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此為不可抗衡之事。「龍首峰」上,天色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眾人依舊站在院子之中,誰也沒有說話,都在看著盤天。
盤天看著胸前的上官汐柔,道:「為何要做此事?你殺我父母,我可以理解你,但你為何要殺害無辜之人?你不知道麼,你做出如此事情,讓清心宗如何領袖天下?」
上官汐柔全身一抖,腦袋埋入盤天的懷中,悶聲道:「不要,不要過來,血,有好多的血。」
盤天突然大喝一聲,道:「夠了!你能清醒一點麼?你知道麼,師傅、師娘、師兄,每天都再為你操心,你到底何時才能懂事一些?」
上官汐柔離開盤天的懷中,怔怔的看著盤天,道:「你對我喊?你為什麼要吼我?我是你師姐阿,我是汐柔阿,你怎麼能吼我呢。」
「啪」的一聲,盤天一巴掌打在汐柔清秀的臉上,盤天雖然沒有用全力,但上官汐柔的臉上瞬間出現一個掌印。
妍瑤一怔,吃驚的看著盤天。彭飛羽四人同樣如此,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盤天,上官泓元與阮瑩玉在此,盤天居然都敢出手打汐柔,四人如何不驚?上官泓元依舊平靜的站在那裡,阮瑩玉卻睜開雙眼,看著盤天與汐柔,但誰都沒有動過。
上官汐柔捂著臉龐,道:「你打我?」
盤天平靜的說道:「如何?你還要殺我?你打你一下,你可否清醒了?你還要任性到何時?神州浩土之中,不會因為你的傷心而消失,不會因為你的存在而存在。不是任何事情按照你的意願繼續下去,不是你認為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
上官汐柔依舊怔怔的看著盤天,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對她喊,第一次有人教訓她,第一次有人打她,上官汐柔一時間還沒有從害怕之中走出。
盤天眼神冷漠的看著蒼穹,道:「倘若你不是師傅的女兒,你不是我的師姐,你不叫上官汐柔,我早已殺死你百次。你認為你很委屈?你認為是我拋棄了你?剛來之時,我只是個山村孩童,我確實是喜歡你,但你如何對我的?你如何與孟師兄在一起的?」
上官汐柔喊道:「你胡說!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我愛你,你感覺不到嗎?你自己已經承認喜歡我,為什麼,為什麼還要離開我?」
盤天看著上官汐柔,道:「是,我到現在為止,依舊喜歡著你,因為你是我師姐,因為你是師傅、師娘的女兒,因為那是我兒時的夢想。」
上官汐柔流著眼淚,道:「那為什麼離開?就因為她麼?」
上官汐柔說完以後,就一巴掌要打妍瑤。妍瑤如何能讓她打?縱然是可憐她,縱然是心疼她,但也不會讓汐柔打。但妍瑤卻沒有動過,盤天一把就抓住汐柔的胳膊,不讓汐柔打下去。
盤天道:「喜歡與愛,你沒有分清楚。喜歡,是感覺,是一瞬間的感覺,是長時間積累下來的感覺,我喜歡你,我會祝福你,只要你過的好,我就會高興,你過得不好,我會難過。愛,愛是責任,我有責任照顧她,有責任照顧家,我有責任照顧惜瑤,愛是攜手走完一生的陪伴,我有她,她有我,如此我們已經知足。」
上官汐柔喊道:「我不懂!我也不要聽你說這些,既然你不與我在一起,為何還與我那樣,為何還讓我知道你喜歡我?」
盤天看向旁邊的古樹,道:「那時我不懂得愛與喜歡,或許簡單一些,你會明白。」盤天停頓一下,指了指古樹下的幾朵花,道:「你喜歡花,你就會把它摘下來,因為你要佔有它。倘若你愛花,你就會精心的呵護它,如此,你可懂了?」
上官泓元的眼神動容起來,沒想到盤天如此年紀,就已經懂得如此事情,盤天足以讓上官泓元吃驚起來。妍瑤同樣如此,阮瑩玉也不例外,彭飛羽四人也是如此。
此時,惜瑤在妍瑤的懷中,伸著胳膊抓向盤天,喊道:「爹爹…」
盤天看向惜瑤,眼神也緩和了下來,道:「惜瑤乖,爹與你姑姑說些話。」盤天看向上官汐柔,道:「她是我女兒,叫惜瑤,我的女兒都快兩歲了,你還要任性到何時?倘若你一直放不下去,你的心神會一直被蒙蔽,你還想做出什麼事來?天下間沒有第二個紫竹溝,倘若被發現,你想過自己的結果麼?」
盤天忽然間說道:「師傅,既然你已經來了,為何還不出來?瑤兒很想你。」
眾人一怔,紛紛看向大門處,妍瑤同樣如此,眼淚不知不覺間流了出來。道沁緩緩的走了出來,依舊一身道袍,依舊神態優雅,但眼神卻不再冰冷。祁宏同樣跟隨在道沁身邊,倆人在上官泓元拉出汐柔時就已經到來,但卻沒有出來。
道沁冷冷的問道:「你早就知道?」
盤天平靜的說道:「我被人追殺如此長時間,豈會注意不到周圍的情況?」
妍瑤跪在地面上,清秀、脫俗的臉龐佈滿淚痕,道:「師傅。」
道沁冷哼一聲,道:「還知道我是你師傅?」
上官汐柔突然間笑了出來,道:「哈哈,不要說得那麼冠冕堂皇,我殺了你爹、娘,我殺了紫竹溝百姓,你還會不恨我?哈哈哈,你拒絕我時,我就說過,我會讓你後悔的,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上官泓元被汐柔氣的渾身發抖,指著上官汐柔,道:「到現在了,你還不認錯。」
道沁走到妍瑤的面前,抱起惜瑤,道:「你叫什麼名字?」
惜瑤碰著道沁的臉龐,奶聲奶氣的說道:「惜瑤。」
道沁笑了一下,道:「很好聽,你也起來吧,別在這丟人現臉了。」
妍瑤站了起來,看著對面的道沁,只是不斷的流著眼淚。
盤天平靜的看著上官汐柔,道:「我當初屠殺廣壽城時,那裡還有比惜瑤小很多的孩子,也有到了古昔之年的老者,殺他們後,很長時間都不敢睡覺,睡覺的時候,就會出現他們的面孔,一張張表情各異的面孔出現在我面前。」
上官汐柔全身一哆嗦,但依舊強硬的說道:「你屠殺三千百姓,我不過才三百而已,你都可以,我有何不可?我不在意他們如何,我在意的是你會後悔終身。」
盤天冷冷的看著上官汐柔,道:「到現在為止,我依舊敢在清平城大聲的說,我屠殺了廣壽城百姓,你敢麼?」
上官汐柔一怔,想像著當初盤天被追殺的情景,道:「我有何不敢?你拒絕了我,現在只是開始而已,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事情,讓你後悔。」
盤天冷笑一下,道:「倘若你還是如此,不管你做出什麼事情,都不會傷害到我,我還有何能讓你傷害到的?我們一家人在此,你能出手殺掉?縱然是你為了氣我,把自己嫁給一個不愛的人,那又如何?你都如此了,我為何還要為你傷心?」
上官汐柔怔怔的看著盤天,眾人也吃驚的看著盤天。
上官汐柔突然間喊道:「你滾!你滾開!」
忽然間,盤天拉著上官汐柔衝下山峰,眾人絲毫沒有反映過來。
祁宏吃驚的喊道:「你要幹什麼!」
彭飛羽等人也要追出去。
上官泓元喝道:「站住!都不許去。」
子吃驚的說道:「師傅,老六他…」
上官泓元冷著臉說道:「你們還要由著她到何時?她現在敢出手屠殺百姓,明天豈不是敢毀了清心宗,我已經說過,任由老六處理她,倘若老六原諒她,我也不會原諒她,都回去坐著去。」上官泓元說完以後,自己就走向客廳。
道沁看了一眼妍瑤,道:「進去吧。」
妍瑤一怔,隨後快速的跟隨在道沁身後。阮瑩玉歎息一聲,自己也走向客廳之中。彭飛羽五人面面相覷,過了半晌,也跟隨眾人進入客廳之中。
此時,「龍首峰」的山腰上,此地正是盤天以前打水的地方。夜幕之下,盤天拉著上官汐柔走到此地。忽然間,盤天脫下自己的衣服,黝黑的皮膚,暴露在上官汐柔的面前。
上官汐柔一怔,退後一步,道:「你要幹什麼?」
盤天一下子把上官汐柔抓到自己的懷中,眼神冷漠的看著汐柔,道:「你不是要與我在一起麼?我現在就與你在一起阿。」
說完以後,盤天就對著上官汐柔吻了下去,上官汐柔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盤天。盤天卻不管上官汐柔如何,幾下以後,就把上官汐柔火紅的外衣脫了下去,凝脂般的肌膚暴露在夜幕之下,盤天的手到汐柔的背後,瞬間就把汐柔的肚兜拉了下去,倆人**著身體,站在水邊。
忽然間,盤天把上官汐柔壓在地面之上,一隻粗糙的手掌也去揉著汐柔的胸脯。上官汐柔此時才反映過來,立即掙扎起來,白嫩的手掌不斷的推著盤天。汐柔現在雖然有些神智不清,也一直想與盤天在一起,但盤天冷漠的眼神,汐柔還是能看懂的,如此,豈能與他行房?
盤天不管上官汐柔如何掙扎,手掌慢慢的向下撫摩過去,嘴中也開始親吻著上官汐柔的胸脯,但眼睛始終冷漠的看著汐柔。
上官汐柔此時已經流出眼淚,兩個小手已經在推著盤天的腦袋,哭喊道:「你滾開,你瘋了,別碰我,滾阿。」
盤天離開汐柔的胸脯,冷冷的說道:「你要的不就是如此麼?現在我與你在一起。」
說完以後,盤天又開始親吻汐柔的胸脯,手掌已經觸碰到上官汐柔的下體。
上官汐柔不斷的搖著腦袋,眼淚始終再流淌,道:「你滾阿!滾阿,你別碰我,嗚嗚,我不要阿,別碰我了,求求你了。」
盤天不理會汐柔,也不理會汐柔的掙扎、哭喊,依舊繼續著。
上官汐柔聲音都有些喘息,喊道:「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為你父母報仇,你別折磨我了,我不要,我恨你,我恨你,我這麼愛你,你就如此對我,滾阿。」
盤天剛想抬起頭來說話,忽然間,上官汐柔的眼睛閉了上去,盤天一怔,立即把手放在上官汐柔的胸脯上,此時到不是摸汐柔,而是用法力護住心脈。上官汐柔本就一直在自責,又有些驚嚇,此時被盤天一嚇,徹底的昏了過去。
盤天也無奈,盤天如何不恨汐柔?但盤天下不去手,盤天只好開導、諷刺、恐嚇,希望汐柔能恢復過來。但性格豈是短時間可以改變的?盤天只希望先讓汐柔恢復,慢慢的解開被蒙蔽的心神。
月光之下,汐柔**著身體趴在地面上,清秀的臉龐已經沾滿淚痕,不知過了多久,汐柔慢慢的睜開雙眼,當看見盤天焦急的神色時,汐柔笑了出來,道:「盤天,你來看我了?」
盤天一怔,道:「你忘了剛才的事情了?」
上官汐柔眨了眨眼,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咦,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進入蠻荒了麼?」
盤天吃驚的看著上官汐柔,道:「我何時進入蠻荒了?」
上官汐柔生氣的說道:「你傻啦,你被人追殺之時,還跟我說保重呢,然後你就跑沒影了。」
盤天皺起眉頭,如此可以斷定,上官汐柔是從那時之後才被蒙蔽心神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都已經忘記,只是不知道東宮昕吟說了什麼惡毒的話,讓上官汐柔變得如此。此時,盤天依舊再觀察汐柔體內的情況,忽然間盤天皺起眉頭,心神祇是暫時的恢復而已,恐怕被人一提,還會被蒙蔽。
上官汐柔拍了盤天一巴掌,道:「你傻啦?我與你說話沒聽見麼?咦,我怎麼在這阿?」
盤天笑了一下,道:「你忘拉,我偷偷的在蠻荒中出來找你,然後你說你困了,要睡一會兒。師姐,此時天下修士依舊再追殺我,你能答應我麼?在山上好好修煉,以後也可以幫我,我不能在此多待的,被掌門知道就摻了,我還要進入蠻荒之中躲避。」
盤天也無奈,上官汐柔既然忘了,那也只好編個瞎話糊弄過去,在山上修煉,囑咐眾人一下不要提起,自然就想不起來了,盤天本來就要進入蠻荒,正好與汐柔說了出來,免得不讓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