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去大學之中轉轉,是不是對那個大學不尊重的這個話題,寒冷卻沒有繼續的說下去。不知道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這麼做確實有點不妥當,還是因為覺得壓根就懶得跟那些老頑固們多說什麼,有時候沉默是金也是最大的反擊了。
而主持人這個時候卻在一邊問道:「那麼寒冷,如果有一家大學要破格錄取你的話,那麼你願意去嗎?」
寒冷很直接的說道:「我不去!」
「為什麼?」主持人接著問道」「。
寒冷說道:「資質不夠,我現在還是在聊天室聊天呢,資質不夠沒法去!」
從這裡也可以反映出寒冷的機智,主持人的這個問題明顯有點不懷好意,畢竟大學這兩個字在現在這個時代還是很值錢的。現在哪家要是出了一個大學生,那真的是一種巨大的榮譽,走出去都會讓其他人高看一眼。就跟古代時候考中舉人一般,雖然身份還是學生,但是卻有了一定的社會地位,在所有的地方都可以被尊稱為舉人老爺!
雖然大學生的社會地位沒有古代的時候高,但是在普通人的心中還是一樣的。寒冷要是說其他反駁理由的話,那麼得罪的可就不是一些人了,而是整個還在教育之中苦苦掙扎的學生們,這樣一來,他確實是得不到好。
寒冷雖然一直都在說自己的感覺,但是不代表他不會保護自己,很多的東西可以說。但是還有一些的東西是不能說得。這就是他對自己的保護方式,而這個保護方式當然也是建立在他的機智上面。
而聽到寒冷的這個回答,一邊的教授也不禁笑了起來。看樣子對於寒冷這個回答他確實還是很滿意的。
看到教授的笑容,主持人向著教授問道:「陳老師,你在年輕的時候也向寒冷這樣反叛過嗎?」
對於這個問題,教授笑著說道:「因為我是順從了大人社會的價值標準,算起來還是算一個好的學生。可是我認為寒冷也是一個好的學生,因為他在一技之長方面他充分發揮了自己的特長,問題就是說他在發展張揚自己個性的同時如何合群、如何跟共性的東西不要衝突得太厲害。衝突得太厲害以後。也許會給社會帶來某些方面的不穩定。尤其是信息化社會尤其社會不斷地多元化、多價值觀的當今社會的今天更要提與他人共存。如果不能與他人共存的話我們生活在這個地球村上就會遇到很多的麻煩我也希望寒冷更好地生存更好地與他人共存。」
其實教授這麼說倒是沒有太大的錯誤,畢竟如果一個人太過脫離群眾的話,那麼對方的後果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歷史上的那些名人們就已經證明了這樣的結論。但是教授估計沒有想像到後世的變化會有多麼的大。所謂現在的共性在接下來的兩年之內被徹底的打破,很多人尤其是青少年的世界觀點有著根本性的改變,這樣的後果自然是一些老傳統的東西被完全的消滅,新新思想開始了徹底的萌芽。
而在這個新興思想之中。寒冷是處於領導地位的。在他的身後有著無數人的跟隨,這樣一來,現在教授說得共性也向著寒冷這邊改變。因為這樣根本性的改變,所以寒冷才在後世有著自己的一席之地。所以說寒冷的出現並不是偶然,而是社會改變的一種必然。尤其是在後世學生們的負擔更重的情況下,他們對於寒冷的嚮往更加的明顯。
不過這些寒冷現在是不知道的,不過他也是有自己的看法,聽到教授的話之後。他直接的說道:「為了更好地與他人共存,而且更多地與人共存。我覺得你一個四年或者一個七年甚至十年泡在一個大學裡面比較浪費時間。整天跟那些導師相處,十年都可以做老婆了。」
在這個話題之中,主持人向著教授問道:「陳老師,如果您的孩子向寒冷這樣叛逆,你會高興嗎?」
而教授稍微坐正了一下身體,說道:「我是很欣賞寒冷的這個叛逆精神,但是叛逆如果過度的話,也許大人社會就沒有辦法接受了。」
對於這個問題,博士生導師也有著自己的看法,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他說道:「我們跟寒冷的對話,老是岔開了一點,覺得寒冷這個意識很難捕捉,大家一跟他對話就岔開了。我們用一個詞,不知道恰當不恰當,他一直都在製作自己的文化,因為有了這個文化,所以寒冷很擔心自己說得每一句話,都不能跟普通人一樣,所以他在任何的時候都會考慮,自己的回答不能跟一般人一樣。他會考慮如果拒絕我們的這些問題,一般人的正常解釋,所以我們的對話永遠處於錯位的角度。這個文化,尤其是在七八十年代以後,文化越來越激烈了,越來越有一種反叛精神,而且這個反叛的精神也越來越小。過去是大學生,現在是中學生!」
這確實是一個趨勢,而這一切還是因為接觸到的新鮮知識的原因。以前的時候想要獲得知識唯一的渠道是長輩,是老師,但是現在可不同。只要願意,他們有著無數的知識渠道,尤其是很多的知識跟父母長輩起到了衝突,於是也就有了反叛的精神出現。這也算是時代發展的趨勢,只會一直存在,而不會減弱。
「在以前的時候,我曾經將諾貝爾的獲獎者邀請到我們的學校去演講,他演講的題目就是,我這五十年的科學生涯之中,他講偶爾偏離正規,走入叢林,你會得到驚人的發現。他說因為走入了叢林,所以開擴了自己的道路,不在局限以前的知識,所以才有了巨大的發現,發現了半導體,才獲得了諾貝爾獎。這是一個諾貝爾獎的經驗之談,偶爾偏離正規,但是卻不是完全的偏離正規。寒冷就是偶爾偏離了正規,寫出了《三重門》。如果完全的偏離了正規的話,那麼可能這個小說也是寫不出來的。」教授這麼說。
也不知道是因為認同了教授的這句話,還是因為不知道要去說什麼。所以寒冷在對著教授這些話的時候,沉默了下來。
而一邊的博士生導師接著說道:「他已經從現在的秩序之中解脫了出來,所以他是一個脫序的人,在我們現在這個時代,確實我們的生活越來越有秩序,越來越規範,大家都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好孩子。但總是有一些人,去滿足你內心的一些願望,就是那些犯規的願望。」
聽到博士生導師這樣說,主持人不禁奇怪的問道:「聽您這麼說,好像也覺得您年輕的時候也這麼做過一樣?」
對於這個問題,博士生導師連忙的說道:「我們年輕的時候,我們的命運,我十七歲下鄉去插隊,要干非常重的體力活,沒有希望,所以我必須要考慮很多。種完地之後十二點回來,還要在燈光下學習數理化,我要考慮怎麼從農村之中走出來,要怎麼做,才能夠生存下去。寒冷他們現在的社會不管怎麼做都能夠生活下去,但是我們那個時候不同,那個時候要是說錯了一句話,那麼一輩子也就算是完了。」
這是那個年代一個比較特殊的歲月,年紀大的人都體驗過,其實不只是博士生導師,很多人都是一樣的。聽完博士生導師的話,主持人感慨了一句:「這其實也是社會的一種進步!」
而博士生導師點了點頭:「我希望是這樣的!」
說到了這個話題,教授也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說道:「其實我年輕的時候倒是有一段經歷跟寒冷很想像的,在我年輕的時候,自己是大學教師,到國外去留學。按照規定的話,我們是不能夠在國外讀學位的,但是出國之後我卻沒有遵守這樣的規定,還是留了下來,拿到了國外的學位證明。這就像是寒冷一樣,偶爾的偏離了一下正規,但是偏離了之後又連忙的轉了回來。如果說沒有那麼一次經歷,在國外拿下了學歷,我相信我的生活跟現在絕對會有很大不同的。所以說偶爾的偏離正規是必要的,但是必須要適度!」
而一邊的博士生導師也說到:「如果我們把寒冷當成一個個體的話,非常好理解,他可能就是你的一個朋友,就是你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但是如果要把他當成一個文化來瞭解的話,也更好的理解!」
聽到博士生導師這麼說,一邊的主持人問到:「如果讓你跟寒冷去說話的話,那麼你想要說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博士生導師連忙的說道:「我不想跟他說話……」
話不投機半句多,這絕對是博士生導師最真實的想法,雖然他說可以在私下裡跟寒冷成為朋友,但是他自己知道,這只是一句客套話,不管是在明面上還是私下裡,兩人壓根就沒有可能會成為朋友,因為最根本性的觀點兩人壓根就不同。他說服不了對方,而對方也說服不了自己,沒有共同的觀點,想要成為朋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