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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生辰綱 第九十七章 收服蔣門神 文 / 西門霏月

    更新時間:2012-09-26

    蔣門神一夜沒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兒,便帶了一大包銀子去了一趟團練府,張團練安慰他道:「金眼彪施恩的父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牢城官營,如何吞得下快活林這偌大的買賣?再說那施恩已經被你打怕,如何敢再踏進快活林一步?你且回去,稍時本官自會派一個百人隊到快活林邊上安營紮寨,我倒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東西敢來捋虎鬚?」

    看著蔣門神千恩萬謝而去,張團練卻是納悶:「蔣忠這廝已與我相識多年,一向眼高於頂,怎麼今日裡變得如此小心謹慎起來?」

    張團練並不知道,蔣門神自從那日在濟州天仙樓輸給了撲天雕李應之後,心中不服,糾集了兩個同夥在路上想找李應的麻煩,誰知還沒出手,他的兩個同夥便身遭暗算,被人一刀斃命。那兩人相貌平平,武功也看似並無出奇之處,但招招都是以命換命的打法,令他難以應付。蔣門神拼著受了兩處輕傷,才算撿回了一條命,之後才去投靠了張團練,但自此他在泰山爭交時的狂妄收斂了不少。若非如此,他受張團練指使,與金眼彪施恩爭奪快活林時,施恩焉有命在?

    蔣門神這才吃了一個定心丸,回到快活林後,便躺在酒店外的交椅上安心入睡了。

    卻說托塔天王晁蓋存心要從蔣門神手中奪了快活林,早上起來向蔡衛知會一聲,便騎著那匹大黑馬來到了快活林。這一次他輕車熟路,逕直去了蔣門神開的那家大酒店,尋了一付座頭坐了,便依葫蘆畫瓢學著水滸中武松的路數,撩撥起蔣門神那個新娶的小妾來。饒是那婦人乃是西瓦子的出身,見多識廣,卻也被晁蓋瞧得紅了面皮,自是把頭轉向了別處。

    晁蓋倒也賴皮,換了一處座頭,還是盯著那婦人往死裡看。

    「哪裡來的不開眼的東西,卻有膽來這裡找打?」那婦人被晁蓋看的火起,待要發作,卻又想起蔣門神的囑咐,強行將怒火壓下,又把頭轉向了別處。

    晁蓋又換了一付座頭,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婦人。

    酒保見勢頭不妙,急忙上前道:「客官吃些什麼?」

    「別擋著大爺的視線!」晁蓋一把扒拉開了酒保,彷彿怕別人聽不見似的,大聲道:「古人云,食色,性也!故而大爺我別的都不想吃,就想吃那個水靈靈的小娘子!」

    酒保忍氣吞聲道:「客官別亂說話,那是我們主人家娘子。」

    晁蓋大笑道:「主人家娘子?不會吧,三個月前,大爺我在西瓦子還照顧過她的生意,怎麼今日飛到枝頭變鳳凰了?小娘子,你也真是的,從良了也不告我一聲,跟著大爺我可比跟著蔣忠那廝強多了,最起碼我不會讓你拋頭露面,當爐賣酒!」

    這一句話說的眾多食客都放聲大笑起來。「殺才,敢來這裡亂嚼舌根?」那婦人再也忍耐不住,從櫃檯裡衝了出來,拿起手中的酒舀子往晁蓋臉上打來。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果然如此,你這婦人倒也下得去狠手!」晁蓋嘴裡說著,腳下一晃,便閃了個乾乾淨淨,順勢在那婦人一推,那婦人便又飛回了櫃檯,一頭栽進了酒缸裡,真是出來得快,回去的更快。那些酒保和火家操持這傢伙圍了上來,卻被晁蓋一一放翻在地。

    眾食客見事已鬧大,害怕連累自己,齊發一聲喊,紛紛湧出了酒店。

    蔣門神從夢中驚醒,吃了一驚,一腳踢翻了交椅,大喝一聲:「讓開!」擠開了一條路,大踏步進了酒店。卻見晁蓋正端坐在長凳上,一手抓著一把花生米,一手拿著一個酒壺,一邊吃,一邊喝,很是愜意。而那幾個酒保火家,一個個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著。而他視若掌上明珠的小妾更是狼狽,頭臉都磕破了,一身都是酒漿,扶著牆壁方才站得住,雖說眼裡都快噴出火來,但卻不敢罵上一句。

    見了蔣門神,那婦人大喜道:「相公,快殺了這個該死的賊,也讓老娘出這一口惡氣!」

    「休得胡說,定時你等無端冒犯了好漢!」蔣門神見晁蓋猛虎一般的身軀,心中就先怯了三分,抱拳道:「這位好漢,下人若有得罪之處,小可蔣忠在這裡賠禮了。」

    「能屈能伸,倒還算是識時務。」晁蓋看了蔣門神一眼,心道:「若是別的事,晁某會放你一馬,伸手不打笑臉人嗎?可是今日,晁某是找茬來的,倒是饒你不得!」晁蓋稍一尋思,喝道:「你便是在泰岳爭交三年無對的蔣門神?看你也是一條漢子,只把這片林子讓與我,我便饒你一條性命。」

    若是別的事,蔣門神低個頭也就過去了,但是快活林之事非同小可,是萬萬不能讓的。蔣門神被激怒了,朗聲道:「閣下想要這片林子,贏了蔣某再說!」說著,雙拳如雙龍出海打向了晁蓋的面門。

    「來得好!」晁蓋也不躲閃,卻是伸出雙臂來架。不想蔣門神突然變拳為抓,抓住了晁蓋的雙臂,一扭身,一翹臀,便把晁蓋甩了出去。

    「果然耍的一手好相撲!」晁蓋人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輕輕落在地上,不禁讚了一聲。

    蔣門神卻是不想多事,收住拳頭道:「既然知道蔣某的厲害,還不快走?」

    「我是想走,可是要走也得這片林子換了主人!」晁蓋大喝一聲,頭下腳上,一雙腳如車輪似的轉了起來,看的蔣門神眼花繚亂,一個不慎,額頭上便結結實實中了一腳,緊接著,小腹上又中了一腳。蔣門神慘叫一聲,仰身便倒。晁蓋一個箭步竄上去,伸出缽盂般的拳頭剛要打,那婦人卻上前跪倒在地,哭道:「好漢,請饒我相公一條性命,這片林子就送與你了!」

    「你如何說?」晁蓋的拳頭在蔣門神眼前晃了一下。

    「這片林子本就是從金眼彪施恩那裡搶來的,今日被你搶去,倒也是天道循環。」蔣門神長歎了一聲,眼望著那婦人,卻是閃起了亮光:「蔣某此一趟孟州之行,雖說失了快活林,但得了娘子相伴,足矣!」

    晁蓋聞言,暗道:「這個蔣門神沒有想像中那般兇惡,倒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收了拳頭,衝著蔣門神道了一聲:「得罪了!」

    蔣門神被小妾攙著,勉強站了起來,強忍著痛道:「多謝好漢留蔣某一命,只是蔣忠去後,好漢要早做準備,因為這一大片林子並不是打了一個蔣忠便能一切順利的。州里的張團練已經打算在此地駐紮一個百人隊,只怕馬上就到,好漢要小心了!」說著,蔣門神一邊讓酒保火家收拾行李,一邊讓人去林子邊上叫一輛馬車過來。

    「沒有打虎藝,怎敢上山崗?沒有金剛鑽,敢攬瓷器活?」晁蓋抱拳道:「多謝蔣兄提醒,請一路走好。」

    不多時,那個出去叫馬車的酒保回來了,怯怯看了晁蓋一眼,對蔣門神道:「主人家,張團練的人馬聽到了風聲,剛要過來,卻被一人攔住去路,只好悻悻而歸了。」

    「什麼人有如此大的能耐?」蔣門神愣了一下。

    那酒保道:「小人依稀記得,那人好像是知州相公身邊的蔡富。」

    「知州相公?這也難怪。」蔣門神夫婦互相攙扶著向馬車走去。

    晁蓋心中一動,暗忖道:「此時搶了快活林,卻是無人照應,我又不能在此地久留,看這個蔣門神為人倒還可以,在此地又有一定威名,輕易沒人敢來招惹,不如暫且將快活林還讓他照看。」晁蓋一念至此,便出聲道:「蔣兄,請留步。」

    「好漢有何見教?」蔣門神吃了一驚,急忙轉過身來,那婦人更是緊緊摟住了自己的相公。

    「蔣兄如果有意,這一大片林子還請蔣兄照看,只是如何經營,要聽我的安排。」晁蓋正色道。

    蔣門神見晁蓋的樣子不像是說笑,不僅有一些意動,那婦人更是輕輕捅了蔣門神一下,意思是讓他應下來,畢竟,她的家人都在孟州,不可能全部帶到東潞州去。

    晁蓋見此事有些眉目,便又道:「蔣兄以前除去各方的打點,每個月能落多少銀子,某便給你多少銀子!」

    「此話當真?」蔣門神夫婦又驚又喜,他們夫婦雖說經營者這麼一大片林子,每月能收到許多利錢,但是大頭都讓張團練等人拿走了,能落在他手上的並不多,要不,他也不會讓自己寵愛的小妾拋頭露面。

    「某又說謊的必要嗎?」晁蓋微微笑道。

    「此人既然有知州相公做靠山,張團練和張都監倒是不敢再來尋事。況且看此人行事,是個豪爽之人,跟著他卻也吃不了虧。」蔣門神尋思了一陣,便衝著晁蓋深施一禮道:「好漢,蒙你青眼看待,小人夫婦感恩戴德,願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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