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1月26日~
親衛們見狀跑上前去,有人已經認出來,這個渾身是血的人竟然是張飛手下的校尉王威,王威見到他們的裝束,知道是自己人,掙扎著說道:「前,前面有埋伏,快,快帶我去見主公,」
朱褒背手站在山崗上,看了眼山下那條少有人走的小路,向左右問道:「劉欣離這裡還有多遠?」
校尉李潯說道:「回大人,按日程估計,還有三天的時間,他們戒備甚嚴,我們的人不敢跟得太近,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劉欣在隊伍中的具體位置,」
朱褒歎了口氣,說道:「這為了殺掉劉欣,本來以五千人馬對他們千餘人,可以穩操勝券,誰知道,劉欣在這裡也藏了幾百人,差點功虧一簣,我們的傷亡統計出來沒有?」
李潯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說道:「回大人,沒想到荊州軍如此悍勇,區區三百人竟然殺死殺傷我們各一千多人,現在能戰者不足三千,」
朱褒點點頭,說道:「是啊,那還是他們毫無防備,倉促應戰的結果,如果現在和劉欣正負難料,看來只能依照張先生的吩咐,來個智取了,告訴軍士們,不許走漏半點消息,」
李潯為難地說道:「劉欣的手下沒留一個活口,只是那千餘傷兵,如果不盡快送回去治療,恐怕……」
朱褒不等他說完,斷然道:「事關重大,多死幾個人沒什麼了不起的,現在首要的是搞清楚劉欣在隊伍中的位置,必須一擊便中!」
這時,另一名校尉張基說道:「大人,末將有一計,可知究竟,這裡是益州境內,我們雖然暗中跟蹤不易得手,卻可以在路上設道關卡,明著查查劉欣到底在哪裡,」
李潯讚道:「伍裡有一輛豪華馬車,他十有**便坐在那輛車上,」
劉欣隨行隊伍中也有兩名郎中,已經幫王威止了血,又餵他喝了點水,王威恢復了些神智,將事情的經過說給眾人知道,
王威帶了一百名飛虎親衛和兩百熟悉叢林作戰的第二軍團士兵,就在前面高崗處駐紮,掩護劉欣大隊安全通行,昨天清晨,士兵們還在沉睡之中,他們的營地突然遭遇不明來歷的攻擊,對方足有數千之眾,王威帶領士兵們在倉促之間奮起反抗,終因寡不敵眾,全軍覆沒,王威也是身受重傷,滾下山崖,被一棵大樹擋了一下,這才薄性命,他同敵人交手多時,可以肯定這些人不是蠻族,而是漢人,
不僅如此,王威還帶來一個極為重要的消息,前天傍晚,士兵們在巡邏時碰到幾個迷路的人,一問之下,才知道是襄陽方面派出的信使,皇帝已經架崩了,這幾個信使原來準備昨天天亮後再出發,結果遇到敵襲,也喪生於敵軍之中,
劉欣驚聞這個消息,頓定,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如果他猜得不錯,這三百多條人命,都是因為他而死的,
封源知道前方有埋伏,也是冒死前來示警,他們貿然前進,必定會落入別人設好的圈套,到時候他這一族千餘條人命可就凶多吉少了,想到這裡,他不安起來,對劉欣說道:「大人,我看還是先回帶來洞,請祝定多派些人護送才是,」
劉欣搖了搖頭,倒不是的祝定會玩什麼花樣,而是他現在已經歸心似箭了,一開始聽說前方有埋伏,劉欣也曾經懷疑過會不會是祝英或者孟獲派人報復,現在知道實施偷襲的是漢人,那他們兩個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能夠出動數千人偷襲,如果只是山賊的話,那麼沒聽說過牂柯境內有什麼厲害的山賊,這樣一來,答案就只有一個,實施偷襲的只能是正規的軍隊,這裡是益州的地盤,不用說,這些人一定是劉焉派來的,
劉焉既然能派軍隊到前面阻截,難保他不會在後面也設下埋伏,現在回去無異於自投羅網,何況,劉宏死了,天下很快就要大亂,劉欣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襄陽這個大本營去,怎麼可能答應再去求助祝定,
劉欣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就這樣硬闖過去,或許自己可以逃脫,但是隨行這一千多人,又不知道這荒山野嶺,
典韋雙眼通紅,走上前來,說道:「大哥,讓我帶兩百人在前開路,我就不信,這些小賊能反了天去,」
劉欣朝他瞪了一眼,抬頭看著天空,這是他至今所遇到的最艱難時刻,沉默良久,他突然說道:「我們只有一直向前,不能退縮,這些人的目標是我,就由我去引開他們,你們回到桂陽以後,叫翼德帶人來剿滅他們!」
典韋驚得魂飛魄散,雙膝跪倒,說道:「大哥,萬萬不可!」
封源也說道:「大人,您要三思啊!」
周圍的親兵紛紛跪倒,齊聲說道:「請主公三思!」
劉欣斷然說道:「不行,前方敵在暗我在明,要想安然返回桂陽,除非我死了,否則他們絕不會罷休!」
靈兒姐妹聽到吵鬧聲,也從馬車上下來,得知事情的原委也是花容失色,靈兒突然咬咬牙,說道:「老爺,就由我們姐妹裝作您的樣子,將他們引開吧,」
她們姐妹倆都擅長口技,剛才靈兒說話的腔調口吻與劉欣一般無二,尋常人根本分辨不出來,
封源大喜道:「劉大人,就讓您的侍女坐在車上冒充您,如果有人偷襲,就讓車子往相反方向走,一定可以引開敵人,」
劉欣毫不遲疑地說道:「不行,我劉欣絕不會犧牲女人來保全自己,」
靈兒、秀兒一起跪在地上,說道:「老爺,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姐妹也絕不獨活,老爺,您就答應我們吧!」
就連封烈兄妹也跪了下來,齊聲勸道:「主公(大人),您就答應她們吧,」
劉欣長歎一聲,說道:「罷了,你們都起來吧,讓我再好好想想,」
隊伍因為這件事稍微汪了片刻,繼續前行,又走了兩天,前方突然退下來,所有握緊了手中的砍刀利斧,一名親衛匆匆跑到馬車邊上,說道:「啟稟主公,前方有益州軍士設卡緝拿逃犯,一定要搜查我們的隊伍,請主公定奪!」
馬少人?難道你沒告訴他,這是荊州牧大人的隊伍嗎?」
親衛回答道:「他們有十幾個人,屬下已經跟他們交涉過,但他們說了,就算大人親自前來,也要搜查一番,」
馬車裡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大膽,到前面去,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放肆!」
車伕手中鞭子一揚,馬車「的的」的走向前去,
前面兩名益州士兵手中長槍一架,嚷嚷道:「停車,停車,快停下!」
一旁的親衛說道:「這是我們荊州牧劉大人的車子,」
一名益州士兵嘴裡罵罵咧咧道:「這裡是益州,荊州牧來擺什麼譜,讓我瞧瞧長得什麼鳥樣,」
這士兵說著,便用長槍挑開車簾,只見馬車中,一個英俊男人仰面躺著,他的胸前還趴著一個身段窈窕的女子,士兵嚥了下口水,卻聽那男子怒吼道:「什麼人如此無禮,與我打他二十軍棍!」
那些親衛被攔住去路,早窩了一肚子的火,得了命令頓軍棍,就這樣拳腳、槍桿一齊招呼,將這名士兵一頓暴打,躺在地上如死狗般的直哼哼,其他益州士兵全傻了眼,這夥人剛才還挺好講話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馬車窗簾突然掀吩咐道:「把他們丟倒邊上去,咱們繼續趕路,」
益州士兵們敢怒不敢言,眼睜睜地看著這一行人揚長而去,這才去扶那個被打的士兵,卻發現這些人下手太狠,他的一條腿、一條胳膊已經被打斷了,哀號個不停,
領頭的士兵吼道:「行了,別哼了,剛才看清楚了吧,回頭讓大人給你記一功就是了,」
「看清楚了,就是劉欣,」受傷的士兵忍著痛,是可惜了那個女娃娃,哎喲……」
頭領在他受傷的那條腿上狠狠踹了一腳,說道:「可惜個毛,她就是不死也輪不到你玩,***,剛才我也看到了,那個屁股又大又圓,真是可惜!」
隊伍一直走到了晚上,才退下來,靈兒姐妹下了車,經過劉欣的易容,光看臉蛋還真發現不了與劉欣有多大差別,封盈盈也才發現,秀兒哪裡像什麼木桶啊,無論臉蛋還是身段,都算得上一等一的美人兒,劉欣還是一身蠻族裝扮,走過來說道:「靈兒,他們今天這次攔路設卡,一定是為了探明我在不在隊伍裡,現在他們已經知道我在車上了,你們明天,」
靈兒一臉決然地說道:「明天讓秀兒跟著老爺一起步行,不管您說什麼,我都不會下車的,萬一我不行了,只照顧好秀兒……」
劉欣不由悲從中來,止住她道:「靈兒,你不用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他已經在心中暗拿主意,無論如何都要護住馬車,
第抬起頭,正看見山頂上有一聲巨石突在外面,來的時候,劉欣也曾經注意到這塊巨石,看來,離桂在馬車的後面,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突然馬車前吁「的一聲勒住了馬,劉欣上前看時,地上出現了一個大坑,走在前面的幾名親衛都掉到了坑裡,正在那裡掙扎,
已經過去的人也退下來,轉回身四處張望,人群中忽然發出一陣驚呼,接著便聽得山坡上傳來「轟隆轟隆「的巨響,劉欣抬頭看時,只見那塊巨石已經離開了山頂,正飛速地向下滾動,正對著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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