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3
「這兩天你就在家好好的把你脖子洗洗乾淨,待二天後小爺好砍你項上狗頭!」林風看著臉紅腦脹快要崩潰的林建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林建反而不怒了。他看了看林夢兒,又看了看林風,露出一個陰森至極的微笑:「如此,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兩天能夠搞出什麼花樣。林夢兒,我先前說過的話永不收回,永遠算數!」
而後冷冷的衝著兩人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看著林建漸漸遠去的身影,林風再也支撐不住,一頭便栽倒在林夢兒的懷抱中。唔,香香的暖暖的軟軟的溫溫的,真舒服。這是他昏迷前腦子中最後一個想法。
和林建硬拚的幾招早就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神識算計,林建這個外力一撤走,林風心中最後清醒的理由便沒有了,他便理所應當的倒進了身邊溫暖的懷抱。
林夢兒的傷勢也十分的嚴重,但是看到林風毫不猶豫的倒下,她自然就不能倒下了。
小心翼翼再次抱起林風,林夢兒衝著老頭子稍稍點頭示意便揚長而去。
看著林夢兒沉默倔強的身影,每個人都感到自己的心頭多了一些莫名的溫暖的感動的東西。誰也沒有主動上前想要替她接過林風,這些從頭看到尾的人們覺得此時任何摻雜進去都是一種多餘。昏迷不醒的林風就應該有林夢兒抱著,然後就這麼沉默的走著走著。
老頭子沖林雄輕輕的點了點頭,林雄便起身找過一個人,細細的吩咐了幾句。一個表情劍意木訥的人便遠遠的跟在林風林夢兒的身後。
一路踉踉蹌蹌的走著,林夢兒艱難的保持著林風不至於他掉出自己的懷抱。
她滿頭的青絲胡亂的垂在胸前,上面沾滿了血水,卻不知究竟是她的還是林風的。她只感到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似乎隨時就能睡著一樣兒。
終於,林夢兒一個恍惚,手中的林風便直直的朝著地面墜去。就在手中一輕的瞬間,林夢兒睜開了眼睛,而後身子一滾,在林風落地之前堪堪的擋在他的身下。
一百多斤的身體重重的砸在林夢兒的身上,將她原本就糟糕至極的身體砸的越發糟糕。然而承受巨大痛苦的她卻笑了,舒心的笑了,如春日百花齊放般明媚的笑了。
發自內心的舒心的笑容靜靜的綻放在她滿是灰塵鮮血的臉上,看上去愈發的驚心動魄動人心弦。她憐惜的看了看仍昏迷不醒的林風,咬了咬嘴唇,抱著林風再次艱難的站了起來。
彎彎曲曲的小道上,一個滿身灰塵的妙齡女子抱著同樣衣著襤褸的男子搖搖欲墜的走著,一滴滴血水靜靜的從他們的身上流下,在他們的身後牽成一條血線。
「夢兒?」林笑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林夢兒的身前,此時正憐惜的看著她。
林夢兒茫然的抬起頭,看到遠處林風那棟飄渺的房子,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憐惜,一臉心疼的林笑塵,蒼白乾枯的嘴唇動了動,而後一頭栽倒在地。
林笑塵趕忙接過兩人,伸手在林夢兒的脈搏上把了把,確定她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脫力而已才放下心來。看著陷入昏睡中的林風,又看了看方才倒下的林夢兒,林笑塵輕輕的歎息一聲:「唉……卻不知道這麼遠的道路,夢兒這個傻丫頭是怎樣用這具疲倦至極的身體將你這個睡如死豬的傢伙抱回來的。風小子,你欠夢兒的多了啊!」
看著仍昏睡不醒毫無所覺的林風,林笑塵忍不住用手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腦袋:「清淺清淺,還有清淺,你這該死的小子,你怎麼對得起夢兒啊!」
原地歎息了一會兒,林笑塵才抱起兩人走回屋中小心翼翼的將兩人放下。分別為兩人做好治療後,林笑塵輕輕的帶上門走了出去。
一左一右兩個屋子中,兩個少男靜靜的沉睡著。
直到月上柳梢,林風才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看著自己身下熟悉的床鋪,林風茫然的看著天花板,突然輕聲的念道起來:「夢兒,夢兒?」與此同時一躍而起從床上瘋一般就要衝出屋門。
「她早就走了。」林笑塵照例坐在屋頂,見狀冷冷的說道。
「她走了?」林風停下了腳步,連忙問道:「爺爺,那她沒有事吧?」
「廢話!」一提到這林笑塵就忍不住要發火:「她那麼嬌弱的一個小姑娘辛辛苦苦把你這個五大六粗的大男人從演武場抱回到這裡,你說她能有什麼事兒?」
「爺爺你別急!」林風著急的問道:「她究竟有沒有事情啊!」
「別問我。我不知道。」林笑塵將腦袋一扭,看起了月亮。
「哦……」林風悶悶不樂的哦了一聲,而後問道:「那她有沒有吃過晚飯才走?」
「沒有。」林笑塵沒好氣的回了一聲,然後瞬間就明白過來:「好啊你個臭小子,竟然能夠套出我的話了。有這個機靈勁用在修煉上,怕是早就劍聖了吧。」
「嘿嘿……」林笑塵傻傻的笑了一聲而後跳上屋頂,搖著林笑塵的胳膊撒嬌:「好爺爺,你就別賣關子的,夢兒究竟有沒有事情啊。你知道我很急的。」
「去去去。」沒好氣的推開林風,林笑塵吹鬍子瞪眼:「少來煩我,想要知道就自己去看看去。哦,你不知道夢兒的家,來來來,我給你指指路,出門右拐一千米第一家就是。」
「爺爺……」林風不滿的叫了一聲。
「哦……」林笑塵拉長了尾音:「現在知道自己不是人了,現在不好意思見人家了?」
看著天邊的明月,林笑塵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夢兒多好的姑娘,從小就粘你,你們一起青梅竹馬也有十幾年了吧。怎麼偏偏就半路殺出個水清淺呢?你也是啊,花心!」
「是我對不起夢兒,可是……」林風咬了咬嘴唇,此時說什麼都是推脫都是借口。
「好吧。」林笑塵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狠狠的摁了摁林風的腦袋:「她沒什麼大礙。你確定不去見她趁機修復你們之間的裂痕麼?她對你還是很關心的……」
「爺爺……」林風跳下房頂,不滿的叫道。
「好吧,臭小子,剛套出話就準備翻臉不認人啊!」林笑塵再次的吹鬍子瞪眼。良久頹然,有些苦澀的說道:「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便你怎麼折騰了。」
林風早就逃之夭夭不見所蹤了。
「明天,後天!」林風苦惱的撓了撓頭,只剩下兩天了啊!時間還真是緊促啊!
靜靜的盤坐於月光下,林風運起了【鍛神】好好的修煉著神識。這段時間任憑【烈焰歸元丹】霸道的藥力化成劍元在破碎的經脈中流竄,除了將經脈毀滅的愈發破敗外,倒也將**錘煉了一遍,竟然類似於妖族的煉精了。
兩個時辰後,恢復好神識的林風往嘴中丟了幾粒【烈焰歸元丹】。面前不知何時已經放了一大堆的藥材,都是【劍元丹】的材料。左手邊放著一大堆的【噬劍草】。也虧得越明心給他留下了那麼多的【噬劍草】,否則僅憑這幾天的敗家,他又得發愁了。
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一步步過程,不一會兒,林風的右手便出現了一個可愛喜人的銀色小丸子。心中暗喜,表面卻不動聲色,林風的心神卻如井水水波不驚。
龐大的神識瞬間分出一部分維持著銀色丹坯的穩定,其餘的神識洶湧的朝著經脈流去。牙齒咬破一粒【烈焰歸元丹】,神識瞬間的包圍著藥力而後在經脈中運轉幾圈,金色劍元便飛快的壯大起來。
這幾日的肆意使用破壞也不是沒有半點用處,起碼眼前林風的經脈神識承受力就大上許多。加上這幾日不節制的使用【烈焰歸元丹】,他對神識劍元的控制也明顯好了許多。
金色劍元在神識的包裹下飛快的竄上左手,他左手在金色劍元到達的一瞬將【噬劍草】的精華釋放出來。剛剛好,金色劍元團團的將精華包裹其中。
「成了!」感受著在手心中流轉不休狂暴至極卻始終突破不出去的【噬劍草】精華,林風的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果真蒼天不負有心人啊!
然後他的心神瞬間的收斂,就在他狂喜的時候,右手的銀色丹坯一個不穩差點就爆裂起來功虧一簣了。好險好險啊。
兩股神識慢慢的靠攏合在一起。狂暴的【噬劍草】精華一遇見銀色丹坯就兇猛的撲了上去,可惜銀色丹坯卻如同泥沼一般,它剛一撲上去便瞬間的被淹沒難以動彈了。
「嘿嘿……」林風看著被黏住的【噬劍草】精華,神識慢慢的旋轉,將裡面的雜質慢慢的剔除出去,銀色丹坯愈發的光彩照人晶瑩剔透了。
沒有劍元,氣海也空蕩蕩的自然就沒了心火。林風便將神識凝聚,按照魔界煉藥的方式凝聚出了神識之火慢慢的煉製著。
銀色丹坯漸漸的融化成了液體,如同露珠一般的滾來滾去,煞是可愛。
林風愈發的凝重,神識之火小心的烘烤著每一處液體。待不再有雜質,神識之火轉化成了神識之冰,銀色液體瞬間的凝滯成了一粒銀色的小丹藥。
欣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丹藥。林風喜極而泣:「大爺的,終於把你丫給煉製出來了。真心不容易啊!親愛的劍元,你終於要重歸我的懷抱了啊!」
將丹藥丟入口中,任他化成一股暖流滋潤經脈,一股莫名的劍元慢慢的產生。
這股劍元似乎具有某種神奇的力量,它流過處破敗的經脈瞬間的被修復,然後一股金色的劍元從被修復的經脈中如泉湧般的滾滾而出。
林風終於放心了,哈哈,林建你這個賤人,等著小爺將你打成豬頭吧!
暖流緩慢但堅定的移動著,不一會兒就流到了林風腹部的位置。
就在此刻,林風的臉色變了。
體內的被暖流修復的經脈中產生的劍元似乎發生了某種戰鬥!
而正在修復經脈的暖流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瞬間的加入了戰圈。
那些由暖流修復經脈而產生的劍元就像是暖流的孩子一樣,不同暖流修復的程度不同,產生的劍元也不同,因此便引發了不平衡,勢力稍強一點的便想吞噬弱點的壯大己身一統江湖,弱小的也不甘示弱,聯合起來便展開了混戰。
感受著經脈中痛徹心扉的痛意,看著剛被修復又被摧毀的經脈,林風懊惱的抓了抓頭髮,這個丹藥還沒有煉製成功,最多是一個畸形的變種。
也幸虧自己這幾天使用【烈焰歸元丹】產生四品劍元在經脈中使勁的折騰,此時的造反雖然難以忍受但並不致命,換一個人早就死翹翹翹辮子了。
待體內的翻江倒海平息,林風苦笑的看著恢復原狀的經脈,鬱悶的抓了抓頭,苦笑的說道:「怪不得自己剛才沒叫它【劍元丹】呢,原來在自己潛意識中就當沒有當它成功。」
時間緊迫,便沒有了時間感慨歎息沮喪。林風快速的恢復好神識,準備重新煉製丹藥。
咬破一粒【烈焰歸元丹】,待其壯大到四品劍者的強度,林風左手釋放出一把【噬劍草】的精華,劍元包裹,神識探入其中細細的想要將他們攪拌均勻。
哪知神識剛探入其中,【噬劍草】的精華便爆裂開來。
「草!」感受著自己神識那種難以形容的疼痛,林風無語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殘渣廢屑。
「再來!」咬了咬牙,林風再次咬碎一粒【烈焰歸元丹】試驗起來。
月亮悄無聲息的走了,太陽公公爬上來了,太陽回家了,月亮又出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風一臉疲憊的看著自己手中變了模樣的【噬劍草】精華,裂開嘴笑了起來。然後他右手瞬間的動了起來,一個銀色丹坯飛快便形成了。
小心翼翼的將神識合在一起,啪的一聲,銀色丹坯碎了,濺了他一身銀白。
此時,已是十月三十號的深夜,距離總決賽還有一天一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