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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密報是從徐州送來的,說是劉備、關羽駐軍小沛。由於劉欣過去就曾經吩咐過要注意收集曹操、劉備、孫堅三個人的情報,所以得到密報,沮授不敢怠慢,直接就送到了劉欣這裡。
得知劉備到了徐州,劉欣不由一驚,這可比歷史上早了了好幾年。再聯想到前幾天孫堅遇襲,至今音信全無,而且傳國玉璽還在孫堅身上,現在看來劉備的嫌疑可不小啊。
雖然荊州與徐州之間還隔著揚州和豫州,但是,劉欣還是決定給劉備製造些麻煩,不能讓他這麼順利地入主徐州。劉欣知道,劉備入主徐州的前提是陶謙去世,只要陶謙多活一天,假仁假義的劉備就不好意思接受陶謙的讓位,如果他硬占徐州的話,就會暴露出他的真面目。
陶謙體弱多病,要讓他多活幾年,就得幫他治病強身。這樣做,既可以讓劉備的陰謀不能得逞,又可以拉近自己和徐州文武的關係,可謂一箭雙鵰。
劉欣並不知道陶謙得的是什麼病,但有兩大神醫在這裡,縱使不能治癒,讓他延長幾年壽命應該不難。劉欣想著,到時候他也應該攻下西川甚至長安,可以騰出手來對付曹操、劉備了。當然了,現在兵荒馬亂的,華佗和張機都不能離開,劉欣可不想讓他們遇到什麼危險。事不宜遲,劉欣立刻讓張機派最得意的弟子張清前往徐州為陶謙診病,同時還讓他帶去華佗新創的五禽戲譜,傳授給陶謙,讓他早晚練習,強身健體。為了保證安全,劉欣還派了張遼帶著五千精兵隨行護衛。
又過了兩天,留守伊闕關的張任也有信送了過來,從洛陽南下入關逃難的百姓越來越多,關上的糧食已經不夠接濟了。看完來信,劉欣終於明白諸侯們為什麼會這麼快就放棄洛陽。
洛陽城中雖然有三十萬百姓,但些百姓除了劉欣分發給他們的糧食以外,幾乎一無所有,現在已經錯過了春耕生產,而夏播的糧種還不知道在哪裡。諸侯的軍隊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夠不侵擾百姓,彼此之間也能夠相安無事。沒過多久,諸侯之間先起了爭鬥,接著搶奪百姓糧食,淫**女的事每天都在上演著。這些百姓是才出狼窩,又入虎口。
很快,諸侯們便發現,這些百姓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搶了,而且他們也沒有能力上交一文錢的稅收,自己再留在洛陽,不僅沒有好處,甚至要承擔救濟難民的責任。到了這時候才紛紛想起來,早知道就不和劉欣爭奪什麼洛陽了。於是,諸侯們紛紛大罵了劉欣一通,說他為人奸詐,然後便各自領兵回自己的地盤去,臨走時還不忘抓走些青壯,搶走些婦女。
放下張任的來信,劉欣神情為之一呆,這些諸侯比起董卓簡直好不到哪裡去,自己當初不該輕信袁紹的承諾,堅持留下來,甚至不惜與諸侯一戰,也許這些百姓就不會受到第二次蹂躪。劉欣歎了口氣,對田豐說道:「元皓,你趕緊命人調撥糧食、藥品,將南下逃難的百姓都集中到穎川,妥善安置,然後再分流到各地。」
蒯良皺著眉頭說道:「青壯男女都被諸侯擄走了,逃難過來的百姓多是些老弱婦孺,人數有將近二十萬之眾,如果全靠府庫接濟,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負擔啊。」
劉欣知道,自從他在襄陽城外救下朱倩,抄了陳家,以後就沒有多少人敢打災民的主意了,而在過去,許多災民為了生存都會淪落富家為奴。他想了想,說道:「負擔不起也不能不管啊。他們都是大漢的子民,而我們都是大漢的官員,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這樣吧,從府庫裡盡量多調些糧食,無論如何不能發生餓死人的現象。另外,允許他們托身有錢人家為奴。」
蒯良代表著荊州當地的士族世家群體,他其實就等著劉欣這句話。這幾年荊州的經濟飛速發展,許多人都富裕了起來,大家都過上了好日子,誰還會去給別人做奴才?現在荊州的有錢人家,最缺的就是奴僕,甚至有人已經開始做起販賣奴隸的生意來了。別看這些難民多達二十萬,只要劉欣這口子一開,保守估計,也會有一半會被有錢人家買走,這樣一來,州府的壓力就會輕了許多。
卻說程普、黃蓋帶著身負重傷的韓當、四十多個殘兵,十多匹馬,護著孫堅的遺體夜行曉住,悄悄往廬江方向行去。走到半道上,突然遇見留守廬江的朱治,帶了百餘個人倉惶向東奔走。兩下碰面,程普才知道,就在他們繞道徐州的時候,袁術派紀靈趕回汝南,偷襲了廬江,他們的家小也都陷落在城中。朱治不敢從汝南方向經過,也想繞道徐州,結果反倒撞上了程普一行。眾人免不了一頓悲傷,沒有辦法,只能想辦法先過了長江,去豫章再說。他們這時候還不知道豫章已經落入了嚴白虎的手裡。
兩隊人聚在一起已有一百多人,人數多了,目標也大了。程普怕被袁術的人馬發現,不敢走大路,專揀人跡稀少的小道而行,輾轉到了江邊,尋得一條小漁船,分了十幾批,才趁著夜黑過了長江。
過了江,程普還是不敢白晝行軍,總要等到天黑才敢慢慢行動。這樣又遷延了數日,韓當的傷勢卻得不到治療,漸漸重了起來,開始高熱不退,昏迷不醒。
這一日,殘軍躲在一處蘆葦叢中休息,程普念及韓當的傷勢,心中焦急。但這裡離著豫章疆界已經不遠,程普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需要冷靜,於是帶了十多個士兵,去蘆葦蕩外巡視。
才走出去沒有多遠,便聽得不遠處的草叢中傳來細微的響動。程普心頭一緊,抬手示意身後的士兵停下,悄悄走上前去。沒走幾步,草叢中突然躥出四五個人來,打扮各異,但手上都執著利刃,滿臉警惕地望著程普。
程普不知道周圍還有沒有埋伏,不敢相逼太甚,雙手緊握蛇矛,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在此鬼鬼祟祟,意欲何為?」
對面為首一人,仔細打量了程普幾眼,突然說道:「你們可是廬江孫太守的部屬?不知孫太守他現在何處?」
程普頓時緊張起來,他是個細心的人,能夠聽出對方的話語中並沒有什麼惡意,但危急關心,卻不肯放鬆警戒之心,仍然握著蛇矛,反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對面幾人互相望了一眼,為首那人繼續說道:「我們是誰並不重要。只是豫章城現在已經被嚴白虎佔了,你們不要繼續前行,以免自投羅網。孫太守的家小已經被救入襄陽城中,如果信得過我們,就請隨我們走小路轉道長沙,到了那裡自會有人送你們去襄陽。」
他話音剛落,便覺得程普身形一晃,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支冰冷的矛頭已經點在了他的咽喉上。只聽程普沉聲道:「你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乍聞豫章失陷的消息,程普有如五雷轟頂,但是他更明白,這時候自己一定不能亂,首先要確定消息的準確性。然而,被他控制住的那個人絲毫沒有懼色,只是淡淡地說道:「信不信由你,我們只管將話帶到。當然了,你也可以將我們的話轉給孫太守,由他決定。」
程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人並不是普通人,一定受過某種訓練,從他嘴裡是掏不出什麼東西來的。程普一時難以抉擇,襄陽、長沙都是劉欣的地盤,他們已經與劉欣的軍隊有過兩次交手,是友是敵現在很難說得清楚。程普握著蛇矛的手不禁抖了起來,如果這個人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就不能前往豫章,如果這個人說的是假話,那麼去長沙反而成了自投羅網。
為首那人見程普不吱聲,伸手將頂在咽喉處的蛇矛輕輕推開,繼續說道:「情況緊急,望你早做決斷!要是被嚴白虎的人發現,大家都要完完。你死了不要緊,我可不能連累兄弟們。快帶我去見孫太守吧。」
程普咬了咬牙,說道:「好,我就信你一回!我家主公已經不在人世了,你快帶我們去見少主!」
為首那人眼中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旋即恢復鎮定,雙手抱拳說道:「想不到天妒英才,將軍節哀,我這就帶你們出發。」
躲在蘆葦蕩中黃蓋、朱治得知消息,也是一陣悲傷。大家趕緊收拾東西,護著孫堅的遺體和重傷的韓當,跟著這幾個人左繞右轉,不一會兒功夫,便到了一條小河邊上。只聽為首那人一聲忽哨,水面上劃過幾條船來。程普、黃蓋不敢大意,各自握緊兵器。為首那人與船夫說了幾句暗語,轉身對程普道:「諸位請上船吧,前途自有人接應,咱們就此別過。」
不等程普答應,那幾個人便迅速地隱沒在荒野之中。程普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了,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帶著眾人上了船。
就在程普他們還在艱難地往長沙行進的時候,劉欣再次來到吳夫人母子居住的那個小院。雖然院外仍然有許多親衛把守著,閒雜人等是不能靠近的,但院裡卻熱鬧了許多,沮授已經挑了十多個官奴送到這裡,負責照顧吳夫人母子的飲食起居,而吳氏姐妹和那幾個孩子也從最初的驚恐中回過神來,尤其在得知孫策的傷情日漸好轉以後,吳夫人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其實劉欣並沒有限制他們的人身自由,但是,平常本來就不大出門的這兩個女人,對陌生的環境有一種天然的警惕,寧可整天呆在這個院子裡,也不會隨便走動,唯一的要求就是想去看看孫策。不過,考慮到孫策的傷情需要安靜,所以華佗沒有答應她們的請求。
劉欣看了眼兩個稍微恢復了些生機的美貌少婦,猶豫了一下,說道:「吳夫人,能否借一步說話,我有事需要單獨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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