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頓了頓,說道:「我看還是叫幻影好了。」
沮授見劉欣已經決定下來,也不再說什麼,畢竟這只個代號而已,便將話題轉到具體工作上來,說道:「那我就將幻影最近所做的事向主公匯報一二。」
原來,沮授也不知道這個秘諜組織要重點開展哪方面的工作,現在整個大漢朝最大的事莫過於清剿黃巾賊寇了,沮授便也將幻影的工作重心移到了這個方向。
沮授繼續說道:「目前,朝廷清剿的重點顯然是放在了穎川方面。但黃巾波才、孫夏合兵為一,經過數月激戰,這些賊黨的戰力已有了較大的提高,朱俊、皇甫嵩久戰不能取勝。朝廷又任命了曹操為待郎,率軍增援。」
「曹操?」劉欣想起他調戲馬芸的一幕,心中不由起了些怒火,轉令想到卞玉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這才平靜下來,說道,「嗯,你繼續說。」
沮授又說道:「又有一位下邳義士孫堅,召募鄉勇,前往穎川投入朱俊軍中。目前,官軍威勢大盛,穎川黃巾恐怕不能持久了。」
對於曹操、孫堅的出現,劉欣並不感到意外,這些和原先的歷史沒有多大出入,只是由於自己閃電出擊,南陽黃巾瞬間灰飛煙滅,才使得穎川黃巾的力量得以加強,與官軍周旋至今。
沮授繼續說道:「由於朝廷的重點放在穎川,冀州方向兵力較少,無論盧植還是董卓都多次敗於張角之手,冀州的形勢不容樂觀。」
他本是冀州人,對發生在家鄉的黃巾暴亂尤其擔憂。
劉欣心裡明白,現在已經進入秋天了,要不了多久,張角就會病死了,到時候攻守易勢,黃巾起義很快就要被鎮壓下去了,他不由想起《三國演義》開篇寫到的桃園結義來,問道:「公與,幻影的人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劉備的?」
沮授想了想說道:「似乎有這樣一個人,他好像是盧植的學生,召募了幾十個人去幫助盧植。此人武藝倒也平常,只是他身邊有一個紅臉大漢,武藝高強。冀州黃巾首領管亥、程遠志都是死在這個大漢的手上。董卓接掌兵權以後,劉備已經不知去向。」
劉欣暗暗思忖,這個紅臉的自然是關羽了,自己弄走了張飛,劉備竟然還能將他收入麾下,這個大耳賊還真是不簡單啊,難怪曹操視他為敵手,只是不知道曹操將來會怎麼評價我呢?
沮授建議道:「主公,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兵相助朱俊、皇甫嵩,清剿穎川黃巾,這樣可以打通北上的道路,將墨香齋開到洛陽去。」
這時日子,墨香齋已經開遍了荊襄九郡,並逐步向揚、徐二州發展。出入墨香齋的都是些士族上流人物,被他們探聽到許多消息,只是還沒有來得及進行仔細分析。不過,作為襄紙的獨家經營者,加上研究院新開發出的一些新式文房用品,墨香齋的收益倒是與日俱增,沮授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墨香齋推向全國了。
劉欣搖了搖頭,說道:「公與,沒有朝廷的命令,我們還是不要擅自出兵的好。放心吧,據我看來,黃巾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到不了年底,情況就會大變。今後,幻影調查的重點要放在曹操、劉備、孫堅這三個人身上,要詳細瞭解這三個人和他們的手下的情況,包括家庭成員、個人喜好、技能特長都要瞭解,越詳細越好。」
沮授並不明白劉欣為什麼對這三個人如此看重,他們不過是些小角色而已,值得他花這麼大力氣嗎?但沮授有個好處,就是只要是劉欣決定下來的命令,他就會不折不扣地去完成,不會去討價還價。
這時,一名虎衛親兵走了進來,遞給劉欣一封信,這是南鄉張郃剛剛讓人送過來的。
劉欣心頭一緊,急忙打開看起來,突然笑了起來,對沮授說道:「公與,隨我去王家一趟。」
王振開始組織商隊去南陽、南鄉二郡的時候還不是太心甘情願的,在大賺了一筆之後,現在不用劉欣說,他也安安心心地做起了生意。於是王嫣便一直留在章陵,經營王家在南鄉的生意。
王嫣和張郃本來互相看不太順眼的。王嫣嫌張郃話太少,架子很大,尤其是在去南鄉的途中,他竟然用王嫣的商隊來做誘餌,為這事,王嫣恨得牙癢癢的,卻又拿張郃沒有辦法。張郃卻因為王嫣提議殺掉那些投降的黃巾餘黨,覺得這個漂亮的女人心腸太狠,對她並沒有什麼好感。
但是,王嫣既然要在南鄉做生意,就少不了要與官府打交道,南鄉太守張郃那裡她是三天兩頭要去跑的。張郃要重建南鄉郡,也離不開這些商人的支持。一來二去,交道打多了,兩個人自然熟絡起來,原來的隔閡漸漸消失不見了,對彼此的看法也慢慢發生的改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互相有了些好感。
本來二人時常見面,感情慢慢發展,倒也不用著急。誰知王嫣的二哥王惲在南陽多日,非常看好徐晃,幾次寫信給父親,說了徐晃的許多好話。王家現在是襄陽的第三大家族,王振也一直想找一個穩固的靠山,他已經悄悄打聽過了,劉欣現在只有一妻一妾,憑自己的女兒的姿色,嫁給他做個妾還是很有希望的,只是始終沒找到機會開口。現在王惲提出將女兒嫁給徐晃,王振倒有些動心了,畢竟徐晃現在是南陽太守,女兒嫁給他就是太守夫人了,而且徐晃還是劉欣的二弟。於是,王振便修書一封,讓王嫣盡快趕回襄陽。
王嫣拿到父親的書信,見信中有讓自己嫁人的意思,不由急了,來找張郃商量。張郃知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這邊倒不用擔心什麼,但王振若是將女兒許配了別的什麼人家,卻有些難辦,思來想去,只得寫了封書信,請劉欣幫忙去王家提親。
沮授得知原委,也不禁哈哈大笑道:「主公,看來,我們馬上有喜酒可以吃了。」
劉欣說道:「公與,這些禮儀方面的東西我是一竅不通,這件事你要多出些力。事不宜遲,我先去王家,你準備好禮品和應用之物,隨後趕來。」
信送到劉欣手上時,王嫣也已經回到了襄陽,正在家中與王振為了這事慪氣,不管王振說什麼,王嫣就是不同意嫁給徐晃。此時,僕人來報,說荊州牧劉大人親自登門來訪。
王振一聽說劉欣來了,慌忙迎了出來:「大人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叫下邊人吩咐一聲就是了。」
劉欣滿臉笑容,衝著王振拱手道:「恭喜恭喜啊。王員外,聽說你有一女,生得美貌端莊,劉某今日前來,就是向您提親來了。」
王振聞言,大喜過望,早將徐晃扔到了腦後,說道:「哎呀,大人若是看得上小女,叫人來說一聲就好了,小人這就安排車轎,將小女送到府上。」
劉欣先是一愣,忽然笑道:「員外誤會了,劉某此來是幫我兄弟來提親的,我這兄弟文武全才,現為一郡太守,絕不會辱沒了令愛。」
這時,沮授也趕了過來,接過話茬說道:「員外,有主公和我親自做媒,這門親事,你可不能推托了啊。」
王振大感意外,原來是徐晃先找了劉欣來說媒了,倒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既是大人的兄弟,小人那也是高攀了。不瞞大人,小人剛剛還在為了此事勸說小女,準備將她許配給您那位兄弟。」
在王振給女兒的信中並沒有提到要將她嫁給誰,所以剛開始王嫣、張郃都不知道有徐晃這檔子事在裡面,劉欣就更不知道了,這下就奇怪了,按理說張郃和王嫣應該是情投意合才對,怎麼還要勸說,於是說道:「員外,此事怎可用強,何不請出令愛,讓劉某當面問問她的意思。」
王嫣一聽劉欣叫她出去,便明白了三分,他一定是收到張郃的信了,於是滿心歡喜地走了出來,朝劉欣道了個萬福:「民女見過劉大人。」
劉欣說道:「姑娘不必多禮。我來問你,你可願意嫁與我的兄弟。」
王嫣他聽張郃說過七兄弟聚義的故事,現在知道徐晃的事了,瞄了一眼站在劉欣身邊的典韋,狡黠地一笑,說道:「聽聞大人有六位好兄弟,這邊一位想必也是大人的兄弟吧,不知道大人說的是哪一位?」
典韋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卻不以為意,說道:「典韋自知長得醜,姑娘當然是看不上我的,可不許拿我取笑。我大哥此來是幫四哥提親的,姑娘答不答應,爽快點,就一句話的事,我大哥忙得很,你可不能耽擱我大哥的功夫。」
王嫣是知道張郃排行老四的,被他一說,反倒害起羞來,俏臉一紅,低了頭兩手**著衣角,只是不說話。
劉欣是過來人,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卻假意說道:「姑娘既是不願意,劉某可不敢勉強,這就告辭。」
王嫣急了,慌忙道:「別,我答應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唯有王振一臉愕然,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