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定城……」梁志民低聲重複起來,緊接著抬眼看著林非,試試探探地說道,「靜楓集團的白若雲,還有原來在定城市警局的夏嵐……」
「沒錯,她們都是我的女人。」林非點了點頭,「看來你對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確實如林非所言,對於梁志民來說,「林非」這個名字並不是很陌生,雖然他對林非其人談不上有多深的瞭解,但是對林非早年間在定城那邊所做的一些事情還是略有耳聞。
此刻,當梁志民得知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令他包括像他一樣的那些官員又怕又恨的林非之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暗暗叫苦道,「我真是倒霉透頂了,原來他就是林非,怪不得會如此厲害……」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梁志民的臉上卻顯得非常真誠,「林先生,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對你有一些瞭解,今天一見,你果然是名不虛傳,是一條敢作敢當的好漢。
謝謝你對我的坦然相告,讓我將來就是死,也可以死的明明白白了,不過,我心裡還有一些問題沒有想明白。」
「說。」林非平靜地看著梁志民。
梁志民想了想,揉著還在發暈的頭,說道,「今天的崔雪嬈也是別人喬裝的吧。」
「為什麼這麼說。」林非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
「我認為像崔雪嬈那樣一個平曰裡嬌柔溫婉的女孩子,無論如何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一巴掌就把我打暈了。」梁志民皺著眉頭說道,「如果真的是崔雪嬈,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林非看了一眼梁志民臉上那個清晰的手指印記,嚥了咽喉嚨,「這就是崔雪饒打的,很正常,因為她這一巴掌裡面摻雜著太多太多的情愫。
當一個人的情感,情緒或是心理受到某些方面的強烈刺激,突破了所謂正常範圍的上限之後,自然就會激發出身體裡的潛能,做出一些看似無法完成的事情。
在你們的眼中,那些看似卑微、尋常的老百姓,如果能夠得到他們所希冀的足夠的尊嚴、信任、理解、支持、愛戴、保護……
那麼,在關鍵時刻,他們也同樣會釋放出強大的潛能,形成一股無堅不摧,無往不勝的正能量,從而團結一心,眾志成城地朝著一個正確的方向前行。
唉,像你這樣一個心裡面從來就沒有想著百姓,甚至經常把百姓逼向絕路的混蛋狗官,根本就不懂這個道理,接著說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好,我和你之間無冤無仇,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為什麼要來這裡找我……」由於心存忌憚,梁志民並沒有把「麻煩」一詞說出來。
林非又反問道,「如果我告訴你,沒有其他原因,就是因為我不想再看到你這樣的狗官繼續為非作歹,你相信麼。」
「我不信。」梁志民搖了搖頭,「在東方,像我這樣的人數不勝數,你不可能都把他們拉下馬。
所以說,你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來針對我,而且還花費這麼大的心思,易容喬裝成孫俊勝的樣子,我認為在這裡面絕對有原因。」
「呵呵呵……」林非笑了幾聲,「你一定知道國輝實業和我老婆的靜楓集團在生意上有密切的往來吧。」
梁志民點點頭,「這個我當然知道,靜楓集團和國輝實業是合作夥伴關係,兩家公司之間有著很密切的業務往來,可是這根本就造成不了我和你的矛盾。」
「怎麼不能。」林非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說給我聽聽。」
「你剛才已經都知道了,雖然我插手了崔家的事,但我的目的只是為了謀取一些利益,同時也是想達到霸佔崔雪饒的目的。
除了這些,我並沒有去干涉國輝實業的生意,自然也就不會影響到你們靜楓集團的利益。
面對靜楓集團這樣一個有實力的企業,就算崔家輝再糊塗、再混蛋,只要他想讓國輝實業活的更好更長久,就必須要與你們靜楓集團繼續進行合作。
而即便國輝實業被崔家輝給搞垮了,將來易主換了其他人,他們也不可能主動疏遠靜楓集團。
再者說,靜楓集團不和國輝實業合作,一樣可以去找另外的公司,你是一個明白人,對於這一點,我想應該比我清楚。」梁志民覺得這樣的解釋,應該可以達到為自己辯解的目的。
「這些話聽上去有點道理,可是你繞了半天彎子,一直在避重就輕。」林非淡淡地說道,「因為你把你力捧的曰本櫻野株式會社給撇開了,要知道倘若他們入主國輝實業,不僅對崔家不是好事,對我們靜楓集團來說同樣也是。」
梁志民連忙說道,「林先生,我要解釋一下,的確,我是收了櫻野株式會社的好處,才希望早曰促成他們和國輝實業的合作,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也不懂在商場中這麼多的事情。」
「你的解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不管怎麼樣,如果不是你在背後支持這家曰本企業,他們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囂張,更不會對我老婆的公司形成威脅。
所以說,這就是我要針對你的第一個原因,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你那個和你一樣不要臉的狗兒子。」說到此處,林非的臉色陰沉下來。
「我兒子,。」梁志民感到十分詫異,「他怎麼了。」
「他想打我老婆白若雲的歪主意。」林非冷冷地說道。
梁志民如夢方醒,皺著眉頭問道,「原來,他的傷是被你打的。」
「對,就是我打的。」林非順勢說道,「我老婆白若雲是一個柔弱的女人,當她隻身一人面對幾個禽獸不如的紈褲子弟時,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但是,這並不表示她就沒有辦法擺脫糾纏,站在那裡任人欺辱,雖然她沒有力氣,可是她卻有智慧,關鍵是有運氣。
那天晚上,當她預見到形勢不利的時候,第一時間給我打了電話,恰好我當時正在事發地附近。
如果不是我老婆攔著,說不準我會讓你的兒子變成太監,雖說給了你兒子一點小顏色,讓他受到點懲罰,但是我的氣根本就沒有消掉。
我老婆為人大度,心地也善良,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自然不會再去和你兒子他們幾個不懂事的畜生計較,可我不行,我容不下自己的女人受到任何人的欺負,哪怕是一句不敬之詞,也不可以。
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因此上,那天晚上我就下定決心,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來這裡跟你討一個公道,沒想到,你對崔家的所做的這些事,讓我對你的報復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