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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幾個女人瘋了一樣向重症監護室跑去……
……
再度陷入昏迷的林非被推進了搶救室,半個小時後,嚴東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嚴醫生……」白若雲第一個走到嚴東面前,緊張地問道:「他怎麼樣了?」
嚴東無力地搖了搖頭,搶救室外所有的人同時崩潰了……
丁崇儒眼淚汪汪地問道:「嚴東,到底怎麼回事?」
「林非肝臟衰竭的速度太快了!」嚴東雙腿一軟,蹲在了地上,他把手捂在臉上,抽泣著說道:「我們……已經盡了全力,仍然無法控制住。他需要馬上進行肝臟移植,但是我們……根本沒有找到合適的肝臟,留給他的,只剩下……幾個小時了……」
「老公……」白若雲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卻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傷心欲絕地尖叫了一聲,身子向後暈倒下去。好再她的身後有費格羅拉,這個拉美漢子一把將白若雲抓住……
與此同時,在場的其他女人即便是沒有暈倒,也都癱軟在地……
丁崇儒擦了一把臉上的老淚,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嚴東,既然如此,就讓大家再多陪陪他吧……」
……
奄奄一息地林非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眾女人圍坐在他的身邊,看著這個曾經帶給她們溫暖、幸福、安全、快慰的男人,她們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悲慟,整個房間裡迴盪著如泣如訴的聲音……
白若雲拉著林非的手,柔聲說道:「老公……你放心,我會堅強地生活下去,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撫養大。如果是個兒子,我要把他培養成像你一樣的男子漢……」
夏嵐俯下身,在林非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老公,在安慰我的時候,你就會親我的額頭。不管我當時的心情有多麼糟糕,被你親過之後,我就會有了莫大的勇氣。你再親我一下,好嗎……」
「親愛的,在九年前,你就佔據了我的心,掌控了我的靈魂……」艾琳傷心地說道:「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生過絲毫的改變。將來,我的心裡仍然只有你……」
「老公,我還沒有給你多做上幾頓早餐呢?」蘇妙菱的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滴落,「回家省親的幾天,爺爺奶奶張口閉口都是你……我都吃醋了……他們要我和你好好過日子,我也答應了他們,你聽到了麼……」
丁露委屈地哭訴道:「老公……我是你的小妖精,是你的露露……我要你醒過來,哪怕再對我壞笑一下……」
「老公……我還沒有告訴你……」戴思綺抽泣了一下,說道:「我已經懷上了你的孩子,我會像若雲姐一樣,把孩子生下來……把他培養成一個精忠報國的人……」
「為了你,我來到了東方,因為你,我愛上了東方……」米蘭擦了擦腮邊的淚,「能夠和你有過幾段刻骨銘心的經歷,我心足矣,此生無憾……我是你的女人,永遠都是……」
「我現在的一切,除了父母,幾乎都是你給的……」馬抽了抽鼻子,「而我,就是你的人……我不後悔……」
蘇菲亞流淚的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低聲道:「親愛的閣下,我要永遠陪著您……」
顏如玉趴在林非的腳下,悲切地說:「雖然你沒有來得及要我,但是我早已視你為自己的男人,這輩子,我甘心為你守著……直到我死去……」
梨花帶雨的江新月,摸了摸異常疼痛的頭,對著林非微微一笑,「我相信,你可以活下去……」
……
十分鐘後,江新月從嚴東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她返回到病房,來到夏嵐身邊低聲道:「夏嵐,你跟我出來一下,好嗎?」
「嗯……」夏嵐站起身隨著江新月向門外走去。
江新月在門口停下腳步,她凝視了一眼林非,眼淚再度潸然而落……「嵐嵐,我出去買些東西,一個小時後,你記得到我的車裡幫著搬一下。」江新月指著不遠處的一輛嶄新的轎車說道。
「好的,我會的。」夏嵐點了點頭。
「你快回去吧,再見……」江新月拍了一下夏嵐的手臂,朝著她的轎車走去。
「新月姐慢走……」夏嵐叮囑了一聲,轉身返回門診大樓……
……
一個小時後,夏嵐的手機響了,是江新月發來的一條短信,「夏嵐,車子拋錨了,就在醫院外面,過來幫我一下……」
夏嵐連忙起身向外走去,江新月的轎車停在距離醫院大門不遠處的地方,車卻外沒有人。
夏嵐小跑過去,就在靠近轎車的時候,不由得蹙起了柳眉。藉著剛剛點亮的路燈光,她那敏銳的目光落在了轎車副駕駛一側的地面上。
只見地面上有一汪濕答答的痕跡,應該是從車子裡流出的。多年的辦案經驗使得夏嵐一下子便認出那是什麼鮮血!
「新月姐!」一種不祥之感襲上心頭,夏嵐四下張望一眼,飛快地衝向轎車。當她拉開車門的時候,眼前的一幕令她無比錯愕,她伸手摸了摸江新月脖子上的經脈,頓時失聲痛哭起來……
江新月已經死去,她的臉上帶著微笑,斜靠在副駕駛位置的座椅上,左手裡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右手的手腕處被割了幾道深深地傷口,操作台上放著一個空藥瓶,上面的標籤表明,這裡面是安眠藥。
夏嵐撥打了醫院的電話,擦了一把眼淚,顫抖著手拿起江新月腿上一張紙。
「遺囑
半年前,我查出自己患上了腦膜瘤,而且是晚期,因其生長位置的制約,根本做不到切除的可能,像我這樣的病例,在全世界僅僅有兩粒……
服藥,只能是一種補救之策,根本沒有多好的治療效果。兩個星期以前,我詢問過醫生,他們給出的答案是,我最多可以活半年的時間……
對於這個結果,我坦然接受。因為如果沒有林非曾經的相救,我早已不在這個人世了……
我打算去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在那裡度過剩下的時光。父母已經不在了,我也將生意妥善安排,主人就是林非。
當我得知他需要換肝臟的時候,我便動了這個心思,剛剛又去仔細詢問了一下,我的血型和重要指標都與他相符……
我很幸運,雖然沒有成為林非的女人,但是可以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伴隨他一生一世。把我有限的生命,在他的身上無限地延續……
我愛林非,真心希望他能夠活下來……
我鄭重決定,在我死後,把我的器髒捐給林非……
……
江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