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嵐轉過臉,看著蘇菲亞淡淡地問道,「你對顧學鋒動了殺心?」
「沒錯.」蘇菲亞用力點了一下頭,「我確實想要親手結果了他的狗命。」
「你知道我現在最希望的是什麼嗎?」夏嵐臉上露出了幾分辛酸和不甘的淺笑。
蘇菲亞稍作思慮,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想穿回那身警服,然後就可以理直氣壯地為民除害,懲惡揚善了。」
「你說的也沒錯。」夏嵐點了點頭,「依照法律保護全體公民的各項基本權利和自由,以及其他合法權益,保護公共財產和公民私人所有的合法財產,維護社會秩序,保障現代化建設事業的順利進行,依照法律懲罰少數犯罪分子……
可是,在某些東西的左右下,很多相關的工作人員都把這些神聖的宗旨和他們應該履行的任務一併拋到了九霄雲外。
雖然我現在脫掉了那身警服,但是我始終都希望通過自己的微薄之力去捍衛和維護法律尊嚴和公平。我的這顆心,在當年選擇了做警察的那一天開始,就從來都沒有動搖過。
在我看來,畢竟顧學鋒和那些外籍商人不一樣,他是一個東方人,既然他觸犯了東方的法,理所應當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然而,目前所發生的這些烏煙瘴氣的亂象,已經非常清晰的表明,某些人就是想要通過權錢交易,利用手裡的職權來干預法律的公平和公正。
因此上,按照這個邏輯推斷下去,就算顧學鋒這個十惡不赦的混賬東西被送到了法庭上,十有八*九也會逃過應有的制裁。而只要他能夠活著走進監獄,剩下的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說完這些之後,夏嵐也蹙著柳眉長長地歎息了一聲,「正如你所說,如果死有餘辜的顧學鋒在羈押期間逃脫,這確實是一件好事。
不過,我還是希望送他離開這個世界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警局裡的裡面的某一個人。因為那樣,我的心裡面會感覺到更舒服一些。」
蘇菲亞當然明白夏嵐說這些話時的複雜心情,而她的心裡面也特別的不是滋味,情不自禁地蹙了蹙柳眉,點頭說道,「夏嵐姐,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
顧學鋒把所有的燕窩粥喝的一乾二淨,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嬉皮笑臉地拉住了顧玉蘭的手,「老姐,我跟你說一件事,你聽了之後一定會高興死了。」
「什麼事?」顧玉蘭微笑著問道。
顧學鋒掀開了被子,「你自己看!」
「喲!」顧玉蘭趕緊低下頭,只見顧學鋒那被紗布包裹著的東西在輕輕抖動著,這使得女人不自覺地喜笑顏開,「這麼快就恢復了知覺,確實是大好事!」
「還真別說,這裡的醫生就是厲害。」顧學鋒向前動了動身體,用手臂攬住了顧玉蘭的腰肢,「老姐,我都要想死你了,你今晚多陪陪我,雖然我還不能和你做,但是我們完全可以用別的方式好好地溫存溫存。」
「好弟弟,別鬧了。」顧玉蘭推開了顧學鋒,把被子重新蓋好,「姐也告訴你一件好事,你聽了之後,肯定也會特別的高興。」
「什麼好事?」顧學鋒問道,「不會是推翻了我對夏嵐說的那些證詞吧?」
「不是。」顧玉蘭搖了搖頭,「但結果也差不多。」
「老姐,到底是什麼?」顧學鋒在顧玉蘭的大腿上撫摸著說道,「你趕快告訴我。」
顧玉蘭說道,「今天晚上,姐就讓你重獲自由。」
「真的麼?」顧學鋒無比興奮地說道。
「當然是真的。」顧玉蘭點了點頭,高高地撅著嘴唇問道,「姐什麼時候騙過你。」
顧學鋒連忙問道,「絕對保險麼?」
「你和我們的東陽都是我的命根子。」顧玉蘭皺著眉頭說道,「既然我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老姐,你說說,你是怎麼安排的?」顧學鋒又問道。
「這幾天,我滿腦子裡全都是你的事。就連東陽被人欺負了,我都沒顧得去多花費心思。」顧玉蘭輕聲歎息了一聲,「你們兩個人,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
「好大的膽子呀!」顧學鋒瞪著眼睛問道,「老姐,到底是什麼人敢欺負東陽?」
「還沒查到是誰。」顧玉蘭搖了搖頭,「唉,反正東陽也沒什麼大事,我們先不談這個了,說你的事吧。本來,我是這麼安排的。
我聯繫好了我們定城**的王副院長和牛主任,還有省裡面的老郁,有了他們的幫忙,你最多就是被判個有期,然後就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獲得保外就醫的機會。
只要你出來,你就立即離開這裡,只要不在定城待著,你就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新的身份證我也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不過,考慮到現在事情出現了對我們有利的新變化,我決定沒有必要再去他們幾個的人情了。
一會兒,天雷先送我回家,他拿著你的證件過來接你,然後連夜把你送到江城。到了江城,我會安排人負責你的治療和生活……」
「老姐,那這邊呢?」顧學鋒低聲說道,「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你就不用管了,而這邊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我會交給小健來全權負責。」顧玉蘭自信地笑了笑,「小健在剛才已經被我搞定了。
在你離開之後,我會派人去殯儀館裡找一具無名屍體送到這裡來,然後換上病服從窗戶上丟下去就可以了。」
「老姐,葉宇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顧學鋒皺著眉頭看著顧玉蘭問道,「這瞞天過海的招行麼?」
「怎麼不行?法醫是我們自己的人,他們怎麼說怎麼是。並且,天雷在送你離開之前,會先把醫院裡所有的監控信息銷毀掉。
別說葉宇那小子已經沒有權力過問此事,就算他還有這個權力,就算他明天趕過來看現場,也明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也不得不承認你畏罪墜樓自殺的這一事實。至於那些學生和家長,我自然有更好的辦法去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