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含淚的雙眸看著面前的兩座墳塋,眼前依稀浮現出父母那模糊的樣子。他張了張口,想要高聲喊出「爸,媽!」。突然覺得喉嚨裡像是卡住了什麼,心裡更是如刀割般疼痛。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身子向前一趴,伏在了地上……
陳仲月水清霜夫婦站在林非的一側,兩位老人的臉上掛著酸楚而幸福的淚水。歷經幾十春秋的風風雨雨,換回了這樣的一個團聚。雖令人心碎,但也算欣慰了。
水清霜要去攙扶林非,剛邁出一步,手便被陳仲月牢牢地抓住了,老人低聲說道:「讓他哭吧,在將軍和夫人面前,他永遠都是孩子。」
女人和孩子們跪在林非的身後,淚眼婆娑地凝視著男人那顫抖的肩膀,女人們無不感傷、無不心疼。
這個平時嘻嘻哈哈的男人,這個給她們帶來微笑和快樂的男人,這個用他的身軀為她們遮風擋雨的男人,這個與她們共同編織美好生活的男人,至今卻是連父母的模樣都沒有見過,他的心裡更是埋藏了太多太多的苦痛……
一陣清風拂過,原本晴朗的天空中不知何時被一層薄雲所籠罩,緊接著飄落下淅淅瀝瀝的細雨。
「媽媽,下雨了……」林月伸出小手接住了一滴雨,「它一也不涼……」
白若雲抽了一下鼻子,撫摸著林月的頭,輕聲解釋著:「這不是雨,是眼淚……」
轉眼間,雨住雲收,天空依舊湛藍如洗,燦爛的陽光投在眾人的身上,給他們帶來了春天般的溫暖。
林非直起身,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情緒已經穩定了,他擦了一把臉上的淚,「爸、媽,今天兒子就不陪您們多說了,二老的兒媳們都有話要和您們說。若雲,你先來。」
白若雲輕輕了頭,「爸、媽,我是您們的兒媳白若雲。七年前嫁到了咱們家,給林非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女。他是您們的大孫子,林新;她叫林月,是二老的大孫女。
林非沒有辜負二老,是個心懷家國的好男人。在外面,他憑借一腔熱血,一副鐵骨,做了很多除暴安良的正義之事。在家裡,對我很好,也疼孩子。
二老請放心,我會繼續做他的賢內助,支持他的事業。同時把孩子培養成材,為我們家爭光。」
面對著兩位老人安眠之處,夏嵐開言道:「爸、媽,我是您們的兒媳夏嵐。六年前成為我們家的一員,給二老生了一個孫子,名字叫林正。
剛才姐已經說過的話,我就不再重複,那也代表了我的心聲。我想說的是,請二老放心,作為林非的女人,我也會像他一樣,把我的熱血揮灑在這片熱土上。」
艾琳先是在虔誠地胸前畫了一個十字,而後說道:「爸、媽,我是您們的兒媳,艾琳.傑西卡。我的家鄉在歐洲的葡萄牙,因為熱愛東方,所以來到東方。因為深愛著林非,所以更加熱愛東方。
我和夏嵐一起走進了這個家,給二老生了一個孫女,林美。我要說的很簡單,我現在是東方人,是林非的女人。不論走到哪裡,我的心都會像二老一樣,永遠愛著東方。」
「爸、媽……」蘇妙菱把手搭在林理的肩上,「我是您們的兒媳,蘇妙菱。這是我給二老生的孫子,林理。我想對二老說,請二老放心,我會好好伺候林非,帶孩子,不給他添麻煩。他現在的生活非常幸福,我們大家都幸福。」
「爸、媽,我是您們的兒媳戴思綺。嫁給林非後,給二老生了一個孫女,林真。」戴思綺淚痕未乾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二老肯定看到了,正如剛才妙菱所說,我們現在很幸福。
爸、媽,爹娘在這裡陪著您們。我和姐妹們會始終陪伴著林非,為他分憂,為他營造更加溫暖的家。」
「爸、媽,我是您們的兒媳米蘭。我給二老生了一個孫子,林義。和夏嵐姐的林正和在一起,就是正義。我的母親是西班牙人,父親是東方人。他在我出生之前,同樣是因為伸張正義,被壞人害了……」
米蘭微微頓了頓,擦了一下腮邊的淚水,「為了尋根,為了尋愛,我隻身一人來到東方。同樣也是在六年前,我成為了林非的妻子,現在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東方人。
請二老安心,我會和林非,和姐妹們攜手同行,讓我們家更加美好,更為我們東方的未來,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馬玥靜靜地凝視著那兩座墳塋,動情地說道:「爸、媽,我是您們的兒媳馬玥,也給二老生了一個孫女,名字叫林愛。我覺得自己非常幸運,能夠成為二老的兒媳,成為林非的女人。
老公真的很辛苦,有時為了抓壞人,幾天幾夜都不休息。大姐也是一樣,為了讓老公安心,把這個大家庭打理的事無鉅細。
我讀的書不多,不會說什麼,也不懂得講話的一些邏輯,總是想到哪說到哪,二老千萬不要笑話。這些年來,我和大姐只會說兩個字,就是謝謝。
今天,在二老面前,我還是要重複這兩個字。我不僅要謝謝二老給我一個好男人,同時也要感謝師父、師娘。最後,我更要感謝若雲大姐。」
「爸、媽,我也是您們的兒媳,我的名字叫蘇菲亞。」蘇菲亞拍了拍林好的肩頭,「這是我和林非的女兒,二老的孫女,林好。我來自南美,在戰亂中失去了雙親,遇見了林非。後來,我被他培養成他的隊員,再後來,我也和他走進了教堂。現在,我是一名東方人,我要陪著林非,陪著姐妹,把我的心和我的熱情永遠留在這裡。」
顏如玉把被淚水粘在腮邊的一縷秀髮理在耳後,「爸、媽,我是您們的兒媳,顏如玉。我給二老生了一個孫子,林永。能夠成為我們家的一員,是我最大的幸事。
老公是個好男人,她從來沒有嫌棄過我,而且還會偏疼我,我感到非常幸福。爸、媽,我也不太會說什麼,希望二老安息,更希望我們把更多的微笑帶給您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