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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劉欣已經有半年多沒有碰過女人了,但是他也不會對面前這四個年幼的小丫鬟動起興趣.劉欣現在腦海裡想的可不是什麼風花雪月,即使對馬芸她們,他更多的也只是無盡的思念,而不是**。劉欣現在想的卻是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佔領長安以後,劉欣的心思已經發生了變化,他不可能再像兩年前將洛陽拱手讓給關東聯軍那樣,再將長安讓出去。經過多年經營,荊州雖然已經十分繁榮,但那裡畢竟地處南方,而司隸才是大漢的中心。
現在,武關、散關、蕭關、函谷關以及整個關中,還有弘農郡都已經掌握在了他的手裡,長安通往襄陽的道路已經打通,信息的傳遞已經沒有阻礙,他正在考慮要不要從伊闕關、弘農兩面夾擊,一舉拿下洛陽,進而控制整個司隸。
「老爺,該用晚膳了。」突然,一個柔媚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這個聲音顯然不是那四個小丫鬟的,卻又有些熟悉。劉欣睜開眼睛,便看到嚴蕊換了一身水綠色的長裙,微笑著站在一旁,不覺奇怪道:「嚴氏,你怎麼還……」
他本來是要問「你怎麼還在這裡?」,旋即想到是自己說過要帶她們母女回襄陽,她們不在這裡又能去哪裡呢?劉欣自己也不禁笑了起來,說道:「嗯,既然時辰到了,那就都去吃晚飯吧。」
嚴蕊低下頭走在前面,不停地擺弄著衣甲,臉上陰睛不定,思考著劉欣一開始到底想要說什麼。她今天換這一身衣服,很是動了一番腦筋。現在,她已經知道了呂布的死訊,照理是應該換一身縞素的衣裳,可是怕惹劉欣生氣,自然是不能那樣做的,畢竟自己母女倆個的性命都捏在他的手上。但是,想要讓她穿上艷麗的華服去討好劉欣,她也是萬萬不肯的,所以最終才換了這件水綠色的長裙。
後廳的几案上擺了滿滿的菜餚,還有一罈美酒。因為長安城內還沒有流行椅子,劉欣也只好盤膝坐了下來,指了指几案周圍,說道:「這裡地方夠大,你們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幾個小丫鬟的臉都紅了起來,卻都扭捏著不肯坐下。這些丫鬟從小幹著侍候人的事,對各種規矩都明白得很。像她們這樣的身份,能夠陪男主人一起吃飯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說這位男主人對她有那麼點意思了。對於她們來說,侍候人包括許多方面,暖床、陪睡、供主人發洩慾火都是她們的份內事,她們雖然沒有經歷過,卻見得多了。可是像現在這樣,主人一下子點了她們四個,還要加上一個嚴氏,這種情況是絕無僅有的,難道這個新主人這麼厲害,能一下子吃進她們五個!
誰知,讓她們吃驚的還在後面。劉欣轉頭對嚴蕊說道:「對了,把你的女兒玲綺也叫過來一起吃吧。」
嚴蕊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著轉身走了出去。
劉欣看到四個小丫鬟面紅耳赤地站在那裡,你推我,我推你,互相謙讓著不肯入座,不禁將臉一沉,說道:「怎麼,不肯給我面子!」
四個人見劉欣變了臉,都不由得一哆嗦,慌忙坐了下來。
劉欣這才笑道:「嗯,這樣才像話。你們看,這麼多菜,我一個人也吃完,你們不一起來吃,豈不是浪費了。抓緊時間吃吧,吃完了我還有許多事要幹呢。對了,把這罈酒拿走,我是不喝酒的。」
說話間,嚴蕊將呂玲綺帶了過來,見到劉欣並沒有對幾個丫鬟動手動腳,想起那晚劉欣對她說過的話,也放下心來,拉著女兒在對面坐下。
劉欣吃了一會,猛一抬頭,看見呂玲綺那個小女孩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怨恨,不由一驚,脫口問道:「玲綺,你爹可以說是死在我手上,你是不是很恨我,總想著有一天要找我報仇?」
嚴蕊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拉著呂玲綺跪倒在地,「咚咚咚」地磕著響頭,連聲說道:「老爺明察啊!絕對沒有的事,玲綺她只是個孩子,什麼也不懂,怎麼會恨老爺呢。」
那四個小丫鬟見此情景也是膽戰心驚,握著筷子的手不停地發抖,一動也不敢動。
劉欣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起來吧,我怎麼會和一個孩子計較呢。玲綺,你恨我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是因為我,你從此就失去了父親,你娘從此失去了丈夫。不過,我要告訴你,我和你爹之間並沒有什麼個人恩怨,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大家只是所處的陣營不同,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如果有一天,我落到你爹手裡,想必他也不會饒過我的性命。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嚴蕊趕緊說道:「對對對,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玲綺,快對老爺說,你沒有記恨老爺,從來都沒有。」
呂玲綺卻用力甩開母親的手,死死盯著劉欣一言不發。
劉欣摸了摸呂玲綺的頭,笑著說道:「好倔強的丫頭,你爹要是有你一半的骨氣,他也許就不會死了。行了,你記恨我,我也沒辦法,希望將來有一天你能夠明白。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認你做個女兒,以彌補你失去父親所帶來的痛苦。當然了,你娘失去丈夫的事,我可代替不了,那樣就是對她的不尊重。怎麼樣,你想一想來回答我。」
這兩天來,劉欣已經想明白了,馬芸之所以要下令殺掉呂布,絕不是因為呂布說了幾句葷話,而是擔心呂布反覆無常的性格,如果換成他,他也是會下令殺掉呂布的。
但是,對於嚴氏母女,馬芸會採取什麼態度,劉欣就有些不能確定了。雖然過去一些反對劉欣的人被除掉以後,他們的妻女也大多變為官奴,州牧府裡用的下人就是這些人。但是這些人都是些柔弱女子,並不會武藝,所以也不用擔心她們會造出什麼亂子來。然而,根據一些傳說,呂布的女兒後來也練成了一身武藝,成為一員女將。如果是這樣的話,將她留下來就有可能成為一個定時炸彈,誰又能夠確定她將來會不會替父報仇呢?所以,劉欣想要在回到襄陽之前,就設法化解雙方之間的恩怨,也好留下她們母女的性命。
嚴蕊不等呂玲綺開口,已經連聲說道:「她願意,她肯定願意的。玲綺,快叫爹,快叫啊!」
呂玲綺雖然還是不肯開口,但是面對滿臉微笑的劉欣,她眼中的恨意已經消退了大半。劉欣知道假以時日,終有一天可以化解雙方的仇怨,於是笑了笑,說道:「小孩子臉嫩,一時叫不出口也是正常的,以後我就當你是我的乖女兒了,你可要聽話啊。好了,大家繼續吃飯吧。」
嚴氏見劉欣始終沒有發怒,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低下頭扒起飯來,還不忘埋怨地瞪了女兒一眼。四個小丫鬟見沒有出現想像中的那種暴風驟雨,都羨慕起呂玲綺來,想不明白她的命為什麼那麼好,竟然能夠得到主人的垂青,卻又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主人能夠認她們幾個做乾女兒,哪怕是要上床的那種,她們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劉欣自然是不會要她們上床的,連暖床都用不著,自己一個人睡到天亮。
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了,攻佔武關的消息也已經傳到長安,劉欣便動起了回襄陽的腦筋。到底是回襄陽,還是攻打洛陽,劉欣一時還拿不定主意,於是將陳宮、程昱、郭嘉、蒯越四個人都召了過來,請他們商議商議。
眾人剛剛人賓主坐定,還沒有來得及切入正題,就聽門外士兵來報:「啟稟主公,徐將軍帶了一個人連夜從弘農回來,在門外求見。」
劉欣不禁搖了搖頭,徐晃最近越來越講上下尊卑了,不肯直呼他大哥也就算了,每次過來還堅持讓人先行通報,說過幾次都不肯改變,也只得由他去了。劉欣抬了抬手說道:「快快有請!」
徐晃走進廳來,先沖眾人拱了拱手,然後一指身後的滿寵,說道:「啟稟主公,此人是曹操手下的謀士,姓滿名寵字伯寧,舊日與末將多有交情,經末將相勸,特來投奔主公。伯寧先生還有重要軍情想要向主公稟報。」
這個人雖說算不上曹操手下的得力謀士,卻也有些名氣,劉欣自然是聽說過的,慌忙起身相迎,說道:「原來是伯寧先生,劉某這廂有禮了。先生連夜趕路,旅途勞累,有什麼事不如等休息一會兒再說不遲。」
滿寵見劉欣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卻沒有什麼驕橫之氣,先有了三分好感,又聽他不急著問重要軍情,而是關心自己的身體,又添了五分感激,一顆心倒有大半由曹操轉向了劉欣。滿寵朝著劉欣一揖到地,拱手說道:「多謝主公關心,屬下還扛得住,倒是軍情緊急,耽擱不得。前些日子,孟德公向劉協請得三份詔書。第一份給河北的袁紹,許他大將軍之職,讓他出兵征討公孫瓚。第二份給汝南的袁術,令他出兵攻取南鄉和江夏二郡。第三份給了豫章的嚴白虎,赦免他的叛亂之罪,封他中吳侯,令他起兵攻打長沙。孟德公又命曹仁攻打伊闕關,當然了,那只是佯攻,而他自己則親率十萬大軍奔襲襄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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