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思綺點了點頭,輕歎了一聲道:「姐妹們雖有一身功夫,但久居深山,恐怕很難適應當下的社會,我們確實應該幫幫她們.先去看看師父,聽聽她有什麼看法。」
林非陪著戴思綺向二樓水冷月的房間走去。
……
林非輕輕敲了幾下水冷月的房門,裡面沒有任何的聲音,他站在門口感受了一下,突然皺起眉頭說道:「壞了。」
戴思綺緊張地看著林非,問道:「怎麼了?」
「不出意外的話。」林非頓了頓,「她已經走了。」
「走了?不可能的。」戴思綺不解地說道:「師父不是讓我們來見她嗎?」
林非嚥了咽喉嚨,說道:「她沒有離開這裡,而是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你說師父她……」戴思綺蹙起柳眉,用力將兩扇房門推開,踏進了房間……
眼前的一幕,果然正如林非所言,只見水冷月身上穿著一套嶄新的衣服,安靜地躺在床榻之上,早已沒有了呼吸。
戴思綺雙腿一曲,跪倒在水冷月的面前,失聲痛哭起來。
半晌後,林非將戴思綺攙扶起來,安慰了幾句。
戴思綺依偎在林非的懷中,看著水冷月蹙著柳眉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林非說道:「她是一個性子很烈的女人,這麼做很簡單,就是因為無顏面對你。」
「我根本沒有怪罪她。」戴思綺輕輕搖著頭說道。
「你越是不怪罪她,她的心裡越是有愧,節哀吧。」林非拍了拍戴思綺的香肩,走到床榻前,撿起一條白單搭在了水冷月的屍體上,「對於她來說,能夠在這個清幽之所歸西,也算是個善終。」
「我們去通知姐妹們,在山上找個好地方,把她發喪了吧。」戴思綺看著林非說道。
「應該的……」林非點了點頭,走到八仙桌前,把上面的一封厚厚的信箋拿了起來,簡單看了看後放在了身上。
……
午後時分,水冷月被安葬在**山半山腰,這裡後有青山松海,前面又開闊向陽,算是一塊風水寶地。
回到百雨金院,林非戴思綺與水無爭等眾女子坐在一起溝通了一番,那些女子都決定離開,至於到了社會上具體去做些什麼,基本上沒有什麼目標,一片茫然。
林非把一張銀行卡留給了水無爭,讓她將裡面的錢取出給眾女子分了,而後給她們提出了幾套方案,希望她們考慮後再做出決定。同時告訴她們,如果決定了,就打電話聯繫他,他定會竭誠相助……
……
又做了一些安排之後,林非和戴思綺與打算明天再走的水無爭等人一一道別,兩人離開了百雨金院。
戴思綺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武功,變成了一個尋常女人。林非始終牽著她的玉手,小心翼翼地沿著後山的小路到了**山腳下。
兩個人在池塘邊稍稍停歇,林非關切地說道:「思綺,距離這裡最近的一處渡口大約要走十多公里的山路,我乾脆抱著你走吧。」
「不用。」戴思綺微笑著搖了搖頭,「我自己應該可以的。」
林非將戴思綺攬在懷中,在女人的花唇上輕啄了一下,「你是我的女人,跟我沒有必要客氣。」
戴思綺眨著一雙杏眸,脈脈地凝視著林非,輕聲道:「知道你疼我,如果我實在走不動了,會讓你抱著走的。」
……
兩個人來到渡口,工作人員告訴他們,最後一班小客輪剛剛開走。思母心切的戴思綺一臉失望,她找到工作人員,詢問得知:翻過前面的一座山,就是楚江的一條支流,在那裡設有一個小渡口。
林非能夠體會戴思綺的心情,陪著她朝山上走去。女人執意不要林非管,當她攀登到山頂之時,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不停地捶著酸疼的雙腿和腰背。
林非從背包裡掏出毛巾,擦了擦戴思綺粉面上的香汗,「思綺,不要倔強了,還是我抱著你走吧。」
「真的不用。」戴思綺擺了擺手,突然蹙著柳眉嬌嗔道:「其實都怪你,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累。」
林非笑著將戴思綺抱住,兩隻不老實的大手放在了女人翹臀的豐臀上,輕輕揉捏起來,問道:「我怎麼了?」
「你壞蛋!明知顧問!」戴思綺俏臉微紅,揮著粉拳敲打在林非的肩上,撅著花唇嗔嗲道:「離開之前還沒有什麼感覺,現在覺得身子像是弄散架了一樣。」
「所以,我要抱著你走。」林非一把將戴思綺橫抱起來,朝著山下跑去。
戴思綺連忙說道:「快放我下來,剛才是在騙你呢,我真的一點也不累。」
「不累也不行!」林非加快了腳步,雙腳幾乎離開了地面。
戴思綺楚楚地凝視著林非道:「我怕你的身體吃不消。」
「放心吧,你老公的身體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林非自信地一笑道:「莫說是你這樣一個不足百斤的女人,就是一個將近兩百磅男人,我一樣可以一口氣背著他在雨林裡走上幾公里。」
「你這麼厲害!」戴思綺輕聲問道:「能給我講一下曾經的那些事情麼?」
「那些事情不值得一提。」林非淡淡地說道。
「我就要聽嘛!」戴思綺撒嬌道。
林非想了想,說道:「好吧,我給你說說和蘇菲亞在一起的經歷……」
……
兩個人趕到了渡口,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工作人員正在收拾東西,林非上前問道:「這位兄弟,我們這裡還有沒有去楚陽的客船?」
工作人員抬眼看了看林非和戴思綺,擺了擺手道:「兩位真是不巧,今天沒有了,等明早吧。」
林非又與工作人員聊了幾句,謝過後和戴思綺離開了渡口碼頭,「思綺,這裡距離最近的山村不過五六公里,我們走吧。」說著,他打算把女人抱起。
戴思綺向後退了幾小步,指著不遠處的一處樹林,輕聲道:「我們今晚就住在這裡,好不好?」
林非看了看笑道:「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擔心你會覺得不舒服。」
「能夠和你在一起,就算是露宿荒郊,吃些野菜,我的心裡也是甜的。」戴思綺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