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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浪跡天涯 第九章 故人 文 / 冬雪天

    清晨時分,「墮落叢林」之中,叢林之中的霧氣還沒消散,雖然有鳥獸鳴叫,但村落中的人都在睡著。此時,茅屋之中的盤天睜開雙眼,盤天看了看左丘虎父女二人,盤天隨後就起身穿衣。

    「嘎吱」一聲,清晨稍涼,盤天一身白色的衣服,背負「玄芒神劍」與「相思刃」,盤天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二人,隨即關起房門就往外走去。

    此時,樹木之中的朱雀,搖著懷中的芷萱,芷萱不高興的皺起眉頭,道:「朱姨,幹嘛阿?我還想睡一會兒呢。」

    朱雀眼中露出笑意,道:「睡吧,一會兒那傻小子就得被人殺死。」

    芷萱一驚,立即坐了起來道:「什麼!正道之人怎麼這麼大膽,這麼多百姓還在,他們居然就敢出手?朱姨,在哪打呢,我怎麼沒看見呢?」

    「撲哧」一聲,朱雀笑了出來,雖有黑紗蒙面,但卻可看出朱雀笑的很開心。

    芷萱一怔,立即不高興起來,撅著嘴說道:「朱姨。」

    朱雀不再逗芷萱,道:「盤天已經離開,遠處的修士也跟了過去。」

    芷萱站了起來,看著盤天的背影,道:「朱姨,難道真讓他與正道之人出手打鬥?」

    朱雀同樣起身,道:「看你意願,你若不想,我就前去阻止。」

    芷萱皺著眉頭看著盤天的背影,過了半晌,芷萱歎息一聲道:「算了,讓他看看正道人是否正義也好。」

    朱雀默然不語,芷萱也是看著盤天的背影不再言語,忽然,二人身體一動就消失在樹枝上。村落再次回歸平靜,村中之人絲毫沒有因為三人的離開而改變,依舊在熟睡著。

    此時,盤天原本在村落之中行走,但盤天卻突然抽出「玄芒神劍」,駕御著「玄芒神劍」就遁入高空,盤天也管方向如何,只是快速的向遠處跑著。

    「紅羽峰」上,楓樹林之中,不大的房屋房門大開,妍瑤一身似雪的白衣坐屋頂上,妍瑤怔怔出神的看著漫天的楓葉。遠處,一身粉紅色的衣服的清韻走了過來,當看見妍瑤坐在房頂發呆之時,清韻滿心的苦澀。

    「師妹,下來吃飯吧,你身體剛好,與師姐一起進屋好麼?」清韻雖為師姐,但此時楚楚可憐的模樣,反而妍瑤更像師姐。

    妍瑤一怔,原本毫無表情的容貌上,勉強的扯起一絲不自然的笑容,道:「師姐,我不餓。」

    清韻一臉苦澀的看著妍瑤,過了片刻搖了搖頭,笑著道:「師妹聽話,盤天已經有消息了,盤天沒事兒,他跑到墮落叢林去了。」

    聽見清韻的話,妍瑤的眼淚又劃落下來,兩道淚痕在清秀的臉龐上劃落。

    清韻一驚,道:「師妹,別哭了,快下來與師姐進屋吃飯。」

    妍瑤不肯下來,依舊坐在房頂上流著眼淚,清韻無奈,只好也跳上房頂,安慰著妍瑤。

    妍瑤看著清韻,道:「師姐,那他們現在是否都已經出去打殺盤天了?」

    清韻搖著頭,道:「我不清楚,昨天晚間掌門師伯收到的消息,隨後孟師兄等人就連夜出去了,我也是今日早上剛聽說的。」

    妍瑤一驚,就要向外跑去,清韻抓著妍瑤的手,道:「師妹,你出不去的,師傅一直暗中的觀察你呢,前些天上官師叔與阮師叔前來,師傅都沒讓他們進來。」

    妍瑤焦急的說道:「師姐,那你幫幫我好麼?他們一起過去,盤天會被殺死的。」

    清韻雖然滿心的眼淚、苦澀、傷痛,但依舊擦著妍瑤的眼淚,道:「那你說如何辦,我去幫你做去。」

    妍瑤一怔,道:「師姐,那你放我出去,我去幫他去。」

    清韻看著妍瑤,道:「可師傅在旁邊觀察,我放你走,你也躲避不開師傅阿。」

    妍瑤眼淚再次流出,焦急的問道:「師姐,那怎麼辦?」

    清韻無奈,想了片刻道:「那我去找師叔,師傅最聽師叔的話,或許師叔會幫我們的。」

    妍瑤剛想說話,遠處一名身穿道袍的女子就走了過來,女子容貌雖美,但猶如寒冰般的眼神看著房頂上的二人,道:「上官泓元,你師傅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妍瑤、清韻一怔,只見遠處的樹林之中,地面上的楓葉「嘩啦…嘩啦」的往上供起,裡面出現一男一女,正是上官泓元與阮瑩玉。

    二人多次前來,每次都被道沁阻止,上官泓元又不能真與道沁出手,無奈之下想出此等辦法,哪知二人剛到此地不多時,本想等清韻離開在出現,哪知卻聽見二人想找自己,上官泓元剛動一下,就被道沁發現了。

    阮瑩玉瞪著上官泓元,瞪完上官泓元又瞪道沁,道:「葉珊,我們只來看這丫頭一眼,你三番幾次的阻止,你還是不是我師姐。」

    上官泓元絲毫沒感覺自己的行為不恥,道:「師妹,我此次前來是有事找你,我可不是為了這丫頭而來。」

    道沁一怔,道:「何事?」

    上官泓元笑呵呵的說道:「道明找你,他又不敢來此與你說,只好叫為兄代勞了。」

    道沁一怔,隨後大怒,手中瞬間多出一柄藍色仙劍。上官泓元驚叫道:「師妹,我說的是真的。」

    妍瑤與清韻看見道沁要出手,紛紛下去阻攔道沁,上官泓元看著憤怒的道沁,妍瑤與清韻使勁的拽著道沁。

    上官泓元喊道:「師妹,你別生氣,我現在就走。」

    阮瑩玉道:「師姐,我們走了,盤天無事,不須擔心。」阮瑩玉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妍瑤就與上官泓元遁入高空,返回龍首峰。

    道沁比妍瑤還冷了百倍,道沁看著二人道:「你們倆就在此吧,飯會有人送。」說完以後,道沁一甩袖子就離開,絲毫不管二人如何。

    妍瑤看著清韻,道:「對不起,師姐。」

    清韻搖頭苦笑道:「回房吧,師姐以後就在此陪你了。」

    說完以後,二人就返回房中,清韻的苦澀無人知道,自己如此,還需要面對與自己心愛的男子在一起的女子,清韻還需要安慰妍瑤,清韻的苦與誰說?

    一處荒山之中,荒山之中連棵樹木都沒有,盤天飛遁的身影瞬間就降落下來,盤天站在山頂,手中握著「玄芒神劍」,衣襟隨風擺動,盤天毫無表情的看著對面。

    蒼穹之中,幾道光芒緊隨而來,光芒還沒消散,只聽有人道:「為何突然停下了?」

    光芒消散,裡面出現孟常、甘小寶、鮑明傑、祁宏、馬鵬,還有其餘四人,但此四人道行與盤天差不多,幾人紛紛看著盤天。

    盤天黝黑的臉龐毫無表情,手中的「玄芒神劍」通體發紫,盤天道:「只是怕你們傷害到百姓而已。」

    孟常搖頭道:「要傷百姓,我們何必在外等待一夜?莫非你在清心宗如此多年,清心宗在你心中就這般不堪?」

    盤天依舊毫無表情,道:「要打就打?何必如此廢話。」

    孟常擺擺手道:「師弟,你為何如此鹵莽,你何必不把話說清…」

    盤天打斷道:「我已經說清。」

    孟常歎息一聲,道:「你把話說清,道沁師叔與師傅只會懲罰你而已,你如此把事情扛在身上,你以為你是在幫助師妹?」

    祁宏性子急,大聲的質問道:「你可知道,如此你會讓師妹如何?整個神州大地都會唾棄師妹,大家都會知道師妹被你**過,你讓師妹如何在外行走?」

    盤天一怔,神色有些動容道:「我已經說過,事情是我自己幹的,跟師姐沒有關係。」

    孟常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你與東宮昕吟有什麼過節,但他當著三派掌門面向師妹提親,他明顯是在陷害你,你怎如此衝動,按照東宮昕吟的話接了下去。」

    馬鵬歎息道:「唉,師弟你其實挺討厭的,但你可知道?你走之後,師叔就把妍瑤師妹給關了起來。上官師叔與阮師叔二人,多次前去都被道沁師叔阻止,上官師叔多次與道沁師叔出手,都沒能看見師妹一眼。」

    盤天大怒,拿著「玄芒神劍」就衝了過去,邊跑邊喊道:「我都說了,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跟師姐無關!」

    幾人一怔,剛想拿出長劍抵擋,孟常一擺手,手中同樣拿出仙劍,對著盤天同樣的衝了過去。盤天此時哪像修士,握著「玄芒神劍」對著孟常就砍了過去,孟常拿著仙劍一舉。「鐺」的一聲,孟常的小腿瞬間陷入岩石之中半截,孟常的身體周圍出現一層光罩,光罩把孟常的身體包圍住。

    盤天此時也不管什麼,當初在「紫竹溝」被人打了好幾年,盤天棄劍往前一撲,盤天絲毫不管光罩如何,抱著孟常的身體就往下撲,盤天的身體雖然被光罩抵擋在外,但盤天的拳頭對著孟常的臉就打了下去。

    孟常絲毫不動,趴在地面上任由盤天打自己,只是靜靜的看著盤天。

    祁宏驚叫道:「師弟,我們是修士,你怎像孩子一樣打架一般,上官師叔知道的話…」

    盤天忽然一抬頭,飄浮在盤天頭頂的「玄芒神劍」對著祁宏就打了過去,「阿」的一聲,祁宏往後一跳,「玄芒神劍」瞬間插在岩石上,祁宏站在遠處瞪著盤天。

    祁宏叫罵道:「你瘋了?我是在教你…」

    盤天怒喝道:「閉嘴!」

    盤天反手就拿出自己背後的「相思刃」,盤天握著「相思刃」對著孟常的腦袋就砍了下去。孟常一怔,如此近距離,孟常也不敢直接抵擋九天仙器,孟常身上的光罩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盤天的身體瞬間飛了出去。

    盤天不管身體如何,手中的「相思刃」對著孟常就拋了過去,另外一邊的「玄芒神劍」忽然通體發紫,一層層光暈向旁邊的幾人擴散,幾人身上紛紛出現光罩抵擋,「玄芒神劍」瞬間又飛了出來,對著祁宏就打了過去。

    遠處的半空之中,芷萱與朱雀在半空之中看著下面的打鬥,芷萱眼中出現苦澀之色,道:「朱姨,他好像很喜歡他師姐,我們這樣…」

    朱雀歎息道:「傻丫頭,這與你又有何關係?他不明事理,就中人計策,不然他哪能淪落至此。」朱雀停頓一下道:「如此也好,經歷一些事情,也能成長起來。」

    芷萱遲疑一下道:「可他如此,我怕他會有危險。」

    朱雀搖了搖頭道:「萱兒,你從小到大很少在九幽谷待,但你也應該知道宗門內的情況,你若真想幫他,就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不然他再如此天真行事,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害死。」

    芷萱咬著嘴唇,臉色有些痛苦,過了半晌才說道:「朱姨,我知道了。」

    朱雀不再說話,看著下面盤天與幾人的打鬥,芷萱咬著嘴唇緊張的看著下面盤天與人打鬥,芷萱的眼中淚花閃現,十分心疼此時的盤天。但朱雀的話也對,芷萱雖然難過,但也知道此是為盤天好。高空之中,芷萱與朱雀躲避在雲海之中,芷萱始終不肯離開盤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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