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虎門內,雷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一次的找到了雷天霸。
「龍兒,你來幹什麼。」雷天霸此刻已經把事情都吩咐好了,道士也已經上路了,所以他覺得雷龍無論怎麼勸解自己,已經是徒勞的了。
「父親,您不能聽信那個道士的話啊,他就一坐吃等死的懶貨,您要是聽信了他,必然會壞了大事啊!」雷龍雖然剛才不在,但是道士帶著幾名修煉者離開烈虎門的消息,雷龍可也及時的瞭解到了。
雷天霸笑而不語,只是沖雷龍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下去吧,別再費口舌了。
雷龍一看這樣,那叫一個心急如焚,他最擔心的就是這道士出了什麼鬼點子,以至於讓風偉樂陷入劫難,要知道雷龍可是一個知恩圖報的漢子,黎邈救了他一條命,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別人迫害他的。
或許是看出了雷龍有著蠢蠢欲動的架勢,雷天霸忽然臨時改了主意,決定給雷龍說一說了,因為他也怕雷龍做什麼傻事。
「龍兒,為父並沒有讓道士去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而僅僅是調查事情的動態而已。」雷天霸輕描淡寫的說著。
「父親,可是。」
「別可是了,道士可是帶了三名天靈一階的高手去的,你覺得以你的能力,能阻攔的了嗎?」雷天霸突然面色一橫,說了一句傷雷龍自尊的話。
沒錯,別說三名天靈一階的高手了,就是一名天靈一階的高手,都能把雷龍虐的體無完膚,畢竟雷龍才剛剛達到地靈一階頂峰的水平,這在那些高手眼裡,就跟一個嬰兒一樣的脆弱無力,別看雷龍渾身是肌肉,真打起來,沒準人家猛踹一腳,雷龍整個人都得飛越太平洋。
「父親,您這樣做,到底是為何,難道你就真的確定是風偉樂偷了逆天神丹嗎!」雷龍一聽雷天霸的話,瞬間急眼了,就算他再傻,也不可能會相信,帶著三名天靈一階的高手,僅僅是為了調查事情的動態。
「此事你就別再管了,為父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也不會糊塗到那個地步,等道士歸來,一切都會見分曉,龍兒,你難道連這點耐性都沒有嗎,日後如何擔當重任?」雷天霸可真會說話,把一切的問題都歸咎為雷龍耐不住性子。
雷龍那叫一個抓狂,要不是因為雷天霸是他爹,他現在都有一拳打爆他腦袋的衝動,雷龍可是個熱血男兒啊,哪能被別人指著鼻子如此訓教,怎麼可能受得了。
「父親,你怎麼能。」
「夠了,為父累了,要去休息了。」雷天霸直接打斷了雷龍,隨後扭頭就走了,雷龍那叫一個怒啊,恨不得把大廳裡的所有陳設全都砸爛!
氣憤之餘,雷龍也是盡快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並沒有去追道士,正如雷天霸所說的,面對三名天靈一階的修煉者,他是根本無法該表解決的,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的坐視不管,所以他急速的奔往了山頂的藏丹閣,他需要和翎羽丹師和翎宮丹師去仔細探討一下了,因為他是真心想要幫助風偉樂,更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被自己的父親所誣陷。
由此可見,黎邈是那麼的高明,居然可以讓一個人為自己如此的死心塌地,看來黎邈的這一計施恩術,已經練就的爐火純青了。
所謂施恩術,就是在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最孤立無援的時候,義不容辭,不求回報的去幫助他,這樣帶來的,將是別人的死心塌地,當自己有困難或者麻煩的時候,對方必然也會報答,因為但凡是個人,都會知恩圖報,畢竟那恩將仇報的,可都是畜生。
「爽,這真皮的沙發,比我那棉褥子都舒坦啊,真想一輩子都這麼躺著啊,還有,這,這洞裡怎麼還吹涼氣,咋回事?」道士像個叫花子一樣,放肆得靠在車座上,更是對於這個車內各種的新鮮玩意非常感興趣,比如他現在就對車窗上的空調出風口很感興趣了,雖然他知道世界上有空調這個東西,但是他卻不知道,汽車內也有空調。
坐在車後面的三名修煉者則是默不作聲,由於車身比較大,這三名天靈一階的傢伙則是坐到了後面,道士也就理所應當的享受了貴賓級的待遇,坐在了副駕駛上,司機是專門配的,隸屬烈虎門,並非修煉者,所以這個可以忽略不計。
「大師,距離您說的宅院,還有多久啊?」司機也是不停的追問起來,因為他發現這個道士有點瞎指路的味道,因為眼看著都快到了雲路的南郊區了。
「不急不急,快到了,按我說的來就行。」道士翹著二郎腿,指點江山一般。
「對對,前面的小路直走,左拐,看見那些地攤了嗎?」道士眼前一亮,意識到馬上就要達到目的地了。
「大師,您說哪個地攤?」司機弄的被道士指揮的有些眼暈。
「就前面那賣油條的地攤,就那路口,從左邊拐進去就到了。」道士指指點點的說著,他突然愛上了這種感覺,因為這種滋味簡直就像個領導,實在是太爽了。
終於,車子在房東大媽的院門前停了下來,道士整了整自己的西服,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不過他又覺得少了點什麼,於是乎衝著汽車的後視鏡照了起來,整整鬢角,梳梳頭髮,讓自己和這身西裝達到了最佳的匹配效果。
「對了,你們三個聽我命令,先在車裡等著,我讓你們出來抓人的時候,你們再進屋,聽見沒。」道士忽然想到了一個更爽的復仇方式,也就是扮豬吃老虎的抓捕方式。
「是!」三人齊刷刷的喊了一聲,那口音,響亮乾脆,就如同三名軍人一樣,真是霸氣無比。
道士徹底爽死了,這當老大的感覺,真是讓他永生難忘啊,他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英俊瀟灑的人啊,不由的,他臉上的笑容開始瀰漫了,就像是一朵猥瑣的喇叭花。
「匡當,匡當,匡當。」道士走到大門前,衝著大門爆踹起來,雖然房東大媽家的大門敞開著,但是道士為了體現自己的優越地位,還是爆踹了幾腳,給人一種踢場子的感覺,其實,他期待這種肆無忌憚的感覺已經很久了。
「誰啊,大門開著還敲什麼敲!!!」房東大媽那獅吼功頓時展現出來了,大白天的有人這麼砸門,她必須要怒吼一嗓了。