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9章戰告捷
聽到黎邈的話語,左妖只感覺心裡一陣暖流,他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快要被遺忘的人,竟然還能被冰雀門的高層們如此的重視,甚至還親自過來一趟噓寒問暖,這讓寂寞慣了的他,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很想壓制住這份感動,但是自己的眼眶卻已經紅潤了,他實在是無法按捺住內心的這份感受,因為他從小到大,就沒有人如此的關心過自己,尤其身在他鄉,非常無助的時候,這樣的關懷絕對稱得上是一劑催淚彈。
感化別人的前提,就得讓別人感動,這也是黎邈準備用在左妖身上的一個方式,他認為,左妖之所以可以為了修煉而自宮,完全就是因為他內心世界的堅韌和強大,這種人,當他真正決定要做一件事的時候,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也沒有任何困難可以阻撓住他,想想看,砍下胯下之物得需要多麼大的勇氣,這絕對是常人難以理解的範疇。
所以,黎邈堅信,只要能徹底的感化左妖,讓他真正把冰雀門當成了自己的家,那麼左妖就會對冰雀門百分百的忠誠,也就不會出現背叛自己的情況了,這也正是黎邈如此自信的原因所在,因為他已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之處。
只要自己可以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這個事情的風險還是非常小的,前提是,自己必須足夠的真誠,把個人的憂患和冰雀門的生死存亡結合在一起,如此一來,左妖覺得自己也應當為冰雀門盡一份力了,整個事情,又能夠往樂觀方向展了。
「我左妖何德何能,受到如此抬愛,我」左妖說著說著,也忍不住抽泣起來,那副翹著蘭花指擦眼淚,梨花帶雨的模樣,仍舊像個女人,看來左妖這輩子是不太可能轉變成一個爺們了,因為他的那股女人味已經深入骨髓了。
「左妖同仁不必如此,你再這樣,我都要無地自容了。」司空凍趕忙站起身來扶了扶左妖,與此同時也是給了黎邈一個眼色,示意黎邈可以展開攻勢了,因為已經到了最佳時機了。
黎邈微微點頭,心裡也是非常慶幸,有司空凍這樣一個幫手,真的可以說是事半功倍的,因為在很多地方,他都可以彌補自己的不足,而且還可以非常自然的和自己打好配合,這一點絕對是難能可貴的。
「左妖,這樣吧,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就不耽誤你時間了。」黎邈再提的提到了這個神秘的事情,進一步的引起左妖的好奇心,如果說左妖剛才沒好意思多問的話,那麼現在黎邈和司空凍馬上就要走了,而且對他還這麼好,他再不問一下,是不是良心被狗吃的呢。
說完了話,黎邈果斷和司空凍一同選擇離開,而且在這一點上,兩個人表現非常有默契,不像是其他人那樣,一看到同伴要離開了,自己這裡先愣住了,這足以看出,司空凍果然是個非常的聰明的傢伙。
眼看著黎邈和司空凍就要走到門口了,左妖終於話了,從他那糾結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早就想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只是礙於情面一直沒有說而已。
「二位請留步。」左妖快跑兩步,來到了兩人的面前,臉上的表情也已經告訴了黎邈,我馬上就要問你們事情了。
在這個時候,黎邈和司空凍都已經非常清楚的意識到,這左妖已經上鉤了,而且是非常自然的上鉤了,接下來做的事情,就是慢慢的提桿了,不過這條魚比較肥,還不能提的太著急,得等他把鉤狠狠的咬住,跑不掉了以後,這時候再收桿,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左妖同仁,還有什麼事情嗎。」司空凍表現出了一副比較著急要走的樣子,也不禁讓黎邈佩服起來,沒想到這老東西也有演戲的天賦啊,竟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會演戲,不會忽悠的話,這司空凍也做不到今天的這個位置啊。
「敢問一下,是不是咱們冰雀門生了什麼事情。」左妖這句話看似非常普通,但是一個「咱冰雀門」,就足以說出冰雀門在他心裡的地位了,所以聽到這番話後,黎邈和司空凍也是會心一笑,準備給左妖解釋一下了。
「不瞞你說,冰雀門現在確實過得不好,而且接下來也是非常的被動,算了,不能給你講這些事情,畢竟把這些事情強加到你的身上,是對你的不公平。」黎邈說完這句話之後,再次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準備開門走人。
這一招,黎邈稱之為欲擒故縱,他故意不把事情說清楚,目的就是進一步的加深左妖的好奇心,以及刺激他的底線,一旦讓他覺得冰雀門的事就是他的事的時候,讓覺得自己應該和冰雀門同生死共存亡的時候,就到了黎邈該給他說明情況的那一刻了。
「您這是什麼話,我雖然不是冰雀門的人,但是吃住在此,也算是這裡的一份子了,冰雀門有事情,就算我幫不上什麼忙,但也應當盡一份力,若是您瞞著我,怕是涼透了我的心腸。」左妖說這番話的時候,讓黎邈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真情實意,看得出來,這傢伙是真的把冰雀門當成個家了,否則他不會說出這番話。
雖然在嚴格意義上說,左妖仍然是一個俘虜,被禁錮了自由,也沒有選擇生死存亡的權利,但是,冰雀門近段時間給予他的各種待遇,也讓他改變了自己的態度和看法,他也覺得,冰雀門是一個開明的門派,他們完全可以做到既往不咎,也完全可以給自己想要的一切。
這都是黎邈未雨綢繆的結果,如果黎邈在上次總結大會結束之後,就對左妖置之不理了,想必現在的黎邈,就算磨破嘴皮子,也未必能夠說服左妖了,因為有很多觀念已經在他的頭腦中根深蒂固了,說再多也是沒用的,同樣,黎邈之前做足了功課,現在對於他而言,說服左妖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所以說,考慮的長遠,才可以讓以後的局面更加樂觀,為自己留條後路,才能讓自己未來的路,走的更加順利。
「這,左妖,不是我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有難言之隱。」黎邈的表情頓時變得非常痛苦,也是瞥了司空凍一眼,彷彿在徵求對方的意見,當然,這一幕是故意做給左妖看的,就是讓左妖明白一個事情,那就是黎邈想說的這個事,並不是什麼冰雀門的機密,絕對是可以告訴左妖的,只不過礙於某些個人方面的因素,才不方便說出口。
這樣一來,左妖就會堅定一個信念,那就是自己一定要問清楚接下來的事情,不然自己就是不仁不義,也對不住冰雀門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照顧。
「對啊,左妖同仁,雖然這個事情說來也簡單,但是怕你知道之後,心裡會難受,所以」司空凍非常糾結的咂了下嘴,臉上那惆悵的表情表現的也是淋漓盡致。
黎邈這時候都有點喜出望外了,他覺得這司空凍最近是不是報了一個表演培訓班啊,為何這演技突飛猛進啊,難道真是跟著自己耳濡目染了嗎,還是說,這老東西本身就是一個坑貨。
「司空管事,如果您還覺得我左妖是個有血有肉的漢子,那就把這個事情告訴我,有能我幫得上忙的,我必定赴湯蹈火,我不能白吃白喝冰雀門這麼久,還不願意和冰雀門共患難,我不是來當大爺的。」左妖義憤填膺的說著,雖然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纖細,也沒有男人的霸氣,但是這番話,還是非常的氣場的,最起碼黎邈在這個時候,都想給左妖豎起大拇指了。
司空凍還是非常難為情的看了黎邈一眼,給人一種做不了主,必須和黎邈商議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無形中又增添了這個事情的神秘色彩,也讓左妖更加想要知道真相了。
未經任何的排練,黎邈和司空凍可以演繹到這種地步,絕對是難能可貴了,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事情的生,黎邈也準備去繁求簡,立刻進入主題了。
「左妖,你也是條漢子,我們都很敬重你,如果換做別人,站在你現在的立場上,巴不得冰雀門多出點事呢,結果你不但不計前嫌,還設身處地的為冰雀門考慮,受我一拜。」黎邈這招叫做苦肉計,就是了喚起對方的良知,也讓對方對自己的所有言語開始不再產生顧慮,因為在對方的心裡,黎邈已經成為了自己的知己。
黎邈可不是說說而已,這可是真拜,只不過黎邈的動作沒有那麼快,屬於放慢節奏的這種,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個是給對方足夠的時間令其反應過來,不至於自己都拜完了,他還處於茫然之中,那麼自己這一拜可就純浪費了,另一個好處則是給對方阻止自己的提供一個基礎,這樣自己就能表現的更加逼真一點了。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左妖果然反應慢了半拍,直至黎邈雙手抱拳,彎下腰都快要行大禮的時候,他才一把扶住了黎邈。
「您這是幹什麼,我受不起。」左妖繼續的阻止著黎邈,也讓黎邈把充分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演技。
這個時候,司空凍也準備再添一把火了,他覺得整個事情進展的非常順利,所以整個計劃都可以全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