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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三派比試 第七章 合歡鈴 文 / 冬雪天

    昏暗的山洞內,洞內安靜無比,一個個石門敞開著。此時,左邊敞開的石門前,兩具身體在此趴著,一具白嫩的身體,肌膚似玉,婀娜身材暴露在空氣之中。另外一個,黝黑的身體壓在白嫩的身體上。此二人正是妍瑤與盤天,但二人此時毫無衣物,盤天壓在妍瑤的身上,二人都是平靜的睡著,只不過,妍瑤原本蒼白的臉龐,此時卻有兩團紅暈,臉上也佈滿汗水。

    二人的衣物依舊胡亂的扔在一旁,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二人的眼皮抖動幾下,二人不約而同的睜開眼睛,當兩雙眼睛對視到一起的時候。盤天蒙了,看著身下的妍瑤,身無片縷,飽滿的胸脯貼在自己的胸前,盤天還壓在妍瑤的身上,盤天就是在傻,也知道發生何事了。

    妍瑤此時也傻了,妍瑤確實喜歡盤天,不是盤天長得如何,也不是盤天有何出息,只是喜歡盤天堅忍的性格,喜歡盤天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但,喜歡歸喜歡,發生如此事情,妍瑤也傻了,清秀的容顏上,時紅時白不知道如何才好。

    盤天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山上之時,上官汐柔剛與盤天進入初戀階段,盤天雖然這幾天也在考慮,是否是童年的夢想,還是真的喜歡上官汐柔,雖然想的時間少些,事情也沒想清楚,但喜歡妍瑤與否,盤天也不確定,只是擔憂妍瑤,但發生如此事情,盤天也傻了,只是傻楞楞的壓在妍瑤的身上。

    二人靜靜的趴在一起約半個時辰,期間,二人都是傻楞楞的看著對方的眼睛,但二人卻想著其它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妍瑤又面無表情,冰冷的眼神看著盤天,道:「下去。」

    盤天一怔,思緒回復,傻傻的問道:「師姐,你說什麼?」

    妍瑤的眼神更冷,語氣也更冷,道:「你下去。」

    盤天此時才反映過來,立即離開妍瑤的身體,盤天**的身體,黝黑的臉龐也紅了起來。妍瑤的身體沒有了沉重,撐起身體,妍瑤眉頭緊縮,盤天撿起衣物,遞給妍瑤。妍瑤眼神冰冷的看著盤天,接過衣物,自己就穿起衣服。盤天,不知所措,也手忙腳亂的穿起衣服。

    過了不知多久,盤天與妍瑤,一左一右的坐在石門前,妍瑤皺著眉頭,盤天耷拉著腦袋,這一刻,愛恨交織,這一世,糾纏不清。無言,並不代表無情,安靜,卻掩蓋不住內心的掙扎。

    沉靜的空間,盤天忍受不住,盤天抬起頭,看著眉頭緊皺的妍瑤,道:「師姐,我們之間…」

    話還沒完,妍瑤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盤天,雖無表情,但身體的創傷,卻讓妍瑤眉頭緊皺,道:「你還要如何?」

    盤天一怔,看著妍瑤如此,也不知道如何再說。此時,上官汐柔已經不再重要,是否喜愛,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與妍瑤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盤天低沉著嗓音,道:「師姐,對不起,剛才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兒。」

    妍瑤沒等盤天說完,就冷冰冰的看著盤天,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盤天吃驚的看著妍瑤,無奈的歎息一聲,道:「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妍瑤依舊毫無表情,看著盤天,道:「那你還想如何?」

    盤天無語,承諾?誓言?如何能緩解妍瑤的傷害?有情?是傷害,無情,是傷害。不管如何,總會有人難過,盤天不想讓任何人難過,無情,為何留情?有情,何必絕情。

    二人再次沉默下來,似雪的白衣,九天仙女般的容貌,孤單的身影,楚楚可憐的坐在石門前。簡單的安慰,都不曾說出,如此,還談何情愛?二十多年來,妍瑤第一次感覺到委屈,委屈到想失聲痛哭,但,始終沒有哭出聲來。

    不知過了多久,盤天站了起來,看著妍瑤如此的孤單,欲張嘴安慰,但,話不曾說出,內心的痛楚,無言的表達,盤天歎息一聲,進入房間之中。痛苦的二人,絲毫沒感覺到體內多出微弱的法力。不知不覺,兩行清淚在妍瑤清秀的臉龐上劃過,滴滴淚水,掉落在地面上。終於,妍瑤忍受不住,眼淚,流了下來,無聲的哭泣,孤單的身影,無人理會。

    盤天的內心也不好過,但依舊要活下去,死了?二人都可解脫,但盤天不想妍瑤死,不管如何,盤天始終牽掛著妍瑤,是愛也好,是情也罷,這份牽掛,盤天欺騙不了自己。盤天抬頭,看著牆壁上的鈴鐺。清脆的鈴聲,帶來的不知是福是禍,盤天歎息一聲,走到牆壁下,把鈴鐺給拿了下來,盤天苦笑,一個鈴鐺,居然害得二人如此。

    盤天看著手中的鈴鐺,小巧的鈴鐺,雕刻著花紋,如此平常的鈴鐺,盤天看著鈴鐺內部,卻發現著寫三個小字「合歡鈴」,盤天一怔,看著名字,也知道鈴鐺的用處了。如此鈴鐺,盤天想了片刻,就放入自己的懷中。

    此時,平靜的山洞內,「轟隆」一聲,中間不知哪個房間,發出一聲聲音,聲音過後,山洞內激盪起大片的灰塵。原本哭泣的妍瑤,此時一怔,抬頭看著激盪的灰塵,徐徐清風吹入山洞內。

    盤天此時也已經出來,當看見妍瑤臉上的淚痕時,內心一痛,盤天跪在妍瑤的面前,伸出手,為妍瑤擦著淚痕。妍瑤,已經不再那麼冰冷,紅腫的眼睛,看著盤天。

    「師姐,要殺要罵你對我來,不要氣壞了身體。」盤天輕聲對著妍瑤說道。

    「不怨你。」妍瑤一說話,兩行淚痕又劃落下來。

    盤天心痛的看著妍瑤,輕聲說道:「師姐,你放心,回去以後,我會跟師傅說的,我會照顧好你的。」

    淚水,不曾停止,妍瑤看著盤天問道:「我愛你,你可曾愛我?」

    盤天一怔,手停頓在妍瑤的臉上,盤天不知道如何說,此時,盤天的心很亂,盤天無法面對突如其來的事情,愛與不愛,可是那麼容易說清的?盤天無語,山洞內沉靜下來。

    妍瑤淒慘一笑,撥開盤天的手,道:「既然如此,何須負責?」

    說完以後,妍瑤自己站了起來,下身的疼痛,身體的創傷,都沒有妍瑤內心疼,妍瑤自己慢慢的向風口走去。盤天一怔,本想開口說話,但看見倔強的身影,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盤天歎息一聲,也追隨過去。

    不管妍瑤如何,盤天依舊攙扶著妍瑤。此時,中間的一處房間,後面的牆壁早已消失不見,一條幽深的通道,出現在二人面前,徐徐清風順著通道吹入房間內。妍瑤也不管裡面如何,就往裡面走去。

    通道很黑,二人此時還沒有發現恢復法力,手中的九天仙器也不再耀眼,盤天與妍瑤二人走在通道內,蜿蜒的小路,往上傾斜著。盤天與妍瑤,艱難的往上走著,無言的二人,讓通道內靜的可怕。

    不知走了多久,雨聲逐漸清晰起來,漆黑如墨的蒼穹,點點星光猶如鑽石般閃耀,地面上,一個洞口敞開著。不知過了多久,盤天與妍瑤並排而出,雨水,拍打在二人的身上。妍瑤抬起清秀的臉龐,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臉上,淚水,再次劃落,似雪的白衣,已經全部濕透。

    盤天看著妍瑤如此,輕聲說道:「師姐,我愛你,回去以後,我與師傅說明。」

    妍瑤轉向盤天,雨水混合著淚水,在清秀的臉龐上劃落,妍瑤淒慘一笑,道:「一句話而已,需要如此長時間麼?」

    說完以後,妍瑤自己往前走去,盤天怔怔的看著妍瑤的背影,心痛,悔恨,又如何?能與妍瑤相比?盤天歎息一聲,蒼穹在為誰哭泣?雨聲在為誰傾訴?盤天追隨妍瑤而去,以後如何,以後再說。

    不知過了多久,雨水停止,妍瑤坐在一棵樹幹下,雙手環膝,靜靜的看著前方跳躍的火光,盤天不知從何打到一隻兔子,盤天自己坐在火堆前,烤著兔子。

    不一會兒,金燦燦的兔子,一滴滴油水滴落下來,盤天聞了聞兔子,起身走到妍瑤的面前,盤天把兔子遞給妍瑤,道:「師姐,你吃些東西吧,也好恢復身體。」

    妍瑤接過兔子,輕聲道:「謝謝。」

    妍瑤自己食之無味的嚼著兔肉,盤天苦笑幾聲,自己也靠在樹幹下坐著,如此猶豫的性格,讓妍瑤受到傷害,既然妍瑤都能說愛自己,那自己為何又猶豫起來?

    此時「龍首峰」上,上官汐柔氣哼哼的坐在院子中,上官泓元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上官汐柔氣道:「爹,盤天離開,你怎麼不告訴我?」

    上官泓元喝了一口茶水,不在意的說道:「你不是煩老六麼,爹自然是為你好了。」

    上官汐柔一楞,隨即嬌橫的說道:「那是以前,人家現在不討厭他阿?對了,我去雲夢澤找盤天去,嘻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很高興。」

    上官泓元差點把茶水噴出,氣道:「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好好在家待著,哪也不准去。」

    上官汐柔道:「爹,你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還說讓我與盤天在一起麼,現在我要與盤天在一起,你怎麼還阻止上了?」

    上官泓元眼睛一翻,道:「那是以前,誰讓你當初不答應了,現在晚了。」

    上官汐柔氣的臉都紅了,自己好不容易喜歡上盤天,上官泓元與阮瑩玉卻一直阻止,上官汐柔哪能不氣,此時已經顧不上女子的矜持了,臉色一紅,道:「爹,我已經是盤天的人了,你不讓也不行。」

    「噗」的一聲,「嘩」的幾聲,上官泓元噴出嘴中茶水,彭飛羽四人本在偷聽,哪知上官汐柔語出驚人,四人一時間沒控制住身體,摔了出來。上官汐柔一怔,看著如此多人出來,臉色比火紅的衣服還紅。

    上官泓元此時也管不上偷聽的幾人,阮瑩玉此時也走了出來,上官泓元看了上官汐柔半晌,突然笑了出來,道:「丫頭,想騙你爹,找點合適的借口吧。」

    上官汐柔氣的一跺腳,知道自己身體瞞不過上官泓元,隨即道:「可我們已經拉手了。」

    上官泓元笑呵呵的看著上官汐柔,上官汐柔一氣,道:「他已經抱過我了。」

    上官泓元依舊老神在在的坐著,上官汐柔看見如此,突然喊道:「他還親過我啦。」

    上官泓元楞住了,阮瑩玉也是怔怔的看著上官汐柔,上官汐柔被二人看的忍受不了,隨即小聲的說道:「幾次而已,還是我先親他的。」

    上官泓元瞪著汐柔,過了片刻,道:「師姐親師弟而已,你先返回房中,老六回來之時,我問問他如何?他要願意,爹絕對不阻攔你們。」

    上官汐柔一怔,立即高興的說道:「謝謝爹,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說完以後,汐柔就跑回房間中去了,上官泓元瞪了一眼彭飛羽四人,四人乖乖的返回房間修煉去了。

    上官泓元與阮瑩玉二人相對苦笑,女兒都如此了,二人還有何辦法?「龍首峰」再次恢復平靜,二人不多時,就返回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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