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天親王,我們這裡去哪裡?」在離開鄭霸的山塞後俞升忙問道,現在知道了司馬嘯天是親王俞升也改了稱呼。
「我們還是回昨天的小店中暫時住下,之後再做打算」司馬嘯天在回來的這一路臉色變得有些陰鬱。
現在司馬嘯天知道自己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他本以為這個鄭霸會支持自己,但現在看來鄭霸也是在自己剛剛篡權失利後,先採取了明哲保身的態度,司馬嘯天在想著出路。
俞升看到司馬嘯天的臉色也看出了他的窘迫,看來這三個人的造反團隊想拉到第四個人加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俞升這時又瞟了慕容一眼,他見到慕容也在深思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不知為什麼,自從慕容說了她想在結束這次任務後就選擇死在修煉環境中,這讓俞升已經不敢與慕容談論關於任務的事情了,當然自己也想過找些借口來勸阻慕容。但以慕容對愛情的觀念,她是寧願自己不知道俞升和歐陽雪的事情也不會選擇知道這件事情而聽之任之的。
三個人就這樣一直沉默的飛行,直飛到前面的一片小湖畔時才聽到慕容說道:「親王,我們到下面的小湖邊休息一下再走吧」
「也好」司馬嘯天答道,然後他就率先向小湖邊飛去。
到了小湖邊三人找了塊乾爽地方坐下後,慕容像似與司馬嘯天隨便聊天一樣問道:「親王,我們下午還要再去找別人嗎?」
司馬嘯天搖了搖頭說:「現在風聲太緊,我們過一段時間等等再說吧」
慕容已經明白,恐怕司馬嘯天現在手裡已經沒有比鄭霸更加可信的人選了,如果去了一個不信任的人處有可能被別人直接告密,那樣他們三人的情況會更遭,慕容想了想又問道:「親王在朝中還有舊部嗎?」
「哼,幾個月前的那次奸細告密恰恰是我最信賴的人,他把我在朝中所有親信的名單全部交給了司馬昊天,要不是你們二位救我出來,恐怕我也要被他們抓去了」司馬嘯天重重的哼道,同時眼中變得一片冰寒。
俞升心裡暗自叫苦,這不等於是他們跟著一個光桿司令去打仗一樣嗎?看來這次想完成任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慕容又是想了想問向司馬嘯天:「親王可知,您哥哥在朝中是否有什麼政敵,或者是有那些大臣專政,或者哪位將軍握有重兵」
慕容現在是想先把這次修煉環境中的情況瞭解一下,以方便做決策和想辦法。
司馬嘯天面色一緊微低頭說:「司馬昊天上任後就把他的大兒子司馬雷任做了大將軍,兵權已經盡數落到了他們手中,現在他們的兵權把得很穩」
慕容沒有再問下去,恐怕再問下去,司馬嘯天會感到難堪,因為對方把政權掌握得如些穩的情況下,他們還要想搶奪王權這有點螞蟻撼樹的意味。
「我剛才聽親王說,您的父王本來應該傳位給您的,不知道您的手裡有沒有他老人家傳位給您的詔書呢?」慕容突然向司馬嘯天問道。
「這個,這個,父王只是口頭上和我提過此事,並無傳位詔書」司馬嘯天臉上略顯尷尬,顯然他也只是憑著自己的猜測來確定先皇有傳位給他的意思。
此時俞升聽慕容這麼一說也明白了慕容的意思,那就是他們想反叛必須要有個名義,但如果什麼憑據也沒有,那他們這是師出無名,別人只會把他們當成是叛匪,但如果司馬嘯天手中有一個先皇傳位給他的『傳位詔書』,這樣別人就會認為他這是在與篡權者鬥爭,這會讓更多人來同情他們和支持他們,因為皇宮外的人是沒辦法分辨先皇到底是傳位給誰的。
慕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她希望司馬嘯天可以自己醒悟這個道理,雖然他們三人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但這件事最好由司馬嘯天自己說出來他有傳位詔書更好。
俞升見此時的司馬嘯天還因為尷尬而顯得難堪之時,並沒來得及想慕容話中的深意,俞升忙提醒司馬嘯天道:「如果我們有傳位詔書,我們就可以號召天下有正義感的人士,及對司馬昊天不滿之士聚到親王身邊,這樣大家可以共同來對付司馬昊天了,這樣才出師有名」
俞升說的話當然是和他處在同一水平線上智商的人可以聽得懂的話,這時司馬嘯天立刻面露喜色。
「我想起來了,父皇是說要立一個詔書給我的,不過他老人家立完詔書後還沒等給我,司馬昊天這個賊子就毒死了父皇」司馬嘯天說完看了看慕容和俞升。
「但這樣說給別人聽,別人恐怕不會相信,只要有先皇遺命在,我們不妨就把那詔書重新做出來,這樣也可以給天下英雄看一看,從而也可以揭露司馬昊天罪行,不知親王意下如何?」慕容這回只得說清楚些,因為這一點很重要,這等於是給他們這次奪王權行動佈一個有利於他們的局。
司馬嘯天想了想後,終於下了決心說:「好的,這也是應該的,不如此也無法讓天下人知道此事,正好我手裡還有先皇留下來的一些聖旨做參考」
這樣以來司嘯天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下午他化了一下妝然後拉上俞升、慕容去了煙州城。
煙州城是戰魂大陸的第三大城市,司馬嘯天如果想做出來與聖旨一樣的詔書只能大城市中來才可能,因為聖旨必須是由純手工刺繡,而且對於做工要求也十分精細,雖然司馬嘯天儲物戒指中有一些先皇留下來的聖旨,但僅僅是將這些聖旨的內容修改一下也不是普通人可以辦到的。
這裡的城市與其它的大陸區別不大,三人無暇賞街,司馬嘯天帶著俞升二人來到一座較偏的繡仿旁,他先是四周看了看,然後又圍著繡仿轉了一圈後才站定。
「我進去問一下情況,如果這裡可以做,等他們做好後,我們今晚就把這個繡仿裡的所有人都∼」說到這裡司馬嘯天用手做了一個砍刀的樣子。
「啊,我們要把這裡的人全殺了嗎?」俞升吃驚的問道。
司馬嘯天看了看俞升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慕容也看著俞升點了點頭。
「好吧」俞升知道自己有時會有婦人之仁,做假聖旨這個秘密顯然是無比重要,所以他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但這種任務對俞升的心裡無疑是個極大的挑戰,但任務卻不能不完成他只得點頭同意。
司馬嘯天這才向繡仿中走去。
「這次我們接了這樣一個任務,我們想完成任務只能這麼做」慕容反倒過來安慰俞升。
其實從道理上俞升也懂,他知道偽造聖旨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洩露出去的,一旦這件事情讓別人知道就等於讓他們的計劃從一開始就被人揭穿了,所以俞升表示理解的歎了口氣,但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於是他問向慕容:「你說我們如果造反必須要借助像鄭霸那些土匪的力量嗎?」
俞升知道自己心裡的對與錯的觀念很多,他一直對自己的一些心結解不開,他不理解為什麼慕容必須要幫助司馬嘯天爭取到鄭霸的力量,也許以慕容的智慧可以幫助自己。
「這是政治鬥爭,你不擅長的」慕容笑著說。
「但我所看到的政治都是倡導人們去做善事的都是維護正義的呀」俞升有些不服氣的說。
「你看到的都是穩定的政治或是當局者的政治,無論是誰做到了領導者位置後,他都是希望自己下面是穩定的和沒有陰謀的,但篡權者的政治卻是要利用一切手段來製造混亂從而給自己取得權力創造機會,當那些篡位成功的人他們又會重新希望下面穩定,所以你只把這當成是一場政治遊戲罷了」慕容平淡的說。
「看來我並不適合搞政治」俞升歎著氣搖了搖頭。
「但你是任何一個當權者都喜歡得到的助手,因為你從沒想過篡權」慕容看著俞升笑著說。
俞升想了想也是,自己就是在容顏化妝品公司時在朱山的手下工作了那麼久,儘管自己也覺得不公平,但好像自己更多的時間都是在想著做好自己的事情,至於如何能把朱山搞下台的事情自己好像很少想。
「嗯」俞升看著慕容也只得無奈承認。
這時司馬嘯天走了出來,他走到俞升和慕容身邊輕聲說:「他們可以作,說讓我們晚上過來取,我們就在這裡等一下吧,以防不測」
於是俞升三人就在這裡盯著,從這個繡仿中出來的無論是什麼人,他們三人都會有一個人跟出去看一下,確認那人不是出去告密後才迅速回來,就這樣他們一直等到了晚上。
天濛濛黑,司馬嘯天就又走進了繡仿,當他再次走出繡仿時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說明這裡面做的聖旨讓司馬嘯天感到很滿意。既然能讓司馬嘯天這個親王滿意,俞升二人也不必再去查看那聖旨的詳情,但這個笑容也代表著一場殺戮的開始。
「裡面只有十幾個人,大約有七、八個人會精神力技能,所以我們動作必須要快,不能讓他們把精神力信息傳結周圍的人或是喊救命,如果傳出去我們的事情就前功盡棄了」司馬嘯天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