲毫不懼,和騎兵展開了激烈的搏鬥,騎兵也漸漸的開始出現了傷亡。
一個騎兵剛剛刀劈了一個騎兵,忽然被一個土匪從馬背上拉了下來,數個土匪一起上,很快把這個騎兵打死了。
但是更多的騎兵殺法驍勇,一把馬刀上下揮舞,殺的土匪狼狽不堪。
趙連義躲過刺過來的槍刺,一刀砍翻了這個土匪,高喊:「活捉劉黑七,給鄉親們報仇,大家殺啊。」
士兵喊殺,戰馬嘶鳴,戰鬥血腥而殘酷,很快就是一地的屍體,也有無主的戰馬來回的瞎跑。
戰鬥很快結束了,殺死一百多土匪,俘虜一百多,騎兵陣亡五人,傷二十人。副連長來的趙連義身邊問:「連長,這麼打你不怕團長處理你啊,本來咱們可以打伏擊的,傷亡會小些。」
趙連義點點頭:「雖然這打過不少仗了,但是真正揮舞著馬刀衝殺這是第一次。陣亡了五個我很心疼,但是大家獲得了寶貴的東西,血性,騎兵不敢拔刀,不敢拚刀還叫什麼騎兵,那叫娘們。」
「這麼說團長不會處理你了?」
趙連義搖搖頭:「會的,因為劉黑七跑了。」
「那怎麼辦?」
「留下三十人看守俘虜,一律捆好,膽敢異動者格殺勿論,其他人跟我追。」
「是。」騎兵連呼喊著,揮舞著帶血的馬刀沿著大路追擊,不過大土匪劉黑七可沒走大路了,鑽進了不遠處的林子,從林子走裡,騎兵沒辦法進林子。
天光放亮,一夜追擊了一百多里地,戰馬累的口吐白沫。
「原地休息,把馬放到河套裡放牧。」趙連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拿軍裝袖子抹了一把汗,這一晚上折騰的夠嗆,劉黑七那人比兔子都精明,雖然只有二百多人,但是很了不得,槍打的准,不少士兵都被打傷了。
「這劉黑七,專門走那些難走的地方走,兩匹馬又摔斷腿了。」士兵嘮叨著。
趙連義喝道:「就你事情多,你以為劉黑七會往大路上跑嗎,那樣他們就是找死,趕緊休息。」
眾人架起鍋灶,煮了些乾肉,戰馬在河邊吃了不少的草。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數恢復過來。
再次上馬追擊的時候騎兵連只還有一百人了,一部分留下看俘虜,一部分成為了傷員。馬隊沿著道路向東南方向不緊不慢的走著,根據早上的行軍線路,劉黑七就沿著這個方向走的。
不過很快騎兵連就不能走了,前方有日照鎮守使的哨卡,所謂哨卡主要還是收稅,對來往的車輛商賈進行收稅,執勤的除了稅吏還有大兵。
「站住,幹什麼的,統統停下來。」哨卡裡出來一百多號人截住了騎兵連。
趙連義端坐在馬上,手中抱著機槍,臉上還有昨天殺人時候的血跡,冷笑:「幹什麼?沒看見老子帶著傢伙呢,追擊土匪。」
「你們是魯南民團吧,我們聽說過。張師座命令,魯南民團不得進入我們日照的防區。」
趙連義大怒:「劉黑七剛剛在費縣殺了數百百姓,說不定還有你家親戚,你們不抓土匪攔住我們幹什麼?」
哨卡帶兵的連長也不是個好鳥,顯然是個多年混跡的兵痞,嘴巴裡叼著煙:「剿匪不剿匪那是上官的事情,我們的命令就是你們魯南民團不能進入我們的防區。」
「我們要非要進呢?」趙連義問。
「非要過也行,把你們的這身皮脫掉了,傢伙留下,就可以進去了。」
「放屁,裝備都留下了,我們拿什麼打土匪。」
那連長笑道:「兄弟,別吹牛了,就你們這百十個人,百十條槍也能追擊劉黑七,想來我們日照的地盤搞事吧,走錯了地方,聽我勸趕緊回去吧。」
這話一說可惹惱了這群騎兵,一個個把槍端著,雙方劍拔弩張,隨時可以開火。
「哼哼,就你這個小小的哨卡,老子隨時都可以給滅了,你信不信?」
「我信,我當然信了。滅了我們你們就是土匪,等候張督軍的大軍吧。」哨卡的連長吃定了趙連義不敢開槍。
實際上趙連義真不敢開槍,他是軍人,隨便殺人那是要槍斃的。
「哼,你們等著。」趙連義說著帶人返回了一段距離,然後通知劉天凌。
「團長,劉黑七跑了,進入日照境內了,日照防軍不讓進入他們防區。」
劉天凌若有所思:「帶領部隊好好休息,養養馬力,一會而等我命令。」
放下電話,出來對正忙著處理事情的段學文說:「劉黑七進入日照張師座的地盤了,對方不讓咱們進入他的防區。」
段學文笑道:「這沒什麼,現在大家都在搶地盤,閻老西還不希望蔣光頭進入他的地盤呢,他們不讓進咱們就不進就是了。」
劉天凌吃驚的說:「那,殺人魔王劉黑七就這麼逃走了?」
「咱們可以抗議啊,讓日照方面出人抓住劉黑七,給咱們送過來。」段學文說,這個辦法也是很多人常用的,抗議。
劉天凌搖頭:「一點都不妥,抗議能有個屁用,讓趙連義退回來吧。」
賈才也到了,說:「抗議沒個屁用,拳頭大才是老大,日照有魚鹽之利,境內礦藏眾多,對咱們也是個契機啊。」
段學文忙說:「不行,不行。現在咱們剛剛掌握四縣,已經有人口近三百萬。需要處理的事情多,千頭萬緒的。更何況張師座雖然只有三千多士兵,但是真正動了他就相當於和張督軍翻臉了。」
劉天凌點點頭:「我明白,讓騎兵連退回來修養。賈才,發佈新聞招待會,接待各地記者,把劉黑七屠殺村民的事情發佈出去。」
賈才說:「單單這這一次,共計六百三十二名村民被殺,一百多個女人受到非禮,如此龐大的數字公佈出去會不會引起村民的恐慌啊。」
「恐慌個屁,忘記我當時怎麼給你說的了。誠信,誠信。反正咱們自己的報紙一定要誠信,絕對不能做一些蒙騙百姓的事情,老百姓死都不怕,會怕什麼恐慌。」
賈才點點頭,出去忙了,經過這一次他也明白了,這個團長不喜歡欺騙百姓。
劉黑七走了,四縣清靜了,騎兵連休整後在費縣巡邏。接下來劉天凌該為政務事情忙活了。
尤其是新得到的費縣,事情一大堆。原來縣長不行,讓劉天凌直接打發回家抱孩子了,原來驛縣縣長古修明調任費縣。
為了讓費縣政務暢通,劉天凌和警衛連留下來幫助古縣長。
古縣長的辦公環境很簡單,幾張桌子,幾個書架,原來各稅務、治安等等都還是原來的老人,現在還沒空收拾呢。
「古縣長,說吧。有什麼要我來辦的。」
古修明笑呵呵的:「我只要你幫我抓三個人。」
「你說?」
「煙販子、人販子和糟蹋良民的公子哥?」古修明說。
劉天凌笑道:「哈哈,我說古縣長把我留下來沒什麼好事吧,得罪人的事情全部留給我來干了。」
古縣長正色道:「想要獲得費縣百姓的心,這三個人必須抓,然後該殺殺,該坐牢坐牢。」
劉天凌一笑:「有調查好的名單嗎?」
古縣長搖搖頭:「你帶幾個人,不穿軍裝,出去轉悠一圈,抓回幾個來,剩下的我來辦,用你們這精銳的軍隊抓人,太浪費了。」
劉天凌也不相信這費縣有這麼亂,隨便出去轉悠一圈就能抓些壞人回來?
劉天凌也沒多帶人,鐵漢、柴飛、李銀鏢,一共四個人。四人換了身打扮上街了,費縣城不大,而且沒有鐵路,遠遠不如滕縣城繁華。才是下午四五點鐘,街上的人就已經不多了。
前面有一條小吃一條街,鐵漢聞到味道不由得走了過去,賣饸饹面的、烤肉串的,有十來個攤位,由於還每到飯點,人稀稀拉拉的。
「我要吃東西。」鐵漢說。
劉天凌白了他一眼:「你吃東西找我幹嘛?」
「要錢。」
「哈哈。柴飛把錢給他,不過賬目可記好了。」劉天凌笑著,原來鐵漢的軍餉獎金全部讓劉天凌扣了,一律放到柴飛那裡,這個鐵漢手上不能拿錢,錢一到手就是吃。
鐵漢吃東西,劉天凌等人閒逛,忽然前面行人快速的散開,跑過來一個貌美的女子,後面是十多個如狼似虎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