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蒼穹之下,此時的烏雲已經消散,溫暖和煦的陽光再次暴露出來,「無望海」之中,小島被妍瑤給「沖洗」了一遍,此時的小島格外的乾淨,光禿禿的小島沒有任何東西,但小島的周圍,蔚藍的海面上,一個個人影漂浮在海面上。眾人先是體驗了一下深海的壓力,隨即又被閃電轟打,最後又被旋轉的海水玩耍了一陣,此時的眾人全部昏迷在海面上。
蔚藍的蒼穹下,此時一條兩丈左右大的金龍正在急速的前行著,陽光的照射,金龍身上的鱗片閃閃發光。金龍的背上,三名貌若天仙的女子坐在其中,一名女子的臉上掛著淚痕,女子緊緊的抱著一個衣衫破爛的男子,三名女子的身邊蹲著一個身穿破舊道袍的老者,此老者的肩膀上有兩個小木匣,此時的老者帶著一絲好奇、吃驚、感慨的神情看著周圍幾人。
天畫子此時摸著自己的長鬚,道:「厲害啊,厲害啊,你們一個能弄出如此大規模的海水,一個可以在千餘人下不死,你們當真是很配呢。」
奉承的話,揶揄的話,無人知道天畫子是何意思,但此時的妍瑤三女並沒有理會天畫子,天畫子眨巴眨巴小眸子無奈的看著三女。
妍瑤如何不擔憂,妍瑤第一次看見如此落魄的盤天,第一次看見盤天被打的奄奄一息,縱然是二人深處蠻荒的時候,縱然是對待鳳凰的時候,不管何時的盤天都沒有如此落魄過,此時居然被打昏死過去,妍瑤不知道是修士的威力還是「凶器」的厲害,但此種事情妍瑤並不想知道,現在只想救治盤天而已。
此時的海面之上,到處都是斷裂的樹木以及鮮嫩的綠草,海面上到處都是大頭衝下的修士,如此修士足有足有數千人。忽然間,東宮昕吟翻身看向蒼穹,一雙眸子依舊笑吟吟的,「呼啦」一聲,東宮昕吟衝出海面,此時笑吟吟的擰著自己的衣服,忽然間,東宮昕吟猶如一道流星一般向遠處衝去,只見海面上有一個卷軸正在飄蕩著,眨眼的時間而已,東宮昕吟就已抓起卷軸,東宮昕吟還沒來得及觀看,只見飄蕩在海面上的修士立即清醒,東宮昕吟立即把卷軸放入自己的懷中,依舊笑吟吟的擰著自己的衣服。
「呼啦」一聲,一道道五彩斑斕的光芒衝向蒼穹,此時的修士們落魄的很,披頭散髮的模樣猶如乞丐一般,妍瑤的怒火豈是那麼容易消散的?兩件特殊的九天仙器足以馳騁「無望海」,此時的蕭穹等人都飄蕩在蒼穹下咳嗽著,如此多的海水沒嗆死眾人已經是命大了,家族修士的眼中都帶著驚恐的神情。
東宮昕吟笑吟吟的搖著「七禽羽扇」,此時身體一晃就來到孟常、了善的身邊,道:「二位師兄可好?」
孟常搖了搖頭,此時也不管自己濕漉漉的衣服,道:「二位師兄若想在此,那清心宗率先返回了。」
了善吟唸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貧僧也返回梵音宗。」
東宮昕吟笑吟吟的說道:「既然如此,在下陪伴二位師兄一起返回。」
孟常與了善都頗有幾分奇怪的神情看著東宮昕吟,此次的東宮昕吟自從到來就一直不正常,二人顯然不知道東宮昕吟要幹什麼。三人在此「聊天」的時候,但家族修士以及兩宗弟子卻掩蓋不住驚恐的神情,妍瑤居然能控制萬里大的海水,何人不驚?何人還敢在「無望海」與妍瑤爭鬥。
此時的「紫竹溝」之中,高大的房屋依舊豎立著,皇甫羽已經很久沒有買賣做了,皇甫羽每日來不是欺負著天機子就是欺負著周神廚,不然就是帶著惜瑤到處的亂走,但今日的皇甫羽卻拿著一個小凳子坐在三樓的迴廊之中,與此同時,三樓、二樓的女子都是如此。
幾日前,吉柔冰帶著房雲辰就已來到「紫竹溝」之中,二人好像知道盤天不在家中一樣,二人都穿著一身孝服,房雲辰額頭上纏繞著一塊白色的麻布,雙手托著一個靈牌,靈牌上赫然寫著「先父房水酉之靈位」的字跡,家中有人來此眾人自然知道,但阮瑩玉看見此靈牌之後立即頭暈目眩好懸沒軟倒在地,但二人不言不語直接跪在院落的中心處,不吃不喝不流淚的跪著,一跪就是好幾天,皇甫羽每日來就是歪著腦袋看著倆人。
房間之中,此時的阮瑩玉當真是怒不可赦,盤天在外胡亂殺人阮瑩玉忍耐下來,因為眾人都想殺盤天,阮瑩玉知道盤天是不得以而為之,但盤天此時卻把房水酉給殺了,阮瑩玉的憤怒可想而知。此時的阮瑩玉猶如瘋了一般,此時在三娘的房間之中詢問著盤天的所在之地。
三娘的房間十分的簡單,紫竹建造,屋子之中只有一張床、一個櫃子而已,除此之外就是其餘三面以及頭頂都有窗戶,此時的三娘坐在床上抱著惜瑤,阮瑩玉柔美的外表滿是憤怒的神情。
阮瑩玉滿臉的冰冷之色,道:「盤天在哪,你知道盤天在哪,你告訴我。」
三娘好像不在意阮瑩玉的態度一般,依舊嫣然一笑,道:「你如何知道我知道他們在哪?」三娘停頓一下,道:「就算我知道又如何?我為何要告訴你?」
阮瑩玉生氣的喝道:「你的兒子的命是命,難道別人的命就不是命麼?」阮瑩玉生氣的指著外面,道:「看看,他把他親如兄弟一般的師兄給殺害了,如此他還有何人不可殺?如此他還要我們幹什麼?」
三娘剛想說話的時候,只見兩道清風就衝了進來,清秀的臉龐貌若天仙,勾人心魄的臉龐笑吟吟的,婀娜的身子讓人浮想聯翩,所來之人正是水鈴兒與芷萱。
水鈴兒笑盈盈的看著三娘,道:「嘻嘻,她受刺激了,娘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她就是典型的頭髮長、見識短的人,每日只知道做飯、帶孩子的人,嘻嘻,我們出去,乖哦。」
說完之後,水鈴兒與芷萱不容分說的就拽著阮瑩玉飛了出去,水鈴兒如此狂妄自大的人都不敢與三娘爭執,水鈴兒真懷疑阮瑩玉哪來的勇氣。
「師兄!」一聲淒厲的喊聲又響了起來。
子——三人身處蠻荒十幾載,眾人當真是日以繼夜的磨練著,此時本有突破的跡象,眾人本想返回家中修煉,誰知剛剛返回就看見房水酉的靈牌,子——只感覺「嗡」的一聲,眼淚不自覺的就流淌了出來。遙想當初,四人是何人的逍遙,每日清晨都會進行著瘋癲行事,但四人是何等的自在?誰知今日,房水酉卻以隕落,子——的難過可想而知。
忽然間,蔚藍的蒼穹下,只見一條金龍沖了回來,金龍的背上坐著三名貌若天仙的女子,天畫子此時又恢復了道骨仙風的模樣,但皇甫羽身邊的天機子卻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此時的吉柔冰、房雲辰並沒有理會子——等人,此時忽然間站了起來,仰著頭看著頭頂,但金龍也不理會別人,只見地面上忽然間有兩道白色的影子衝向房屋,金龍眨眼的時間就變成原來的大小,妍瑤抱著盤天就向三娘的房間衝去。
阮瑩玉剛剛被水鈴兒拽了下來,此時看見盤天返回,立即憤怒的拿著長劍衝了上去,但吉柔冰卻沒有挪動一下。房間之中,此時的惜瑤哇哇大哭著,小白的臉龐上滿是怒色,四個毛茸茸的小爪子上都已露出鋒利的指甲,小雪的臉上也滿是戾氣。此時的盤天當真是奄奄一息,胸口喘息的十分的慢,一雙眸子都已泛白。
阮瑩玉眨眼的時間就已來到紫竹的平台上,此時怒喝道:「盤天,你為何殺你師兄。」
「咳咳…」盤天立即咳嗽了起來。
憤怒的阮瑩玉,一身玉清境界的氣勢完全展露出來,此時的盤天如何能抵擋住如此氣勢?如此一咳嗽立即噴出了血液,泛白的眸子根本沒有去看阮瑩玉,但眸子之中卻流出了眼淚,惜瑤的哭聲更大,肥嘟嘟的小手抓著盤天,霍詩瑤連眼淚都已忘記,妍瑤清秀的臉龐就沒有斷過眼淚,妍瑤此時轉回頭冷冷的看著阮瑩玉,阮瑩玉自然也發現了盤天的情況,如此事情讓阮瑩玉也為之一怔。
地面之上,天畫子揉著腰趴在地面上,妍瑤只顧著盤天卻忘記了天畫子,如此高的地方摔落下來,天畫子沒死已經是命大了。阮瑩玉如此一聲大喝誰人聽不見,子——、施竹生、馬鵬三人怔怔的看著頭頂,三人不相信盤天會殺死房水酉,整個院落安靜下來。
妍瑤紅腫的眸子冰冷的眼神看著阮瑩玉,輕聲說道:「哥、夏大哥,何人敢來打擾都殺死,鈴兒姐、萱兒。」
「嗖嗖」兩聲,兩道光芒率先衝了過來,皇甫羽抓著阮瑩玉的手,就把阮瑩玉甩了下去,阮瑩玉本在看著受傷的盤天,皇甫羽突然出現讓阮瑩玉嚇了一跳,但水鈴兒與芷萱卻衝入房間之中,二人剛剛進來,只見姬幽寒、趙涵丹、辛懷南、耿夢兒紛紛衝了進來,眾人進入之後就立即把房門、窗戶關閉起來,皇甫羽笑呵呵的看著下面的眾人,夏耕卻毫無表情的站在其中,妍瑤是聖族的小姐,妍瑤的吩咐夏耕自然會照辦。
整個巨大的房屋都是靜悄悄的,就連原本喜歡議論的女子都已不再議論,阮瑩玉怔怔的抬著頭看著上面,但此時的司徒姐妹、葉珊母女、上官汐雪卻怔怔的看著房屋,方馨菲跪坐在地面上獨自哭泣,上官汐雪雖然單純,但盤天所做之事讓人傷心,對其愛護有加的師兄都能殺害,眾人不知道在盤天的眼中有何人不能殺害,方馨菲懂得本就不多,但只是知道盤天受傷了,為盤天難過而已。
此時的「合歡谷」之中,祝音拿著卷軸哈哈的大笑著,此卷軸上勾畫著百名貌若天仙欲破空而去的女子,此卷軸正是東宮昕吟在「無望海」撿到的卷軸。昏暗的大殿內,大殿的兩側點燃著火把,但此時的大殿之中卻只有四人而已。此時的卷軸早已飄蕩在大殿之中,雖然只是用線條勾畫的,但依舊難以掩蓋住女子的容貌。
祝音滿意的看著東宮昕吟三人,道:「不錯,此次雖然損失了些人手,但卻得到了此卷軸。」祝音停頓一下,忽然間臉色一正,道:「你們所看之人不會錯?」
姒小寶搖著腦袋說道:「師傅,不會錯的,祖師親口承認的,何況她的身法與宗門描述的十分相像。」
東宮昕吟也點了點頭,道:「是啊師傅,宗門內記載的身法上說,修煉到極致可以像雲朵一般隨心所欲的變化,祖師的身法就是如此。」
祝音搖了搖頭,道:「可合歡谷歷代掌門以及弟子都沒有修煉出來過,這是為何?」
三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此種事情三人如何知道?
祝音皺著眉頭,道:「你們在何種地方找到的?」
東宮昕吟道:「那地方吸收著日月靈氣,我們也是誤入其中。」
祝音點了點頭,道:「休息去吧,需要什麼東西自己去宗門的倉庫拿,拿完之後告訴你們師叔一聲即可。」
三人立即行禮告退,祝音伸手一抓,卷軸立即捲了起來返回祝音的手中,祝音再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此時不單是「合歡谷」返回,兩宗弟子同樣如此,眾人都稟告著此次蠻荒的事情,但不外乎就是盤天要死了,卷軸消失了,數以千計的攻打,再厲害的人也會死,何況盤天臨死的模樣都已被人看在眼中。
此時的「紫竹溝」之中,天色已晚,眾人依舊在迴廊、院落內看著頭頂的房屋,房屋上依舊燈火輝煌,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依舊傳了出來,皇甫羽早已靠在門口熟睡起來,天畫子早已被天機子帶入房間之中,但阮瑩玉卻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子——三人依舊看著房屋,吉柔冰、房雲辰也是身穿孝服的看著頭頂,淒涼的夜幕,安靜的眾人,但每一個人的眼中都露出不同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