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四下看了看,臉上露出無所謂的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將目光落在林非的臉上,聲音中略帶著幾分酸澀,「你有權利這樣要求我嗎?我是你的什麼人?一個骯髒的女人,值得你這樣嗎?」
「如玉!」林非很是無奈,皺起眉頭嚥了咽喉嚨,「我從來就沒有嫌棄過你。【13800//」
「你騙人!」顏如玉把玉手捂在鼻口處,片刻後才輕輕放下,瞪著林非說道:「如果你不嫌棄我,剛才為什麼要把我推開?」
林非頓了一下,暗道,原來顏如玉是在嗔怨自己把她推開。想到此處,一臉無奈地說:「如玉,我不是那個意思,剛剛只是在和你解釋……」
「好了,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顏如玉微蹙著柳眉,輕聲道:「為了證明你不嫌棄我髒,過來抱抱我,好嗎?」
林非呆呆地站在原地,遲疑了片刻,低著頭沒有做聲。此刻,他的腦子裡很亂,心裡卻是非常清楚。他瞭解顏如玉的一片癡情,可是他更明白,如果遂了女人的願,便是越發地對不住白若雲。而眼睜睜看著顏如玉這個樣子,他的心,卻是陣陣絞痛……
「哼!」顏如玉香肩抖動,冷冷地笑了,「你還是嫌棄我的身子髒……」
「不是!」林非狠狠地一咬牙,向前一步張開雙臂,將顏如玉緊緊地擁在懷中。
顏如玉在被林非擁入懷裡的一瞬,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林非,我愛你!」
這一聲吶喊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劍,硬生生地戳在了林非的心頭,他緊鎖著雙眉,低聲說:「如玉,正如剛才你所說,我其實是個對愛情不專一的壞男人。而你,卻是個非常好的女人。我這樣一個男人,不配你去愛……」
「不!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就是愛你這樣一個壞男人,我願意!」顏如玉死死地勾住林非的脖子,「我今天已經放下了所有的顧慮,拉下臉和你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話,你難道,就不能夠疼疼我麼?」
「如玉,我們真的不可以,真的不……」林非突然頓住了,他看到顏如玉正在用絕望的目光盯著他,這種寒冷的目光令人感到窒息。
「這樣的話,你和其他的女人說過嗎?」顏如玉鬆開林非,緩緩地向後退了幾步,「歸根結底,你還是嫌棄我……」
「如玉,不是!」林非解釋道,「你聽我解釋,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成為好兄妹……」
顏如玉擺了擺手,冷冷地說道:「算了,我什麼都不要聽!現在,我求你一件事,希望你可以答應我。」
「你說吧……」林非的頭異常疼痛,他用力掐住太陽穴,緊緊地閉上了雙眸。
「我知道你有很大的本事,希望你能夠竭盡全力,幫助我哥哥找到他的親妹妹,讓他的生命可以得到延續,好嗎?」顏如玉放下這一句話,拚命地向遠處跑去。
「好的,我答……」林非聽到了腳步聲,快速睜開雙眼,顏如玉已經跑出一段距離,他擔心女人因想不開而做出傻事,連忙邁開大步追趕上去,從身後一把將顏如玉的手臂抓住,「如玉,你要到哪裡去?」
「我不要你管!你放開我!」顏如玉瘋狂地掙扎著,「我求你了!放手!」
「我不放!」林非高聲喝道,「如玉,你聽我說,在我的心裡,你一直是善良的、堅強的女人……」
「夠了!」顏如玉抬起頭瞪著林非大聲道:「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已經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就是一個狠心的男人!冷血的男人!而且,你只要乾乾淨淨的女人!」
「如玉,只要你能夠堅強的活下去,不去做傻事……」林非皺著眉頭凝視著顏如玉,「隨你怎麼說我都可以。」
顏如玉咬著下嘴唇無力地搖著頭,雙眼中充滿了迷茫和哀傷,梨花帶雨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即便我再堅強,也有脆弱的時候。我現在,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把你,當成了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近的人;把你,當成了生命的依靠;把你,當成了活下去唯一的希望!而你……卻還是這樣對我……」
林非聽了顏如玉這樣的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嚥了咽喉嚨,低聲說:「如玉,什麼都不要說了。我……要你!」
「你說什麼?」顏如玉身子微微一顫,抬起淚眼凝視著林非,「我想再聽一遍……」
「我***豁出去了!」林非對著遠處高聲喊了一句,而後把目光落在顏如玉憔悴的臉上,「顏如玉,你是一個好女人。我林非是一個壞男人!但是,我要你!」
顏如玉鼻子一酸,一頭撲在林非懷中,楚楚地抬起淚眼,兩個人四目相對,「你是在可憐我麼?」
「不是!」林非搖了搖頭。
「你是在哄騙我麼?」顏如玉再度問道。
「不是!」林非嚥了咽喉嚨說,「我不是可憐你,也沒必須哄騙你。你是一個非常招人喜歡的好女人。」
「那好,我們到這裡來。」顏如玉拉著林非的手走到杜光明的墓碑前,她恭恭敬敬地站好,對著杜光明的照片輕聲道:「杜警官,林非曾經極力撮合我和你在一起,你我都清楚,他是一番好意,也是發自內心的希望我們能夠走到一起,期盼著我們可以幸福快樂的生活。
可是,我和你並不合適。記得我也和你說過,在我和陳健沒有分手的時候,我的心裡便深深地愛上了他。
說出那樣的話,我並未覺得有多麼的難堪,因為我和陳健那個禽獸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愛。是林非,給了我幫助,給了我希望,給了我勇氣。我愛他,義無反顧!
杜警官,你是一個好男人,再次感謝你對我的情意!現在,林非終於答應要我了。我想,你也不需要再為我而牽掛,希望你從此以後可以安息。
杜警官,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顏如玉轉過身看著林非,輕聲道:「你親口和杜警官說一下吧,免得他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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