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7
「我這樣天縱之姿還是依靠各種的丹藥才堪堪的達到劍者四品。這個林建先前剛剛晉入劍者三品,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也劍者四品了?」林風的臉色難看至極。
看著囂張大笑離去的林建,林風恢復實力的願望愈發的迫切。
回到家中,林風片刻不停的來到爺爺的小山谷做完每天的訓練。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對恢復實力如此的渴望。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浪費任何一秒鐘都是十分可恥的行為。
靜坐於地,林風服下一粒【溫柔歸元丹】,閉上眼睛靜靜的體味著三品丹藥那溫柔如水般的藥力緩緩的在破爛的經脈中流動遊走。
秋風輕輕,有葉落下。一片紅於二月花的楓葉慢慢的從林梢飄落,而後晃晃悠悠的在空中遊走,不規則的紅色將軌跡將秋日高遠的天空切割的亂七八糟,如小孩在亂塗。
更多的秋葉瑟瑟飛落,相互追逐著打鬧著而後覆蓋於林風的身上。
秋葉漸多,秋風漸大,秋日愈高。
小山谷中便是漫天鮮艷的蝴蝶翩翩飛舞,煞是好看。萬葉呼嘯間,有一少年靜坐於地,緊閉雙目酷似冥想,漸漸的便被無邊的落葉淹沒消失不見。
月兒月兒起,有月華靜靜灑下,給天地間披上一層潔白的輕紗。
月光雖然溫柔,但秋日霜華,自有一番肅殺一切的涼意縱橫於天地。
一堆紅葉堆積於地,在這冷寂的月光中一動不動。
漸漸秋風起,紛紛落葉飛。
一片紅葉不情不願的從那堆落葉上飄走,在空中畫一個圓圈重落於地。
沙沙風吹地,那堆落葉突然猛地長高一節,而後呼啦啦的各自紛飛。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苦悶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靜靜的立於月光下。
「好美好的月光,好皎潔的明月,好燦爛晴朗的星河啊!」少年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天宇,不由自主的感慨起來。隨後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影惱火的說道:「天地之間的這一切,譬如清風明月,燦爛星河都是如此的美好,可為什麼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就這麼不美好呢?」
「【溫柔歸元丹】的藥力太弱太慢,雖然對我的身體經脈恢復有一定的效用。可是遠遠不能達到我的要求。可惡,該死的幻,會不會被天劈傻了,現在一接觸到劍意之類的東西都害怕的像一隻土撥鼠?」林風唉聲歎氣的自怨自艾一陣兒,轉身向家中走去。
躺在床上,想著明天還有的比賽,林風快要瘋了。
「【原版歸元丹】的藥力應該比【溫柔歸元丹】的要強些,就是不知道我這可憐兮兮的經脈能不能承受的住啊!」林風想了想,進入識海開始翻閱起【藥經】來。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個可以緩緩修復經脈的丹藥,小心的煉製出來服下,感受著自己那破爛經脈一絲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轉好,林風自嘲的苦笑起來,聊勝於無吧。
百般愁苦的睡了過去,林風在夢中夢見自己煉製出了四品【劍元丹】然後他恢復了實力,然後他酣暢淋漓的將林建神馬的都打的落水流水跪地求饒慘不忍睹,然後他就笑醒了。
「唉……」林風看著已經大亮的天空,心情愈發的愁悶,我想要四品【劍元丹】啊啊!
今日.比賽的人有九十一人,也就是還有一人輪空。林風屁顛屁顛的跑到那小黑板面前,卻失望的發現自己的狗屎運在比賽開始第二天就已經用完了,他還得打。
「糾結啊糾結!」愁眉苦臉的走上一號擂台,林風苦悶的看著自己的對手。
「四十七號?」林風看著對面的那個人疑惑的問道。
那人看到是林風三十六號這個無惡不作的歹毒傢伙,二話不說退後三步。飛快的從擂台下接過一個東西放在台上打開。
林風好奇的伸長脖子看著,但很快臉色便黑的像一塊陳炭。
只見那四十七號飛快的拿出一個鐵製的頭盔帶上,護目鏡什麼的一應齊全,身上更是穿上了一套鐵製的衣服。哦,還有一個伸到擂台下面的呼吸管子。
用腳趾頭想就能夠想明白,這定會防霧防水防毒氣,防膠防癢防林風了。
這還沒完,那人警惕的看著林風的一舉一動,而後飛快的在自己的身邊觸手可及的地方放了好多棍子,然後才握著長劍定定的看著林風。
「唔……」林風鬱悶的摸了摸鼻子,心中無語的同時眼角也帶上了一絲笑意:「不錯不錯,準備工作做得倒是很齊全嘛。小伙子前途不錯啊!」
「嘿嘿。」因為帶著頭盔聲音嗡嗡的四十七號得意的說道:「那是自然,你有過河橋,我自有登雲梯。為了對於你這個惡魔,我們昨日可是通宵研究戰略,你的一舉一動都防著呢。」
「……」林風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樣。上下的打量著裝備齊全武裝到腳趾的四十七號,林風笑了起來:「雖然你們很聰明,但是……」
身子驟然發動,斷劍輕輕一帶就將四十七號狂舞的長劍帶到一邊,一拳砸出,頭盔男便仰天而倒。然後林風騎坐在他的腰間,順手拿起了身邊的一個棒子。
「知道什麼叫做作繭自縛麼?」林風的笑容愈發的燦爛:「兄弟,帶著這麼一身破銅爛鐵,你就沒感到你的身體很不靈活,笨的就像一頭大笨熊?!」
林風心頭是真的高興,他最害怕的就是對方無恥的和他比拚劍元,現在倒好,這丫主動將自身劍元隱藏於一身鐵衣之下,簡直就是自己綁住了自己的手腳嘛。
這真是一個最好的對手,林風覺得自己這次贏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撲倒在地的四十七號看著騎坐與自己身上的林風頓時傻了眼。呆呆的看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一臉緊張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要對我怎樣?!」
「額……」林風鬱悶的拍了拍他的頭盔腦袋:「你一個大男人的,我能對你怎樣?只不過有一個小小的條件需要你配合一下而已。」
看著林風淫笑著兩個手指比出的小小的一個空間,四十七號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純潔:「要我答應也可以,你先從我的身上起來。」
「你當我傻啊!」林風鄙棄的看著裝純潔的四十七號道:「你先答應,否則我就不起來。」
「你先起來我再答應。」四十七號一臉的堅持。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是不起來!」林風比他還堅定。
「額……」下面的觀眾看不過去了,紛紛咒罵起來:「你們兩丫要打情罵俏回家去,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我我的好不害臊!」
林風:「……」
四十七號:「……」
「現在人們的思想怎麼這麼不純潔?!」林風鄙棄的朝下面比了一個中指。
「就是就是,小小年紀思想就這麼齷齪,長大了那還了得?」四十七號夫唱婦隨。
「好了,你先投降吧。」林風看著和自己統一了戰線的四十七號溫和的說道:「這些有關於精神文明建設,如何保持青少年思想純潔性的課題我們擂台下再好好探討。」
「你先從我身上下去再說。」四十七號有些彆扭的動了動身子,臉上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潮紅,聲音扭捏的說道:「你這樣壓的我很不舒服。」
林風:「……」
台下的觀眾更是群情激奮,大罵台上的狗男男,光天化日之下臭不要臉。
「你當真不認輸?」林風感到自己的心在抽搐在滴血,小爺我可是一個斯文的文明人,真的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想使用暴力手段啊!
「你先從我身上起來。」四十七號一臉的堅決,他的目光得意洋洋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重重盔甲道:「否則,悉聽尊便,我看你能何以奈我?」
「切,死烏龜,欺負小爺心地良善是不?」林風咬牙切齒的看著一臉欠抽的四十七,而後掂了掂自己手中的棍子,在他耳邊的頭盔處重重的敲擊一下。
「嗡……」四十七號感到自己的腦袋都快要被震聾了。一股嗡嗡嗡的聲音透過耳膜飛快的朝著他的腦袋中鑽去,然後他鼻子耳朵中都是惱人的癢意。
「哼!」林風的表情有些猙獰,長棍一下一下不住的敲擊著,重重的音波相互疊加慢慢壯大,四十九號張大著嘴巴,以期散去一部分的噪音。
「小樣兒,非逼小爺出絕招。」林風痛恨至極,右手揮舞不停,在空中留下一個個虛影,下手卻愈發的重了。
「住手住手住手啊!」四十七號驚駭欲絕的大叫起來。卻不知是因為頭盔中的聲音太響淹沒了他的聲音,還是林風刻意的忽略。
終於,在某一刻,各種聲音和頭盔達成了共振,鐵製的頭盔劃拉一下碎成了幾半。裡面那個可憐的小傢伙早就被震昏過去了。
看著昏迷的四十七號,林風站了起來,迎著悠悠的秋風幽幽的說道:「奈何奈何。哥本良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