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跟管家在腦海中交流了一段時間,但是在外在也不過十幾秒鐘罷了。這麼少的時間,如果是平時的話大家根本不會感覺到它們的流逝,但是對於爭分奪秒的救援工作來說,也算是一個比較長的時間了。所以,肖易現在看河裡的卡車,村民的救援情況又發生了一點變化。
要說現在汽車的質量還是相當不錯的,汽車雖然翻到了水裡面,但是整個外觀卻並沒有得到多大的損壞,就是滑下去的時候,外面的車漆被刮花了不少。肖易估計,如果這一次翻到河裡的車換成倭國的車的話,現在肯定散架了。君不見,倭國的汽車在馬路上正常行駛的過程中,都能散架,更何況現在要玩360度旋轉的高難度動作。
不過雖然倭國的汽車為了賺錢,跟鑽華國法律的空子,把一些很重要的安全零件給拆卸掉,還把一些金屬的零換成熟料的製品,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安全隱患。但是不得不說倭國生產出的汽車,在華國的性價比還是蠻不錯的,這讓並不富裕的家庭買車的時候,選擇倭寇的車成了首選。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哀,一個國家滿大街都是別的國家生產出的汽車,更何況兩個國家在歷史上還是世仇,在整個地球上也是很難見到的事情。但是華國的汽車技術起步的就比較晚,汽車的研發的條件還不完善。各項技術根本沒有完全的掌握,尤其是後世越來越讓普通百姓重視的油耗跟環保問題,更何況油價又經過n次提升,買的起車但是開不起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這個時候倭國的汽車就不自覺的成為了華國普通百姓的首選。
想到這裡,肖易心中也一動。以前他就知道很多重生的前輩憑藉著自己的先知先覺,大力的發展國家缺少的重工業,最後自己賺錢的同時,國家也在高速的發展,從而擺脫國家重工業缺少的尷尬,這裡面當然也有汽車技術的研發。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走這條路呢,不過剛有這個想法,肖易卻自嘲的一笑。雖然同是重生之人,但是自己跟那些前輩們還真的沒有辦法比,他們在跟自己重生差不多的時候,已經滿世界的賺錢去了,金錢是大把大把的進賬。根本不像自己現在這個時候,身上哪是一毛多餘的閒錢都沒有啊。
他們有這個資本去幹自己想做的事情,自己嘛!還是等等吧,如果自己後來會有閒錢的話倒是可以,但是現在是肯定沒這個條件的。
肖易自己在這瞎琢磨,但是下河救人的村民速度還是蠻快的,現在竟然已經把卡車的窗戶砸開,把裡面的司機給拖了出來。司機被救了出來,卡車上也就再沒有其他的人了。大卡車拉著戲班的雜物跟陳博裕先行向周易村趕來的,戲班中的大部分人還要在飯點之前才能趕來,趕過來之後就可以按照戲曲節目表演的要求,來開始佈置舞台了,只是沒想到現在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司機不大,二十多歲的男青年,留著平頭,臉孔還算清秀,但是可能這場車禍來的太過突然,他的臉色相當的蒼白,並且臉上還掛著心有餘悸的神色。
臉色雖然蒼白,但是他還是比較幸運的,除了一臉的驚恐之外,身上倒是沒有其他明顯的外傷。看樣子他除了受驚過度之外應該是沒有其他的問題了,這是肖易的判斷。
至於肖易是怎麼判斷出來的,肖易一笑,這玩意還要判斷,只要不是瞎子誰都能看的出來。只是因為司機是被人拖出來的,沒錯,就是拖。司機可能被嚇傻了,把車窗砸開將車門打開的時候,他的兩隻手正死死的握住方向盤,眼睛呆滯,一點光彩都沒有。而他旁邊的窗子由於是大開著的,河裡的水跟淤泥正在不時的往車廂裡湧入,眼睛好的村民竟然還看到好幾條手掌大的鯉魚在歡快的游來游去。
這些鯉魚都是村民出錢買的魚苗,所以每次打魚的時候都是整個村子全都出動。捉到魚的數量會統一管理,然後按照出錢的多少來給每家每戶分魚。所以村民看到這些魚的時候,心裡感慨今年又可以吃到魚的同時,也連忙托著司機的頭把他從車廂裡拖了出來。
司機被村民救上岸之後,現在跟一塊爛泥一樣攤在了地上,動也不動,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胸膛還在急劇的喘氣,村民還以為他掛了呢!
看到司機被救上岸,在岸上因為自己的寶貝都翻到河裡的陳博裕,他的眼神怒火總算是有了宣洩的地方。他雙眼幾乎快要冒火的撥開看熱鬧的人群,走到司機的身邊,一聲怒吼就響了起來:「陳濤,你個小王八蛋,你是怎麼開車的!」按理說,戲曲界的前輩很少有這麼大火氣的,經過多年的修身養性,除了少數天生的暴脾氣之外,很少會有發火的情況。陳博裕就是這種情況,平時除了在教導自己學生的時候比較嚴厲之外,平時陳博裕對誰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不過好脾氣只是說他的休養不錯,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陳博裕的心中除了家人之外,就是那些他收集到的寶貝佔據的地位最重。現在自己多年的努力一下子被翻到水裡面了,還不知道能撈上來多少呢,這樣的情況陳博裕還只是怒吼兩聲脾氣還算是不錯的了,如果脾氣差一點的,估計這個時候已經動上手了。
陳濤也就是卡車的司機,他平時就是陳博裕比較喜愛的幾個徒弟之一。這一次新車被提出來之後,他就央求陳博裕讓他開一下新車。陳博裕覺得拗不過陳濤,再加上陳濤確實會開車,也就答應了下來。但是卻沒想到,新車第一趟出門,就直接下河洗澡去了。
陳濤確實是怕,汽車翻下去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會沒命,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制止,那種在死亡線上跳舞的感覺,陳濤一點都不喜歡。
陳博裕的喊聲讓怔怔出神的陳濤一下子會過神來,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渾身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十分的難受。而且現在還全身發軟,全身上下的力氣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一樣。但是他聽到陳博裕的怒吼,還是硬撐著從地上坐了起來,一臉愧疚的看著陳博裕,說道:「師傅,我……」說到這裡,他卻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找不到脫罪的借口,難道說是地面的原因?
陳博裕也是在氣頭上才吼了出來,但是現在看著還一臉發白的陳濤,心中也不禁一軟,畢竟自己的弟子嚇成了這樣,自己還能怎麼責怪他?只好低聲歎了口氣,對著陳濤說道:「唉……你人沒事就好!你現在也受了驚嚇,多休息一下吧。」
聽到這話,剛剛趕過來的周顯貴站了起來,對著陳博裕說道:「陳班主,你們在我們周易村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周易村也有責任,小陳同志就讓我們來照顧吧!」
陳博裕雖然不責怪陳濤,但是畢竟還是在擔心自己的收藏,聽到周顯貴說來照顧陳濤。低聲對著周顯貴道了個謝,接著一臉愁容的看著正站在車廂上面,想要把車廂鋸開進去搶救貨物的村民。
周顯貴看到陳博裕答應下來,對著身後的幾個村民吩咐了一下,讓村民抬著陳濤向著周顯貴的家走了過去。村裡現在並沒有醫院,所以只能放在村長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