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胡艷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因為她剛才扭過頭去沒看到那書生踢到杜鐵那一腳,她不知道杜鐵為什麼會贏。
對面兩個黑衣人傻了眼,他們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後半程老三就像個木頭一樣挫在那裡和人打,當對方衝過來時躲也躲不開。他們只得上前把那書生拖回來,又是拍臉,又是掐人中的,好不容易把那書生叫醒過來。
「老三,你怎麼樣?你怎麼……不動呀?」那個老大在問道,他顯然怕對方用出了什麼幻術或是毒藥之類的東西。
「你,認我做師父」杜鐵怒視著那書生。
那書生用迷離的眼神轉了轉,好像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怎麼回事。
「這位兄弟,你沒看到他已經傷成這樣了嗎?」那位老大對杜鐵說道。
「這是我跟他的事,不關別人的事,跪下叫師父」杜鐵根本沒看那位老大,依然在對著那書生說道。
「你……」那位老大覺得很沒面子,但也無可奈何。
那書生猶豫了一陣,剛要起身,猛然「啊」的叫了一聲,俞升幾人早就看到了那書生的腳已經變了形了。
李郁走到杜鐵身邊,說了聲:「他腳已經骨折了,讓他坐在那裡叫一師父算了」
「不行,下跪叫師父」杜鐵同樣毫不理會,高聲喊道。
李郁搖搖頭,聳聳肩走開了。
那書生見躲不過這一劫了,只得掙扎了起身,單腿跪倒一抱拳,叫了聲「師父」
「哼」杜鐵這才轉身回來,把短劍遞還胡艷。
胡艷收起短劍,看了杜鐵一眼,見杜鐵沒有抬頭,她也沒有和杜鐵說話,。
「第二場你們誰來?」那個忍者樣的黑衣人走了出來喊道。
「嘻嘻,那這一場我來吧,下一場讓俞大哥上吧」李郁對著胡艷獻媚般說道,實際他還是關心胡艷,因為對方剩下兩人的武功都很鬼異。
「哼」胡艷不理李郁。
李郁無奈一笑走到了場中間。
瞬間已經將一條長鞭握在手中,說道:「請了」
這個忍者的武功俞升幾人剛才在山坡下只見識了一些,知道他的武功絕對要強過那個書生。一方面這傢伙的刀快得驚人,同時隱蔽術也著實厲害,他在山坡上伏擊那個高個男子的時候,俞升不用精神力掃一下根本發現不了那個忍者的藏身處。而且那個高個男子恐怕中刀時都不知道有人要伏擊他,那高個男子的身體在中刀後依然衝出了十幾米後才摔倒,可見這位忍者的恐怖。
「嗯」對面的黑衣人將一把東洋武士刀橫在面前做了個請的動作。
那位忍者動作一停,也不打招呼,步下變成碎步就提刀向李郁衝去。李郁早有提防,把手中長鞭一攪,一招『金蛇吐信』向黑衣人攻去。
一招就逼迫那位忍者不得不停下腳步,退了出去。如果忍者被長鞭罩住恐怕就再難脫身了。現在他二人的打法與杜鐵和書生的打法剛好相反,剛才杜鐵與書生相鬥,是杜鐵拚命想索求近戰,而現在李郁和這位忍者相鬥,卻是那位忍者拚命的想靠近李郁,而李郁當然想和他保持距離。
李郁的長鞭可不是長槍只攻一點,只守一點。李郁先取了個守勢,把長鞭在身邊舞開了形成一個鞭陣,一方面罩住全身,同時也用這鞭陣逼迫那個忍者步步後退。因為這是大家初次交手,李郁在試探性的看對手反應。
但見那忍者退出七、八步之後,李郁的腳下步法靈活,他突然來個加速,就要把那位忍者罩在他的長鞭之中。
那忍者見勢不妙,突然向李郁斜後方衝去。企圖躲開長鞭的圍攪,但李郁的長鞭猛然掉頭,帶著無窮之勢向那忍者掃去,那位忍者突然間不知用出了什麼鬼魅身法,強行向外跳出三米多遠。
「啪」
長鞭貼著忍者的身體擊在一塊大石頭,那石頭瞬間被擊得粉碎。
突然那位忍者的腳下驟然加速,就像剛才他躲過李郁那一鞭時的速度一樣,但這回他不是向外衝,而是向李郁衝去。
俞升在旁邊看這步法倒有點你是小型的『殘影迷蹤』,估計那位忍者也學習了一些相關的步法。
但加了高級輕功的李郁又學習了俞升的『殘影迷蹤』自信在步法上不會輸給對手,他反倒像是在戲弄那位忍者一樣,你向左衝過來,我就向右衝過去,依然和那位忍者保持著距離,那忍者再衝,李郁就再躲人就這樣你一來我一往,來回跑了四、五個照面,他們就像是在滑冰場上的滑冰一樣相互追逐著。
只要保持這個距離,就是對李郁有利。李郁在又一次晃出去之後猛揮鞭『金龍擺尾』向那忍者掃去。
那位忍者也正在急速前進,突然迎面飛來一鞭可想而知那其中的凶危。他只能將身子完全爬在草地上,但那前進的慣力還在,於是他就一路的翻滾了出去,樣子可以說是狼狽不堪。
那忍者不等身子停下,就馬上單膝跪地的蹲在地上,他在考慮改變戰術了。此時那忍者再抬頭看向李郁的眼神已經由剛開始的輕蔑和犀利,變得多思而穩重。
是的,這位忍者剛開始是有些輕視李郁的。因為他看到自己的三弟輸給杜鐵,完全是大意和運氣壞得不能再壞的一個結果。如果三弟不賭氣刺出那一槍,也不會被杜鐵把搶掃開,就算槍被掃開了,老三也完全可以像他用出第二招那樣,用槍稈把杜鐵架開,因為他的力量是在杜鐵之上的☆後就是誰能想踢出那一腳,偏偏對手加了個鋼鐵人體質。所以老三輸給杜鐵完全是偶然得不能再偶然的事情了。
所以他認為對面這個團隊的人武功好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一群靠稀其古怪技能取勝的團隊,對於這些人只要自己小心一點就不會有事的,而且忍者的很重要的一項修煉就是,盡可能的不受外界干擾,在戰鬥中永遠做自己認為最正確的事情。
但他和李郁一交手才發現,對手武功是如此的強,甚至在力量和步法還要在自己之上。而且忍者的武功本身就是以偷襲見長的武功,如果這樣和別人硬碰硬的去打,等於拿自己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去碰。
想到這裡,那忍者飛快從懷中掏出一顆煙幕彈丟在李郁的面前。
「轟」
李郁迅速跳離那煙慕,胡艷著急的衝著對面的黑衣人喊道:「喂喂,這煙有沒有毒,比武可不能用這些下三爛的手段」
那位忍者早不知去向,那邊站著的老大知道那位忍者一定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所以他壓著嗓子喊了兩字「沒毒」
然後場上便沒有了一點聲息,李郁小心翼翼的把四周看了兩圈也沒發現那個忍者藏在哪裡。
俞升也看不到,只得用精神力掃,俞升掃到場中一塊矮矮的小土坡的陰影下散發出了淡淡的精神力。俞升又用肉眼看,還是看不出來,他又用精神力掃,如此反覆幾次終於看清了。
原來那忍者是把身體倦成了那土坡暗影的形狀,一動不動的爬在哪裡,同時這山上的小土坡又多,就算是讓人去找也絕難發現。
「媽的,跟我完藏貓貓呀」李郁找不到那個忍者口中嘟囔著。
李郁又轉了兩圈,還是找不到。他自己雖然找不到,但他知道誰能找得到,所以眼光不由自主的就向俞升的眼睛上看。
俞升也不是有意指示給李郁看,他只是在學習那忍者的隱身技能,所以才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那個方向。
但李郁只看到了俞升眼光大概瞟的方位,所以他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一堆小土坡的方向,並且腳下也向那個方向緩緩的移了過去。
只能說那個忍者的隱蔽術實在是太好了,李郁也注意了前面的幾個小土坡,他也詳細的看了那幾個土坡,但還是沒有發現異常,他還在向前走。
「小心」突然歐陽雪尖叫了一聲。
對面的黑衣老大一下瞪向歐陽雪,歐陽雪吐吐舌頭不去看他。
李郁忙收住腳步,同時發現了在他前面兩米遠的土坡下面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來,一道寒光向他砍來。那人已經躍過了長鞭的攻擊半徑,也幸虧有歐陽提醒,李郁馬上閃身一個『殘影迷蹤』向後退去,那忍者怎麼能讓李郁離開他的攻擊範圍,腳下也是步步緊跟,這個距離剛好在他長刀的攻擊範圍之內,他連出七、八刀。
李郁躲得辛苦,他忽然腳下急停,這回一下進入了李郁的拳腳攻擊範圍,而那忍都的長刀反倒攻擊不便,只不過李郁只能用單掌和對方打,但李郁有奇招,他知道對手不想距他太近,所以他就在對手正要遠離自己的時候,再次出掌擊去。
那忍者同樣沒有想到一個人的胳膊能伸出一米半長,等那忍者發現李郁的手快抓到自己的時候,才想起要閃身,但李郁和九陰白骨爪還是把他的肩頭的衣服抓破。
可是與此同時,一顆煙幕彈在兩個人中間炸開了。李郁怕對方煙幕中有怪異,忙跳了出去,對著煙幕中揮出幾鞭,但那忍者則再次消失了。
「你們是一個人打,還是幾個人同上」這時對方那個黑衣老大才開口說歐陽剛才的事情。
「行了,你們不用幫忙,我一個人可以的」李郁在場中算是給了那個老大一個回答。
但俞升卻發現那個忍者卻躲到了他們的身後「媽的,真狡猾,李郁萬萬也不會想到自己伙這個方向會有人攻擊他呀」
俞升馬上開口說道:「忍者不能藏到我們隊伍裡,你們既然不讓我們提示李郁,李郁他當然不會看我們這個方向,這對李郁不公平」
那個忍者一驚,他沒想到對方有兩個人知道他的身形,他只得又拋出一顆煙幕彈後消失了。
「沒事,我有辦法,哈哈」李郁爽朗一笑。
接著,周圍人就看到李郁的耳朵突然增大了一倍,像是兩個雷達一樣架在他的腦袋兩旁。
李郁在努力的聽著周圍的動靜,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山風發出嗚嗚的響聲李郁恐怕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俞升發現那位忍者就在藏身一棵樹的陰影中,那忍者依然擺出那樹的陰影形狀,李郁只在那忍者三、四米處轉。
那忍者看李郁在用耳朵聽聲音,他突然在一陣山風吹過這時,悄無聲息的彈出一根樹枝,那樹技一落地
「啪」
的一聲輕響,李郁揮手對那個方向就是一鞭。
李郁鞭子一出手,往那個方向一瞟眼神已經知道上當。等在再回頭時,發現那忍者已經衝到身前,那快刀也橫向掃來。李郁只能就地一滾,那忍者衝上去對著滿地翻滾的李郁就是一陣猛砍。
但李郁在地上翻滾的速度怎麼能趕上那忍者跑動的速度,眼看那忍者就要砍上李郁了。俞升怕那忍者傷了李郁,隨時準備著轟出他的精神力。
猛然李郁又反向翻滾回來,出手就向那忍者的氣酣點去,他的手在離那忍者的氣酣兩寸處停下了,而那忍者的砍刀也在李郁的肩上退下來。
「打平了」胡艷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