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身在農村]第172章高價（上）——
第172章高價（上）
軒轅季德這麼急著問當然是有原因的，沒聽段少寬說這玩意兒禁止外傳嘛！他當然知道，一旦軒轅十四這刀法展露於被冠上軍隊出來的名頭，難保不會有什麼麻煩，甚至……只是，他也奇怪，這刀法，是從何處學來的呢？從小到大，沒見這小子玩過刀啊？
當然了，並不只是他，包括燕老爺子在內，即便是一直被白龍木雕吸引了大多數注意力的段老爺子，此刻也是將目光凝在軒轅十四的身上，如今，他考慮的，已經不是這白龍木雕多少錢的問題了。萬一這刀法是軍中流傳出來的，那這大師級的作品，不買還是比買要好一點的，這要是被牽連起來，那……一想到什麼，段老爺子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火熱的一顆心，慢慢的冷了下來。
「夢裡學來的啊！就是那個白鬍子老頭兒教我的，他還同我說，這叫什麼蝴蝶刀法，是專門用來雕刻用的。對了，我的雕刻手法也是那夢中的白鬍子老頭兒教的，他說什麼這是蝴蝶流派，要不你們以為我一個多月前還不會雕塑，怎麼突然間就會了呢？」這幾個人話中的意思，軒轅十四自然是聽得出來，一臉很無辜的模樣。不得不說，最好的解釋就是不解釋，一切的一切，年齡就是最好的解釋，而且，這刀法是用來雕刻用的，可不是什麼勞什子的軍中技巧！
現在軒轅十四都有點後悔了，沒事閒得你得瑟個什麼勁啊！這下可好，居然還牽扯到了人家的不傳之秘，這他***……我不就是順手玩了兩下，圖好玩嘛！街頭小混混可都是這麼裝逼的啊！
至於國家以及軍隊的存在，軒轅十四倒是沒有太多的在意，在他看來，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的存在，就會有有野心的人存在，從而，家族、國家也就會相繼誕生，而為了維護國家的利益，或者說是個人的利益，軍隊作為國家的武器，存在也是歷史的必然。
讓他感到好奇的是，軍中武技的存在！難道說，是類似小說裡的什麼龍組之類的組織？沒聽段少寬說麼，這些人的存在是為了某些特殊的任務！
「呼……」聽到不是從軍中之人手中學來的，軒轅季德、燕天南兩位老爺子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就在方纔，軒轅季德甚至在心中都做出了打算，若是孫子的答案是是的話，那他只能不計一切的代價，將段老頭的人留在這裡……當然了，不是殺死，是軟禁！他門跟段少寬可不熟悉，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畢竟，一個段少寬，遠遠沒有軍方來的恐怖，寧可冒著得罪人的危險，也絕對不能讓消息有半點傳出去的機會！
「是老爺爺，不是老頭兒！」軒轅季德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這顆心總算是放回了原處，頗是後怕的說道：「這樣就好啊。對了，十四啊，你學這雕塑有多久了？」
「一個月啊！我以前可從來沒接觸過這玩意兒，我最初的作品就在後院……算了，左右也是失敗品，就不給你們看了。哦，還有這刀法，老頭兒……」
「是老爺爺！」軒轅季德揉了揉太陽穴，糾正道。對這個孫子，他不知道教訓了多少次，可每一次說過之後，轉身的功夫這傢伙就給忘記了，該叫老頭兒的還是叫老頭兒，比如說燕天南……
「一個月？你說你只用了一個月就達到了現在的這種水平？」段老爺子心頭狂跳。天啊，居然只用一個月，就達到了大師級的水準，這，這是不是就傳說中的天才？或許，天才也不及此吧！難道，是那個什麼蝴蝶刀法的效果？他剛才可是親眼見到軒轅十四雕塑時的舉重若輕，那揮刀間的自如，他見過不少的雕刻大師都不能做到這般寫意！
「是啊，就一個月。」軒轅十四說得很是平淡，似乎打擊死人不償命一般。心中卻很是不以為然，他可是得了女媧的全部記憶，雖然女媧並不是專門玩雕刻的，但是，總要練什麼法寶之類的東西吧？一代大神，練的法寶拿出去連個樣都沒有，那可丟死個人了！一同百通，無數年積累下來的底蘊，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在軒轅十四，只是簡單的博得一個大師的稱號，在他看來，再是正常不過，有的時候，業餘的，也並不一定比不得專業的！
……
「咦！這條龍的鱗片與四隻龍爪的線條輪廓，怎麼會如此連貫？不對，還有這腿部，天啊！這，這就像是由同一柄刀雕出來的一般！如果是用圓刀、三角刀來雕刻翎羽，平刀來雕刻腿部的輪廓，縱然是再是小心，也絕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流暢自然！即便是輔佐以玉碗刀，也斷不能做得如此！」突然，一旁的段少寬突然失聲叫道。
段少寬興趣，顯然是在這雕塑之上，在知道這不是軍中的技巧之後，他也收回了剛才的小心，繼續欣賞起軒轅十四的作品。仔細的摩挲著白龍木雕，研究雕塑也有了不少的年頭，自然有著獨特的眼光。
「段爺爺，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這木雕，是由一柄刀雕出來的，自然不會有你所說的那些瑕疵。」軒轅十四淡淡一笑，說道。
「對！對！我怎麼就忘了這茬了呢？非同一柄刀斷無如此效果，堪稱鬼斧神工啊！」段老爺子愛惜的望著手下的木雕，眼中充斥著佔有的**，如果對像不是一尊木雕，難保不被人看做是一色狼的存在！
「段爺爺，您是知道我現在的年齡的，這木雕是在我二十四歲時雕成……」軒轅十四繼續推銷著。
「哈哈！不要說了，三萬塊前！三萬塊錢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三萬塊錢，這木雕我要了！」段老爺子大手一擺，很是豪氣干雲的說道。燕天南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眼睛，他很是奇怪，面前站著的到底還是不是他們所熟悉的那個鐵公雞，而不是一個貌似段少寬的傢伙！
不應該啊？難道，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不成？可是，抬頭看了看，太陽確實是從東邊升起來的！難道說，幾年工夫沒見，這老鬼轉性了不成？
不可能！老子寧可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會相信這老傢伙會有什麼轉變！除非……也就是說，這木雕的價值，值這三萬大元，要不然……
難怪燕老爺子會如此，此刻的段少寬老爺子，看上去，絲毫沒有了先前的那份肉疼模樣，要知道，以前這位，可是一毛不拔的貨色，什麼時候見過他一擲千金還這麼豪爽了？
他不懂木雕，但是段少寬卻懂，而且還是非常的在行！在尋常人看上去以三萬快錢的高價來收購一木雕，似乎已是達到了大師級作品價格的極限，最多，這價值也只能說明這木雕的雕刻水平達到了大師的顛峰而已，任何一個不懂雕塑的人或許都會這麼認為，但是，段；老爺子則不然，因為他知道，這乃是天才大師的第一部作品，隨著歲月的沉澱，誰又能保證其日後的升值空間？古往今來，流傳於世的，只是那些宗師的顛峰之作而已，至於那些宗師的處女作，只怕作為本人，也不會記得了吧！畢竟，那些本是不甚拿出手的作品，早就湮沒在歷史的長河中，又有幾件能完整的保存下來？但是，一旦能夠保存下來的，又有哪一件不是被炒到了天價！只要軒轅十四日後雕刻的技藝穩步提升，有朝一日能達到宗師級，那這尊僅僅是大師級木雕的價值，將絲毫不遜色與一尊宗師級傳世作品！
再說，段老爺子根本就沒打算再賣出去，而是打算將之作為傳家之寶來收藏，因為，他懂得其中蘊涵的意義！可以說，段老爺子看重的，是軒轅十四的潛力！
笑話，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雕刻的人，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能成長到大師的水準，誰能預測到這小傢伙日後會走到哪一步？無論怎麼說，花三萬買這件木雕，是穩賺不賠的事，還有可能大大的升值，既如此，又何必肉疼？
這個道理很簡單，燕天南沒想到，但是，百里尋歡卻已醒得！君不見，有一位偉大的畫家，在現今的社會，其曾經最簡單的一副練習時畫雞蛋的草紙，價值竟然絲毫不遜色於其傳世的名作：《最後是晚餐》、《巖間聖母》、《蒙娜麗莎》！而這名畫家，就是達？芬奇！
不過，他總不能厚顏無恥的說自己日後定能成為雕刻宗師吧？其實，他也並沒有想把這個當作長久的營生，雖然這玩意也很賺錢，但是比起種玫瑰來，可是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如果不是為了鍛煉腕力，他可未必有這雅興。而眼前的這作品，在此刻說來，自然還是披著大師級的外皮而已，其價值因其諸多因素，也僅僅在三萬塊錢左右而已！
「三萬塊錢？！我的老天！」軒轅季德愣愣的看著眼前一老一年輕的兩道身影，只感覺，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如果現在有人同他說「耗子給貓當伴娘」他也會絕對比眼前的要現實許多！咂著舌，老爺子嘟囔著道：「小南子，你掐我一把，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