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夏嵐驚叫了一聲。『.
與此同時,眼疾手快的林非向下一探身,閃電般伸出左手,在酒杯即將落地之前把它們一一接住。
女人沒有去看林非,把酒封開啟後瞪了一眼珊珊,撅著嘴嗔怨道:「走路怎麼這麼不小心。」
珊珊委屈地點了點頭,走到女人面前,眨了眨眼睛說道:「媽媽,您不要生氣,我以後一定注意。」
夏嵐連忙站起身來到珊珊身邊,輕輕撫摸著女孩的身子,溫柔地安慰道:「珊珊,媽媽不是生你的氣,主要是擔心你摔倒。來,快坐好吃飯吧。」
女人的臉上轉怒為喜,摸了一下珊珊的頭,「珊珊,以後注意就是了,快吃吧。」
「謝謝媽媽,謝謝阿姨。」珊珊對女人和夏嵐道謝,低頭吃了起來。
夏嵐坐回原來的位置,看了一眼林非,這個傢伙正在直直地盯著女人的臉,她輕輕踢了一下,示意男人不要這樣看人。
林非不以為然,依舊盯著女人的臉。女人也察覺到林非的目光,她裝作沒有看到,自顧自地將壇中酒倒入一隻海碗中,低聲說道:「把杯子放好吧,總拿在手中怎麼喝酒。」
「姐姐的出腳真快。」他把手慢慢抬起來,只見三隻酒杯一個個夾在他的指縫間。
夏嵐一直關注珊珊,她看到林非手中的杯子,又聽到這樣的話,才恍然大悟。原來珊珊是被女人故意絆了一下,女人的目的就是要試探林非的身手……
女人沒做聲,白皙的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雲,低頭把酒杯倒滿,遞給林非一杯,又將一杯送到夏嵐面前,她端起酒杯說道:「兄弟的出手更快,來,姐姐敬你們。」
「謝謝姐姐!」林非和夏嵐道謝,三個人同時將酒一飲而盡。
女人把酒杯放在桌面上,看了一眼林非和夏嵐說道:「多吃一些,等到酒足飯飽之後,我帶你們去牡丹堂。」
林非和夏嵐對視著一笑,再度謝過女人。
珊珊放下筷子,對著女人說:「媽媽,我吃好了,也想去見見師祖婆婆。」
女人柔聲說道:「珊珊乖,今天太晚了,一會兒再溫習一下明天的功課,然後洗洗睡。」
「嗯,珊珊知道了。」珊珊點了點頭,「媽媽,我去溫習功課了。」
「去吧。」女人點了點頭。
珊珊對林非夏嵐說了幾句話後離開餐廳。
林非把酒倒滿,給了夏嵐一個眼神,兩個人同時舉杯,他說道:「我和嵐嵐借你的酒敬你一杯,再次感謝姐姐如此慷慨相助。」
女人端起酒杯,與兩個人分別碰了一下,三個人又將杯中酒喝光,女人說道:「兩位客氣了,我是牡丹堂弟子,名為水如藍。不知兩位尊姓大名?」
林非說道:「我叫林非,她是我老婆,夏嵐。」
水如藍淺笑著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夏嵐,「夏嵐,很好聽的名字?」
「謝謝姐姐,你的名字更好聽。」夏嵐微笑道:「充滿了詩情畫意。」
「牡丹堂有規矩,弟子都要改成水姓,我的名字是家師所取。」水如藍笑道:「其實,你們早就知道我是牡丹堂中人了吧?要不然你們不會那麼自然地稱我姐姐。」
「是的。」夏嵐點了點頭,看著水如藍說道:「姐姐的容顏保養得真好,讓我羨慕死了。」
「跟你比起來,我根本算不上漂亮。」水如藍擺了擺手,淡淡一笑,「如果與家師比起來,我更算不上年輕,希望你們見到家師後不要驚訝,她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而實際年齡卻已經過了花甲之年。」
林非樂呵呵地看著水如藍,「姐姐,姐夫一定是個高手吧?」
「他呀,一般般吧。」水如藍平靜地說道:「應該沒有你厲害。」
夏嵐插言道:「姐姐,姐夫平時不在家麼?」
水如藍點了點頭,釋然一笑道:「他的工作很忙,一年有半年的時間在外奔波。」
「姐姐,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生活確實不容易。」夏嵐說道,「而且,你還把家裡打理得這麼好,將孩子教育得如此出色,真是太厲害了。」
「妹妹過獎了。」水如藍看著夏嵐說道:「說實在的,我也有一半時間在外面過夜,不在家時,家裡基本上交給了姑媽和眾鄉里,他們沒少幫扶我。」
夏嵐不解地問道:「姐姐,我看你的日子過得很好,又要哺育孩子,為什麼還要去做那麼辛苦的工作呢?」
「也沒什麼,好心人多,一切困難都可以克服。」水如藍微微一笑:「這是家師的安排,她老人家在兩年前便有過指示,如遇君子高人,命我將其帶入堂中,旨在切磋武藝,取各家所長補我門派之短。共同攜手耀我東方武學,揚我東方正氣。
我遵家師之命,在長途車上擔任售票員的工作。這兩年內,除了生產耽誤了幾個月時間,讓師妹頂替。就連懷孕時我都待在車上,這樣可以顯得更加真實。我曾遇到一些熱衷武學的人士,不過,他們沒有達到進入牡丹堂的標準。
今天,你們兩個人剛上汽車,我便感覺到你們的氣質不凡,又聽到了你們所談論的話語,可以斷定你們在人品上已經過關。」
說道此處,水如藍看著林非說道:「雖然你有些好色,手腳不是很老實……」
聽到水如藍如是說,夏嵐的雙頰頓時佈滿了羞紅,瞪了一眼林非,暗暗嗔怨他在車上的下流舉動。
林非則是不以為然,笑呵呵地說道:「姐姐,我只是對自己的女人動手動腳,又沒對別人。」
「你的眼睛呢?」水如藍白了林非一眼。
「我是在對你進行全面而綜合的分析。」林非再度將目光鎖定在水如藍的胸部上,笑著解釋道:「沒有別的意思。」
「隨你吧。」水如藍爽朗地擺了擺手,「一個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不怕你看。」
夏嵐看著林非的眼神,輕咳了一聲,暗道,壞蛋,難道你現在還在分析麼?丟人的傢伙,又不是沒有見過……
林非把目光移開,對著夏嵐眨了眨眼睛,「老婆,你抓時間和姐姐切磋一下。」
「切磋什麼?」夏嵐問道。
「呃……」林非剛要開口說切磋一下吃什麼能夠讓乳汁充足,正好看見水如藍瞪著他,連忙話鋒一轉,說道:「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