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鮮花,求支持)康團長面如死灰,知道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
「兄弟們,放下槍吧,我想劉團長不會為難你們的。」康劍朝保安團的士兵喊道。
士兵們也是格外的憤怒:「團長,你一句話咱們給狗日的拚命了。」
「你拚命都沒資格,告訴你們,一百米外就是我們的炮兵陣地,知道什麼叫做炮不,五十門炮啊,眨眼睛間你們就死翹翹了,在這亂世中你們就這點實力也想佔據滕縣這樣的要地,那是做夢呢。」鐵漢嗓門大,連說帶罵的。
段學文拉著康劍的手說:「我說老弟啊,你是大才,有本事的人,跟著劉團長這麼財大氣粗的人才有前途,看到了嗎,那邊,二十輛嶄新的軍用卡車,這年頭車可不好買,那要有門路的,更為重要的是咱們有那個能防空的機槍車,你剛才也看到了,那車是連飛機都能打的。」
康劍也看到了,怪不得這些民團來的這麼快,有了這二十輛卡車立刻就變成機械化兵團了,前幾天自己還開著僅有的幾輛破車過去顯眼,想想都丟人啊,這就像一個乞丐在一個富翁面前數錢一樣。
「劉團長實力雄厚,目前已經有了八百精兵,新招募的一千多士兵正在緊急訓練。更何況劉團長對兄弟們那是沒得說了,跟了他保管兄弟們有個好前程啊。」
康劍一扭頭,很不服氣的問劉天凌:「讓我投靠你也行,要讓我服氣,你告訴我怎麼把我這兩個兵營給控制住的。」
「呵呵,康團長切莫上火,你的士兵戰鬥力是很強的,失手了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特戰。我今天帶過來的這四百人只是表面上的,真正的殺招前幾天就派來了,你的一行一動都在監控之中,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詳細跟你說吧。」劉天凌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說了一下。
七月的天氣異常的悶熱,中午的驕陽炙烤著大地,東面軍營的這些兵痞們上午在城外河裡洗澡回來,路上順手牽羊弄了不少的西瓜,還沒到軍營的時候就看見旁邊有兩輛毛驢車,拉著許多個大罈子,散發著噴香的酒味。另外一個上面拉著不少的涼菜,扒雞等等小吃。
「我說老頭,你們這是幹什麼的啊。」一個兵痞問。
老頭指了指毛驢車上的旗子笑道:「我們是蘭陵燒鍋酒的,來這裡賣酒的,要不各位軍爺買點。」
「哈哈。」幾十個兵痞相視一笑,敢把東西賣給兵痞,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來來,讓軍爺我嘗嘗味道如何。」
賣酒的老漢就給這幾個兵痞每人倒了一杯子酒,一嘗,這味道那個鮮美啊,糧食酒的味道太香了。
「哈哈,好酒,好酒啊。爺們全包了。」
老漢說:「我這車上可是五百斤上好的燒酒,你們能喝的玩嗎?」
「能,肯定能,我們二百多號兄弟呢。」
旁邊賣涼菜的那老頭不知道深淺,居然說:「你們買了酒,沒有下酒菜怎麼行啊。」
幾個大兵笑傻了:「哈哈,全包了,全包了。」
兩個賣東西的老頭讓大兵連人帶車帶領到了東面軍營門口,兩個老頭還想往裡進呢,看門的士兵拿槍給攔住了。
「幹什麼的,軍事重地,不讓進。」
「什麼種地不種地的,我們的酒我們涼菜都進去了,還沒給錢嗯。」
兵痞哈哈大笑:「我說老頭,找熟人打聽打聽,進這軍營的東西別說是錢了,就是毛都不給一個。你聽我勸,乖乖的回去,等明天過來把毛驢車還給你們,如若不然,哼哼。」
「怎麼著,你們還能把毛驢給吃了。」兩個老頭心涼了半截。
「吃兩頭毛驢還不是小意思。」
這時候附近過往的百姓怕這幫兵痞下毒手,紛紛過來勸走了兩個老頭。二百多兵痞搶了一車的酒的一車的涼菜,結果可想而知,喝起來就沒譜了,五百多斤高度白酒,很多的菜一晚上全部吃完了。今天一大早的,機槍連從容不迫的過去把門堵住了槍械都給收繳了。這幫兵痞還沒醒酒呢。
至於西面的軍營挺麻煩,康劍治軍嚴正,防守也嚴密。龍牙特種大隊的柴大弩觀察了三天才出手,昨天晚上打暈了十多個執勤的,把營房槍櫃裡的槍大部分都給收繳了,為了防止狗急跳牆,柴大弩又特意在康劍家附近的房頂上安置了六個狙擊手。一切都安排妥當才有了劉天凌帶人過來的這一幕。
康劍聽完腦袋直搖:「我服氣了,看來我真的落伍了,連什麼是特戰都沒聽說過。劉團長財大氣粗,千萬別虧待了兄弟們啊。」
「哈哈,保安團原士兵軍餉不變,接受魯南民團改編,伙食、裝備、獎勵都會保持一致。以後人人有卡車坐,全部機械化兵團。至於康團長還是帶領原來這麼些兵,只是稱呼要改改了,只能叫做康連長了,不過咱們民團會發展很快的。」
康劍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沒辦法,他小看了魯南民團,小看的離譜。不管是裝備還是士兵素質都相差甚遠,魯南民團展現出來的實力恐怕比張宗昌那小老小子嫡系都強大,越野防空車,軍用卡車,這些都是相當好的。
康劍問:「劉團長,不知道打算怎麼安排對面軍營那批兵痞子。」
「在你看來是兵痞,但是在我看來只是欠訓練而已。一個月,他們個個都是好兵。」
康劍不信:「他們可是出名了的頑劣,不聽命令,不接受訓練。」
「不相信你可以拭目以待,走,咱們去看看。」
西面軍營的這些士兵解決完了,全部繳械送回龍牙山軍事基地接受改編。劉天凌帶著眾人來到了東面兵痞的兵營。這邊已經吵翻天了,一個個醉醺醺的兵痞扯著喉嚨大罵:「哪裡來的鳥兵,快給我們讓開,趁著我們喝醉酒的時候下手算什麼本事,有本事過來跟爺們單挑啊。」
「是誰要單挑啊。」鐵漢的聲音炸雷一樣的響亮。
「我。」這個兵痞話音一落,但是看見鐵漢那塊頭立刻轉變了,「我不想單挑,我不想單挑。」
劉天凌一使眼色,段學文拿出文件讀道:「魯南民團劉天凌團長奉張督軍之命,前來接管滕縣城,所有軍隊具聽從調遣。」
「哼,管你們什麼流團長,走團長的,老子的軍餉半年都沒發了,姓康的不是東西,只管他嫡系,我們都是後娘養的。」
劉天凌冷聲道:「那是過去了,從現在起你們是魯南民團的士兵了,我是你們的最高長官,有什麼問題給我說。」
「沒別的問題,軍餉,六個月的,給兄弟們補上。每個月兩塊大洋。」
「段參謀,讓人發軍餉,每人補齊十二塊大洋,同時發兩個大洋的利息。」劉天凌說。
「是。」
幾分鐘後士兵們抬過來一箱子軍餉,段學文讀一個名字,一個士兵過來拿錢,分文不差,誰都沒有少給一個大洋。」
領到錢,兵痞們那叫一個高興,一個個大聲說去窯子找相熟的窯姐去。就在這時候劉天凌大喊:「全體集合。」
兵痞們磨磨唧唧,磨蹭了半天才排好隊,一個個鬆鬆垮垮的樣子。
「立正。」大約只有不到一半的士兵站好,大多依舊是老樣子。
「鐵漢,你來教教他們怎麼當兵。」劉天凌壞笑著把這些士兵交給了鐵漢。
一想到要整人,鐵漢舔舔嘴唇,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隊伍的前面。
「再說一遍,立正。」
兵痞裡一個人笑道:「你叫毛叫,咋咋呼呼的老子要回去睡覺了。」
兵痞們一看,樂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兵痞裡的頭目,叫做薛進寶,外號豹子。鬼點子多,身手好,整人的辦法一籮筐。
「你出列。」鐵漢大吼,震的人耳膜都疼。
薛進寶鬆鬆垮垮的站了出來,一臉的不爽冷冷的看著鐵漢。
「讓你十招,十招之內打倒我,打不倒就要怪你命苦了。」
薛進寶大笑:「你太狂妄了吧,老子我可是祖傳的查拳。」
說罷舉拳頭就打,鐵漢不躲不閃,任憑拳頭打在了胸膛。接下來幾招,鐵漢要麼輕鬆散開,要麼硬抗下來,絲毫的沒有損傷。第九招了,薛進寶見汗了,最後兩下了,猛的從腰間一掏,一把鋒利的小刀,朝著鐵漢腰眼刺去,鐵漢一個閃身躲過,薛進寶緊追不捨,第二刀直奔鐵漢大腿。
躲開這一刀鐵漢冷笑:「小崽子,你竟然動刀,你要倒霉了。」說罷油錘一般大小的拳頭快如閃電一拳頭打在了薛進寶的胸膛,薛進寶就像一個皮口袋,直接飛出去三四米遠倒地不起。鐵漢過去提起薛進寶的腰帶,朝警衛連的兄弟喊道:「頂撞長官,不服從軍令,十皮鞭。」
「是。」警衛連的速度多快了,拔掉薛進寶的上衣,兩尺多長的牛皮鞭輪圓了啪啪的一頓狠打。
眾兵痞下壞了,一個個面如土色,這還是人嗎。薛進寶號稱是打遍滕縣無敵手啊,沒想到一拳都接不人家的。
「誰還不服?」鐵漢冷冷的問。
「老子不服。」另外一個兵痞站了出來,氣勢洶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