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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欣回頭看時,卻是沮授、田豐。劉欣的隊伍一進城門,便引起陣陣歡呼,他回來的消息自然也不脛而走,沮授、田豐二人又如何不會得知呢?對他們來說,雖然沒有能夠在城門守候,但是趕到州牧府拜見也是應該的。
大家來到書房坐定,劉欣指了指張遼、高順,說道:「二位先生來得正好,這兩位今後便是我們荊州軍中的一員,你們等會幫他們安排一下住處。」
劉欣自從定下了爭奪天下的目標,就存了招攬人才的心思。俗話說,栽得梧桐樹,引來金鳳凰,有個安居之所才能更好地吸引人才,因此襄陽城東一帶官員府邸的建設就沒有停止過,那裡空著許多現成的宅院,除了規模大小不同,一應設施俱全。一般官員住所的安排,是不需要劉欣親自過問的。而現在,劉欣親自囑托張遼、高順二人的安置問題,顯然這兩個人已經得到了劉欣的信任和重視。
沮授拱手道:「請主公放心,屬下回去立即安排二位將軍的住處,再調撥一批官奴過去。」
現在,那些被充作官奴的罪犯家眷已經不再關在大牢裡了,而是在城郊專門建了一座營地,將他們集中起來,進行集中教育和培訓。因為這些人裡面有相當一部分原來都是家裡的主子,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寄生蟲般生活,哪裡做得來那些家務。
劉欣又轉向田豐,說道:「韓戲有個朋友叫程昱,此人有大才,可堪大任。他現在暫時住在襄陽一家客棧裡,你馬上派人查找一下,也為他安排一處住所,明天再帶他來見我。」
沮授、田豐帶著張遼、高順離開以後,劉欣並沒有急著回到後院,他就在書房裡匆匆吃了點東西,便拿起這段時間的報表翻看起來。
經過這些北伐,他才明白自己原以為充足的錢糧,如果用在全國戰場上,那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這一次,單單救濟洛陽三十萬百姓,就將他攜帶北上的糧食幾乎消耗殆盡。而將來戰亂頻繁,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需要靠官府的接濟才能生存下去。自己爭奪天下,難免要攻城拔寨,這些地盤打下來以後,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撫好當地的百姓,這關係到人心的向背,要做好這一切,就離不開錢糧。
現在的荊州,商稅已經佔了相當大的一部分,戰亂一起,商業必定會受到影響,即使到時候農業仍然能夠持續豐收的話,也可以預見到,稅收將會出現較大下降。而且,荊州是劉欣的根基之地,如果為了打仗和接濟其他地方的百姓,導致荊州百姓生活質量出現下降,就會失去荊州的人心,這才是最可怕的。所以,無論如何,荊州的稅收還是應該主要用在荊州的發展上面。
在出兵洛陽的時候,劉欣絕對想不到自己也會有為錢發愁的一天。他不禁羨慕起董卓來,這傢伙可以不顧道義,不僅搶光了洛陽富戶的財物,甚至連帝后的陵寢都敢挖,現在一定富得冒油吧。還有曹操,好像也是通過掘人墳墓,挖了許多寶貝來補充自己的軍費。
這時,馬芸走了進來,說道:「老公,你回來這麼久了,也不去看看姐妹們和孩子,還在這裡想什麼?」
劉欣的思緒還沉浸在錢糧的問題上,並沒有發現馬芸進來,聽到有人說話,隨口應道:「我在想盜墓。」
馬芸一愣,隨之失聲驚叫道:「盜墓!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劉欣被叫聲驚醒,這才發現馬芸一臉驚愕地站在旁邊,想起自己剛才幾乎是無意識地說出的話,也不禁笑了起來,說道:「不是我要去盜墓,我是在想董卓、曹操都是靠盜墓發得財,那我該通過什麼方法去籌措軍費。」
馬芸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呀,說話沒頭沒腦的,嚇我一跳。怎麼一回來就想起軍費來了,是不是府庫吃緊?前幾天我才查過,錢糧應該還很充足啊。」
劉欣搖搖頭,說道:「那到不是。只是這次去洛陽,我才發現打仗真是一件很費錢的事。賑濟百姓,撫恤將士,還有軍需糧草器械的消耗,哪一樣都要不少錢啊!」
馬芸想了想,說道:「錢確實很重要,可以通過開源節流來想辦法,但是絕對不能增加百姓的負擔。」
劉欣頷首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糧食倒好辦,荊州土地肥沃,再加上各地水利設施和培育的良種,收成肯定會逐年增加。但是,錢就不好辦了,天下眼看就要大亂,商業受到的影響首當其衝。我想了很長時間,還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來彌補商稅的損失。」
馬芸倒是信心十足,說道:「其實也不用這麼悲觀,商人逐利,不管多危險,生意總會有人去做。再說了,反正你現在已經不承認劉協這個皇帝了,為什麼不自己發行貨幣?」
「發行貨幣?私鑄銅錢?」劉欣嚇了一跳,馬芸的這個想法真是太大膽了。
馬芸卻滿不在乎地說道:「當然不是鑄銅錢了,我想的是發行紙幣!。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很久了,現在紙也有了,印刷也不成問題,還不用擔心會有人造出假幣。只要設法改變人們的觀念,就完全可行!」
劉欣更加吃驚了,發行紙幣的這個想法也太超前了吧!趕緊擺了擺手,說道:「你等等,讓我好好想想。」
馬芸沒好氣地說道:「行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考慮。從今天起,沒有特殊情況,不許在家裡處理公事!有空也要多陪陪家人和孩子們。」
「對啊,我急著趕回來,就是想你們了,怎麼一進這書房就全忘了呢。」劉欣一拍腦袋,如夢初醒,抬頭看了看外面的星空,說道,「現在已經很晚了吧,孩子們是不是都睡了?」
馬芸嗔怪道:「孩子們當然都睡了,可姐妹們還都等著呢。」
來到後院,卞玉、蔡琰、朱倩果然都沒有去休息,就連蔡玨、貂嬋也坐在那裡與她們拉著家常。劉欣毫不客氣地依次給她們來個熊抱,當然了,蔡玨和貂嬋這兩個他是不會去抱的。
蔡玨在州牧府一住就是三年多,已經從一個懵懂的小女孩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而州牧府裡沒有那麼多封建禮教,寬鬆的環境更是令她渾身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對於如何安排蔡玨,最令劉欣頭疼。他曾經想過認她做個乾妹妹,然後找個好人家將她嫁出去,但蔡琰和她提過兩次,她的頭都搖得像個撥浪鼓,就是不答應。現在她已經到了逆反期,劉欣更不敢隨便提這茬了。可是,她一直呆在州牧府也不是個事,要是在外面,十七歲的大姑娘早就生兒育女了。
至於貂嬋,不但美得驚心動魄,而且只要劉欣點點頭,她就會主動投懷送抱。雖然她的年紀還沒有蔡玨大,但是大概由於從小所處的環境和教育不同,看上去要比蔡玨成熟多了,劉欣也沒有將她當作孩子看待。劉欣作為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面對貂嬋這樣的尤物,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可是,自從知道王允認她做了義女以後,劉欣就始終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他可不敢拿自己一家大小的性命開玩笑。
相對於還有些矜持的蔡玨,貂嬋要大方得多,她從小接受的就是這方面的培訓,見到劉欣和卞玉她們親熱,也絲毫不覺得臉紅。等他們擁抱完了,貂嬋便徑直走到劉欣面前,盈盈一拜,脆生生地說道:「老爺萬福。不知道老爺在洛陽可曾聽到我義父的消息?」
貂嬋很聰明,她知道夫人們都是跟前,不是她賣弄風情的時候。只是她天生妖嬈,走路、行禮、說話雖然都沒有絲毫做作,卻也讓劉欣心神為之一蕩。
劉欣慌忙乾咳一聲,掩飾住神情,說道:「王大人隨董卓遷往長安去了,而且我還聽說他已經高昇司徒,位列三公了。」
貂嬋突然眼圈一紅,落下淚來,淒婉地說道:「聽說董卓殘暴好殺,我義父為人剛直,在他身邊恐怕凶多吉少。」
馬芸雖然也對貂嬋心存警惕,但現在見她哭泣起來,自然而然,不似作偽的模樣,心中有了一絲不忍,上前安慰道:「貂嬋妹妹,你不要哭了。王大人他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你放心吧,老爺會經常派人打探的,一有你義父的消息就會告訴你。」
貂嬋抽泣著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一陣竊喜。一直以來,馬芸都稱呼她貂嬋姑娘,還從來沒有叫過她貂嬋妹妹,顯然自己的幾滴眼淚打動了馬芸。
相對於劉欣的冷淡,馬芸的一番安慰讓貂嬋找到了進攻的方向,因為她已經找到了馬芸的弱點,那就是她的心太軟。貂嬋雖然還是個處子,卻經常躲在屏風後面聽王允的客人們交談,知道大戶人家妻妾之間爭風吃醋是家常便飯,就連王允家裡那些被他睡過的歌伎舞姬之間,也經常為了爭寵而明爭暗鬥。本來,貂嬋也知道自己有一天終究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卻意外地被送到了襄陽。卞玉她們各忙各的事情,卻不肯指導貂嬋,在貂嬋看來,那就是為了防止她來爭寵。那幾個尚且如此,作為大婦的馬芸更應該對她嚴防死守了,誰知道她竟然會主動來安慰自己。貂嬋感覺自己抓住了突破點,她要利用馬芸的心軟,來博取她的好感,從而找到更多接近劉欣的機會。
劉欣、馬芸當然看不透貂嬋心裡想得是什麼,卞玉她們非常知趣地起身告辭,今天是屬於他們兩個的二人世界。小別勝新婚,兩個人免不了要那個一下。
一番**之後,劉欣輕撫著蜷縮在他懷裡的馬芸,問道:「貂嬋最近有沒有什麼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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