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和杜光明到達刑警隊,做了一些例行公事的簡單筆錄。而後,隨著杜光明前往他的隊長辦公室。
杜光明之所以叫林非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打算和他商議一下,要怎樣更好的解決和處理刁家騏的案件。
林非坐在夏嵐曾經辦公和生活的房間裡,看著裡面的一切,依稀可以感受到夏嵐的氣息。
「林哥,喝點水吧。」杜光明給有些出神的林非遞過一杯水。
「謝謝,光明兄弟,你們警方打算怎樣處理刁家兄弟?我想先聽聽你的看法。」林非接過水杯。
「林哥,你有所不知,刁家騏的案件我們也是剛剛得知並且要介入調查。處理交警隊長刁家駿很簡單,僅憑他玩忽職守、貽誤工作、弄虛作假,欺騙領導和公眾、濫用職權這些行為就夠他受的。不過,難就難在刁家騏身上。」杜光明坐在林非身邊,眉頭皺成一團。
林非輕聲問:「是不是證據不足?」
「一方面吧,我們只是掌握他故意製造刮擦碰瓷事件的部分事實資料,但是不夠全面。他選擇的市府路正好是刁家駿負責,實不相瞞,這個刁家駿很狡猾,他已經把刁家騏作案相關路口的監控攝像假借升級檢修給拆除了。所以,要想通過視頻監控得到證據算是沒什麼希望了。」
「真他媽可惡!」林非罵了一聲,冷笑了一下:「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他犯了罪,再狡猾也不可能做的天衣無縫。我老婆的車裡裝有行車記錄儀,把刁家騏故意製造車禍的整個過程都記錄下來了,對你們會有一些幫助。」
「好,這個肯定有用,我馬上派人去取。」杜光明點了點頭。
林非對著杜光明苦笑道:「僅靠這些是不夠的,因為你們還有一個難題。」
「沒錯,很難從受害人那裡取證。對於這樣侵犯女性的案件,時間長了,最重要的生物物證肯定沒希望了,這個你也清楚。我們只能去找人證,經過這兩天的調查,我們已經聯繫到幾名受害女子,可是在她們那裡根本得不到支持。她們都在刻意迴避這個問題,就連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遭到侮辱都不肯說,更不要說具體的細節了。」杜光明撣了撣手,一臉的無奈,「根據我們手裡掌握的這些證據,最多也只能定刁家騏一個詐騙罪。」
「我知道了。」林非點了點頭,淡淡地說:「要是逼供,他們一定會反控告你們暴力取證,所以,這件事情讓你們很頭疼。」
「林哥,你說的沒錯。」杜光明遞給林非一支煙。
「不抽了。」林非擺了擺手,沉思了一下,他想到了一個最為合適的人選——蘇菲亞。
蘇菲亞和娜塔莉亞一樣,都會使用催眠術。催眠術在協助警方偵破一些棘手案件中可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尤其是針對性*侵案件。
因為女性在受到性*侵犯時,常有激烈的肢體衝突,犯罪分子一般會對受害女性進行威脅性的心理暗示。這些因素可以導致被害女性產生巨大的心理壓力,同時還伴隨身體上的傷痛。因此,她們不能清醒、冷靜地記住犯罪現場,描述犯罪細節,而細節正是破案的關健所在。
實際上,被害女性在受害過程中,其潛意識已經記下每一個細節,但被害女性的表面意識,卻由於痛苦、仇恨、羞恥、恐懼等心理作用,而有意無意的將犯罪現場的細節從大腦中抹去。
催眠術的使用,正是讓受害女性在沒有其它複雜情感因素干擾的前提下,細緻地描述出案發現場的每一個細節,從而為警方破案提供大量有價值的線索。
林非自信地說:「光明兄弟,這個不用發愁,我來想辦法。犯了遭天譴的罪,想要脫掉干係沒那麼容易!」
「林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杜光明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過一個檔案袋遞給林非,「另外,還有一個問題。你看看這個,刁家駿的老子,刁申的資料。」
林非接過檔案袋仔細地看了起來,皺著眉頭說:「沒想到刁申這麼厲害!」
「是呀,宏陽村之所以被稱為定城第一村,就是因為這個不大的小村子每年的收入都會過億元。刁申早在十五年前便當選了宏陽村的村長,後來還做過幾年的村支書,現在又被選為村長。他在當地可是一霸,每逢選舉時,他就會挨家挨戶查選票,誰敢不選他肯定倒霉!」
「真是可惡!」林非罵道。
「同時他也是宏陽村辦企業——宏陽紡織品公司的總經理。這幾年通過關係,又當選了定城市中小商業企業協會秘書長,他手中的資本可是相當雄厚。」杜光明補充道。
「他這麼做就沒人出面管嗎?他手裡的錢又是怎麼來的?用腳後跟想想都知道!」林非啪地一下將檔案袋丟到茶几上。
「林哥你先不要生氣。」杜光明苦笑了一下,「這個是夏局讓我把你請來的另一個原因。」
「她不是不打算讓我參與這件事了嗎?」林非皺了一下眉頭。
「夏局嘴上這麼說,心裡也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她考慮再三,還是選擇了以大局為重,希望你可以參加,協助我們完成這個任務。」
林非平靜地說:「說吧,要我做什麼?」
「刁申不是簡單人物,他黑白兩道都有關係,我們警方也曾進入到宏陽村調查,不過遇到了層層壁壘,具體是什麼原因,你應該也知道。所以我們希望你能採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去調查。」杜光明對著林非點了點頭。
「這個好說,還有嗎?」林非明白杜光明的意思。
「有,夏局叮囑我,對這件事情要保密,因為她不希望讓其他人知道你參加。」杜光明饒有深意的一笑。
「我老婆……」林非淡淡地說。
「對,夏局怕引起誤會,可見,她很在意和董事長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