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身在農村]第166章廚師選定(上)——
第166章廚師選定
「不對啊，按說熊被列為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也有很多年頭了，以劉大廚你的年紀來說，應該接觸不到這類頂級的食材才對，可是，我看這道菜的烹飪手法相當的正宗，很是類似滿漢全席的『蒸熊掌』……劉大廚，難道……」楚顯臣面色一沉，說道。
也難怪他會這麼問，畢竟，現在想找出會做熊掌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食材的短缺！沒有食材，拿什麼來做菜？可是，聽劉明德說的話，似乎很熟練，並不是第一次做這個熊掌，要是他的身份的國宴的廚師，那道也說得過去，畢竟怎麼著也能接觸到幾次，可是，就一個省的特級廚師，這顯然說不過去。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這位大廚的身後有著偷獵的人，而且，絕對不在少數！
「楚常委，你的意思我明白，」楚顯臣，中央九常委之一，主管軍隊，可以說是實權人物，上鏡率也是相當之高，劉明德自然認識。只見他笑了笑，說道：「熊掌一般都是出現在滿漢全席，不過正宗的滿漢全席上卻不是叫『蒸熊掌』，而是『掌上明珠』！不才。我的祖上曾經是慈喜年間的宮廷廚師，您先前說的對，也不對，這道菜正是所謂的滿漢全席的『蒸熊掌』，而不是類似！」
「至於我的手藝……雖然說到了我這一輩沒接觸過熊掌這等高級的食材，但是，怎麼做熊掌，這技藝卻是不曾拉下，同樣的，因為黑熊是國家的保護動物，不能用熊掌做食材，但是，卻不難找到替代品，比如說用豬蹄、牛蹄替代，當然了，最常用的是駝掌。由於駝掌個大，只能改刀後切片或切塊，而且需要蔥扒、蒜燒等做法壓住駝掌的異味，所以與以前的熊掌做法相差很大，不過，雖然做法差異很大，但終是大同小異，所以，當食材是真的熊掌時，也不會有手生的局面，這就好像學廚師時最初墊勺用的是沙子是一個道理。」
「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劉大廚，我誤會你了。」雖然身為九常委之一，但是，楚老爺子的身上，卻沒有太多的架子，知道自己誤會人家了，當即就是賠禮道歉。
「呵呵，能得到楚常委的道歉，即便是被誤會了，也值了！」劉明德笑呵呵的說道，絲毫不以為意。
「奇怪，以你的手藝怎麼會埋沒人間？按說，你應該有很大的名聲才對，怎麼也能混到國宴當個廚師吧？」楚顯臣有些不解的問道。
「咳，別提了！我的祖上是住在北京城的，可是後來攤上了點官司，以至家道中落，沒辦法，跟隨著闖關東的人流來到了東北，靠著這祖傳的手藝混碗飯吃。早些年，小鬼子佔領東北之前，張作霖那陣子，我爺爺就是大帥府的……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廚師長吧。後來，小鬼子佔領了東北，相中了我爺爺的廚藝，不過，他老人家怎麼會給鬼子做菜？絕食近二十天，活活被餓死了！同時遭難的還有我的一家人，除了我父親遠在外地逃過了一劫，其他人都……」
「後來，全國解放了，小鬼子被趕跑了，趕上了改革開放，沒有多大本錢的父親與人合夥開了一家飯店，在父親的手藝支撐下，漸漸的在c市打響了名頭，可是後來……我父親沒讀過書，也沒什麼心機，當飯店做大之後，那個合夥的人拿出了當年兩人立的合同，沒想到，那合同本就是個陷阱！最後一無所有的我父親暴怒，再加上年紀大了，本就有心臟病，這一下，也……」
「到了我這一輩……呵呵，我也沒什麼大的理想，繼承了祖上的手藝後，我就到了我父親曾經幹過的那家飯店的對面，以我的廚藝支撐起一家飯店……十七年啊，整整十七年！我用了十七年的時間，就在前年，終於把那家飯店擠兌到破產，也算是給死去的父親一個交代了！如今，年紀也大了，也不想在追求什麼，而且……」
說著話，劉明德看了眼軒轅十四，突然笑道：「像我們這種人在當今這社會環境,又有幾人能稱得上廚師呢？現在食料品質下降,幾乎所有食材都是被飼料、化肥催出來的,雞、魚、豬、蔬菜等等等等,做不上一道滿意的菜,這廚師的身份又要來何用？本來，我準備著最近這幾個月交代一下，就離職的，沒想到這當口，你找上了門來……小伙子，知道當初我為什麼在拒絕你之後，在聽到你的名字後又答應下來嗎？」
「不知道。」軒轅十四原本還以為劉明德有什麼治不好的病，或者是親人，不過，聽過這幾天的接觸，卻又不像，無論是家人還是自己，如今有病的話，這位大廚師斷不會向現在這樣紅光滿面。而且現在聽他的話，卻又是個無所求的人，這下子，軒轅十四更是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驀地，軒轅十四眼前一亮，脫口問道：「難道是烈焰紅唇？可是……」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烈焰紅唇也不應該是他來幫忙的原因吧？難道他喜歡養花？可是，自己名聲在外的，也就是烈焰紅唇以及曇花一現的醫術，既然不是求醫，那只能是為了烈焰紅唇了，只是，這也解釋不通啊？
「小伙子，你說對了，我能來小軒轅丘為你做這一次酒席，為的，就是你的烈焰紅唇！」劉明德眼中閃過一絲的追憶，聲音不是很大，似是在對自己說一樣，「當然了，我不是想要這東西，只是想代全天下的心臟病患者感激你能培育出烈焰紅唇……當年，要不是心臟病，要是有烈焰紅唇，我的父親也不會……所以，我恨心臟病！」
「這次之後，我就準備收山了……哎，廚師不似廚師，好的食材，難得啊！」說到最後，劉明德長歎了一聲，眼中滿是落寞。
「哎,您說得對,現在污染大,很多東西都已經瀕危滅絕了。要是現在有以前那麼好的環境,或許人們的病都要少一些。呵呵,不說這個！您真打算就這麼收山了？」軒轅十四深以為然，不過，對這位大廚的退隱，卻感覺到有點可惜。
不過，他也知道劉大廚說的是事實，污染加大,人們又想賺取更高的利益,養殖用飼料,種植用化肥、農藥。當然不是說這些不能用,只是大家要適可而止,憑良心做事。把食材該有的味道都改變了,這還算是食材嗎？
沒有食材的廚師永遠做不出好味道的菜,最想要的食物,這廚師當來又有何用？還不如回家養養花,種種菜來到快活一些。
「不這樣還能咋整？反正再讓我面對那些可以危害到人身體健康的食材，我是幹不下去！雖然我姓劉的不是什麼形象高大的人，但是，自己做出的菜危害到別人的健康，我心裡難安！」劉明德正言說道。
「那如果有好的食材……」軒轅十四順嘴問了一聲，這句話一出口，他的眼前頓時就是一亮，怎麼就忘了這事了呢？！想到這裡，軒轅十四笑了，問道：「劉大廚，你覺得我這次準備的食菜怎麼樣？」
「你準備的食材？」劉明德一愣，雖然不明白軒轅十四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如實說道：「勉強吧！其中有一部分，應該是你從外面買回來的吧？很顯然，那些幾乎都是飼料化肥催出來的東西，老實說，真不咋地！至於其中的一小部分……我想應該是你們村子裡的特產，這些還是綠色食品……如果能全部都是那就好了，也能給我的廚師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劉大廚，你的意思我可不可以這麼以為，只要有好的食材你就是廚師？那我說我有好的食材,你願意重新做這廚師的職業嗎？」軒轅十四雙眼閃著光，問道。
「呵呵,小伙子這好的食材那麼好找呀？還是省省吧！老頭子家四代宮廷御廚,我要的那食材不是現在這些人說的那種,那些東西在我老頭子眼裡根本就是普通食材。你還是省省吧,我就一要沒了工作的老頭,你要找廚師的話,一個招聘不愁找不到人……除非，除非能有你今天拿出來的那一小部分等同的食材，也就是像在古代時候的那些食材一樣，都是野生野長的,每種食料都帶著自然的味道。小伙子，現在想找這些東西不說比登天還難,也要比那些什麼魚子醬,鯊魚肉難找得多不然，沒有這樣的食材，我是絕對不會再操起這份職業！」劉明德拒絕得更是直接，更多的，是讓軒轅十四知難而退，他又不是痧子，又不笨，怎麼會看不出軒轅十四的招攬之意。
在他看來，軒轅十四無非是想在城裡開一家飯店，然後聘請自己，打出宮廷御廚的招牌，為他賺錢，如是而以。
「那如果我能拿得出這樣的食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