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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欣連說三個「好」字。對伏完的看法已經大為改變。雖然從見到伏完起,劉欣便一口一個姐丈,其實那只是他嘴上的客套話,內心對伏完卻沒有一點敬意。劉華是漢恆帝正兒八經的陽安長公主,劉欣稱呼伏完為姐丈,也就等於認下劉華為姐姐,這樣一來,他漢室宗親的身份就更是板上釘釘了。可是,劉欣卻沒有想到,伏完遭遇喪子之痛的情況下,還能夠勸阻自己不能給老百姓增加太多的負擔,這就十分難能可貴了。
程昱已經在一旁笑道:「伏大人,你多慮了。強征民夫,掠奪民財這些事,我家主公從來是最深惡痛絕的。重建長安、洛陽自然需要大量的人力,徵集民夫也在所難免,只不過我家主公會給所有的民夫發放工錢。你放心,有整個荊州的財富為後盾,重建兩座城池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
伏完吃驚地問道:「難道荊州真的這麼富有?」
劉欣當然不會從荊州財政中拿出錢來重建長安和洛陽,半年多的戰爭,荊州府庫的負擔已經相當沉重了,不要說戰爭中的直接消耗,光是傷亡將士及其家屬的撫恤就是一筆不菲的開支。重建這兩座城池所需的錢物,只能從董卓等人被查扣的家財中支出,只是劉欣不能明說,因為這些人的家財也是搜刮來的民脂民膏。
這些情況程昱自然是清楚的,他這樣說是為了幫劉欣解圍。而且程昱說的是以荊州的財力為後盾,而不是拿荊州的財力來重建長安和洛陽,打了個擦邊球,伏完果然會錯了意。
劉欣一邊朝著程昱豎了豎大拇指,一邊對伏完說道:「姐丈,你恐怕還沒有去過襄陽吧。這樣,明天我讓人護送你去襄陽,既可以欣賞欣賞荊州的景致,又可以和家人團聚,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伏完對於這樣的安排當然沒有意見,感激得淚流滿面。
武關被攻克以後,長安到襄陽已經是一片坦途。劉欣接受了眾謀士的建議,坐鎮長安,雖然不能親自回襄陽,卻並不妨礙將信息、情報傳遞回去。
隨著曹操的敗逃,襄陽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喧鬧,甚至比過去還要熱鬧幾分。
歷時三天的科舉考試結束了,但那些前來應試的儒生、武士、工匠們都還留在襄陽等候最終的結果,根據規定,這個榜單會在七天以後公佈。三天的考試,讓人心力交瘁,參加考試的這些人自然免不了要放縱一番,於是青樓酒館的生意格外地好了起來。
不僅如此,襄陽城兩次遭遇強敵都安然無恙的消息也漸漸傳揚了出去,身逢亂世,周圍郡縣甚至其他州的一些士族大戶們,開始動起了遷居襄陽的腦筋。襄陽的住宅和地皮幾乎是一夜之間就暴漲了兩三倍,卻仍然供不應求,畢竟對於這些有錢人來說,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容身之所,比賺一大筆錢要來得實際得多。
馬芸的心情也漸漸放鬆下來,這次擊敗曹操的消息傳出去,估計再沒有哪個瞎了眼的諸侯敢來打襄陽的主意了。而最讓她擔心的劉蕊,在孫策的護送下也安全返回了襄陽。對於劉蕊的任性,馬芸本來是要加以嚴懲的,但考慮她誤打誤撞,反讓趙雲抄了曹操的後路,也算立了一功,只關了她兩天禁閉。
前幾天還提心吊膽的朱倩,這時候反倒捨不得女兒起來,對馬芸說道:「夫人,蕊兒她生性好動,關上兩天恐怕會憋出病來。求夫人念她年幼無知,就饒了她這一回吧。」
馬芸歎息道:「怎麼說你好呢,這次不給她一個教訓,下次她能把天給捅個窟窿,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了。我也不想這樣對她,只是要放她出來,總得找個合適的理由才行,否則她哪裡會將這次犯的錯牢記在心裡。」
正說話間,巧兒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大聲說道:「夫人,夫人,老爺來信了!」
馬芸、朱倩二人一起喜道:「信在哪裡?」
巧兒遲疑道:「老爺的信只有一封,是給夫人的。」
馬芸接過信一瞧,偌大一張紙上只寫了三個阿拉伯數字「520」。馬芸的臉上微微一紅,眼睛裡閃爍著晶瑩的淚珠。這種數字遊戲在他們原先那個時代已經不很流行了,現在突然看到,卻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巧兒見馬芸看著信紙默默出神,忍不住問道:「夫人,老爺在信上說了些什麼?」
馬芸卻已經注意到朱倩情緒有些微的失落,便將那封信輕輕合起來,故作平淡地問道:「沒什麼。還有其他東西嗎?」
巧兒趕緊又遞過一個小冊子,說道:「老爺還讓人捎回來一些珠寶給各位夫人,就連婢子們都有份。」
朱倩其實一直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能和馬芸相比,只是肚子裡的孩子就要出世了,而且經張機把過脈,十有**是個男胎。朱倩擔心的是自己在劉欣心中沒了地位,這個孩子將來也會得不到劉欣的寵愛。朱倩前幾個都生的女孩,還沒有想這麼多的心思,畢竟女孩子總有一天要嫁人的,而男孩子則不同,即使不奢望繼承侯位,總希望能夠多分些家產吧。自從知道懷了男胎,朱倩的心思就起了些小小的變化。
聽說劉欣也有珠寶捎給她們,朱倩的心情才平復了些,這說明劉欣的心裡還惦記著她們。朱倩臉上神情的這些變化自然逃不過馬芸的眼睛,只是馬芸不去說破而已。
小冊子上記錄的這些珠寶,都是劉欣親自從長安太師府中挑揀出來的,有金飾、有珍珠、有瑪瑙玳瑁,件件都是稀世奇寶。每一件珠寶後面都註明了送給誰,就連巧兒、鶯兒這幾個通房丫頭也是有份的。而幾個孩子當中,唯獨給劉蕊備了一份,因為劉蕊年已及笄,是個待嫁的大姑娘,也需要打扮打扮了,顯然劉欣很是動了一番腦筋。
馬芸匆匆看了到這裡,突然眼前一亮,對朱倩說道:「開脫蕊兒的辦法我有了,老爺這份單子上面記得明明白白,他也帶了幾件珠寶給蕊兒,你以讓她試戴珠寶的名義去將蕊兒叫出來,我就當作不知道,這樣不就行了。」
朱倩沒想到劉欣還能記得給劉蕊這個繼女準備幾件珠寶,頓時喜出望外,答應一聲,樂滋滋地往外走去。
馬芸繼續往向看,卻見這單子上也寫著祝融的名字,卻是為她準備了一堆銀飾。馬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巧兒說道:「祝姑娘最近在幹什麼?你去將她請到這裡來。」
祝隔是個閒不住的性子,上次馬芸關她三天禁閉,她還要跑到練武場擺弄一下方天畫戟,現在太平無事,想要她悶坐在府裡,還著實是一件傷腦筋的事。馬芸動了許多腦筋,才想出一個主意,讓她負責保護州牧府後院這些婦孺人的安全。祝融倒也欣然領命,每天煞有介事地帶著她那四個堂妹,頂盔貫甲在後院巡邏。也正因為有了這項「重任」在身,曹操大舉進攻的時候,祝融才沒有出現在城門口,否則又要讓馬芸頭疼一番。
雖然找了個由頭將祝融的身子羈絆在了州牧府裡,卻也讓她將州牧府的後院混了個透熟。祝融向來大大咧咧,凡事都不會過分計較,幾位夫人和孩子們倒也願意與她親近。
雖然是蠻族族長的女兒,但從小在艱苦環境中長大,祝融也需要掌握很多在野外的生存技能。在州牧府衣食無憂,祝融的那些野外生存技能自然是用不上的,可是捕家雀、掏鳥蛋、釣青蛙這些本領卻成了她搞好與劉裕那幾個孩子關係的紐帶。就連對頗為警惕的劉裕現在一放學就跟在她屁股後面轉悠,一口一個「姨娘」叫得甚歡。
幾天下來,州牧府的各個院落幾乎被她轉了個遍,唯獨有兩個地方她沒有進去過。一處便是那棟兩層小樓,那裡不僅是劉家的祠堂,還保存著劉欣和馬芸的許多秘密,非重大日子,任何人都不許進入,祝融玩性再重,卻也不敢去觸犯這個規矩。
還有一處是個偏僻的小院,院門上了鎖,但偶爾會看到有丫鬟往裡面送些吃的東西。這些送食物的丫鬟並不進入院內,只是將院門旁邊一個小小的窗口打開,將食物遞進去,再將一些碗碟取走。
祝融不禁起了好奇之心,猜想這裡面是不是關了什麼重要的人物。她自己不好意思去問馬芸,便指使祝炎去向府裡的丫鬟們打聽打聽。
丫鬟們起初並不肯說,經不住祝炎死纏硬磨,又送了些小銀飾,這才探聽了些消息,忙忙地來告訴祝融,說道:「阿姐,我打聽清楚了,那院子裡是三位姑娘,已經關了半年時間了,聽說是老爺親自下令讓她們坐的禁閉。」
祝融不由一呆,吃驚地說道:「半年的禁閉啊!夫人關我三天的禁閉,我都受不了,這是半年時間關下來,不得把人逼瘋了。那幾個姑娘犯了什麼大罪,老爺要下這樣的狠手?」
祝炎搖了搖頭說道:「阿姐,我只打聽到這些,再問她們就不肯說了,似乎對那幾個姑娘都有很深的戒心。還有,這處院子據說除了夫人和三夫人,誰都不許進去,就連二夫人她們都不行。」
越是弄不清楚狀況,祝融的心裡越是癢得難受,連連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進去看看,裡面到底是些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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