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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他笑瞇瞇地看著丁露,低聲說:「姑娘,你看了這麼長時間了,到底有沒有心要呀?」
丁露盯著畫哼了一聲,「不要我看它做什麼,你這張畫不值。」
老闆嘿嘿一笑:「姑娘,我這可是元四家吳鎮的真跡,四萬八還不值呀?」
「真跡?要是真跡至少要幾百萬,別以為我不懂。」丁露白了老闆一眼。
「姑娘,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居然是個行家。我實話實說吧,在我們金河古玩城不能說沒有真東西,就是有,恐怕也是鳳毛麟角。這幅畫其實是我一個朋友的,他怎麼給我的我就怎麼賣給你。」老闆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著丁露。
「唉……我也不是什麼行家,不過是平時見得多吧,我在看看。」丁露繼續看著畫。
「好吧,你要是有心要再找我,我去看看別的顧客。」老闆走開了。
林非走進這家名為「半潭秋水」的店舖,來到丁露的身後。
今天的丁露穿了一條深灰色低腰緊身牛仔褲,一雙美腿被包裹的格外修長緊致,不算很豐滿的翹臀顯出別樣的性感。在她微微躬身時,依稀可見裡面的一條粉紅色蕾絲丁字褲。透過牙白色的莫代爾包身短款t恤,能夠清晰地看見裡面文胸的痕跡。
林非嚥了嚥口水,心想這個小妖精的確是個美人坯子,且不說出眾的相貌,光是這身材就能讓人鼻血噴湧。
想到這裡,林非壞笑著說:「小妖精,走光了。」
丁露被林非嚇了一跳,她連忙站直身子,雙手用力的向上提著褲子,快速轉過身,揮著粉拳打在林非的胸口處,俏臉微紅含著笑意,嗔嗲道:「你嚇死我了,討厭!」
「你要買這幅畫?」林非的目光落在了《漁父圖》上。
「嗯,想送給爸爸。」丁露點點頭。
林非走近這幅畫,仔細地看著微微泛黃的畫絹,對著丁露小聲說:「構圖大氣,組織關係合理,筆墨濃淡得體,皴擦到位,用筆瀟灑自如,應該是吳鎮的真跡。」
丁露心裡別提多得意了,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示出來,她踮起腳尖,把櫻唇貼到林非的耳旁,「先不要說,這家老闆打眼了,他當假的賣。」
收藏界有個規矩,就是不單純在價格上較量,更重要的是較量知識和眼力。因為古玩交易憑的就是眼力和實力,外行不懂也不敢輕易去買,敢買必須要懂得一些。買家也許買假買貴,賣家也許賣漏賣低,買賣雙方都要承擔著一定的風險。並且,古玩行也十分忌諱買方退貨與賣方找後賬。所以,古玩行便有了撿漏一說。
林非壞笑道:「小妖精,我可不是專家,只是瞎說的,或許是你打眼了。」
丁露撅著櫻唇輕聲說:「告訴你,我不會打眼的,你不說我也知道真假。」
「好好,你厲害!給錢吧,注意別太黑了,多給點。」林非心裡百分之百可以確認,這幅畫一定是真跡,因為他當年在英國一次皇家拍賣中親眼見到過吳鎮的真跡,他對自己驚人的記憶了和敏銳的觀察力非常有信心。
丁露白了他一眼,「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要是假的呢?哼!」
老闆樂呵呵地走了過來,看了林非一眼,笑著說:「一看這位先生就是見過世面的,給您的女朋友參考好了?」
丁露俏臉微微一紅,低著頭說:「差不多了,老闆,再便宜點兒吧?」
「姑娘,四萬八,一分都不少。」老闆堅定地說。
「你……」丁露剛要說,林非攔住她,對老闆說:「好,我們買了。」
「哎呦,還是這位先生痛快,您到這邊付賬,我這就給您包上。」
丁露瞪了林非一眼,掏出銀行卡和老闆去了銀台。
片刻後,丁露興高采烈地抱著畫,一把挽住林非的胳膊,笑吟吟地說:「我們走吧!」
老闆則眉飛色舞地送出門外,見林非和丁露走遠,回到房間內自言自語道:「這回賺大了,三千買的居然賣了四萬八,這兩個年輕人,你們太嫩了!」
坐上車後,林非看著身邊花枝招展的丁露:「你今天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我看你挺開心的,不像是心煩的樣子?」
丁露一聽林非這句話,柳眉深蹙,苦著臉說:「我爸媽每天都逼我找男朋友,煩死我了,今天媽媽一起床就開始叨咕,我故意氣他們。後來媽媽罵了我一頓,我心煩才來這裡玩兒的。」
「你呀,老人也是一番好意,怎麼說也不能故意惹他們生氣,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想有個媽媽叨咕……」說道這裡,林非臉上露出幾分淒涼,「丁露,趁著父母健在,好好對待他們。」
「我知道,反正我現在沒找到合適的。」丁露偷偷地看了林非一眼,她憋了半天,終於說道:「要不你假扮一次我男朋友,讓他們看看去。」
林非皺著眉頭,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不是騙人嗎?」他暗自叫苦,幾天前剛做了戴思綺的丈夫,今天又要做丁露的男朋友。這叫什麼事情?
丁露一見林非拒絕,鼻子一酸哭了起來,喃喃道:「你平時幫了這個幫那個,就知道欺負我,好不容易張開嘴求你一回,你還拒絕我。我知道你討厭我,算了,我也認清楚你了。你停車我自己回家!」
林非看著丁露難過的樣子,無奈地說:「好好,我答應你,不過就這一次。」
丁露立刻露出笑容,嘟著嘴看著林非,「就知道你會答應我的,今天就去吧,正好有這幅畫,就說是你送給爸爸的見面禮。」
「啊?」林非知道上當了,這小妖精原來早有預謀。他嘿嘿一笑說:「小妖精,我告訴你,你別高興的太早,我這個男朋友可是要動真格的,比如親個嘴,摸摸胸口,捏幾下屁股什麼的。」
丁露羞得滿面通紅,明知林非故意逗她,可是心裡卻美滋滋的,她低著頭嬌嗲道:「別太用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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