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冷禪要出發的那個早晨,俞升把李郁叫了出來,俞升要看一下李郁的變形效果。
俞升一到了李郁所在的房間,如果不是俞升用精神力先掃過房間,確認在房間裡的是李郁的話,俞升一定是以為見到了呂志。
「怎麼樣?」李郁一說話就露了餡。
「說話的聲音不像,還要調整一下」俞升馬上說道。
「我們只在旁邊看過他幾次,很少聽到他說話,學這樣已經不錯了」李郁抱怨道。
「我聽他說過話,他的聲音很平,很直,氣流很長」俞升又給李郁糾正了幾次,李郁又調整了幾次聲帶,終於達到了讓人滿意的效果。俞升讓李郁多練習一下,以便找到這種說話的感覺。
然後俞升又問胡艷:「李郁現在的變形功能可以堅持多長時間?」
胡艷馬上眉飛色舞的跟俞升說:「他要是變成rain的話堅持的時間最長,他的小眼睛和胖臉基本不需要怎麼變化,所以他能堅持一個小時。他變成金城武的時間堅持的時間最短,因為金城武的顴骨太高了,只能堅持半個小時。他變成呂志的時間,只能堅持四、五十分鐘。」
「懂了」俞升知道胡艷的目的又達到了。
上午時間,呂志三人果然跟著左冷禪向著少林寺的方向去了,李郁和胡艷在嵩山派通往少林寺的道路上看清呂志的裝束後,回到屋裡李郁迅速的換上提前準備好的衣服。
因為少林寺與嵩山派離得很近,如果騎馬只需要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所以李郁只得抓緊時間,在左冷禪他們剛走出去不到二十分鐘,李郁就裝做從左冷禪他們剛剛走過去的路上,騎馬折返急速而來。
李郁一到嵩山派門前跳下馬,身體甚是輕盈,把馬交給門旁的一個護衛,那護衛上前問候:「呂爺,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李郁面容露出急切之色,說道:「左掌門吩咐我有要事處理。」
那護衛不敢多問,接過李郁的馬,李郁急急的向嵩山派的駐地內走了進去。
「耶,第一步成功了」胡艷在門外揮拳慶祝。
俞升在遠處掃到李郁已經進入了嵩山派的駐地,心中也是開心。
李郁已經多次在晚上到嵩山派駐地內做過偵查,所以他對這裡面的地形還是很熟悉。但他這是第一次白天進到嵩山派的駐地,而且周圍的人也並不熟悉,所以他就急急的向書房走,路上遇到人無論官大官小,長輩小輩一律是一抱拳,口中快速的說聲「有禮了」之後一掠而過。
別人見他行色匆匆只當『呂志』有急事要辦,所以也並不見怪。
到了左冷禪的書房門口,有一個嵩山派的弟子在那裡把守,李郁剛要向裡面走,門口那個弟子向前一步抱拳擋住了李郁的道路。
「呂爺,有什麼事嗎?」顯然這意思是這是『書房重地,閒人免進』。
「噢,你看我急的,左掌門說他有一把小刀可能掉在書案後面了,要麼你幫我看看,那裡有沒有」李郁急切的說道。
那人看了看李郁,想了想不好拒絕說道:「好的,不過呂爺,左掌門是吩咐過的,書房之內沒有他的命令是不許別人進入的,還請見諒。」
「我懂的,我不進去,你幫我看一下就行」李郁說道。
這時俞升也給李郁發來信息「看一下右側書案旁邊,貓兒說是在那裡」
李郁向右側看去,果真看到了五嶽令旗的一角♀時那個弟子也返了回來,對著李郁一抱拳,說道:「呂爺,抱歉,我沒有看到」
「噢,是嗎?……那會在哪裡呢?」李郁裝做略一思考,然後對那弟子說:「今天十二爺,黃爺來沒來過」
那弟子一怔,說道:「小的聽說,燕爺今天不是隨同左掌門去少林寺了嗎?呂爺難道今天沒有看到他嗎?」顯然嵩山派的眾人習慣是把『燕』黃興稱作『燕爺』而不是李郁稱的『黃爺』,但那弟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言帶過了。
「噢,你看我,我想問的是八爺,徐爺今天來過嗎?」李郁忙改口道,因為俞升已經告訴他了十三太保中排行第九的熊光隨著左冷禪去了少林寺,所以李郁知道嵩山派總會留下一個人來做陣主事的。
「徐爺今天主事,他沒有過來」那弟子回答道。
「對了,五爺在哪裡?我好像有些日子沒看到過他老人家了?」李郁又問。
那個弟子雖然疑惑呂志為什麼剛才急沖沖的來,現在反倒不急了而是問這問那,但又不好尋問只得一一作答。
「五爺的脾氣您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掌門去親自找他,他很少過問外面事情的」那弟子回答道。
「是的,這個我知道,但五爺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李郁又問。
「這個,自從進到咱們嵩山之後,小的就只聽到過五爺的名頭,但樣子嘛,小的就沒這個福氣見到了」那弟子回答道。
「好,多謝賢弟,我這就去找徐爺商議事情」李郁說完對著那弟子一拱手,就匆匆離去了。
李郁加快了腳步,這回倒不是裝做急匆匆的樣子,是他真的有點急了,剛才從進到嵩山派大門到走到左冷禪的書房與那個弟子談完話已經過去了大約二十分鐘了,可是現在還要是去找徐路和梁聖二人,李郁不知道自己的變形能力能不能堅持那麼長時間了。
李郁一邊走還要一邊打聽徐路的所在,知道了徐路在議事廳,李郁幾乎是一路小跑向議事廳飛奔而去。
到了議事廳外,李郁說左掌門要給八爺帶個話,於是門前弟子趕緊進門通報,李郁此時把頭衝著東南方向低下,俞升掃到李郁這個舉動,馬上給李郁發出信息「知道了」
李郁這才抬起頭,這是二人約好的信號,這個信號的意思就是『我現在要去見嵩山十三太彼,我對著誰一低頭作揖,誰就是十三太保的一員了』
李郁此時不得不想「怎麼才能找到那個梁聖呢?讓這個徐達幫忙怎麼樣呢?」
一會兒那個通報的弟子回來,對著李郁說道:「呂爺,八爺有請」
李郁快步走了進去,見廳上正中端坐一人,李郁上前深深一揖「見過八爺」
徐達從坐上起身忙說「自家兄弟不必客氣,不知大哥有什麼重要事情吩咐小弟去辦?」
李郁忙說道:「冒昧打攪八爺實是不該,但左幫主吩咐小弟之事,小弟實難辦到,所以就只能請八爺幫忙了」
「噢,什麼事?呂公子不妨說來聽聽」徐達說道。
李鬱痛苦的說:「左掌門吩咐,讓小弟去見一下五爺,問五爺一段經書的意思,可是小弟自從來到嵩山就從未見過五爺,這讓我如何是好呀,所以小弟就只能請八爺來幫忙了」
「這個……」徐達也有些為難「呂公子,不是我不肯幫你,只是我這五哥的脾氣很怪,只怕他恐怕也未畢肯見我呀」
李郁從變形到現在已經過去有半個多小時了,他倒是真想轉身就走,但今天的任務就差最後這一個人了,說什麼也要堅持一下。他忙抱拳對徐達說:「八爺,要麼就勞您大駕到五爺那裡給說合一下,就算是五爺真的拒絕了,我到左掌門那裡也總算有個交待呀」
「嗯,那……好吧」徐達搖了搖頭,然後又說「那我盡力而為吧」
「謝八爺」李郁忙又是一揖。
等徐達把李郁帶到嵩山派的『藏功樓』時,李郁變形能力都已經快要挺不住了,他見徐達對著『藏功樓』旁邊的一個小房子,深深一揖然後高聲喊道:「五哥,我是八弟徐達,掌門大哥今天讓他的一個朋友過來,說有一事相求,還請五哥相見」
李郁為了給俞升報信號馬上對著那屋裡就是深深一揖,然後就低著頭對裡面說:「弟子呂志,受左掌門所托,有一事不明,煩勞五爺相教」
李郁一揖不起,看起來是很誠懇,實際他是在等俞升的信號。可是俞升給他發回的信息卻是「那屋子裡有四個人,精神力都不是很強,是不是沒有嵩山十三太保在裡面呀」
突然從屋子裡面傳出——他現在練功,不想見人,請八爺及那位朋友回去吧」
李郁一聽這話,心裡著急,伸手就要去推門,說道:「五爺,我見面只想問一句話」
但就在李郁的手剛要碰到那門時,突然從門內傳來一股刺骨的寒氣向他手上襲來,李郁嚇得忙運九陽神功抵禦,但那寒氣依然不減並向他身上侵來,嚇得李郁連忙後退。
徐達沒想到李郁會去推門,待他發現時,李郁已經被那寒氣逼退,他忙搶上一步叫道:「呂公子不可」然後他又對著屋裡一抱拳說道:「打攪五哥練功了,還望五哥恕罪」
屋子裡再沒有聲音傳出來了。
徐達忙對李郁說道:「呂公子,你太魯莽了,你……你沒事吧,你的臉色怎麼……」
李郁才想起剛才一用全力運功,把變形的事幾乎給忽略了,他忙把臉形又正了正,之後裝做痛苦狀「五爺,五爺的內功真是太強了」
徐達知道他五哥的寒冰真氣的厲害,如果真的侵入人體的確會讓對手痛苦難當,所以李郁有什麼表情也不奇怪,他也沒當一回事。
而此時遠在少林寺的呂志、馮君、王魯三人正在觀看任我行、向問天、令狐沖和少林方丈、左冷禪、岳不群的比武。馮君突然對呂志說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呂志忙問:「怎麼不對?」
「按說,少林寺這裡有這麼大的熱鬧,俞升那五個人今天也會想方設法的來看看熱鬧才是呀,可是這一天,他們只是偶爾才會用精神力向這個方向掃,而是更多的把精神力在掃嵩山派裡面,他們不會是趁我們不在嵩山派,在嵩山派搞什麼鬼吧?」馮君說道。
「現在,嵩山派裡面情況怎麼樣?」呂志問道。
「現在倒是沒出什麼亂子」馮君答道。
王魯說道:「反正,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左冷禪的安全,還管那麼多的事情幹什麼?」
「不行,唇亡齒寒的道理你們是知道的,如果嵩山派有什麼損失我們保護左冷禪會更加困難了」呂志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王魯問道。
「王魯,你現在回嵩山派一趟看看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常」呂志說道。
王魯馬上問道:「那左冷禪的安全呢?」
「現在這裡五嶽繳的人及少林、武當的人都在,左冷禪相對是最安全的」呂志對王魯說道。
「那好吧」王魯答應了一聲就調轉馬頭向嵩山方向奔去。
馮君見王魯走後,又抬頭問呂志:「志哥,你說我們這次的任務真的會這麼輕鬆嗎?」
呂志面色一凝搖了搖頭:「我們已經是修煉七次了,這次又加了高級技能,我倒是真的消俞升他們五人是我們的對手,但俞升給我的感覺是,他這次沒有說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可就有大麻煩了」
「呂哥,你說的麻煩是指什麼?」馮君好像還不願去面對那個事實。
「當然是衝突性的任務,黃伯讓我們保護左冷禪,我想黃伯也可能會讓人來殺左冷禪,而你還記得那天我們遇到的那個白頭髮男子嗎?」呂志說完問馮君。
馮君一聽到呂志提起那個男子,身子不住的一抖,隨後又不住的四處張望。
此時,在少林寺的一個角落中一個白髮男子正看著場上打鬥的左冷禪在微笑,而在大殿上包括少林方丈及武當掌門等眾高手們卻沒有一個人能發現這個人已經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