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雖然心頭十分惱火,但念在他是白若雲爸爸的份上。佯裝笑著說:「招呼我打過了,只不過外面你養的那兩條狗畜生聽不懂人話,所以我就自己進來了。何況我進的是自己老婆家又不是進別人老婆家,我怎麼就沒教養了?」
白建峰氣得眼睛瞪得溜圓,指著白若雲說:「死丫頭,這就是你找的沒有教養的野男人,你真是孝順啊,找了個跟你一樣沒有規矩,不知羞恥的東西!」
白若雲剛要說話,林非搶著說道:「住口!你個老混蛋!你罵我可以,就是不能罵我的老婆!」林非此時也多少看出這個白建峰的蠻橫無理和冷酷絕情,所以也不在理會他和白若雲的父女之情,邊說便走到白若雲的身邊,輕輕地挨著她坐在沙發上,似乎眼中沒有白建峰一樣。
白若雲的身子稍稍向外動了動,一雙淚眼望著林非輕聲說:「你怎麼來了?」
「我老婆這麼晚不回家,當老公的能放心嗎?」林非溫柔地說,抬起頭看著白建峰笑了一下又說:「對嗎?我的混蛋岳父!」
白建峰氣得暴跳如雷,這麼多年來還沒人這麼對待過他,向著門外喊道:「朱石!朱石!你死到哪裡去啦?趕快把這小子給我好好地教訓教訓!」
門外進來一人,鼻口處還有未干的鮮血,這個叫朱石的人正是剛才被林非收拾的那個高個子。朱石進門後看見林非後先是一激靈,然後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道:「老闆,我,我……」滿臉羞愧和恐懼的站在原地。
「沒有用的東西,平時的本事呢?」白建峰罵了一句,又指著林非說:「好呀,有本事來打我呀!」說完話快速地衝向沙發上的林非。
林非沒動身,只是輕輕一抬右手,像鐵鉗一樣張開,正好掐在白建峰的脖子上,向前一推。白建峰飛了起來仰面朝天的落到身後的沙發上,臉憋得通紅,上氣不及下氣的捂著脖子。
剛才正在低頭抹淚的白若雲連忙起身,喊了一聲:「爸爸!」,小跑著走向白建峰。
「啪!」一聲巴掌響,白若雲停住了,用手捂著臉呆呆地站在白建峰的身前。
白建峰打完白若雲後罵道:「好你個死丫頭,找個野男人來打你的親老子,吞我的家產,好呀!真好呀!今天我打死你!」說著話又抬起手。
此刻,怒火中燒的林非躍起身一把抓住白建峰抬起的手臂,略一用力,只聽見「卡嚓」一聲,白建峰「嗷嗷」地叫了起來,抱著胳膊癱坐在沙發上,疼的鼻涕眼淚往下流,嘴裡也不罵了。
白若雲就像沒看到一樣,慢慢地轉回身,看著林非淡淡地說:「林非,他畢竟是我的爸爸,以後別這樣了,我們回家吧。」
林非站在原地沒動,用手撫摸著白若雲帶著紅手印的俏臉,心疼地咬著嘴唇,劍眉深鎖,深情地說:「若雲,這個人要不是你爸爸的話,就沖剛才打你這一巴掌,我一定要了他的命。」
「走吧,我不想待在這兒!」白若雲平靜地說。
林非緊緊地攥著鐵拳,狠狠地瞪了沙發上的白建峰一眼,拉起白若雲轉身向外走。
「吆,就這麼走了?我這剛剛洗個澡,發生什麼了?你看看這事情弄得,喝杯咖啡再走吧!」一個浪聲嗲氣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了下來。高跟鞋踩著樓梯的台階發出有節奏的響聲。
林非扭頭一看,下來的這個女人不到四十歲,穿著一套玫紅色真絲低領睡衣,身材豐滿圓潤,大半個雪白渾圓的豐*乳和一條深深的溝壑露在領口處,一頭未干的長髮隨意的盤起,嫵媚妖艷的臉上帶著十足的放蕩之氣。
「好呀,我正口渴!」林非沒好氣地說。
白若雲拽了林非一小下,示意他別理這個女人快點兒離開。林非伸手拍拍白若雲的腰,笑著說:「老婆,沒事兒。」然後拉著白若雲坐在沙發上,看著已經走下樓梯的女人。
「這就是了麼,一家人有什麼呀。」這個女人扭著腰肢坐在白建峰的身旁,驚訝地說道:「老公,你的手怎麼了?」
白建峰抱著被林非撅斷的手臂呲牙咧嘴地說:「疼死我了,還不是那臭丫頭找來的野男人給弄的。」
「老公說話別那麼粗魯。」女人看著林非,眼神中透著魅惑笑著說道:「這位應該是姑爺吧,就是在生氣也不能動手打你的岳父呀,念你年輕就算了吧。忘了介紹了,我可是你的岳母噢,我們聊會天溝通一下。」
林非無奈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這個女人淫*蕩無恥到一定的地步,不過城府極深。
白若雲看著女人客氣地說:「仇姨,太晚了,該說的我已經和爸爸說過了,我們先回家了。」
「若雲,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結婚真麼大的事,總要和我們做長輩的商量一下吧,最起碼要打個招呼,你看,你這婚都結了,我們精心給你準備好的彩禮都送不出去了。」
「仇姨,謝謝你,我們什麼都不缺,更不想給你們添麻煩!」白若雲冷冷地說道。
那女人神色淡定,一臉媚氣地看著林非:「姑爺真是帥氣十足,要不然若雲怎麼能看上呢?比我們家老公強多了。不知姑爺出身哪家名門望族,又是在哪高就呀?」
林非見這女人笑裡藏刀,但說話卻不失禮節,便回應道:「沒什麼名門,也沒什麼高就,以前是開計程車的,結婚後就去了靜楓集團當個小員工。」
白若雲臉上露出一絲慍色。
女人聽後放*蕩地笑了,將頭上的髮帶輕輕解開,把一縷長髮纏在手指上玩弄著,說道:「姑爺真會開玩笑呀,若雲連我們仇(姓氏)家天河實業的少東家都看不上,能嫁給一個開計程車的嗎?是不是呀,若雲。」
白若雲冷冷地笑道:「他沒開玩笑,說的都是事實。我看中的是他的人,他是個一心一意對我好的男人。」
女人聽了這話收住笑容,眼中閃出一道不易被人察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