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桐瑤山,格外清新,在心然的指引下,林葉一路在山間小路上行走著,路邊,枝頭探出路面的低矮草樹,上面沾滿了濕濕的露珠,即使仍是夏天,但觸及身體,依舊有陣陣涼意襲心。
林葉走在前頭,囑咐心然在背後引路,其實這一路走,露珠並有林葉料想的那麼多,這多半是之前木忠大叔過山上的原因,真想不通,這大叔明知道女兒是在這山上變成現在這幅涅,卻為何還要屢次上山採摘瑤核呢。
「爹爹不當村長之後,家裡的狀況就更加窘迫了,之前爹爹是村長的時候,就每天幫助村裡的鄉親幹活,有錢便施給窮人用,我們家卻一直都只解決個溫飽,現在這樣,爹爹若是不進山採摘瑤核去城裡賣,家裡就有經濟源,我和妹妹說不定早就餓死了!」
聽心然這麼一說,林葉才算瞭解了一些情況,原一切都是為了生計,聽起木忠大叔的確是一名好村長。
大約抖了二十幾分鐘,林葉見到一個迎著東面的巨石,表面也算是平坦,便轉身對身後的心然道:「心然,咱們去那裡。」說著,林葉用手指了指前面的那塊巨石。
心然順著林葉的手勢向東面看去,見到那塊巨石,心中有些疑惑,不曉得林葉要帶自己去幹嘛,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此去並有原先被人走出的小路,反而是一片荒草,更有不少的荊棘叢,不過,都被林葉拿出追魂劍,一一將荊棘斬斷了,在林葉拿出追魂劍的時候,心然還被嚇了一跳,不知道林葉要做什麼事情,但見林葉揮斬荊棘這才明白了過。
見心然這一番變化,林葉笑了笑,道:「既然了,你是很相信我的吧,放心,我只是想幫你!」
說完,林葉轉身繼續朝前走去,走出幾步,便到了那塊巨石邊上,巨石離地面,只有三米高,這高度對於林葉說,想要上去簡直易如反掌,輕輕一躍便可直達巨石之上,而對於心然說,卻是高不可攀。
在巨石跟前站定了下,轉身對著心然道:「敢上去嗎!」
心然先是微微一愣,再看看這塊巨石的高度,然後視線慢慢轉移到山下,看到現在身處的高度,心然一個勁的搖著頭。
看著心然那可愛的小腦袋一個勁的擺動著,林葉不由得一陣癡迷,真該死,現在心然宛若一個狐狸精一般,對自己的引誘,著實不小,估計之所以心然會跟自己出,完全是這一層的致命所在,若是自己對心然做什麼不軌的事情,恐怕很快便會被提示,傳送出淬煉之塔吧。
「別怕,有我在呢。」說罷,林葉走到心然跟前,伸手一下攬住心然的腰肢,不等其反應,林葉使出全力,縱身一躍,一下子便登上了巨石之上,半空中,心然還發出一陣驚恐的叫聲。
到了巨石之上,林葉將心然輕輕放了下,透過月光看著心然的臉色,早已變得通紅,而攬住心然的林葉,在放開心然的時候,心中竟然還有一絲不捨,林葉不禁暗罵:媽的,這狐妖果然比春.藥還猛。
看著巨石的內側,林葉坐了下,扯了扯心然的衣袖,示意其坐下,原本臉色發燙的心然,被林葉這麼一拽,更加的羞澀了,但也緩緩坐了下,在林葉的右邊,一聲不響的低著頭。
「月亮好圓那!」
林葉不知怎地,忽然發出一陣感慨,其實這次是帶心然賞月看日出的,可不知為何,自己看見這圓月,也失聲發出感慨,也許是心中的惆悵積累的太多,又或是長時間的勞累,偶爾放鬆一下,覺得甚為舒爽吧。
聽見林葉的感慨,心然這才抬起了頭,看著快要西落的圓月,淡藍色的眼中,閃爍著一絲喜愛,看樣子,能夠仔細靜下心看著月色,對於她說,的確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吧。
一陣涼風襲,吹在林葉的身上,很是舒爽,但心然卻冷得蜷縮了身子,見狀,林葉將身上的青衫脫了去,輕輕蓋在心然的身上,自己則赤著膀子,干坐在巨石之上,像是在修煉一樣。
發現林葉將衣衫披在自己身上,心然微微抬頭,訝異的看著林葉,看見他正光著膀子,心然又是一陣臉紅,將視線轉向了遠方。
「林葉哥哥!」
「嗯!」
「你不冷嗎!」
心然關切的問著林葉,林葉一聽,笑了笑,摸了摸心然的腦袋,道:「事,我皮厚,不怕冷,待會讓你看看好東西!」
林葉神秘一笑,讓心然又是一陣疑惑,總感覺眼前這個少年,會給自己帶不一樣的事情。
漸漸的,原本還算明亮的天色,漸漸暗了許多,心然一臉驚訝的看著周圍的天色,問著林葉道:「怎麼,林葉哥哥,是不是要下雨了!」
林葉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不一會兒,東方開始出現一抹紅霞,在昏暗的天色中,格外的顯眼,心然見狀,將視線緩緩從林葉的臉上,轉移到遠處的天空,靜心看著這突如其的變化。
漸漸的,紅霞越越濃,整個東方的天空,都遍佈一層濃濃的紅色,如醉酒的女人臉上的紅霞一般。
不久後,昏暗的天空越越明亮了,心然四下環視了一番,再度將視線投向了遠處,那紅霞浸染的天空,欣賞這這夢幻般的美景。
「哇,好美!」
心然有些癡醉了,看著遠處的紅色霞光,心然不禁一陣感歎,看見心然這幅涅,林葉不禁有些寬慰,自己的努力並有白費,帶她看看這日出,對於一個整年待在屋子裡足不出戶的丫頭說,算是很不敢想像的驚喜了吧。
能夠讓她開心一點,就夠了,林葉這樣想著。
不久後,遠方的天空,濃濃的紅霞中,開始泛起一抹暗黃的淡光,不久後,一個紅艷的輪廓從雲層中,緩緩飄起,彷彿一塊光焰奪目的瑪瑙盤,緩緩向上移動,紅日周圍,霞光盡染無餘,那輕舒漫卷的雲朵,好似身著紅妝的少女,正偏偏起舞。
偏著頭,看著身邊的少女,此刻已經全然沉醉了,不知不覺間,心然緩緩的將頭依靠在林葉的肩上,林葉起先略微詫異,但是他知道,心然此舉是無意識的,便有多想,暗暗聞著山間野花的幽香,清晨清新的空氣,這其中更有心然淡淡的體香。
不過,若是用林葉自身的氣息,感受,在心然的身上,還暗含著一股狐騷之味。
「其實,人生中遇到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是在所難免的,只要微笑著面對,有過不去的坎。」林葉的話語,輕輕在心然耳邊響起,心然似乎聽進去了,又似乎聽。
天色漸漸亮了起,林葉原本在屋中待太久,若是隨意出門,視線暴露在強光之中,定會受到損傷,林葉帶著心然出看日出,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那便是讓心然能夠一點點的接觸光的變化,這樣對自己的眼睛,就不會有太重的傷害了。
心然冰雪聰明,其實她心裡是明白的,之前林葉和她說的一番話,她當然也聽了進去,只是她想就這樣靠著,靠在林葉的懷中,她會覺得很可靠,很有安全感。
整個日出的全過程,在林葉的陪同下,心然一點點的欣賞著,心中積累已久的陰雲,也漸漸的隨之消散,自己原本以為再見到陽光時,會是刺痛無比,但是這一次,心然卻在這麼美的環境下度過了,看到陽光的一剎那,非但有刺痛之感,反而有一陣柔美,這讓心然對林葉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意。
漸漸的,周圍都亮堂了,林葉轉身對著看在自己身上的心然,輕聲道:「心然,要不要回去了,不然木忠大叔該的了!」
說完,良久之後,心然才余意未盡的點了點頭,跟著林葉站了起,之後,林葉攬著心然下了巨石,心然這回倒是有之前的那種羞澀,一路跟著林葉下了山。
下山之後,依舊是騎乘著逐風,一路朝村子內跑去,在下山的時候,心然早已將林葉的衣衫還了回去。
路上,心然忽然開口問道:「林葉哥哥,以後還會帶心然看日出嗎!」
林葉想了想,自己其實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一層的任務就會結束了,那時候自己縱是想要留下,也可能了。
想想之前老者所說的話,淬煉之塔已經到了極限了,自己此次闖塔,出塔之日,便是淬煉之塔崩塌之時,也就是說,自己出了這座塔,整個淬煉之塔的一切,就會全然結束,裡面的人、物,都會不復存在了。
等了好久,都不曾聽到林葉的回答,心然一陣失落,再說話,騎在馬背上的林葉,原本想要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也許淬煉之塔的這些人,本就不該出現吧。
逐風的速度很快,容不得林葉多想,便已經到了桐瑤村村口,想了想,林葉決定直接騎馬進村,反正村子有村衛,怕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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