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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陪同下,崔佳輝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一扇房門,房間裡幾個男子見他這個老闆到來,連忙恭恭敬敬地上前問候了起來.
「嗯……」崔佳輝還是一副傲慢自大的樣子,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輕哼,撇著嘴角擺了擺手。
這幾個男子退到了一旁,雙手背後一字排開,隨著崔佳輝一起進來的兩個人也和他們幾人一樣,規規矩矩地站好。
此時,崔耀輝就躺在距離崔佳輝不遠處的地板上,他已經被打得傷痕纍纍,血水不停地從腫脹的鼻子裡流淌而出,將猩紅的地毯浸濕了很大一片。
由於崔耀輝的體內被注射了一種可以使人情緒亢奮的藥物,所以雖然現在的他基本上已經失去了站起來的力氣,但是他的雙手和雙腳卻依舊被反綁著,另外,為了防止他會發出叫喊聲,嘴上所纏著的那幾層膠帶也沒有被取下來。
崔耀輝一見到崔佳輝,佈滿了血絲的雙眼頓時燃起更為憤怒的火焰,他不顧身體上的疼痛,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發瘋似的掙扎著身體,喉嚨裡更是發出了低沉的吼叫聲。
「現在,你的心裡應該什麼都清楚了,沒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哥哥勸你幾句,不要這樣瞪著我,也別再亂動,在臨死之前最好還是省點力氣吧。
你罵我也好,恨我也罷,對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對你自己而言,更是沒有任何的意義。」崔佳輝毫無表情地看著崔耀輝,一邊說著,一邊背著手走到了他的近前。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勝利只能屬於我這樣既有頭腦,又有膽量的強者,像你這樣一個頭腦簡單,又有勇無謀的人,最後的下場注定了會是徹底完敗。
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變成我的一枚棋子,確切的講,應該是一個階梯,一個幫助我通往最終勝利巔峰的階梯。
看在你這麼多年以來沒少替我做事的面子上,我現在向你保證,在你死後,我不會過分為難你的老婆和孩子,給她們留下一條生路。
不過,這要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她們必須要識時務,否則的話,我就會讓她們早曰去找你團聚……」
聽到這樣的話,怒不可遏的崔耀輝再度掙扎了起來,這一次比剛才的那次還要用力,也更加的抓狂。
很快,崔耀輝便因為耗掉了體內僅剩下的幾分微弱氣息而變得平靜,兩行淚水奪眶而出,身體也隨之輕輕地抽搐著。
再看崔耀輝的這雙淚眼,之前那種無比憤怒的目光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由絕望、悔恨、乞求、心酸等等交織在一起的複雜神色……
「我還以為你會再掙扎一會兒,沒想到這麼快就老實了。」崔佳輝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轉身走到一張真皮沙發前,大大咧咧地靠坐在沙發上,伸手摸出一盒香煙,取出一支叼在了嘴上。
與此同時,一個男子已經小跑著來到崔佳輝的身邊,彎著腰幫他把香煙點燃。
崔佳輝抽了一口煙,扭過臉去看沙發旁的茶几,上面並排擺放著四支針管,有一支是空的,剩下的三支針管裡所裝藥液的顏色各不相同,劑量也有多有少,多的將近滿滿一針管,少的約有十來毫升的樣子。
「咦,王毅呢,他怎麼沒在。」崔佳輝的目光落在了那三支裝著藥水的針管上。
這個幫崔佳輝點煙的男子連忙停下腳步,答言道,「他打完第一針以後,就和韓喬紳一起走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沒回來。」崔佳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臉色也陰沉下來,他對王毅這個心腹還算是比較放心,認為王毅應該不可能和韓喬紳一起去糟蹋崔荷香,不過,他也不敢完全去相信王毅。
畢竟崔荷香的姿色和身材在那裡擺著,又因為崔荷香正處於昏迷狀態,而王毅也知道自己在房間裡與早川奈美惠纏綿,如果趁機背著自己去開些小差,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的沒回來。」男子忙著答道。
「你們幾個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麼。」崔佳輝掃了一眼房間內的幾個男子。
「不知道,不知道……」幾個男子給出了同樣的回答。
「他這麼長時間都沒回來,你們就沒有想著要給他打電話麼。」崔佳輝又追問道。
「我們打了,就是沒打通,他的手機已經關機了。」幾個男子不約而同地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將頭低下。
「媽*的。」崔佳輝用力拍了一下沙發的扶手,瞪著幾個男子說道,「既然電話沒打通,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去樓下找他,難不成連這幾步路都懶得走。」
「不是,我們商議過,打算到下面去找。」一直在說話的那個男人鼓了鼓勇氣,走到了崔佳輝的身邊,「只不過擔心掃了王毅的興。」
「掃什麼興。」崔佳輝把香煙按在煙缸裡,「你們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吧。」
「是,老闆。」男子點了點頭,「不光王毅沒有回來,薛立君也沒有回來,我們幾個剛才還說,弄不好他們倆可能和韓喬紳一起,對小姐玩起了群*屁……」
「不錯,不錯。」崔佳輝臉上的肌肉劇烈地跳動了幾下,「如果真是這樣,等一會兒我要好好獎勵獎勵王毅和薛立君他們。
你們幾個也要仔細看一看,吃著我的飯,卻不把我安排的事放在心上的人,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好下場。」
「是。」幾個男子異口同聲地應了一聲,心裡都在暗笑,如果崔佳輝最器重的王毅完蛋了,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無疑就是一個大利好,從此以後,他們再也不會受崔佳輝之外的第二重氣了……
崔佳輝對幾個男子說道,「你們把剩下的這些藥全都給他打了。」
「是老闆。」幾個男子像群狼般圍攏在崔耀輝的身邊,兩個人將他的身體死死按住,其餘幾人各自拿著一支針頭,準備為他注射。
「砰。」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