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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69章 傳言不可盡信 文 / 亂石蘭竹

    曹豹見劉備停了下來,慌忙說道:「連日來,曹軍攻城甚急,可是末將腿傷未癒,不曾上城助戰,還望主公見諒。【文字首發」

    當時曹操兵臨城下,城中眾文武官吏都是朝不保夕,曹豹當時就是藉著養傷之名,呆在家中觀望局勢的變化。如果曹操攻進了徐州城,曹豹肯定是第一個投降曹操的人,這一點劉備是心知肚明。

    劉備雖然對曹豹心存鄙視,但是他剛剛入主徐州,又沒有多少心腹,還不敢對曹家這樣的徐州本地士族相逼過甚,於是笑著說道:「曹將軍何出此言?你重傷之際,仍然心繫徐州城的安危,劉某甚感心慰。請曹將軍回去以後,繼續安心養傷,待劉某得空之時,必去貴府探望。」

    儘管劉備這番話說的和風細雨,可是聽在曹豹耳朵裡卻如針扎一樣難受。曹豹和陳登、孫乾這些人不同,他沒讀過多少書,雖有幾分力氣,武藝卻也平常得很,之所以能夠在徐州眾文武中佔據一席之地,都是由於他得到了陶謙的信任,手上掌握著一定的兵權,而這些又是曹家得以興旺發達的保障。如今,劉備讓曹豹回去安心養傷,分明是想要剝奪曹豹的兵權。

    曹豹頓時慌了神,連忙拱手說道:「回主公,末將的傷勢已經大好,不日即可重新提槍上陣了。」

    劉備盯著曹豹打量了兩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曹將軍的傷勢果然好了?」

    曹豹趕緊甩開膀子,在這座議事廳裡快走了兩步,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好多了。」

    其實,他的腿還真沒有好利索,剛才走得快了些,仍然微微有些疼痛,但是,如果讓他站在城頭上指揮防禦,倒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可劉備是什麼人?縱觀天下諸侯,劉備是最能裝、最能忍的一個,曹豹想在他面前偽裝無異於班門弄斧。

    劉備雖然不打算過分得罪徐州本地士族,但已經下決心將兵權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上,看到曹豹拙劣的表演,不由暗自冷笑,說道:「曹將軍忠勇可嘉,只是依劉某看來,將軍的腿腳仍多有不便。這樣吧,就由劉某親自送將軍回府。」

    曹豹不覺愣住了。不管劉備過去織草蓆也好,賣草鞋也罷,他現在的身份是如假包換的徐州牧,如果他親臨曹家,對於曹家來說自然是莫大的榮耀。要知道,陶謙做這個徐州牧的時候,對曹豹恩寵有加,卻也從來沒有去過一次曹家。

    但是這樣一來,劉備完全可以借口曹豹的身體尚未完全康復,當著他家人的面交代他安心呆在府中養傷,不得外出。你想啊,曹豹如果不是傷勢嚴重,只不過參加了一次議事而已,又何必勞動州牧大人親自送他回家,在家多靜養些時日再自然不過了。

    曹豹倒也不笨,很快便相通了其中的關節,趕緊說道:「末將自己回去便是,不敢有勞主公相送。」

    劉備一心要奪他的兵權,如何肯放過這次機會,笑呵呵地說道:「難道曹將軍不歡迎劉某嗎?」

    曹豹只得訕訕地說道:「末將豈敢,那就多謝主公了。」

    曹家和糜家一樣,都是徐州數一數二的大戶,而且都是徐州最繁華的那條大街上。劉備現在佔據的就是糜家那處宅院,因此與曹家相距並不甚遠。不過,為了表示對曹豹的重視,也為了說明曹豹的傷勢仍然非常嚴重,劉備特意命人準備了一輛馬車。

    自己躺在馬車上,而由州牧大人騎著馬在一旁護送,似乎無比地風光,可是其中的滋味卻只有曹豹自己心中明白。曹豹的臉色極其難看,心情也壞到了極點,但是為了曹家的未來,他必須忍耐。

    須臾功夫,馬車便到了曹府門前。劉備搶先一步打開車門,伸手將曹豹從車上攙扶下來,那份熱情分明不像是一個主公對待自己的部將。

    短短的一段路,曹豹已經想了很多,他無論如何要設法挽回目前不利的局勢,於是一臉的笑意地說道:「既然主公已經到了鄙府門前,何不進去用一杯水酒,也好讓末將聊表謝意。」

    送曹豹到了門口,劉備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他完全可以順理成章地囑咐曹豹在家中安心養傷。不過,劉備想要拉攏徐州本地士族的人心,自然不好拂了曹豹的心意,於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曹豹攙扶進了府門。

    見到劉備點頭答應,曹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好的開始便是成功的一半,他已經看到了希望。

    曹家是徐州有名的世家,要準備一席酒宴自然毫不費力,各項果品菜餚頃刻而備。劉備慣於逢場作戲,也不謙讓,便在上首坐定,與曹豹把盞歡飲。

    酒過三巡,曹豹起身說道:「主公,空飲無聊,末將府上備得有歌舞,何不請將出來,以助酒興?」

    劉備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笑著點了點頭。

    曹豹大喜,輕輕拍了拍手掌,便聽得樂聲響起,一隊體態妖嬈的年輕女子從屏風後面魚貫而出,便在這大廳中央翩翩起舞。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士族世家常常會蓄養一些歌女舞姬,貂嬋就是王允家中的舞伎,曹豹家中也養了這樣一群女孩子,個個年輕貌美,身段窈窕。

    難得關羽這幾天不在身邊,劉備原來準備回到後院與甘梅親熱一番。說實話,比起劉欣來,劉備在這方面的忍耐力可要強多了,劉欣憋了半年就有些熬不住了,人家劉備可是一憋就是好幾年。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事情憋得越久,**也就越強烈,何況今天劉備本來就這方面的打算。

    正常的男人就沒有幾個不好色的,否則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也就不會為人傳頌了。後世將劉備說成品德高尚的正人君子,其實只是在拔高他的形象而已,如果他真的一點不好色,又怎麼會被孫尚香迷得神魂顛倒,連西蜀都不想回去呢?

    藉著三分酒勁,劉備看向大廳中央的眼神便有些迷離起來,那雙眼睛片刻不離,色迷迷地盯著領舞的那個女孩。女孩舞技平平,但是身材高挑,一雙修長結實的大腿,一對高聳的胸脯,扭動起來,小模樣兒也煞是迷人。

    曹豹看了劉備一眼,笑著說道:「小女卉兒本不善歌舞,今聞主公親來,特請獻藝於前,不知主公可還看得過眼?」

    那個年代雖然並不禁止女人拋頭露面,但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在客人面前獻舞的情況,還是非常少見的。劉備原以為這個領舞的女孩也不過是曹豹家中蓄養的一名舞姬,誰曾想居然是曹豹的女兒,不由仔細打量了起來。

    只見那個叫曹卉的少女臉上蒙了一層薄紗,面容看不太真切,但是一雙黑亮的眼眸卻顧盼多情,看得劉備連連點頭。

    只見曹豹又拍了拍手掌,樂聲頓止,眾舞姬分成兩行,退入屏風後面去了。曹卉卻沒有隨著眾人一起退去,而是款款走到劉備面前,伸出纖纖玉手,拈起几案上的酒盞,朝著劉備盈盈一拜,嬌聲說道:「大人光臨寒舍,頓令蓬蓽生輝。奴家久慕大人之名,在此敬大人一杯水酒,還望大人萬勿推辭。」

    剛才看了那曼妙的舞姿,如今又聽到這嬌滴滴的輕喚,劉備的半邊身子都酥了,幾乎是下意識地接過曹卉手中的酒盞,不經意地在曹卉的手上碰了一下,只覺得心頭一顫,這種感覺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劉備不禁有些尷尬,喃喃地說道:「多謝小姐。」

    曹豹見狀,微微頷首,說道:「卉兒,劉大人並非外人,在大人面前無須遮掩,你將面上的淺露去掉吧。」

    不等劉備反應過來,曹卉已經柔聲答應,輕輕除下蒙在臉上的那層薄紗。也不知道是由於剛才跳舞有些累了,還是因為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容感到害羞,曹卉那張俏麗的瓜子臉上泛起了驚心動魄的紅暈。

    劉備許久沒有近過女色,今天又喝了不少酒,看到曹卉那張嬌艷欲滴的俏臉,聞著那似蘭似麝的處子芬芳,也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曹豹雖然身無長技,但是家資萬貫,尤其這個女兒生得是花容月貌,愛若掌上明珠,至今不曾捨得許配人家。如今,曹家在徐州的地位岌岌可危,剛才在馬車上時,曹豹就已經決定將這個女兒獻與劉備,這也是萬般無奈之舉。

    其實,這種情況也屬於政治聯姻,在那個年代實屬正常。曹豹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是曹家好歹也是徐州有名的世家,如果能夠促成這門親事,無論對於鞏固劉備在徐州的統治,還是維持曹家的地位,都是有利的,可是說是件兩全其美的事情。但是,劉備德名遠播,素來不近女色,曹豹也不能確定他能不能答應這門親事,至於自己的女兒嫁過去是做妻還是做妾,曹豹已經不敢奢望了。

    看到劉備這番表現,曹豹方知傳言不可盡信,不由站起身來,哈哈笑道:「主公若是不嫌棄,末將願將此女獻與主公,以奉枕席。」

    曹卉不覺大羞,「嚶嚀」一聲,掩面跑向屏風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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