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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梁山血 第二十三章 妙施拖字訣 文 / 西門霏月

    更新時間:2012-10-09

    「咦!」托塔天王晁蓋暗吃一驚:「《水滸傳》上說,及時雨宋江的武藝稀鬆平常,而這個鐵扇子宋清比起他的哥哥來還差七分,幾乎等同於不會武功,怎麼如今架勢一擺,還像個高手的樣子?難道這小子深藏不露,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大尾巴狼?」

    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猶豫,晁蓋一挺花槍,猱身而上,直刺宋清的面門。鐵扇子宋清怪叫一聲:「來得好!」一矮身,在躲過晁蓋這一槍的同時,已搶到了晁蓋的身前,鐵扇子竟然被他當作判官筆來用,以鳳凰三點頭之勢連點晁蓋胸前數道大穴,速度快到了極致,角度妙到了毫巔。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宋清的貼身進攻險到了極點,逼得晁蓋有點手忙腳亂,連退三步才化險為夷。

    宋清得理不饒人,像一塊牛皮糖似地近身纏住了晁蓋,不給晁蓋施展花槍的空間。

    別看宋清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說話也似女子,但點穴的功夫卻是又準又狠,扇頭所指,全是晁蓋身上的死穴。招式虛實相生,變化莫測。一時之間,宋清如潮的攻勢竟然壓得晁蓋喘不過氣來。

    「如果連一個小小的鐵扇子宋清都拿不下,何談邀戰史文恭、盧俊義等頂尖好手?」晁蓋晁蓋怒吼一聲,趁著宋清攻勢稍歇,「噌!噌!噌!」閃電般地連退五步,給足了自己施展花槍的餘地。

    「棍掃一大片,槍扎一條線」,晁蓋掌中這條花槍使開了,好似疾風迅雨,柔中帶剛,忽而直線,忽而斜線,忽而曲線,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一時間,場中局勢頓時大變,鐵扇子宋清使出渾身解數,也是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不一會兒,額頭上的汗水就下來了。

    要說宋清的真實武功,在整個水泊梁山之上,屬於前二十名的行列。具體說來,與病關索楊雄大概在伯仲之間,而略低於拚命三郎石秀。可是,他今天的對手是一個集晁蓋和晁陽兩人武功於一身的怪胎,除了開始時,打了晁蓋一個措手不及之外,又怎能佔得一點兒便宜?

    兩人戰了二十幾個回合,晁蓋不想與他過多糾纏,以免再生事端。當下大喝一聲,一槍如奔雷,扎向鐵扇子宋清的前胸。宋清急忙用鐵扇來擋,可怎經得起晁蓋的天生神力,被晁蓋挑開鐵扇,槍尖如毒蛇般噬向宋清的咽喉。

    「我命休也!」鐵扇子宋清閉目等死。可晁蓋怎捨得殺他?當槍尖快至宋清咽喉之際,忽然一偏,擦著宋清的臉飛了過去。幾乎是同時,晁蓋槍桿一橫,不輕不重地敲了宋清的太陽穴一下。宋清只覺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晁蓋扛起宋清放到了馬背上,對著看得目瞪口呆的小嘍囉說:「回去告訴宋公明,就說想要他弟弟的命,拿楊雄和石秀來換!」說著,打馬如飛,疾馳而去。

    小嘍囉回過神來,高聲叫道:「龐英雄,我們到哪裡才能找到你?你總得說一個時間和地點吧!」

    晁蓋一聲長笑,回頭道:「時間地點在下還沒想好,你讓宋公明等我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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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也有人說:「燈下黑。」

    還有人說:「聰明人往往會忽略自己曾經到過或者是搜查過的地方。」最後說這話的人兒自然是托塔天王晁蓋了。於是,晁蓋把自己的落腳點選在了病關索楊雄曾經的住所。當然,也是白衣秀士王倫曾經的住所——水泊梁山虎頭峰山頂大寨雁台高級住宅區158號。

    晁蓋身負鐵扇子宋清越牆而入的時候,心裡還有點兒沾沾自喜:「任你宋三郎和吳加亮精似鬼,也得喝你晁蓋哥哥的洗腳水。縱然你們哥倆兒把整個水泊梁山都挖地三尺,也不會想到『小養由基龐萬春』隱身在這裡。」

    晁蓋之所以選擇這裡作為自己的臨時大本營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這裡有路可退,實在不行,晁某人可以「風緊,扯乎!」撤進白衣秀士王倫生前所挖的地洞內,溜之大吉。至於地洞內那一大群已經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鼠兄鼠弟,已經讓白日鼠白勝用一百石糧食暫時打發得服服帖帖,絕對不會再出來嚇人了。

    可是,晁蓋總覺得白勝這事做得不靠譜。就算是養寵物吧,人家養貓養狗養魚養鳥養烏龜,你白勝倒好,養老鼠。養老鼠也成,個人愛好,別人無權干涉。但養個十隻八隻也就算了,養那麼大一群你小子養得起嗎?這一次,人家林教頭看在晁某的面子上,晁某看在老鼠曾經放咱們一馬的份上,撥了一百石軍糧給你,但老鼠們吃完了怎麼辦?人都說:「養虎為患。」其實,在水泊梁山養虎沒事,因為有武二郎和李逵呢?再厲害的老虎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養鼠為患呢?遍數梁山好漢,誰又是滅鼠英雄呢?

    晁蓋想著這個讓人頭大的問題,穿廳越廊直接進了臥室,重重地將肩上的鐵扇子宋清扔到了床上。趁這廝還沒醒來,晁蓋先找了一根繩子把宋江這個寶貝弟弟捆得結結實實,然後又堵上了嘴,蒙上了眼,最後還塞上了耳朵,徹底讓這小子失聲、失明、失聰。

    一切收拾停當,晁蓋便和衣躺在床上打了一個盹,還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他夢見自己率領眾兄弟和宋江派系對決,雙方殺得血流成河,而蔡京、高俅則在一旁樂得哈哈大笑,一下子把他驚醒了。晁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由得響起了三國時曹子建那首家喻戶曉的《七步詩》,就隨口吟了出來:「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晁蓋吟著吟著,不禁淚流滿面,喃喃道:「宋公明呀宋公明,我晁蓋也不想和你兄弟相殘,可是,我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你把眾家兄弟望死路上引呢?況且,靖康年快要到了,到時,我晁蓋如果手裡沒有人馬,那麼拿什麼去阻擋金兵的入侵?何談救民於水火?」想著想著,晁蓋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就在這時,前面客廳裡傳來了石板擦地的聲音,有人打開了地洞。晁蓋急忙迎了出去,一看,果然是豹子頭林沖、赤髮鬼劉唐到了。

    那赤髮鬼劉唐性子急,見只有晁蓋一人,不由「咦!」了一聲道:「公孫勝哥哥和白勝兄弟怎麼還沒來?莫不是吃酒吃醉了吧?」

    劉唐的話音未落,門外便傳來了白日鼠白勝的聲音:「吃酒也得分分時候,難道白某在劉唐哥哥眼裡就是那般不堪嗎?就算白某不才無品,難道公孫勝哥哥也如白某一般無二嗎?」話音聲中,從門外走進兩個人來,可不正是剛剛劉唐嘴裡念叨的入雲龍公孫勝和白日鼠白勝?

    赤髮鬼劉唐是個死腦筋的人,一直對白勝出賣兄弟的行為耿耿於懷,所以打心眼裡就看不起白勝,逮著機會就損他。他認為,一失足就成千古恨,錯了就是錯了,不是你再做好事就能彌補回來的。就像截取十萬貫生辰綱那事,如果晁蓋哥哥不是早就想好了退路,又會怎麼樣?眾家兄弟肯定全都死翹翹了,你白日鼠百勝又拿什麼來彌補?可是,入雲龍公孫勝那是何等的身份?再借給赤髮鬼劉唐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無端冒犯。當下急忙向入雲龍公孫勝賠禮道歉。

    入雲龍公孫勝何等的心胸,豈能與劉唐一般見識?拂塵一甩,單手把赤髮鬼劉唐攙起道:「劉唐兄弟也是無心之失,貧道若是在意,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後,眾人紛紛落座。

    入雲龍公孫勝道:「晁蓋哥哥可曾想好如何與宋公明交換人質?」

    早已取下面具的晁蓋有些不習慣地捋了捋頜下的短髯道:「這個問題很不好辦!雖然時間和地點由我們來定,主動權也握在我們手上,但以晁某對宋公明的瞭解,他一定不會甘心乖乖認輸的。那樣,他面子上過不去。所以,我們必須謀劃周詳,萬萬不能大意。要不,別說楊雄兄弟和石秀兄弟救不回來,就連我們自己,都有陷進去的可能!」

    豹子頭林沖道:「哥哥可有打算?」

    晁蓋微微一笑,從嘴裡僅僅蹦出了一個字:「拖!」

    「拖?」白日鼠白勝和赤髮鬼劉唐都表示不解。

    「好一個拖!」入雲龍公孫勝和豹子頭林沖卻齊聲讚道。

    「對!就是拖!」晁蓋道:「我們拖得越久,宋公明就越是著急。這是一場心理戰,誰先沉不住氣誰就難免會出現紕漏,給對方可乘之機。反正有鐵扇子宋清在我們手上,宋公明不敢拿楊雄兄弟和石秀兄弟怎麼樣的。」

    「哥哥所言極是!就算宋公明自己不著急,宋老太公也會逼得他著急的!」豹子頭林沖鼓掌叫好。

    入雲龍公孫勝道:「哥哥打算拖多久?」

    晁蓋沉吟了一會兒,道:「最少三天,最多七天,天數太少了宋公明不會著急,天數太多了晁某恐怕他會狗急跳牆,對楊雄兄弟和石秀兄弟不利。」

    「好,那我們這段時間就靜觀其變,看宋公明瞎折騰去吧!」入雲龍公孫勝、豹子頭林沖一起言道。

    「不,我們還有大事要做!」晁蓋向公孫勝問道:「還請公孫賢弟去打聽一下,當日晁某出兵曾頭市之時,混世魔王樊瑞有沒有到金沙灘送行?」

    「哥哥,難道是在懷疑宋公明那日做了什麼手腳?」公孫勝有一些驚訝。

    「不是懷疑,而是確定!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而已!」晁蓋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如果晁某沒有判斷錯誤的話,金沙灘上的那陣吹斷認軍旗怪風應該是混世魔王樊瑞的手筆!」

    「這個好辦!」入雲龍公孫勝緩緩說道:「混世魔王樊瑞現在拜在了貧道的門下,如果當日真是他奉宋江之命吹斷哥哥認軍旗的話,貧道可以讓他出來作證,指認宋江。」

    「好,有公孫勝賢弟大力相助,揭露宋江真實面目的日子相信很快就會來到!」晁蓋說著,把臉扭向了白日鼠白勝:「白勝賢弟,那面折斷的認軍旗可否收入倉庫?」

    白日鼠白勝搖了搖頭:「這事兒因為關係到哥哥,所以小弟記得很清楚。那一日,小弟去收那面斷旗時,卻怎麼找也找不著了。」

    托塔天王晁蓋的眉頭了起來:「宋公明也真是小心,僅有的一點兒物證也讓他給毀了。」思索了一陣,晁蓋接著說道:「待救出楊雄兄弟和石秀兄弟之後,我們要派一個兄弟下山,尋找一個人證回來。那人雖然與這事並無牽連,但也能夠足以證明宋公明的假仁假義!」

    「此人是誰?」赤髮鬼劉唐起了好奇心。

    「唐——牛——兒!」托塔天王晁蓋一字一字地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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