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4
看著火徐渭氣的直打哆嗦烏青發紫的嘴唇,林風的神色愈發的鄙棄,他的聲音也愈發的尖銳諷刺:「還有,夢兒只是屬於她自己的,不屬於我更不屬於你,我們憑什麼拿她打賭?」
「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火徐渭心中暗惱,自己還真是笨啊。上次就被這個傢伙無恥的語言攻擊打擊的體無完膚痛不欲生,這次怎麼又犯了這個低級錯誤。
「是麼?」林風也懶得搭理他,拉著林夢兒快步的向林族的方向走去。
火青山等人沉默的向前走了一步攔住林風所有的退路,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意圖很明確。
「怎麼?」林風的臉瞬間的冷冽起來,將林夢兒護在自己的身後,瞇著眼睛看著自己面前這些沉默但擋道的壞狗,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堂堂天星城烈炎族的青年才俊們竟然甘心的成為他們所附屬的蒼茫鎮火族一個少爺的走狗麼?還真是可笑哈!」
火青山的臉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動,似乎這譏諷說的並不是他一般。待林風譏諷的笑聲結束他才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我不管你和火徐渭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糾紛瓜葛,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也不會管。」他的身體慢慢的前傾,這是一個壓迫性侵略性的動作,火青山那曠野具有侵略性的眼睛盯著林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因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心奮而有些乾涸的嘴唇沉聲說道:「今天我們之間必有一戰,無關其他,關於……尊嚴!」
林風皺了皺眉頭,卻有些理解這個傢伙的想法了。想他們天星城一直高高在上猶若天上的明月,這兩個月內派來的劍聖卻被林笑塵如斬瓜切草般的殺的所剩無幾。這對他們是無法理解無可原諒的,就像是高高在上的雄鷹怎麼可能被臭水溝的老鼠吞噬的點滴不剩?而偏偏他們對著老鼠還無可奈何,年輕人總有些脾氣,他們便想藉著打敗林風重新樹立自己的尊嚴,將自己的榮耀自己的尊嚴再次的收回在自己手中。當然,幹掉林風一直是他們不懈的追求。
「好吧。」看了看周圍圍得密密麻麻的烈炎族眾人,林風有些頭痛無奈的答應道。若是只有他一個人,他有十足的把握完好無損的衝出去,但是現在有夢兒在身邊,他不敢冒險。
看著火青山已經揮手讓其他人推開,但眾人仍隱隱的將他包圍在中間,林風有些頭疼了。
看了一眼旁邊歡呼雀躍興奮至極的火徐渭,林風再次出口說道:「不過既然是火徐渭首先提出的要求,我們也不妨借此時機一次性的將問題都解決了吧。」
「你想怎麼解決?」火徐渭下意識的退了幾步,沒辦法,林風不僅嘴毒,手更毒!
「就按你先前說的那個賭注,不過要稍稍有些變化。」林風定定的看著火徐渭說道:「要是我贏了,以後你就不許四處的張揚你們那所謂的婚約,也不許再去煩夢兒。」
火徐渭的眼睛瞬間的亮了,在他心中,火青山劍者八品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輸?生怕林風反悔他快速的說道:「那麼,要是你輸了怎麼辦?」
「呵呵,我要是輸了,自然就死了。」林風看著火青山滿眼都是笑容的說道:「既然我死了,自然就眼不見心不煩,你想做什麼我也無力改變了,不是麼?」
「好,一言為定!」火徐渭的眼睛愈發的亮了,那句話怎麼說的,顧目盼兮,眼波流轉。
看著火徐渭伸出來的手,林風卻並沒有擊掌為誓,他甚至看都沒有再看火徐渭一眼,跟在火青山的後面快速的朝著不遠處的擂台。
不得不說,林風絕對是那種氣死人不償命,讓人死了活了又鬱悶吐血三升而亡的傢伙。火徐渭的手尷尬的在空中呆了好久才漲紅著臉憤憤的將手放下。
「上了擂台就有你好看的了!混蛋!」火徐渭憤憤的說道。
林夢兒早就在林風的示意下和林憐花林惜君站在了一起。
「天星城烈炎族火青山。」火青山按著標準的比試禮儀行了一禮說道:「請指教。」
「林風。」林風也敷衍的拜了一禮,只是心中卻十分的彆扭,怎麼這麼像拜天地?
待林風直起身子,火青山已經長劍在手,化成了一團火焰撲了過來。
看到自己的對手也是一個不要臉的傢伙,林風心中愈發的警惕,早就出現在手中的斷劍攜帶著大量的金黃劍元快速的上撩,直直的擊向那團火焰。
乒乒乓乓,兩人的動作快到了極致,就在大家眼花繚亂的時候就飛快的交換了幾十招。
接觸的快分開的也快,兩人的身影似乎一觸即分。
「果然沒有令我失望!林族人果然不同尋常。」站在擂台一端的火青山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如同撫摸自己的情人一般一臉沉醉的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長劍,眼中戰意愈烈。
「恰恰相反。」林風搖了搖頭說道:「天星城的人也不過如此!」
「在天星城我只不過屬於青年一代二流的傢伙。以後你去天星城的時候自然就不會這麼想了。」火青山卻沒有動氣,他裂開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如果你今天能活著走向擂台。」
語氣雖輕,話語雖然平靜,但任誰都能聽出裡面的森然殺意強烈戰意。
林風卻懶得答話,斷劍一翻就欲朝火青山衝去。
「你真的沒有一絲高手的覺悟風範。」輕輕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火青山舉起了劍。
「火兒火兒燃。」隨著長劍舉起,火青山輕輕的念叨著。
如同那次後山突然遭受那個令他心悸的弱水族黑衣人一般,隨著這句平常至極甚至有些玩笑的話語,隨著那輕輕舉起的長劍,空氣中突然有了一種炎熱的感覺。
雖然沒有風族劍聖那般的製造了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天地,但是威力仍不容小覷。
林風那變異的眼睛可以清楚的看到,空氣中的元氣開始快速的跳躍,或者說是燃燒。
他們雖然沒有劍意,但是苦連劍法所形成的一種特殊的劍勢也非常了得。
林風心中念頭急轉,腳步卻沒有停下,白癡都知道在火還沒有著開的時候撲滅最容易。
看到了林風凌厲的劍氣,火青山輕輕的抿了抿嘴唇露出一個不屑或者輕鬆的笑容,長劍輕輕的一抖,火兒就快速的朝著林風撲去。
一股炎熱至極狂暴至極的元氣隨著那輕輕抖動的長劍快速的朝著林風撲來,隱隱有枯焦味道傳來,林風不由的怒了,血可流頭可斷髮型不能亂,這些人怎麼這麼討厭,次次都要招惹他頭髮?你們又不是沒有?!林風委屈的想到。
神識也快速的出動,團團的圍在他的面前。想到了五年大比最後林建用出的神元劍,林風心念一動,神識也快速的形成劍的形狀在眼睛的指引下快速的切割著火青山的火兒。
看著依舊快速沒有絲毫停滯向自己推進的林風,火青山輕咦了一聲,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烈了。「火兒火兒舞。」隨著口兒吐出這句話,他的長劍也慢慢的舞動起來。
開始還極慢極緩雖有美感卻給人一種兒童才學舞蹈的幼稚感覺,然而隨著火兒的舞動,似乎給了他某種啟示,長劍的動作也越大的輕靈飄逸妙不可言。
圍觀的眾人很快便沉迷於這美妙的劍舞之中,烈炎族的一個人神情更是興奮。
林風卻感到苦不堪言,隨著那劍舞,空氣中的火兒愈發的活躍炙熱,像是調皮的孩子卻又似頑皮的精靈,密度強度飛快的增長著,即便以他的眼睛也看不出太多的薄弱處了。
這是一個極難纏的對手!林風感到自己如同處於一個巨大的火爐當中,甚至連他的斷劍都隱隱的有了一絲熱意,神識也似乎被那些可怖的火精靈糾纏的欲仙欲死了。
他卻不知道,火青山雖然在烈炎族實力不弱,地位不低,但是他卻處在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因此火青山對自己的要求也愈發的嚴格,練劍更是自虐的選擇在一個地下熔漿處。
遇強則強,林風本就是一個驕傲至極的人,他的功訣他的劍元他的神識他的精元他的一切都是驕傲至極的東西,雖然當下還很弱小,但仍不允許別人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
林風沒有連那種繁雜的劍法借助劍法形成各種劍勢,他一直練的都是天教給他最簡單的本能劍法,很明顯,在這種場景下,這種劍法有著一種無法彌補的缺憾。
但是林風卻沒有氣餒,相反,此時的他心中鬥志高昂。
身處炎炎熔爐中,雖然身上已經滿是汗水,毛髮也發出了難聞的枯焦氣味,林風卻沒有絲毫的憤怒。神識感受著火精靈那妙曼卻危險恐怖的舞蹈,林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很美妙的劍舞,很可愛的火精靈,很強悍的對手。」林風突然開口說道。
然後他舉起了劍,天告訴他天底下最牛.逼的劍法就是無招,雖然在沒有達到頂級劍客的時候使用無招就是裝逼,就是最大的傻逼。但是最簡單的東西用的次數多了就是牛.逼。
況且我們無恥的林風會的並不是只有那本能劍法,他還會神識,他還會精元。
哦,他還有那神奇無比的眼睛。所以在無孔不入的神識的撕裂下,在那能看見元氣流動的眼睛幫助下,林風狠狠的一劍力劈而下。
似黃河之水天上來,轟隆隆的從九天之下傾瀉而下,又似滾滾的雷聲堅定無比不可置疑的劈開一切,林風那野蠻的劍狠狠的割開了火青山的劍舞,撕裂開了那舞蹈的火精靈。
當然,相對於火青山那美妙妙曼不似人間的劍舞,我們林風先生的動作實在是野蠻粗魯粗鄙到了極點,但是現在是打仗哎,保命要緊啊。
正在曼舞的火青山被打斷了,那滾滾層層疊疊的火精靈便撕裂了。一道洶湧澎湃的金色劍光穿越了滾滾炎熱的火苗,打開一條筆直通向火青山的通道。
被打斷的火青山有了片刻的驚愕,但是很快他就輕輕的抖了抖劍,隨意的化解了林風那看似無可匹配實在外強中乾的一劍——大多的劍元在撕裂火精靈的時候已經被消耗掉了。
輕輕的舉著劍,火青山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得不說,你的劍很厲害,但是太過於野蠻了。我這劍舞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野蠻暴力的終止呢。」
看著林風很是不爽的表情,自然知道林風那如毒蛇般的嘴巴,火青山露出了一個苦澀的微笑說道:「不過我很喜歡,至少你讓我知道我以前認定的事情有些是錯的。」
林風不由的大喜,眼巴巴的看著火青山,大眼睛用力的眨啊眨的,表情很是渴望很是期盼,既然你喜歡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可以不打了?要知道,我們林風可是堅定的和平主義者。
「所以,為了表達我對你的喜歡,對你的敬意。我決定將我從未讓世人知曉的那劍用出來讓你開開眼界。」火青山瞇著眼看著林風定定的說道:「以前見到他的人都死了,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夠是一個例外。」
「……」林風恨不得將他的笑臉打成豬臉,這是耍爺玩呢?
不待火青山出招,林風已經再次快步的竄了出去。
「火兒火兒」這次火青山只是叫出了火兒火兒四個字。他的神情也漸漸的變得慈祥起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空中,就像,就像看到自己的子女一般。
這次感受很不妙,因為林風感到隨著那火青山叫出火兒火兒的時候,且不說空氣中那股滾滾的熱力增長了十倍不止的火精靈,就連他的身體中都有種燃燒的跡象。
「這是什麼鬼東西?」感受著體內已經開始慢慢燃燒的火焰,林風很是鬱悶。
「他們是我的孩子。」火青山的聲音像是睡夢中的夢囈一般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