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我們趕快……」崔荷香柳眉微蹙,行色匆匆地奔向了林非
「別急,注意腳下。」就在崔荷香剛剛起身,快步朝著自己走來的時候,林非掃了一眼女人腳上踩著的那雙高跟鞋,便連忙對她提醒了一句。
由於會客廳裡鋪設著高檔的羊毛地毯,女人穿著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面,就像是行走在茂盛的草地上一樣,會產生一種深一腳淺一腳的感覺。
崔荷香此刻的心情尤為焦急,飛快的腳步看上去更顯匆忙零亂,在本來就缺少了相應感知度的前提下,又因為雙眼只看著房門的方向,根本沒有去注意自己的腳下。
所以,這兩個因素綜合在一起,必然就導致了崔荷香的步伐不再像慢慢行走之時那樣的從容和穩定。
果不其然,林非的話音未落,崔荷香也才走出幾步,更是沒有來得及回應林非對自己的這句提醒,就出現了問題。
「哎呀……」崔荷香的口中不自覺地發出一聲驚呼,隨著腳下一個踉蹌,身子徑直朝著斜前方摔了出去。
情急之下,出於的自我保護意識,崔荷香條件反射地伸出了雙臂,試圖讓手先去著地。
且不說林非在事先便有所預見,就算沒有,眼疾手快的他在第一時間也可以反應過來,在崔荷香身體騰空即將倒地之前,林非已經一個箭步橫跨了過去。
因為崔荷香是向前摔倒,而且速度也比較快,倘若只是直接去接,極有可能就會碰到女人胸前那對高聳飽滿的酥胸,如此一來,除了帶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之外,還會對女人的身體造成或多或少的傷害。
林非主要是考慮到後者,他俯身探出一條手臂,做好了接住崔荷香身體的準備,而另外一隻手,則是快速又準確地搭在了女人那纖細嬌柔的柳腰上,稍稍用了一些力氣,就把女人的身體翻轉了過來。
緊接著,林非那只在下面等候的手臂向上一拖,恰到好處地環在了女人的玉背上……
就這樣,花容失色的崔荷香便被林非抱在了懷中,很快,女人也在慌亂和恍惚間回過神來,她知道自己並沒有摔倒,而是依偎在男人強有力的臂彎裡,一隻飽滿的酥胸更是緊貼著男人結實的胸膛。
另外,由於兩個人的臉近在咫尺,崔荷香清晰地感覺到自林非口中呵出來的熱氣,這氣息落在她的臉上,最明顯的就是輕輕地拂動著那對長長的睫毛……
這是今晚和林非第二次的親密接觸,第一次是在化險為夷後的情之所至,那時崔荷香的大腦裡幾乎是一片空白,心裡也根本沒有去想其他的事情,她只是希望在這個給自己帶來安全的男人身上得到更多的安慰。
而這一次的情況卻不同,崔荷香的頭腦十分清醒,因為被林非這樣抱著,彼此身體如此緊挨在一起,特別是自己的胸部,已經被擠壓的變了形。
重點是,這是崔荷香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男人橫抱在懷中,而且在這之前,女人赤露的身體恰恰被這個男人看到了,那也是第一次……
一想到這些,崔荷香這顆本來充滿了緊張焦慮的心在不知不覺中狂跳了起來,猶如小鹿亂撞般使女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崔荷香睜開眼,只是看了一下林非那稜角分明的俊朗面龐,便忙不迭地閉上迷離的雙眸,隨後用貝齒緊緊地咬住了那片粉紅嬌艷的下嘴唇,白皙的雙頰上也已在悄然之間暈開了一層淡淡的胭脂紅……
林非直起身,將懷中的崔荷香調整好,讓女人的雙腳穩穩著地,他沒有去仔細品味擁著這溫香軟玉的美妙滋味,便將雙臂鬆開。
崔荷香站定後也睜開了雙眸,她低著頭整理著上衣,顫巍巍地發出了嬌羞的聲音,「謝謝你,我好笨,要不是你,剛才就糗大了。」
「別這麼說,我怎麼可能笑話你呢。」林非淡淡一笑,輕聲問道,「怎麼樣,你還好吧。」
崔荷香搖了搖頭,應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林非點點頭,他轉過身朝著沙發走去。
「林大哥。」崔荷香叫了一聲,她也顧不得再去害羞,緊走幾步追上了林非,一把抓住林非的胳膊,「我們快點出去,幫幫崔耀輝……」
林非笑了笑,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別去管他,王毅他們不是說了麼,崔佳輝最多也只是把他弄個半死。」
「我知道,可是,我……」崔荷香用焦慮和懇求的眼神看著林非。
「先聽我說。」林非抬起手,示意崔荷香不要在說話,「你自己想想,崔老先生和你,包括惠萍大姐和雪饒,你們這些年過得容易麼,他們又有誰真正地去心疼過你們。」
崔荷香蹙著柳眉說道,「他們是沒有,不過,我還是不希望他遭太多的罪,不管怎麼樣……」
「你要說的我心裡都清楚。」林非再度打斷了崔荷香,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好的。」崔荷香儘管不情願,還是點著頭,也隨著林非坐回到沙發上。
「你們看重親情,把他們當做一家人,可是他們幾個呢,非但沒有將心比心來對待你們,反倒是做了崔佳輝的幫兇,協助他在公司裡做了很多的壞事。
再說這次的事情,雖然只有罪大惡極的崔佳輝一個人參與,但是也不意味著崔耀輝、崔文輝,崔建剛這三個人就沒有任何的責任。
他們不傻不癡,自然什麼都明白,試想一下,倘若他們三人早曰迷途知返,把親情放在首位,不去計較那些帶著銅臭味的金錢,不要說遠離崔佳輝,站到崔老先生那一邊,就算是保持中立,現在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局面,你自己說說。」林非轉過臉,靜靜地看著崔荷香。
崔荷香說道,「爸爸是一個生命力和意志力都極其頑強的人,如果他們幾個不助紂為虐,他的身體即便出現了問題,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變得像現在這樣糟糕。
我知道,他的身體和精力更多的是被家族和生意上層出不窮的問題所搞垮的,雪饒那個丫頭也一樣。
而崔佳輝,哪怕再壞,少了幫手之後,做起事來肯定也會有所顧忌,不可能像今天這樣的肆無忌憚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